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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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于他,到底算什么样一个人!
就像一个悲哀的理想主义者,不到理想彻底破灭的时候,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娘娘,我们仔细看了,把琉璃殿的所有宫女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个遍,没有看到任何新面孔,也没有来什么美貌宫女。”
芳菲微微有些意外,难道张婕妤真的就没有其他举动了?而且,她一路上也是仔细打量过的,将张婕妤宫里的人一一过滤,平素也盯着,还真的没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张婕妤真的不玩3P了?
半夜一耳光16
芳菲一走,张婕妤彻底瘫在了地上。
两名宫女来扶她,她泪眼滂沱,已经彻底乱了分寸,嚎啕大哭。她衣衫单薄,软在地上,冷得发抖,又不感觉到冷,气愤已经冲上头颅,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烤热。
“娘娘……娘娘……太冷了,你这样下去,会冻坏身子的,快起来吧,快点……”
她依旧躺在地上,磕破的膝盖,钻心的疼痛,真没想到,自己这样子,还必须跪拜那个臭女人!
“娘娘,你快起来……”两名宫女来搀扶她,要将她弄上床,“娘娘,你不要这样,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要是放过了那个贱人,我这一辈子就不是人……”
“娘娘,总有机会的,你忍忍,再忍忍……”
忍忍忍,从那个死肥球一出现,自己就在忍。可是,忍让的结果就是忍无可忍!
她咬牙切齿,一把将两名宫女推开,跌跌撞撞地起来,又回去躺在床上。
小飘低声道:“娘娘,皇后已经怀疑您了,怎么办?”
她擦干眼泪,现在,只能破釜沉舟了。
“小飘,我们只能求助陛下的护佑了。”
“可是,陛下什么都听她的,岂肯庇护?”
她冷笑一声:“我总有办法。小飘,你听我的安排行事就行了。”
小飘领命出去,刚到门口,她忽道:“你马上设法通知小荷,不许再用那媚香肌,立刻扔了,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娘娘。”
小飘一走,她这才得意地笑了笑,那个死肥球就胜利了么?休想!自己,这才是第一步,倒成功转移了小荷的注意力——将她的危险降到了最低。她想,幸好有这个疏忽——不然,小荷到时才暴露就来不及了。
她得意的时候,又越想越恨,这宫里,就跟敌情斗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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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平裂痕1
罗迦这一日回来得很早。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还分外小心,怕又遇到张婕妤,又来那么一个拥抱,可吃不消了。
锅里肉咕嘟咕嘟的冒出浓郁的香味,旁边,芳菲不再是昏昏欲睡,而是拿着一把剑,舞啊,舞啊,一招一式,还很有几分架势。
“芳菲,怎么舞起剑了?”
一剑刺来——罗迦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芳菲,你干什么?”
她气喘吁吁地收剑,手一抖,长剑差点拿不稳:“哎呀,太子妃教我的,好累……”
罗迦一把接过她的剑:“你有事没事干嘛玩这个?而且,天都快黑了,还练什么练?”
“人家都说闻鸡起舞嘛,我趁你不在,练练……”
闻鸡起舞?罗迦很是狐疑,盯着那把长剑:“朕怎么觉得有点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架势?”
“是么?哼哼,等我练成了绝世高手的话,哼哼哼……”
“呀呀呀,朕好怕怕怕……”
罗迦劈手拿剑,舞动几下。芳菲一看,傻眼了,带着雷霆之风,这才是高手,先前看到李玉屏的,那一招一式,那根本是剑舞嘛。
立即很狗腿地拿了手绢给他擦汗:“陛下,你累了吧?”
“这么好?主动给朕擦汗?”
“我什么时候没主动照顾您老人家了?”
“哈哈哈,小东西,明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教我剑法,好不好?我给你擦汗,我给你炖肉,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好不好?”
就知道,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罗迦放下剑,很大爷地往桌上一坐:“上饭菜。”
“来罗。”
芳菲立即殷勤地端上来饭菜。
肉菜饭菜下肚,某人很殷勤地伸手:“陛下,您再来一碗汤?”
“恩!”
大模大样地摆足了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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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平裂痕2
“今天太子妃来过了?”
“对耶,我让她教我习武。”
罗迦觉得好奇,仿佛自从李玉屏病好之后,跟芳菲的来往就密切了起来。这两个女孩子,他都可谓从小看到大,性子可谓迥然不同,为什么忽然又走到一起了?他问:“为什么玉屏每次都趁朕不在的时候来?”
“因为你天天板着个脸,人家都怕你嘛。有你在,话都不好说,嘻嘻,她说很怕你,所以我叫她每次都趁你上朝的时候再来,你回来之前,就走了。”
原来如此。
“朕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
芳菲眼睛一瞪,有些事情,人家怎么好当着他的面讨论?
“你们两个都聊些什么?”
“我们主要不是聊天好不好?我是拜师学艺。”
罗迦嗤之以鼻:“就她那几招花拳绣腿?”
“当然!陛下您最厉害,您教我,好不?”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舞剑也是花拳绣腿,装装样子,哈哈,据说南朝的剑客很多很强悍,但是,我从小没怎么学过舞剑,我们北国人,只善于骑马射箭。剑术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和美观,而骑马射击,讲究的是高效退敌。”
芳菲眼睛一亮:“你教我射击也可以啊,我说不定也可以修炼成百步穿杨哟。”
“好,我可以教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昨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打了我一耳光?”
什么人哪,真是个小心眼,为什么一直要对这样的问题念念不休地问?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真是可恶。
“芳菲,是不是你?”
她气结,嘟囔着,打死也不承认:“我明明睡着了,我怎么知道?”她狐疑地看着他,“陛下,你该不会是想拿着什么把柄,以后好整我吧?”
