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第4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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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他?那个武夫?”小怜撇撇嘴巴,斜了一眼回纥氏,“你要弄清楚,是那个武夫把我抢来的,他巴不得跪在我脚下,我怎会迷惑他?”
“啪”的一声,回纥氏一耳光便掴了下去,大声咆哮道,“该死的贱人,你竟敢如此嚣张……”
小怜挨了这一巴掌,真是生平没有过的事情,就算是她在张婕妤的府邸做奴婢的时候,张婕妤自来便施恩于她,比一般的女奴地位高得多,事后,更是服侍两位帝王,尤其是齐帝,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现在倒好,居然受到这个河东狮的掌掴。
“死泼妇……你自己样貌丑陋,衰老不堪,你还怪我……”
原配糟糠,最怕的便是这句“人老色衰”,回纥氏大怒,又纵身扑上去,“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
两名侍女慌慌张张就拦住她:“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回纥氏还要冲上去,小怜身子一闪,轻盈地就躲开了,娇喝一声:“你这个母老虎,你再敢打我,我会让源贺十倍还给你……”
回纥氏自来以丈夫为天地,听得小怜威胁,深知源贺肯定会这么干,竟然只敢扬着手,再也不敢冲过去。
小怜挨了这一巴掌,也不哭,还笑起来,轻轻抿一下嘴巴,神情十分轻蔑:“区区一个源贺算得了什么?若不是他抢了我,你以为我会看上他?你自己五大三粗,丈夫嫌弃你,你倒来打我?你好意思?实不相瞒,源贺这个粗鲁莽夫也只适合你这样的母夜叉,能让我看上眼的,只有皇帝……哈哈哈,只有皇帝……源贺算什么东西?……”
冯皇后的情敌3
回纥氏听得这般大胆言论,更怒:“狐狸精,皇上会看上你?”
小怜嫣然一笑:“皇上是没见到我,要是见到了我……嘻嘻,我就把源贺还给你……”她压低了声音,“我其实非常讨厌源贺。是他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比我的奴婢还卑贱……也只有你这样卑贱的女人,才会喜欢那种卑贱的男人……”
“我要告诉老爷……你这个妖妇如此糟践老爷……”
“糟践他?男人都是下贱胚子,你去说呀,你看他会不会信你的……”
“狐狸精……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老爷,老爷怎会这样?他现在连儿子也不看一眼……”回纥氏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千里迢迢来找他,他却被你迷惑……”
“你有本事,今晚就去让源贺跟你同寝。你找我算什么帐?”
小怜冷冷地一挥手:“送客。”
回纥氏不肯走,两名侍女既不敢得罪她,更不敢得罪小怜,只好跪在地上:“夫人,您出去吧……”
回纥氏万般无奈,只好恨恨出去。
傍晚,源贺回来。
老远,回纥氏就带了两个儿子迎上去。
两个儿子抱着源贺的腿,阿爹,阿爹地叫得亲热。源贺一时心情好,也抱住他们一通亲热;
回纥氏见状,很是开心,急忙说:“老爷,我准备了一些你喜欢的酒菜,孩儿们,快请阿爹进来饮酒……”
源贺见回纥氏的客厅里已经摆上了酒菜,十分丰盛。
他正要答应,却听得隐隐传来的哭泣声,正是小怜房间里发出来的。
这还了得?!源贺急忙放开儿子就冲了进去。
回纥氏面色一变,重重一跺脚,“老爷,老爷……”
源贺根本就不理睬她,一冲进屋子,但见小怜一身软兜,哭倒在地,黑漆可鉴的长发也垂在地毯上,美人儿竟然已经哭得奄奄一息,浑身发抖。
冯皇后的情敌4
源贺的心肝宝贝都吊起来了,急忙上前抱住她:“小宝贝……小心肝,你怎么了……”
小怜只是推开他,却无能为力,纱笼掩了面,不盈一握的腰肢,几乎如春水一般,只是抽泣。
她珠泪滚滚,迷蒙了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红彤彤的,嘴唇鲜艳得如花瓣一般。源贺看得简直心疼极了:“心肝儿,快说,到底怎么了……”
小怜只是抽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名侍女已经跪了下去。
源贺大怒:“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二人吓得战战兢兢:“老爷,不关奴婢的事……老爷恕罪……”
“不是你们是谁?”
