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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岁岁年年之谪仙怨+番外 作者:梨灼(晋江2014-05-29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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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
  雪凰她不可能成魔,不可能!
  元昊不相信,却是最终不得不相信。绝美脸庞,红发飘飘,步过生莲,额间魔花。每一点都残忍地向他说着:雪凰成了魔,雪凰成了魔。
  凤凰一族是上古神族,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她,竟因为涅槃时对他的恨意太过强烈,舍下修行不要,居然成了魔,恨到,要和所有的一切同归于尽。
  她怎么那么傻?
  他也蠢,居然将她误以为妖怪,凡人的眼蒙蔽了他的心,一个上神,他以为是妖怪?那幕后的凶手,真正的始作俑者,她恨他们,他更恨他们。
  莲花已经开到了他的脚下,雪凰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纤长的睫毛像一只抖翅的蝴蝶,她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她轻笑唤他:“皇上?太子殿下?还是,师傅?”
  她说的极慢极柔,可是每一个称呼,在他听来都是锥心的疼痛。无助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自己是她的师傅,自己曾是她的夫君,可是,自己更是令她恨到成魔的凶手。是他造成了她的堕落,让她变得跟当初的孔雀一样,甚至比孔雀还要执迷,那双眼睛里的虚幻冷冽,没有一点暖意,自己当初怕过的事情,如今还是发生了吗?雪凰的恨意有多少,她的魔性就有多强,再加上她体内埋藏的无限的凤凰神力,若是统统被激发出来,这六界该怎么办?她最后又该怎么办?
  雪凰继续轻声说:“不管是哪种身份,我都爱你,可是不管是哪种身份,你都对我无情。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看清了你,因为你,将我爱你的一颗心,一剑刺碎了。从今以后,我没有心,没有爱,只有对你,对天界的恨。”她笑了笑:“你回归本位去做你九重天上的太子,我去无间深渊当我的魔,不久以后,六界,会有一场新的神魔大战。”
  语毕,雪凰已经幻到了若婳面前,不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像是瞬间出现,奇幻诡异。她看着已经吓得站立不稳还在不忿地看着自己的若婳,由心地嘲笑,多么忠心的一只小九尾狐,在丹穴山伺候她还不够,还来到凡间伺候她,可是,她怎么敢跟自己抢东西呢?雪凰温和地问她:“若婳,青丘待你倒真的是不薄,让你现在都和他们联起手来和我斗了,是吗?”她继续笑,“可是,你以为你们加起来就可以斗过我了?你太傻了。来,跟我走,你跟着我,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害我不是吗?”
  若婳来不及回答就早被雪凰收走了,化作一个小小的光点融入她的掌心。璧和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心中居然多的不是对若婳的担心,而是对雪凰的担心。可他只能看着雪凰着红衣的背影,曾经一直听闻凤凰幺女雪凰一袭白衣的样子是六界中最美的,但现在他却觉得,红衣的她,如一朵妖娆的罂粟,寂寞盛大地开放,这才是极致的美。很想去阻止她,可是他的身份又算是什么,连做她的奴隶都不配,永远只能远远地仰望。
  雪凰终于化作一缕红雾飘然而去,余香还在空中回荡,不绝如缕,如同一只巨手,紧紧拽着元昊的心,让他疼痛难忍,无法呼吸。
  他知道自己再也劝不回她了。这场大劫,注定是必不可免的。无法,也只得化为金光先回了九重天再说。
  自己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她将人界变成了她的奴隶,她犯下的是罪不容诛之错,自己想帮她逃过一劫都已经不可能了。她与六界为敌,又怎么能得善终,最后的结局,他不敢想。
  重归九重天,历过一番劫难的元昊太子受到了众神仙的欢迎,一直将他从南天门迎进了天君的正殿,正殿里也早已坐着天君等待着他引以为傲的太子归来,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凝重,很明显,他们也已经知道了雪凰的成魔。
  元昊身上早已经是太子的服装,霞织云锦,恍恍然如有光芒,他敛衣下跪,恭敬地向天君复命:“儿臣参见父皇。”
  天君点点头,道:“起来吧。”等到他站起来之后慢慢地又说,“你可知你这一次,让朕十分不满意?”
