猎过狐ii-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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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糊和涂难得以及德将军皆惊道:“二弟聪明人,怎说出这等傻话?”
糊涂难苦笑道:“我也算聪明?我纵算聪明一世,也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已!”
难得糊道:“你到底有何心事要说?”
糊涂难道:“我的确要说,再不说怕已没机会再说了。”
糊涂难忽道:“你们可知大唐十八令?”
难得糊和涂难得皆摇摇头,其实他们也听了猎过狐说李喃喃是大唐十八令中人,他们却没细问,这会见糊涂难又提起,不由好奇。
德将军展须道:“大唐十八令可是李世民留下的十八路伏兵?”
糊涂难点头道:“不错,蜀中唐门,南宫世家还有……”
糊涂难转头看着李喃喃道:“喃喃家都是大唐十八令中的人,他们世世代代都时刻准备着重振大唐前朝河山。”
德将军叹道:“这些江湖巨族都是大唐十八令中人,那大唐十八令力量岂非大得惊人?”
糊涂难道:“不错,而且我也是大唐十八令中的人,也是先帝李世民遣下的伏兵后人。”
德将军骇了一跳,太子更是退身向后。
糊涂难笑道:“你们不用惊慌,并不是每个大唐十八令中的人都愿去造反和复辟,只是我们迫于先祖遗训和念着先帝隆恩,不得不这样做。其实有许多人更想过平常一般的日子,也不求什么将相侯门,只想淡然一生。”
猎过狐道:“糊涂难前辈,自是不愿终生卖命于大唐十八令,所以那日才会出手救了我和喃喃,而且又放了南宫飞龙一条生路。”
糊涂难点头道:“嗯,江山如此美好,百姓如此安乐,我怎愿助纣为虐,去兴兵起义,征战天下。我心中不忍,所以每每替大唐十八令做事,心中都极不情愿。每做一件事,每杀一个人,我心中便要痛苦好久,我发现,我再不能在那里面做事了,否则,我会疯的。”
德将军道:“二哥,你可早点脱离大唐十八令,来替太子安抚天下。”
糊涂难苦苦一笑:“二十年前刺杀李逸山时,我便不愿出手,想离开大唐十八令,可我又怎能做得到?”
猎过狐道:“前辈受祖上遗训所迫,也是人之常情,换若是我,也会迫于遗命去干自己不情愿干的事情。”
糊涂难看看猎过狐,叹道:“难为你如此知我心事,二十年前李逸山也说了一句‘罪不在你’,而饶了我一命,今天又难得你知我心事。我曾想自己了断,决此一生,无奈蝼蚊尚且贪生,我怎下得了手。还是这几天,我不愿再忍看天下惨变,只好以死去改变我这一生。”
德将军道:“你千万不可去死。”
糊涂难凄笑道:“我生不如死,换若是你,你一定也会么做的。”
德将军无语,的确,糊涂难既不愿替大唐十八令做事,又不得不替大唐十八令做事,除了死,他还有什么可以选择。
面对这惨剧,众人无力阻拦。
糊涂难好久又惨笑道:“我很高兴我临死前还能做了一件自己愿做的事。”
猎过狐知道糊涂难是指出手相救自己之事,感激道:“晚辈不该令前辈做出如此为难之事。”
糊涂难笑笑:“傻孩子,我早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怎怪得你。只是我二十年前本就该死在李逸山手下,李大侠侠骨义胆,饶我一命,我本想重干一番事业,谁知我却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难得糊忽动容道:“二弟,你一再提李大侠之事,你真的去刺杀过李逸山,你真的知道李逸山是如何死的?”
糊涂难点头道,似又重回到那二十年前的旧景往事:“二十年前我们还在一起相聚,记得吗?”
涂难得道:“二哥可是说那年李逸山大侠请我们去他府上玩,他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叫我们等他回来一起痛饮庆功喜酒那一次?”
糊涂难点头道:“不错,我们却都没有喝到那杯酒。那天,我才要赶去李府赴宴,却接到一个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接到的信物。”
涂难得道:“什么信物?”