“是……是夫人……”
源贺眉头一皱:“夫人怎么了?”
“夫人趁老爷您不在,就打了小怜姑娘……”
这还了得?
源贺勃然大怒,厉声道:“夫人为什么打小怜姑娘?”
回纥氏在门外倾听多时,哪里还忍得住?冲进来就怒道:“老爷,我可没打她,这个狐狸精在作怪……她添油加醋诬陷我,她还把你赏赐的珍宝全都扔了……”
小怜听得这声“狐狸精”,身子一抖:“将军……妾身薄命,求您处死妾身吧……妾身无缘伺候您……否则,妾身迟早会被整死的……”
回纥氏是北方女子,哪里见识过缠绵女子的这种招数?气得跳脚:“这个狐狸精在撒谎,装可怜……老爷,她迟早会害死你……老爷,这个狐狸精还骂你,说她根本看不上你,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你却把人家当成宝贝似地……老爷,你把她赶走,马上赶走……有这个狐狸精就没有我……老爷,你要替儿子着想,千万不要中了这个狐狸精的鬼话……”
“啪”的一声,这一下,是一耳光重重地落在回纥氏的脸上。
冯皇后的情敌5
回纥氏惊呆了,男人,尤其是武夫如源贺,这一耳光可不轻松,回纥氏登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牙齿也掉了一颗。她满脸是血污,头发也散乱了,真是一边红,一边黑,样子看起来十分诡异。
小怜但见她的傻摸样,哭泣也停了,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回纥氏但见她如此媚笑,已经疯了,猛地就扑上去:“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老爷,我是你的原配,你竟然如此待我……”她伤心欲绝,又打又骂,竟然伸手去抓了小怜的头发,“我要打死你这个妖孽……”。
源贺被她打着还不要紧,耳边全是小怜的尖叫:“将军……都是妾身的错……都怪妾身……你让她打死我吧……”
“狐狸精,你还要装模作样?”
……
源贺见妻子如母夜叉一般扑打,他根本喝止不住,一脚就踢过去:“泼妇,你去死吧……”
可怜回纥氏的腰上,立即重重地挨了一脚,登时扑倒在地。
“驯服的野马,打服的女人,你这个泼妇,竟敢在本将军面前撒泼,难道还认为本将军拿你无法?滚出去……”
回纥氏扑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两名侍女进来,将她生生拖了出去。
源贺余怒未消,但见怀里的人儿,只是泪人儿一般依偎在自己怀里,那么楚楚可怜。尤其是脸上的泪珠,还东一块,西一块的,更是楚楚动人。
小怜见他真的发怒了,当然不会继续惹怒他,却加倍地着意逢迎,很快,源贺便沉醉在了她的温柔乡里,但觉如何OOXX都不够……
良久,才从小怜的缠绵里停下来。
经历了这样神仙一般的享受,源贺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拥着小怜。
这时,小怜却不声不响地穿衣起身。
源贺搂住她:“心肝,你要什么?我叫侍女送进来……”
冯皇后的情敌6
小怜泪珠在眼里闪耀,却不掉下来:“妾身作为亡国女奴,深受将军恩宠,本是万死也报答不了将军的恩义,可是……现在妾身得罪了夫人,妾身也知,家族里,唯有正室才是至高无上的……妾身不想让将军为难,也怕日后不容于夫人,受尽凌辱,所以,自求离去,求将军擅自珍重,忘了妾身这个苦命人……”
到后来,她已经是抽泣着,字字珠泪,句句泪水涟涟。
源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慌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美人儿……你放心,谁也不敢欺负你……”
“妾身低贱,今日得罪了夫人,只怕日后有得气受……”
“那个母老虎根本不敢对付你……”
“呜呜呜……”
源贺急了,一咬牙:“我马上就下令让那个母老虎先回去,美人儿,你放心,日后,我也绝不会再宠信于她……”
“将军……”
“我马上把她赶走,也立你为正室……反正那个凶悍泼妇,连我都敢打。女人打男人,这世道简直要反了……来人,你们马上去叫那个悍妇收拾东西,明日就滚蛋……”
小怜的脸上,终于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回纥氏被侍女们安顿在床上,休息了半晌才悠悠醒来,却听得门被推开,一名侍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下去:“夫人……不好了,老爷叫你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回平城……”
回纥氏颤声说:“你说什么?”
