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过狐ii-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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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纠缠问:“何事?”
猎过狐迟疑一会,才一字一句道:“我求你带我入宫,我还要进宫去把那秘密告诉太子。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要毒杀太子的人便是杀死白侍卫的凶手。”
孟纠缠怒目道:“是随风云?”
猎过狐摇头:“我早说过杀死白侍卫的凶手,并不见得是随风云,随风云要杀只会杀我和萧亮,不会去杀别人的。”
孟纠缠问:“为什么?是不是随风云武功盖世,不屑出手杀我们这些无名之辈?”
猎过狐道:“不是这原因,比起你们这些前辈高人,我算得上是什么。不过随风云不杀你们的原因我绝不会告诉你,反正你不要再怀疑随风云了。我知道密谋毒杀太子那群人中的首领,便是那晚庙前那个蒙面黑衣老人。”
孟纠缠忽怒道:“你既看到杀死白侍卫的凶手,你为何不去捉他们?”
猎过狐凄然掉泪:“天下第一神捕杨飘萍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能拿他们怎么样?我所能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给太子报个信儿,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太子。我相信,这太子一定会有所作为,或许他还能扭转乾坤。”
孟纠缠目光闪烁,盯着猎过狐,忽道:“我说过不带你入宫吗?”
猎过狐微笑转身,似在意料之中,笑道:“孟头领,你真的不怕死了,真的敢带我进宫?”
孟纠缠笑着点点头。
猎过狐焦急不安地在城墙根前等着孟纠缠。孟纠缠约好他这个时候来的,正急时,孟纠缠匆匆赶来,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老远便笑道:“猎过狐,成了。”
猎过狐问:“成了什么?你包里装着什么?”
孟纠缠笑笑,一抖包袱,里面落出几件侍卫服来,道:“这是宫中侍卫穿的衣服,我刚才把一个同僚灌醉,又点了他的睡穴,十二个时辰内他绝对不会醒的,你就穿上这身衣服混进宫去,出来后再把衣服还我便是。”
猎过狐到暗处换上这身侍卫衣服,问:“孟侍卫,我木头木脑,混得进宫吗?”
孟纠缠道:“昨天兵部命令我们加强值岗防范,一时间许多人都要换岗换班。皇宫这么大,不见得每一个侍卫都是互相认识的,你大胆进去,凭你的应变,不会有事的。”
猎过狐又戴上帽子,孟纠缠一旁笑道:“你穿上这身衣服,倒比我还要像侍卫官了。”
猎过狐笑问:“孟侍卫,你偷你同僚的衣服,让他知道,不要紧吧?”
孟纠缠道:“那厮酒鬼一个,我摘下他的腰牌时,他还在胡叫着要酒喝呢。”
猎过狐欣然道:“今天你陪我一同进宫,定比昨天要易许多。”
孟纠缠道:“一切看命,我们可以去了,你还记得宫中的道路吗?”
猎过狐点点头道:“记得。”
孟纠缠又叮嘱道:“今天你可要小心,一旦不成,立刻全身而退,不要拼死去见太子。”
猎过狐一一记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安泰门,早有几个门口值班的侍卫恭敬迎上道:“孟统领早。”
孟纠缠在宫中的官职比他们要高上许多,点点头,昂首挺胸而入。
猎过狐忙低头跟上,那些人果不查看,只道是孟纠缠的同僚。
俩人进了宫中,猎过狐长吁一口气道:“不想今天进宫这么容易。”
孟纠缠淡淡道:“不见得,猎过狐,待会有人查问,由我应付。倘若有变,你自行先去,我自有计策应付。”
猎过狐道:“那一切全听孟侍卫安排了。”
俩人在宫中行走一段路,到悦心殿前,迎面有一列人群依次走出。
前面两个小太监,手提宫灯,后面三五个宫女,捧着几个盒子,中间夹着一人,手执拂尘,满面含笑,赫然竟是唐公公。
几个人从水桥上踱下,不出宫门,却向着养心殿方向走去。
孟纠缠见来人是西宫娘娘面前的大红人,不敢怠慢,上前低声道:“拜见唐公公。”
唐公公双目微睁,瞧见了孟纠缠,点点头,又打量旁边的猎过狐几眼。
猎过狐心中扑跳不已,幸亏昨夜他身形施展太快,唐公公未与他朝面,今夜猎过狐又换了衣服,唐公公竟未认得出来,大摇大摆地从俩人面前走过去。
