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闲妻-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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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黄管家猛的抬头看向墨景扬,“墨公子说吧,要怎么做才能救出叶大夫,我一定尽全力将叶大夫解救出来。”她是老爷唯一的救命稻草。
墨景扬点头,淡声道:“我只守了一天,可那闹事的人依旧不能就此撇了嫌疑,我想让黄管家派两个有武功底子的人去继续监视他。”
“好。”黄管家应声,当即唤了两个家仆来让他们听墨景扬的话去监视那八角胡子男人。
待两人离去,墨景扬又冲黄管家道:“监视那人是为了找出陷害叶大夫的人,不过只是这还不够,万一找不出陷害叶大夫之人……”
到这里他便停了话,顿了会又继续道:“咱们最好是能找出证据证明叶大夫的清白。”
“墨公子的意思是要找出那已死之人在吃叶大夫的药的同时吃过的其他东西么?”黄管家疑声问。
“嗯。”墨景扬点头。
黄管家为难的看着他,“连叶大夫都查不出那东西是何物,别人岂能知晓?”叶大夫的医术比普通大夫可厉害。
墨景扬睨着他,“叶大夫不是查不出,而是没时间查,她既然能晓得他还吃过别的东西,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必定能查出来。”
☆、第四十八章 拦棺木!
“而且,她还只是诊脉就能查出这事,若咱们剥肚验尸,必定能找出证据。”
“剥肚?”黄管家失声叫着,不敢相信他竟然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墨景扬抿唇,淡然的看着他,“对,就是剥肚。”
黄管家咽着口水,呐呐的说道,“墨公子,这事怕不好办,人都死了,你还给他开膛破肚,这事说不过去呀,别说是那人的家人了,就是旁人也不会允许咱们这样干的,这种事不仅不道德而且非常秽气,万一死者有灵,说不准回会来报仇的。”
想到一张阴森森的血色面孔,黄管家狠狠的打了个颤,太恐怖了。
墨景扬冷笑着道:“他若有灵,更该躲着咱们才对,他难道认为自己干出的事是善事不成?”
睨了一眼他那线条分明的脸孔,黄管家为难的道:“剥肚之事我实在是没办法,不过,若墨公子能说服死者家人和他家周围的人,那么我便豁出去请仵作去查看。”
墨景扬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法子只是最后的法子,万一咱们真查不出来,再考虑这个办法,现在该先请仵作去瞧瞧。”
“好。”黄管家暗吁了口气,低低的应着声。
桂阳县只有一个验尸的仵作,平日他都是受官府的差谴去验尸的,这回突然听到有人来找自己验尸,而且不是官府之人,这仵作十分惊讶,因着好奇,这仵作跟着差请的下人到了黄府,一见面就对两人询问验尸的事宜。
黄管家当即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仵作,仵作应了声,却并没答应立即跟他们去验尸,而是摸了摸自己半长的胡子出声道:“你们如何能肯定那大夫是受陷害的?”
墨景扬敛眉,周身散着淡淡的冷意,并未说话,立在他身边的黄管家张了张嘴,解释道:“叶大夫医术高超,连早已失传的施针疗法都会,怎么可能连……”
解释到一半,黄管家哑然,他并不知道那死掉之人得了什么病,所以不敢妄言。
看出黄管家为难,墨景扬冷冷的接声道:“你去验了尸便能知晓我们为什么肯定她是受陷害的了。”
这一句话说得又绝又精妙,让人无话反驳,特别是这仵作,他听得一呆,呐然的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黄管家忙冲他道谢,看了墨景扬一眼,示意他领路。
墨景扬点头,领着两人去了柳熊家。
柳熊家此刻热热闹闹的,门里门外站了许多人,院子正中央,八角胡子男人,也就是柳熊的邻居,打小和他一块长大的兄弟柳大正招呼着四个人抬着院子里那个黑色的棺木准备下葬。
墨景扬去的时候,棺木正要抬出门,见此,他蹙了下眉,直接走过去拦住了送葬的队伍。
柳大见有人拦路,顿时有些怒了,不悦的冲他大骂,“你这杂种,没见着咱们在做什么么?这你都敢拦!”