糊涂难道:“半颗棋子。这本是大唐王孙和我们联络的信物,我以为大唐故去数十年,大唐王孙早无后人在世,纵在世,也不会有所作为了,谁知他们竟然还未忘记我们,而且叫我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如此惊天动地之事。”
难得糊等人虽已猜出何事,仍问:“叫你们做什么事?”糊涂难道:“我接到命令,去阻杀一个人。”
糊难得问:“叫你去杀李大侠?”
糊涂难点头道:“当时我不知是杀李大侠,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能不去。”
涂难得道:“李大侠武功盖世,一定不止你一个人去阻杀。”
糊涂难道:“那次去了很多人,几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我们这么多人都战不下李大侠一人,而且那天我们都蒙着面,可李大侠却对我们的武功和身份都了如指掌似的,开始被逼不过,出手杀了几人,后来便似不忍心杀人,没有再施一记杀招。”
猎过狐忽道:“喃喃家既是大唐十八令中的人,他大伯一定也是大唐十八令中人,所以他知道你们的武功和身手也不是件难事。”
涂难得和另几人皆道:“不错,是这道理。”
糊涂难摇头道:“绝不是这道理,我也是大唐十八令中的人,可当时我绝不知另外的人是谁,我只认出了当时的蜀中唐门唐求雨,我俩人当时还联手攻了李大侠一招。李大侠本可出手结果我俩人性命的,他却没那么做,只出手点了我俩穴道,轻叹句‘罪不在你’。”
糊涂难想起二十年前的旧事,仍感心惊肉跳,众人听得李逸山豪侠过人,心中皆是钦佩。
猎过狐道:“按前辈所说,李大侠的武功绝伦盖世了。”
糊涂难道:“不错,李大侠侠义过人,武功更是盖世,当时再多些人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猎过狐话锋忽转:“那李大侠又怎会死呢?”
糊涂难叹道:“我至今也弄不懂,后来又来了一人,便是你在蜀中唐门看过的大唐十八令主。”
猎过狐道:“我看过他出手,武功高深莫测。”
糊涂难道:“他武功是高,只是比起李逸山来却如小巫见大巫,偏偏李大侠竟不能躲开他的一剑,以致惨死!”
猎过狐心中一动道:“我想十八令主一定是……”
糊涂难截道:“我也一直怀疑十八令主是李逸山很熟很熟的朋友,宁死而不愿还手。”
难得糊道:“你可知这人是谁?李大侠当年真心知已并不多,猜也可猜得出的,而且倘若真是李大侠很熟之人,你也应该认识。你既见过那大唐十八令主,也应该认出他是谁来。”
糊涂难摇头道:“当时我也这么想,可我遍寻李逸山的当年的好友,绝无一人会是杀死李逸山的真凶,他们都有那天不在京城的证据,而且身材模样也绝不和大唐十八令主相像,声音口气也不同。”
难得糊道:“这人绝不可能凭空生的。”
糊涂难道:“那不尽然,不过十八令主既是李世民的后代,能隐藏繁衍至今,他们的身世也就一定很隐秘,所以我们纵查也是很难查出的。”
难得糊点头道:“不错,他们能在朝廷缉拿下躲存百余年,你们武林中人更查不出,可你这二十年来一定还见过这大唐十八令主,难道还看不出他是谁?”
糊涂难道:“这二十年来,我的确也曾看过他几次,不过那人每次都蒙着黑衫,让人看不见他的面容,而且口音也似以一种上成心法变过了腔调。”
猎过狐道:“这人如此掩盖身份,那一定是和李逸山极熟之人,而且也一定是前辈等人认识的,否则他绝不用如此隐秘身份。”
难得糊道:“猎过狐说得极有道理,二弟,那人若与你甚熟,你便是从身材背影上也可看得出他是谁来。”
糊得难叹道:“我也依稀觉得这人相熟,只是我怀疑这人的身材也一定用药力或是内力改变过,使我们认不出来。”
难得糊道:“这人如此深谋,到底会是谁呢?二弟,难道你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吗?”
糊涂难点头道:“有,我怀疑是一个人。”
众人齐问:“谁?”
