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第6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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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皇太后——正好一对。
而且,太上皇,可没有义务,再去掌管什么生儿育女了——没有必要。这个义务和权力,今后,就属于自己的儿子了——完全属于宏儿了。
自己,方才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他一直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声音那么温柔:“芳菲……我们都太累了,这些年,从未好好休息过……以后,我们就这样在一起。静静地度过后半生,不好么?反正,现在宏儿登基了,我们只需要幕后处理一些事情。日后,他大了,我们就更无须操心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忽然充满了,软弱,充满了哀求:“芳菲……你别怪我。我这样,的确是出自我的私心。我怕,我和父皇,和祖先们的命运一样……不,我不想那样!真的不想。我这一辈子,从小到大,从未为自己活过,从没有过过一天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我受不了了!就算是皇帝又如何?还不是处处受人掣肘……现在,我想改变一下。想过几年安乐的日子,纵然死了,我也不怨恨了……”
陛下,罗迦还活着5
果然,他也是害怕的。
人人都是害怕的。
死神在敲门。
那么强大的命运的诅咒。
甚至,他和他的祖先们一样,和罗迦一样……在最后的关头,忽然变得举止错乱,行为乖张。
罗迦临死的前后,慌了神,乱了套。
对不该仁慈的人,一再仁慈。
就如农夫和蛇的故事,最后,死得那么蹊跷,那么不甘。
而弘文帝,他简直疯了。
丧心病狂了。
简直如一个走投无路的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
芳菲心乱如麻——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仿佛弘文帝走到40岁的关头,就开始出现混乱的举止,先是下毒杀自己,然后退位,又把自己诓骗威逼回皇宫……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半生的纠结……
她因为恐惧,只是眼珠子乱转。
按照罗迦当年的经验,对付他们这一家子行为错乱的遗传病人,那是什么方法都没用的。
“芳菲!我实话告诉你。回来之前,我便是这样的打算。我一切,都要为自己着想了。这样,我才不会充满遗憾地死去。就算死,我都先要快活……”
快活!
他这一辈子,缺乏的就是快活。
从记忆以来,就从未快活过。
荣华富贵,九五之尊,什么享受都经历过。
就是从来不曾快活。
甚至,想要一个女人,都从来没有自主过。
太多的阻碍,太多的限制。
才造就了心灵上,不可思议的,自己也不明白的那种扭曲——已经深入骨子,无可避免。
于是,将她囚禁,在这深宫,永无退路!
弘文帝的脸,完全贴在她的脸上,觉得那么温暖。声音也很温暖,充满了一种强烈的渴望和激情:“芳菲……芳菲,人家都说,子女双全才是好。如今,我们有了宏儿……我还希望有个女儿……有个小小的公主……我想再生个女儿……”
陛下,罗迦还活着6
芳菲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这对白,多么熟悉。
只是换了一个人。
罗迦,他盼望了一辈子的小女儿,也不曾盼到。
不料,却换了弘文帝来说这样的话。
他是坚定的!
“芳菲……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我一定要做到。以后,我便逗弄女儿玩耍……”
芳菲心惊胆颤。
他这样疯狂的眼神,简直如一个野蛮人一般。
他忽然一笑,很得意,也很疯狂。甚至恶毒,如一条毒蛇一般。
声音也是嘶嘶的:“芳菲……你必须生了这个孩子……不然,我一辈子也不让你出宫一步了……”
那样的激情里,非这样不可!
绝不允许任何的违逆。
真正,以天子的名义下达。
不不不,不是天子——是一个男人,凭借蛮力说话。
就如古代的野人。随便看上一个女人了,打晕了,就拉到洞里,就地OOXX,生儿育女。
就这么原始,这么简单。
他的声音喃喃的,那么渺远:“芳菲……我是个坏人……我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宫里的孩子那么多,可是,我总是想不起她们的面容……不,我抱都没有报过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该如何爱她们,甚至想都没想过……仿佛,她们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尽到了一个皇帝的义务,没有让拓跋家族江山绝后……但是,我再也做不到其他的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写照。
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一个寡恩到了极点的男人。因为从小,自己都不被爱,所以,怎么知道如何去爱别人?
“芳菲……我想有个自己的女儿……就和宏儿那样……我会心疼她……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怎样去爱一个孩子了……我太想要她了……”
太上皇,和太皇太后,在这后宫,再生一个闺女?
陛下,罗迦还活着7
当然,依照他弘文帝的手段,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到的。
甚至,连保密工作,连任何名正言顺,他都想好了。
芳菲愤怒得血管几乎都要破灭了。
正因此,她脸颊通红,呼吸也是炽热的,胸口起伏,一股热气,几乎要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真他妈的欺人太甚了!!!!