墨景扬眯起凤眸冷瞧着他,轻飘飘的声音道:“他不能下葬。”
“你再说一次!”柳大手捏得嘣嘣响,混身散着一股戾气,大步的朝墨景扬走去。
墨景扬根本不惧他身上的气势,扫视着棺木,低沉的嗓音说道:“事情还没了,他若下葬了,昨天被你害进县衙的人要怎么办?”
“你……你说的是那个庸医?”柳大才叫出一个字,突然喝道。
墨景扬不语,算是默认了。
柳大讥笑着道:“他妈的,那庸医害死我兄弟还不够,还想让他死后不得安宁么?还有,你小子是他什么人?你莫不是想为她出头?”
他的话让墨景扬觉得极刺耳,他笑笑,幽幽的道:“等查出证据,你这句话就是污蔑了!她是不是庸医,有没有害死你兄弟还两说。”
见他无视后半句话,柳大眯了眯眼,粗着嗓子道:“你难道是她的男人?是相公?不像,莫不是你与她有私情?要不然你怎么会管她的事?”
因为墨景扬拦了棺材,周围很快就围了一层人,他们本来是不明就里,可听到柳大的话,即便什么都不知道,却也都开始用有色的眼睛看墨景扬了,那打量他的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眼角瞅了众人一眼,柳大又扶正话题,“你要是她的男人,也是我兄弟的仇人,昨天那女人分明已经确定我兄弟是吃了她开的药重病,后来却想抵赖,她以为我柳大好欺负啊!我告诉你,我不仅要送她进衙门,还要让衙门的人斩了她的首,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活在这世上!”
“她何时确定你兄弟是吃过她开的药才会病重的?当时分明还有疑问,可你确不等她细查就直接拉着她要见官,现在倒好,你兄弟死了,你便想就这样埋了他,什么都没查清楚,你凭什么埋他?”墨景扬声音清冷的回着。
柳大被他条理分明的话堵得一愣一愣的,他心头堆了火,却无法发泄。
没等柳大思路转清楚,墨景扬继又道:“况且,这事已经闹到了府衙,即便要定罪,也得拿出证据,若你将他下葬了,这证据可就没了,那这事就算诬告,在天临王朝的律法里,诬告罪的罪名不算大,却也不小,五十杖的刑法而已。”他闪着精光的眼睛看向柳大。
五十杖?开玩笑,五十杖虽然打不死人,可是半身残废是绝对有的,要真的落实……呸呸,他才不是诬告!
看了一眼棺木,柳大想了想,道:“昨天官府的人说决定好开堂时间再来通知我们,可是这都一天了还没动静,咱们这里家里的死人尸体放上一天就能下葬了,再拖下去可不吉利。”
听到柳大的话,黄管家忙接声道:“那好办,咱们正好请来了仵作,让仵作检查一番了解死因就能让他上堂作证,也不耽误下葬。”
“仵作?”柳大看向黄管家,默了下才道:“好,就让仵作检查一下我兄弟的尸体,反正结果是不会变的。”
☆、第四十九章 破肚吧!
商定好后,柳大让人放下棺木,由着那仵作检查尸体,不到一刻钟,那仵作便检查完了。
他笑眯眯的看向墨景扬,道:“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能肯定她是受人陷害的了。”
闻言,墨景扬眸光一亮,忙问,“你查出让他致死的原因了?”方才他笃定的说那话只是想激他来验尸而已。
仵作挑眉,看着他摇头,答道:“我没查到,也查不出来,我只是个小小的仵作,懂一些药理的小仵作,过于复杂的东西我也无力,我只知道他该是病发而死。”
听到仵作的话,一旁的柳大立即出声吼道:“什么病发而死?我家兄弟是吃了那女人开的药才会重病的!就算是病发而死,也是算是那女人害死的!”
看了柳大一眼,墨景扬张嘴,正要问些什么,那仵作又道:“我之所以说知道你说的那大夫是受人陷害的,原因无他,这尸体生前吃的药都是些滋补的药,不管怎样都不会吃死人,可他偏偏死了,显然是他在吃药的同时吃过别的东西。”
墨景扬眸光一闪,点点头道:“那么你可以以这个说法让官府放了那大夫么?”