  元昊低头回答:“儿臣知错,不该妄杀无辜,不是为国者应有的行为。”
  “知错就好。”天君的眉皱了皱,他更在意的是接下去那场神魔大战,不知胜负,但不管谁输谁赢,六界必然又是一场涂炭。回想起千年前的孔雀,天君不禁眉头深锁,心事重重,当初伏羲大帝为了她堕入魔道,今时今日,他深深地担忧着元昊,是否也会误入歧途。但若是命该如此,也没什么躲得过的,天君无奈道,“太子累了,还是先回长乐殿吧。”
  无间深渊,魔界的地方,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除了来来往往的是魔,其他的并没什么不同,雪凰踏过的地方蔓延出大片的曼珠沙华,不一会儿,血色的彼岸花已经开满了整个魔界,将这里变得像是另一个世界,被鲜艳的血红包围,才更像是魔界。
  她身上凌然有着魔君的气势,一众魔族见到她都不禁视为主人,自愿为奴,将她恭敬地迎至殿里,事实上,她用不着他们的迎接自己仿佛就知道该去哪里。
  殿中是同样红衣的宫息夜,可与她相比就黯淡了许多,正懒懒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见到她变成也只是稍稍有点惊讶,右手手背蹭过鼻尖,一个优雅慵懒的动作将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雪凰?你这是……”
  雪凰面无表情答得干脆:“我如今也已是魔界之人了,自然要来这里。”
  宫息夜沉了沉眼色便不再问什么,反而勾了一勾笑,道:“你来得刚好,你落灵姐姐很想你呢。”
  落灵姐姐?
  雪凰眼中寒凉之气仿佛消散了一点,她的落灵姐姐,当初元昊不是说已经将她放了吗?怎么会在无间深渊?
  难道,难道他又在骗自己?
  他居然一直都在骗自己,而自己,居然还一直都相信,这实在是太可笑了。雪凰心底凉凉地绝望自嘲,不过,还好,她现在终于已经不会再被他骗了,元昊,很好,自己对你的恨又多了一点,这一切,她都要你慢慢偿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卷 今夕何夕 物换星移 第二十三卷(1)

    雪凰瞬间移到宫息夜面前,额间魔之印记灼灼闪烁,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像是一个命令:“带我去见她。”
  “好。”宫息夜缓缓地站起来,抬头看雪凰的动作也就变成了需要略低头,他的声音好听,可是里面有淡淡的疲惫,透着些许哀伤的温和,“走吧。”
  落灵住的是一间如同宫中椒房一样的屋子,在空荡荡唯有血色曼珠沙华开遍的无间深渊里能有这样一间屋子显得十分独特突兀,而更奇怪的是,雪凰察觉出这间屋子并不是宫息夜随手变幻而成,而是他亲手一砖一瓦地給钙出来的,堂堂一个魔界之君去躬亲建造一座屋子,实在难能可贵,可见,他对落灵是尽了心的,在这一点上,她虽则心疼落灵被打入无间深渊,可也无比的羡慕着她。
  推开房门时她竟然还生出了一种历劫时还是连琼的错觉,然后自己也禁不住嗤笑了,多么可笑的错觉,那个时候,自己傻成那样,没用成那样。
  里面的摆设亦是皇宫中般华贵精巧,甚至还要奢侈得多。南海珍贵的鲛绡用来糊窗子,碗口大小的夜明珠只是一颗恐怕也已是多少人没见过,却在门的两侧千年黄梨木架子上各放了一颗同样大小的,只为用来充蜡烛照明之用,免了油火熏蒸,还有搁架上鲜红欲滴的极上品红珊瑚,用万年寒冰雕成的干净近乎透明的小玩意儿,其余的更皆不必细说。
  而落灵正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台上一盆不知什么原因能永开不败的昙花,背对着他们,整个人像是浸沐在一片温暖的金色阳光里,紫色的头发都显出了柔和的暖色调,祥和而静谧。
  宫息夜像是对待一个需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孩子,生怕惊动,轻声唤她:“落灵,你看谁来了?”