弘文帝明显地感觉到了这股热气,
他的身子,和她一起,忽然变得那么滚烫,灼热。
他热烈而疯狂,觉得那么刺激,那么新鲜——这许多年,因为得不到,而压抑的强烈的新鲜——
就如吸毒一般,一口下去,就再也忍不住了。
明知是毒药,也只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甚至他的面容,他的衣着,今日也是做了精心修饰的。
他换了袍子,月白色的袍子,很简单,很休闲;不是皇帝,只是一个被激情燃烧的普通的男人。
而他的面容,变得那么俊美,那么妖娆——褪尽了冷酷,一如他的20岁。
仿佛一棵开花的树。
一切,都不重要了。
伦理道德,灵魂羞耻——
不不不,自己只要快活。肆无忌惮的快活,那种足以燃烧一切的快乐和疯狂……和她一起,把灵魂彻底燃烧干净。
自己还要一个女儿——和她一起生一个女儿。
此后,一辈子,就在这寂寥深宫里,看着女儿长大。
女儿长大了,自己等也老去了。
一切,都那么完美无缺。
他急不可耐,动作轻柔。
身上的月白袍子掉下去。
然后,开始她的衣服。
散落一地的暧昧和混乱……整个夜晚,变得那么疯狂。无休无止的燃烧,无休无止的缠绵,不死不休,一切,都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不不,是世界的毁灭……仿佛一如一场肆无忌惮的堕落……
芳菲忽然睁大了眼睛:“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父皇还活着?”
一如一个晴天霹雳,铺天盖地的炸下来。
屋子里,忽然变得那么安静。空气,也在迅速凝结,冻僵。
……………………今日到此。
别动,罗迦还活着8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父皇还活着?”
一如一个晴天霹雳,铺天盖地的炸下来。
屋子里,忽然变得那么安静。
反而是她,变得那么衰弱。
说完了这句话,力气就用光了。
再也想不出来,如何继续。
她倒在枕头上。
而他就在她的身边。在他最情烈如火的时候。
身子忽然失去了支撑,他重重地倒下去。
就如铺天盖地的心事。
就如他永远化解不了的心结。
父皇,父皇!
仿佛一根鞭子,狠狠地抽下来。
他的眼睛那么大,那么惊恐,那么不安——那是多年积威之下的一种自然反应——父皇在这里——父皇永远在自己的灵魂里,威慑,镇压!
就如托塔李天王,把自己照着,永远也翻不出去。
弘文帝面如金纸,呼吸,也慢慢地微弱下去。
其实,并非是害怕——只是在此时,才能感觉到的无言的悲哀——被人拒绝——被她所无情拒绝的那种强烈的悲哀……
宁为死人守节,不让活着的人幸福。
她从不想让自己幸福。
也别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丝一毫的幸福。
她吓唬自己!
她每次都这样吓唬自己。
他觉得莫大的悲哀。
芳菲也莫大的悲哀,一时,竟然说不下去。
因为,弘文帝的眼珠子那么红,嘴角也那么嫣红——甚至他的急促的呼吸,都那么红——
那是惊天动地的一个秘密。
甚至,她本人,都觉得如梦幻一般不知真伪的秘密——有时,相信是真的,有时,觉得是一场梦境。就如自己蒙着眼睛的三天,宁愿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声音那么软弱:“陛下……我是吓你的……我是吓唬你……”
不能揭开的一个秘密。
否则,那是多么巨大的伤害?
弘文帝?
宏儿!
她不敢想下去。
别动,罗迦还活着2
弘文帝呆呆地看着她的嘴唇,那么呢喃的,充满了恐惧和愤怒,甚至是怜悯的嘴唇:“陛下……只要你别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先帝,他的灵魂在。
先帝,他的灵魂会看着。
就算他的肉身死了——灵魂,也会跟进平城。
这些年,她也被他镇压——比镇压弘文帝还镇压得厉害。
甚至,鉴于呼吸。
有时,她甚至也是那么恨他。
一如弘文帝那么恨。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不想去深究。
人,总不是无拘无束的动物。
有灵魂镇压着,就永远不能翻身。
弘文帝惊奇地看她。
只是看她,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却很快地就明亮起来。甚至那么清澈——充满了一种了然而悲哀的清澈。
他也躺在她的身边。
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但是,手依旧环绕着她,十分温柔。
甚至没有愤怒,也不曾咆哮。
因为太过的安静,芳菲反而害怕起来。
她很想看他一眼,但是,她不能看——也不好转头看他。
两个人,就一直这样静静地躺着。
许久。
他忽然开口,慢慢的:“芳菲……我只是想回到过去……就如当年你在太子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这也不行么?”
那个时候,青衣绿环的少男少女,对酌下棋,花前月下,就这样一辈子……初恋的那个女人,从此,烙印在心底。
就如那些深宫许多年的帝王,为什么对某些女人特别无情?
为什么对一些女人,特别钟情?
只因为,她不逢迎他,她不算计他——她只是真心真意地陪伴他,甚至可以嘲讽他,揶揄他……
“殿下,你真笨耶……”
“殿下,你犹豫不决,真像个老太太……”
“殿下,讨厌啦……”
……
是谁这样清脆声音?
是谁这样花言巧语?
别动,罗迦还活着3
为了这个目的。
他等了许多年,直到,把自己和她的儿子,扶持上帝王的宝座。
“芳菲……我从不后悔,也不害怕……哪怕还可以重来,我也会照样的选择。我会继续选择宏儿……我一直认为,有了宏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那个夜晚。
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本是他一意主导。
就如今夜。
甚至,当夜他不喝酒,没有乙浑的剪灭。也会如此。
轮回该当如此,从来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他一直想得到——就是得到,这么简单。
当有能力得到的时候,任何男人,都不会罢手。没有人是圣贤,人人都有私心杂念。弘文帝也不例外,做太子时候失去的,做皇帝了,必然要的回来。
这难道很可耻么?哪个人不是这样?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一个儿子,继承天下。
负尽后宫不负她!
他没有不爱。
每一个年代,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男人——只要肯让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为长子,为继承人,为自己子女之中最尊荣者——那便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
古往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