这话让柳大脸色一沉,他刚要说话,便听到那仵作果断的否决,“不能。”
墨景扬蹙眉,脸色不太好看。
扫视了一眼几人,仵作解释道,“万事没有绝对,虽然我能肯定那大夫是冤枉的,可是官府办案要讲证据,我空口说出的话当不了什么,除非查出他吃过的别的东西是何物,否则那大夫还是有嫌疑。”
“你可有法子查出来?”墨景扬幽沉的眸子看着仵作。
仵作笑了下,悠悠的道:“打开他的肚子,在他的胃里边找出喝下去的药细细分辨一下应该就能找出来。”
听到仵作的话,黄管家不由自主的看了墨景扬一眼。
而柳大则当场发作,冲仵作大叫道:“你这是欺负我兄弟家里没人么?告诉你,我兄弟的尸体由我护着,你们检查也就罢了,想对他动刀,先过我这关!”
仵作扯唇,声音悠然的道:“这事你说了可不算,你既然闹到了官府,为了查出证据定罪,他这肚子是非开不可。”
仵作的话明显是偏帮着墨景扬他们,事实上,即便是官府,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帮人开腔破肚,除非是经死者家人允许,倘若他们不准,官府也不能强行破肚,这样是违背天临王朝律法的,死者家人有权上告,一旦闹到上头去,吩咐破肚的县官少不得要丢官去职来抵罪。
柳大根本不懂律法,听到仵作这样说,他神情有些犹豫,看了棺木半晌,突然朝围观的众人问,“你们说我兄弟要不要破肚?”
围观的众人正好事,听他这样问,一青年男人疑惑的问,“咱们在这听得迷迷糊糊的,你说出事情的经过咱们再来分析看看。”
闻言,柳大点点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墨景扬,将昨日柳熊重病以及他去叶冰灵摊上闹事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
整件事的经过,仵作已经从黄管家那里听过一遍,再听柳大说一遍,他顿时有种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的感觉,柳大言语间格外刻薄些,从他嘴里说出的叶冰灵,整个一行为恶劣的江湖郎中,为了挣钱不惜害人性命。
看了一眼情绪化的柳大,仵作眯了眯眼,现在再怎么听他说,他都不会改变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早在听黄管家说受害的大夫是女子时,他心里便有计较,他有七成的把握她定是被人陷害的,想想看,她一个女人家,就算是再缺钱也不敢这般害人吧!更何况,区区几十文钱值得她去害人?
周围的人的思想可没仵作这般灵活,听到柳大的话,他们忿忿的看向墨景扬,一个个不满的叫道。
“这种江湖骗子就该死!该让县老爷治他死罪!”
“就是,他敢这般害人性命,县老爷一定会严惩他的!”
“快滚,等着给他收尸吧。”
……
听着众人恶毒的话,墨景扬眸光渐渐变暗,寒冰般的眼神顿时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
正激动的人群蓦然安静下来,一群人看着墨景扬有些打悚,明明是近夏,他们却有种春寒的感觉。
看众人安静下来,墨景扬敛眸,冰冷的声音出声,“她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仅凭一人之言就断定她该死,为何不想想若她真的是江湖骗子,这人为何要去找她看诊?”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怀疑起来,质问的表情看向柳大。
柳大脸色稍变,却很快就镇定下来,反驳道:“那是因为有人传她是神医我家兄弟才会去看诊的,哪知道会出事,我怀疑人家会传她神就是被她给收买了。”
众人一阵嘘吁,又将视线转到墨景扬身上。
墨景扬挑起俊美,低沉好听的嗓音开口,“你知道在你兄弟之前,被她看过诊的人有多少么?若她真是江湖骗子,为什么这些人中无半个人出问题?”
说到这里,墨景扬眼中闪过一抹懊恼的神色,这么占理的话他怎么早没想到?倘若他早点想到这点,昨天便能为她辩解了!
“这……”柳大哑然,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找不到可辩之话。
看他话堵,墨景扬眯起眼,心情正要上扬,柳大突然大笑一声道:“好,就算你说得没错,你只能证明她不是江湖骗子,她害死我兄弟的事依旧存在,就算她医术不凡,可你能保证她能绝对的医好我兄弟?说不准是没拿捏到我兄弟的病情就乱开药,导致我兄弟重病惨死!”
听到这里,墨景扬已经知道这辩论失败,但他并不气馁,而是淡淡的道:“她有没有乱开药,破开你兄弟的肚子就知道了,你兄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