  听到宫息夜叫她的声音后落灵很快地站起回过头,如同等待夫君回来后幸福的新妇,脸上洋溢满幸福的笑容。那样简单的幸福快乐,即便是以前尘记忆作为代价,也是难得又极值得的,谁又能说这不是件好事。
  她先是朝宫息夜孩子般纯真的笑了笑,暖蓝色的眼瞳澄澈如大海,接着笑着看向屋子里比平时多出来的人,笑容便更加开怀了,明媚至极,干净得让雪凰都觉得现在的自己肮脏不堪。
  她缓缓往前移了几步,看着落灵直出神,走近了,才有些颤抖地叫她出声,似是已经隔了千年万年,不敢相信又努力压抑着激动:“落灵姐姐……”
  落灵看着她却还只是开心地笑,她的世界里如今只有简单快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雪凰能明白宫息夜封住她记忆的意图,只是,面对不了一张如此洁净的笑靥,自己是多么自甘堕落。如今的自己就像一条游走在血池里的毒蛇,仇恨是她生活的全部,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她的面前,再想到丹穴山上为自己倾注了无尽心血的爹娘,她更是永远无法面对,现在的这个自己,除了恨还剩下什么。
  终于,雪凰再也看不下去落灵那张太过灿烂的笑靥,突然退了几步逃跑似的冲出了房间。只留下落灵后知后觉地疑惑起来,但表情还是恬静温和的。
  宫息夜大抵猜出了雪凰是怎么了,十分担心她会出什么事,连忙交代了一声:“我去追她。”就匆匆转身走出去,但走了一半却又回过了头,似是还有什么话要说,顿了一会儿后又只说出三个字来,“你放心。”
  落灵含笑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便再没有什么牵挂,着急地追了出去。
  大片大片血色的曼珠沙华中,隐着一个红衣的身影,同样的红色让人几乎不能发现她,那样唯一的鲜血一样的色彩,像是用人的血染出来的,耀目诡丽,又残忍凄艳。伴着无间深渊的空气里总也隐不住的不知哪儿来的血腥味,就更像是一片血海而不是花海。曼珠沙华太美,美到只有死亡这样的极致能够形容。
  宫息夜在曼珠沙华里朝雪凰一步步走去,最后在蜷缩着的她面前站定,静静地开口叫她:“雪凰。”
  雪凰在此之前竟一点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来,此刻慌慌张张地偷着敛容,将自己的脆弱尽数掩藏好,只露出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站起来,平静至极:“你怎么不陪着落灵?”
  宫息夜却如同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说:“其实到现在我才慢慢觉得,元昊当初的做法,让落灵到这里可能并没错,或许这样子,对她对我才都是最好。”他继续说,“只要她在我身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雪凰一听到那个名字就立即恨上心头,几步到他面前,冷冷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昊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不是真心想要杀你的?”雪凰的表情已变得十分冷冽,可宫息夜还全然不顾,气势不减,与之不相上下,继续说,“你现在的修为足以洞察天机,通晓古今,为什么就不敢重现当日场景看一看?”
  雪凰被问得说不上话来,为什么不敢看一看?其实,她又哪里会感觉不到,也早就想过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误会,另有心机的人的一场阴谋。甚至于,已经早就隐隐感觉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若婳,那只不知什么原因恨她入骨的小九尾狐,连她就在自己身边都还不敢去问一问。
  生怕,如果真相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如果真的只是自己弄错了,那时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让一个把仇恨当做活着的理由的人突然间知道那些仇恨都是假的,该是多么的讽刺无助,要让已经为了仇恨堕落的她如何去面对?她不敢,宁愿这样子恨着他也没有勇气去知道真相,与其说是吝于给他一个机会,更是自私地不想让自己崩溃。何况一切错都已经造成了,她早已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只有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头。好在,就算错也不会太久了,她和他约下的神魔大战在即,那时不管对的错的,真的假的,都会重归于天地初开时的干净。
  雪凰沉默没有回答,宫息夜倒也终于没有再逼问,半晌,无间深渊里袅袅的丧音奏完一曲,她忽然沉沉地说:“我要当魔君。”
  宫息夜的眼神当即变了一变,转过头来看着她,发现雪凰的表情十分镇静严肃又势在必得,但那不是对魔君之位的渴望,反而是漠然到了骨子里的平淡。他恢复平静并没有太多思考,更没有不舍得这个位置,静静地只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好。在我之前,这个位置本就是你五姐的,现在由你来当,是再合适不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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