孟纠缠低着头,恭恭敬敬,等唐公公一群人走出好远才抬起头来,想叫猎过狐,回头望时,身后哪里还有猎过狐的影子。
转头四望,仍是看不见猎过狐,心中着急,迈步去追。寻了一段路,仍找不着猎过狐,只好自去营里,心道,猎过狐聪明过人,自有他的去处,我寻也无用。
原来猎过狐一看唐公公也向养心殿走去,心中急乱,脚下施灵蛇幻步踩出,也来不及和孟纠缠打招呼,同时也怕孟纠缠会疑心唐公公,反走了风声。
猎过狐知道自己若也走宫中小路,弯弯曲曲定要废上不少时间。这皇宫内殿宇接连,不如在屋顶上行走反快上许多。
猎过狐打定主意,当下爬上一棵大树,又从树上窜上屋顶,施灵蛇幻步,在皇宫的殿堂顶上行走起来。
猎过狐虽未练过轻功,可他自幼身手敏捷,又习了灵蛇幻步,竟也能在屋顶上飞掠如风。
掠过几重殿阁,回看唐公公一行人提着灯笼还遥遥在后,心里松口气,脚下不停,疾点屋顶,又攀上对面的大殿,低头望时,昨夜来过的养心殿就在对面。
透过琉璃窗户看去,皇太子正在大椅上神态安祥,聚精会神地看书,全无猎过狐心中所想的凶险境况。猎过狐见自己还未来迟,心中高兴,方要跃下,忽见一人匆匆从天井边的小厢房里走出,向养心殿快步走去,走到太子看书的书房前停下,却回头四望,察看有无人踪。
猎过狐怕让他看见自己,忙缩回头来,好一会,再伸头看时,那人正在开门走进房去,看书的太子头也未抬,也不知是未注意来人,还是因为进去的人太熟悉不用理会。
那人进房,反手把门带上,看看端坐桌前的太子似笑了笑,身形丝毫不停,奔向那幅山水画前。猎过狐心中奇道,这人是谁,背影竟很熟悉,而且怎么也知道这皇宫中的秘密?
那人走至画前,一手撩画,却不放心似的回头望望。
房里灯光通明,猎过狐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人赫然就是端坐桌前的太子,也就是猎过狐昨夜见过的那个英武威严的年青太子。
可那书桌边却明明还坐着一个聚精会神地看着书的太子,两人相貌服饰绝对都是一模一样!
猎过狐百思不解这书房中怎么会出现两个皇太子时,那人已掀开画从画下钻进去,片刻山水画又安然地挂在上面,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若非猎过狐凑巧看见,绝对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猎过狐想了许久,仍是弄不懂这两个太子是何缘故。
正想时,廊下一人大喝:“屋上有人。”
猎过狐低头看,大吃一惊。原来唐公公一群人正从走廊那边拐过弯来。这唐公公耳力极为敏锐,要知蜀中唐门是毒器,暗器世家,收发暗器,全凭耳目精灵,出手准确。唐公公能做到唐门护法,耳目自是比常人灵敏数倍。
猎过狐一路在屋顶上行走时,唐公公已便已听出屋上有人。只是碍着身边还有其他宫女、太监,不好过分施展身手。
他隐身在宫廷深院中,本没有人知道他是唐门前任大护法,顶多只知他有些功夫而已。所以唐公公不好暴露形迹,只是脚下加快,急急跟着屋顶上的脚步奔走。
不想猎过狐行走太快,唐公公不能跟上,他心中有鬼,担心是太子手下的人,急急往养心殿走来,人未到天井边,已听见猎过狐在殿顶上的呼吸声。一到廊下,扫目望去,早看见猎过狐,于是大声叫喊去抓猎过狐。
猎过狐见自己又被唐公公发现形踪,转身便走。他自不敢向唐公公这边跃下,转身想从那一头跃下。
不想唐公公一呼之下,早已有许多人涌了过来。猎过狐昨夜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不敢和他们动手过招,跃身跳上另一幢屋宇。
如此奔跳,才过得几重房屋,便听瓦上也是一片脚步声响起,那些大内侍卫竟也跃上房来捕抓猎过狐。
猎过狐心中叫苦,本道可从屋顶上循去,不想也让人追了上来。
低头去看地上,灯火密布,显然也是防范严密,已不可能跳到地上去寻生路了。
宫殿上已有人追近的脚步声。猎过狐心中一急,奔跑时,未看清脚下竟是空的,一脚踩空,人顿时落了下去。
这下面是一个厨房,可能早已不用了,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满是蛛网尘迹,显然是从没人来整理过,否则皇宫里面怎么会有这么脏的厨房。
猎过狐落下的地方,恰巧是个炉台,
猎过狐双脚踩下,却听一声脆响,双脚才踏着东西,却又立时踏空。
原来猎过狐的双脚恰落在灶台的大锅上,大锅吃不住猎过狐从天而降的冲力,因此让猎过狐又把大锅给踩破了。猎过狐整个人仍直落下去,整个身子都从破锅间穿过,仍在下掉。
猎过狐心中奇怪,这皇宫里的炉台怎么这样深?