“老爷命令你马上走。而且,还说要……”
她急忙问:“要怎样?”
“要立小怜姑娘为正室夫人……和夫人并大……”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地浇下来,真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回纥氏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来陪伴丈夫,还有两个儿子,如今,自己就和他的新宠争执了几句,就落得一场毒打不说,还要被赶回去。
冯皇后的情敌7
甚至,还会被休掉。
她哭倒在床上,半夜三更地,哭声传得老远。源贺大是不耐烦,干脆起床就带了小怜上马。
回纥氏听得马蹄声,追出来。
源贺却已经抱着美人儿上马,扬鞭。
“老爷,你要去哪里?”
源贺根本就不回答,扬鞭就跑了。
回纥氏知道源贺立了大功,在青州城里肯定有高级住处,当然是带着小怜去哪个更好的地方了。
她伤心欲绝,加上性子激烈,现在越想越气,竟然萌生了寻死的念头。
她跑进屋子,拿了绳子,打了个死结,就挂上去。幸好两名侍女发现得快,将她放下来,饶是如此,脖子上也已经多了一圈长长的黑色的淤痕,躺在床上,好半天才苏醒过来。
此时,屋子里已经空空荡荡,再也无人关心她的死活了。
再说源贺,因为受不了发妻的吵闹,带了小怜悄然连夜来到了青州自己的营帐。
攻下青州之后,按照官员的品级,分了临时府邸,以便于让这些将领们搂着俘虏来的美女寻欢作乐。
源贺碍于小怜的身份,本是一直不肯来的,这一次,一怒之下来了府邸,想起陛下早已默许了,便也不顾忌。
小怜心里却乐开了花。本来,她一直苦无机会接近罗迦。如今,竟然被源贺主动带来了青州。
她知道这里的布局,罗迦一定就是住在昔日齐帝所住过的府邸。
源贺是近臣,因为是战时,规矩不那么森严,就住得距离皇帝非常近。彼此之间,只隔着两栋院子。
小怜无心管回纥氏的死活,要斗的目标,当然是冯皇后。
而且,这里的布局也比那个小镇院落好得多,里面是昔日大将军的府邸,布置得十分豪华,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好得多。更主要的是,这里,随时可以关注陛下的出没——只要见到了陛下,一切也就有了希望!
冯皇后的情敌8
却说这一日罗迦在外视察军情。
因为芳菲的劝阻,他并不亲临高阳桥,只是在这一带的外围看看,日日等着李将军的捷报。每一日传来的消息,都是包围圈越来越缩小,三皇子,基本已经到了粮草全部断绝的绝路。
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心里却总高兴不起来。
这一日,恰好芳菲受了点小伤风,罗迦便不让她同行,只带着一干侍卫出来走走。回宫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曲子。
调子缠绵,委婉而凄楚。
他怔了一下,心想,此地还有哪个女子能弹得这等好曲子?
而且,那曲调既非北国,也非南朝,而是齐国的。
他出于好奇,便信步走了过去。
但见秋日的黄昏下,苍翠的松柏之间,一处高台上,坐着一个一身雪纱的女人,真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
他立即醒悟,这是小怜。
是源贺把小怜藏到了这里。
他转身就走。
背后,小怜已经追了过来,仓促地跪在地上:“陛下,陛下……”
其声音的悲惨,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罗迦是何许人也?他简直是太了解小怜了。自己因她,曾和芳菲反目,齐帝的亡国之鉴还没走远,他岂敢再去招惹这个美人儿?因此,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就好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