糊涂难忽望着李喃喃道:“我怀疑是喃喃的父亲,也就是李逸山的亲弟弟李逸川。”
李喃喃尖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爹爹早风瘫许久,从未曾出过门去,而且我爹爹对我大伯敬若神人,从小便叫我们敬重大伯,做每一件事都要请示大伯后才能做,猎过狐到我家去玩过,他应该知道。”
猎过狐点点头:“不错,喃喃的父亲对他的大伯甚是恭敬,连吃饭都要替他多放一幅筷子。”
难得糊也道:“不可能,李逸山一生侠义,绝不会落个被亲弟弟屠杀的结局。”
糊涂难叹道:“我也不希望这个结局,可我想来想去,杀死李逸山的大唐十八令主只有李逸川才符合条件。”
李喃喃哭道:“绝不可能,我爹爹真如你们说得阴险狡诈,也决不会杀死我大伯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爹爹和大伯情重如山,怎会狠心出手去杀大伯。”
涂难得点头道:“二哥,怕你是错怪了李逸川,李逸川心机虽多,但他却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从他对喃喃的一番苦心便可看出。而且我也和李逸川接触过几次,他绝不是那种能狠心下手杀害嫡亲胞兄的人。”
糊涂难长叹道:“我真的弄不清楚大唐十八令主究竟是谁。”
糊涂难脸色忽变了,骇声道:“令主,你怎么也来了!”
第三十九章 真相大白
众人望去,大厅门已推开,一个颀长黑衣老者,面蒙黑纱,露出一双湛亮的眼珠,赫然便是大唐十八令主,他何时到来,难得糊涂四人竟全然不晓。
大唐十八令主冷冷道:“糊涂难,你好大的胆子,敢私叛先帝。”
糊涂难脸色惨白:“令主放心,我自知对不起列宗列祖,现在就自裁了断。”
十八令主厉声道:“且慢,你先不必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我这就让你看看。”
十八令主果直伸手去揭脸上纱布,众人心中扑通乱跳,都紧张地看着十八令主,想知道这神秘的大唐乱世王孙到底是谁。
这短短片刻竟如历经万年千载一般,十八令主好不容易才把纱布揭开,露出一张倜傥风流的脸孔,皮肤红嫩,一派富态贵相,却是众人皆未见过之人。
糊涂难叹道:“果然不是李逸川,我猜错了。”
十八令主扬掉手中黑衫,目光如刀,逼射太子:“你可是当朝太子?”
太子傲然道:“不错,我正是太子。”
十八令主哈哈大笑:“你有种,不过你就算不承认也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十八令主身形振动,已如一阵风,一片云,一颗水珠,一粒沙子一样飘过。
谁也没看过这飘逸疾速的身法,谁也莫想躲过这如幻如影般的身法。众人甚至看不出十八令主的身形闪动,十八令主已到了太子面前。
一人早立在太子面前,出拳去打十八令主,十八令主看清是德将军,冷笑声:“你早已是我手下败将,何堪再战。”
手掌拍出,德将军觉呼吸困难,却仍拼死去反击十八令主。
难得糊和涂难得见德将军出手,三人情同手足,见一人有难,另俩人自毫不犹豫会上前助阵。糊涂难却未动,他虽和德将军感情深重,可十八令主却是他的君主,他虽不愿替十八令主做事,却也不敢犯上与十八令主为敌。
德将军敌不过十八令主,可难得糊和涂难得俩人一上阵,局势立刻扯平,三人合掌对了十八令主一场,竟是不分胜负。
十八令主退出一步,喝道:“难得糊,涂难得,你们忘了风雨玉香牌和你们发过的毒誓吗?”
糊涂难一愣:“你怎么知道?”
涂难得也问:“难道你真是李逸川?”
十八令主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牌来,沉声道:“李逸川也是十八令中的人,我让他把风雨玉香牌给了我,便是怕你们两个忘了毒誓而与我为敌,你俩还不退至一边!”
糊涂难和涂难得见十八令主以风雨玉香牌相挟,无奈退到一边。
太子恐道:“猎过狐,快来救我。”
却见猎过狐正在那沉眉深思,众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猎过狐忽从涂难得身上抽了一柄宝剑,一把抓住身边的李喃喃,也不多说,伸手便是一剑狠狠向喃喃脖子上抹去。
李喃喃万万没想到猎过狐竟会乍然对自己突出如此杀手,尖叫一声:“爹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