猎过狐双脚踏稳实地时,抬头看,那破锅离头顶还有一尺距离,不由好奇,却无暇多想,只想先爬出去再说。
不想这时身边忽有掌风疾出,按向自己的双膝。
这锅台下竟也藏有一人。猎过狐大惊,脚下灵蛇幻步施出,人已疾晃出双掌所按之处。
那人双掌按空,也是奇怪,又连挥几掌,猎过狐身形闪动,竟在这方圆仅几尺的范围内连连避闪开那人数掌。
那人轻咦一声:“你是谁?宫中绝对没有你这样的高手。”
猎过狐立稳身子,心想这人可能也是躲着侍卫的,于是道:“我是被宫中侍卫追捕逃到这儿来的。”
才说完,头上屋顶处已有人低呼:“看来那贼已从这破屋中掉下去了,快去搜搜。”
接着脚步声响起,已有人跳下来。猎过狐大骇,想爬出锅台,脚下却一紧,让那人扯着双脚拽下。
那人冷冷道:“不管你是谁,既然进来了,还想再出去吗?跟我来。”
那人腾出左手去触摸身边,一声嘎嘎直响,猎过狐觉得身边墙壁样的东西升起,低头看下面已有亮光透出,露出一个狗洞大小的口子,恰容一人穿出。
那人弯腰穿过去,手仍抓着猎过狐的脚,猎过狐也不想许多,低头跟着钻了进去。
那人忽放了手,猎过狐松口气,才探出洞口,便觉头顶上微麻,猎过狐刚学过点穴功穴,知道自己的百汇大穴已让人制住。
猎过狐不敢妄动,缓缓爬出,身上又让那人点了几处穴道,又听嘎的一声响,显是洞口已让那人关上。
那人冷冷道:“抬起头来,告诉我,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猎过狐只觉这人说话声很耳熟。
猎过狐才掉下锅台时,心慌意乱尚未觉出这人的声音,这会心情稍宽,便已觉出。
抬起头见那人身材不高,脸上蒙着黑纱,仅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厉芒逼射,却是从未见过的。
猎过狐暗笑道:这世上声音相同之人,何其之多,我怎么一听见声音就道是自己认识的,真是见了奶就是娘。
当下也不吭声,闭目等死,心道纵死也绝不说出入宫的事情。不想那人见了他,亦是一惊,脱口而出道:“是你?”
随手拍出,已解了猎过狐几处穴道,只是仍制着百汇,却低声道:“别出声,跟我走。”
猎过狐好生纳闷,也不出声,紧跟着他走去。两人走了好一段时间,那人停下道:“到了。”
贴耳靠壁,听了一会,听清里面并无动静,才扭动机关,一扇小门渐渐启开,那人跳出。
猎过狐也跟着跃出。只见身处一破房之中,估摸距离,似已出了皇宫,心想出口定是在偏僻之地,不想还是在房里。
再细看房里摆设,隐隐只觉得眼熟,似是到过,一下却想不起来。
那人关好暗门,揭了面纱,笑道:“小少爷,你不认识我了?”
猎过狐望去,那人赫然是卖面的老汉,只不过此刻一双眼睛仁慈衰老,不再有半点锋芒外露。
猎过狐再看自己站立的小屋,果然就是昨夜在这站了一会的厢房。
猎过狐道:“难怪我昨天进来时,你神色紧张。”
又问:“你是谁?怎么也到皇宫里去了,看你不是一般人物,为何天天到街上去卖面度生,而且天天让一个恶差官在你桌上白吃白喝还受气?”
那人笑笑:“如果不是白飞麻在那,我的形踪早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