抚平裂痕3
罗迦哈哈大笑:“对对对,小东西,朕就是要抓住你的病脚,给你小鞋穿……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一看就是这样子,幸好打死不承认。
“芳菲,快说,说了朕就不追究你。”
不,打死不说。
“芳菲,究竟你昨晚是怎么了?朕觉得朦胧中,你好像一直翻来覆去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睡得很熟的。明明是你翻来覆去,你还怪我,哼,真是的。陛下,我觉得你天天老是想找我的茬子,总想整我。”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抓在怀里,这才柔声问:“小东西,朕怎么会想要整你?朕是担心你。昨晚老觉得你翻来覆去的,怕你又做噩梦。”
她面上一红,想起自己的怒从胆边生,倒微微有点惭愧。半夜偷袭,真不是君子行为,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是君子,偷偷发泄发泄,总是没错吧?大不了以后不再偷袭他不就得了?
“芳菲,回来这么久,朕都没有问过你,到底快不快乐?还习惯么?”
快乐么?习惯么?
她想起昨夜的长发,熏香,不知怎地,就回答不下去。
“陛下,你还是教我射箭好不好?”
罗迦见她不答,心底暗叹一声。这么久以来,总觉得她还是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心想,这皇宫于她,总要慢慢适应。自己也不着急。再过一些日子,说不定就好了。
“陛下,你到底教不教我?”
“教。从明日开始,你每天随我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也不许偷懒。”
她吐吐舌头,这么辛苦?
“你看,小东西,吓住了吧?这样的辛苦,岂是你坚持得了的?皮都要脱一层……”
她被讥笑。恼了,某人一大把年纪都行,自己干嘛不行?哼,用青春砸死他。
“陛下,您老人家都行,我干嘛不行?你等着,明天我就早起。”
抚平裂痕4
这一日,罗迦退朝。
门外,候着一名小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张婕妤病重,求您去看看……”
罗迦好生意外:“张婕妤怎会病重?”
“娘娘不行了,她一日水米不沾,求陛下去看看她吧,不然,她会死的……陛下……求您了……”
罗迦犹豫着:“病了就去找御医。”
宫女见他的神色,急忙磕头:“陛下,求您了,娘娘……娘娘她这是心病……娘娘都快要死了,求求您,就当是救她一命吧……求您了……”
“这……”
“陛下……”小宫女不停叩头,几乎要叩出血来。罗迦百般无奈,只好答应。
宫女大喜,立即带了罗迦就往琉璃殿而来。
张婕妤正躺在床上,她这一日,真的是水米不进,为求逼真,躺在床上,已经头晕眼花,嘴唇干裂,整个面色,简直如土一般。
“皇上驾到。”
她大喜过望,来了,陛下真的来了。
小飘说:“娘娘,陛下来了,怎么办?”
跟陛下可是说的自己病危,才换得陛下来探视,如果看到自己不是那么严重,岂不就一切功亏一篑了?她一咬牙:“你们不要慌……”
说话间,竟然拿了案几上一把水果刀,一下扎在昔日受伤跌倒的大腿上,疼得唉哟一声。
“天啦,娘娘您……”
她面色煞白,几乎要疼晕过去,这刀虽然只划破皮,可是,那疼痛又远远胜过摔倒的痛楚,但在包扎过的伤口里,却看不出来。
那腿上包扎的伤口上,已经渗出血迹,等罗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张惨白的脸,从床上挣扎着,饿了一天,加上在伤口上砸一刀,双重痛苦,张婕妤倒是真的不用装了——她几乎快晕过去了。
“张婕妤,你病了?”
抚平裂痕5
张婕妤一瘸一拐地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罗迦见她面色惨白,行走艰难,跪在地上,鲜血便从腿的缝隙里露出来,还以为她是跪倒在地磕破的。急忙道:“张婕妤,你快起来。”
“陛下……”她挣扎着,咬紧牙关,“陛下来看臣妾……陛下,您真的来了?谢谢您,陛下……臣妾真是高兴……”
她又哭又笑,楚楚可怜,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罗迦很是难受,急忙道:“你腿出血了,快来人,帮张婕妤看伤口……”
她咬着牙齿:“不碍事……是哪天摔伤了一点……”罗迦以为,正是那天她在雪地上几次摔倒的结果,想起她当天的惨状,就更是不好受。
“张婕妤,你快起来……”
“陛下……臣妾是太高兴了……真没想到,陛下还会来看臣妾……”
她竟然不起,一把抱住了罗迦的大腿,“陛下,臣妾只是惦记您,太想念您了,臣妾真怕,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多谢陛下来看臣妾……”
她身子摇晃,牙齿打颤,满脸都是泪水,哀戚得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你真的这是何苦?快扶娘娘起来……”
两名宫女来扶她,她本就单薄,如此一番折腾,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快,来人。叫御医。”
御医立即进来,望闻问切:“回陛下,娘娘病情非常严重。”
“如何个严重法?”
“娘娘这是内里受损,五脏憔悴,如果不好好医治,便有性命之忧。”
“唉!爱妃怎么病成了这样?”
小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天天思念陛下,忧郁成疾,可是,她连来看一眼陛下都不能,相思过度,神思恍惚,身子每况愈下……”
抚平裂痕6
一个男人,岂能经得起听得女人如此为自己牵肠挂肚?哪怕是铁石心肠,也有三分动容,更何况亲眼目睹她这样的惨状,罗迦简直站不住了,心惊胆颤的,生怕这个女人就此死了,倒更不好受。
所有人围着张婕妤忙碌一阵,好一会儿,张婕妤才悠悠醒来,花容惨淡,满是泪水:“陛下……”
罗迦松一口气:“总算醒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说。”
她看出陛下马上要走,急了,“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你有什么罪?”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