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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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冷哼,她家的钱多,我家可是父亲一个风里雨里辛苦赚下的,哪能学她!我走到一柜前认真研究这鞋贵在哪了。
“小溪,过来帮我看一下。”
店里的人也不多,小美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个与我背着身子的男人转过来,斜眼看了我一下,笑:
“小西?我妹妹也叫小西。”
我挑眉!这是最新的搭讪方法吗?我看了一眼镜子里边的自己,还是那副平凡普通的样子,怎么老遇上这一调调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儒雅地痞,更是难得的是,在广州这种地方,普通话也能说得这么京味的男人很少见。
“是吗?不会是给妹妹买生日礼物来的吧。”
那个机场男不就是为“小溪”的生日回来的吗?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也不怕我告他性骚扰!
“聪明人!遇到谁了你才知道?”
他又瞅了我一眼,示意店员把几双他看中的女鞋包了下来。结帐的那个萧洒让人眼红,临出门,他特地到了我们的身边,这一句祝福,让我很想认识那个与我同名的女孩,他说:
“小西,愿你健康。”
小美看着他离开,扳正我的脸压低了声音:
“小溪,你怎么认识他?”
我拍开了她的手,什么认识他!
“他是李勉,他老爹据说打个喷嚏我们这边的大人就感冒了。他老娘更是开国功臣之后,我哥哥用了多少劲还没怎么搭上线。你认识也不早说!”
小美一个劲地咋呼,真是的,不就一太子阶级的人物吗?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你要改了名字他准认识你。”
李勉?那他妹妹也叫李溪了?还真是巧合!
小美缠着我把话说清楚,她一个嘀咕,立刻拔电话回家:
“哥,听说李勉的妹妹快生日了,他为他妹妹买了几双鞋子。”
毕竟是奸商家庭出身,到李勉离开的柜前研究了一下,报出了数字,顺便好奇:
“哥,你怎么没为我买鞋子?”
是,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有一个哥哥不远千里远渡重洋为她的生日回来?又该是什么样的妹妹,才有一个哥哥为她的鞋子一掷千金?
小美收了电话,有些不解:
“我哥说李家只有李勉一个孩子,没妹妹。”
我也不解,那些人离我太远,谁又知道那些遥远的背后藏了什么。
“理他!就为了这名字,这几天没少被问候健康。”
许是健康又触及了小美的神经,她又是电话汇报给了她哥哥。我也无聊,认识小美这些年,没见她这么为家里尽心。
“废话!我哥老早就开始操心我的终生大事了。我的目标是——特权阶级!”
“屁!我还以为是没蛀牙就好!”
我对灰姑娘的水晶鞋没什么兴趣,天下哪来的免费午餐,特权阶级,谁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还是好好地过我平凡的人生就好。
健康,看吧,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公主一定是健康出现了问题,要不然,她的哥哥们怎么会对每一个和她同名的人都寄予健康的祝愿?
我是为我的房子回来的,多少还要光顾一下的。只是一个壳而已,我对它没什么感情。小美却是有些激动:
“我的房子啊!小溪,我爸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送我到那鬼地方读书,然后认识了你!娘的!我也有壳了!”
我翻白眼!好像和她在一起我老爱翻白眼!这世间,要没付出又哪来的收获?
父亲对我的回来并没多言,在家呢,他怎么也不会让芳姨有机会听到有关我的财产问题。我也乐得清闲,和以前的伙伴颇多联系,他们在各个角落都有自己的触手,我手上的一些土地也该出手了,钱不流动哪来的价值?
小美到家接我到广州,我还要从那出国。可怜的胃,在享受了近一周的人间美味之后,又要过上茹毛饮血的日子了。
“上哪吃?牛排?”
小美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地图,努力检查她来的路上到底错在哪了。这个白痴,每次都可以转错路口。
“想死就早说!”
牛排?但凡那些蛮夷食物都是我反胃的东西!小美嗤笑,不屑地一撇嘴:
“还真爱国啊!当初就该报农业学院,到哪都可以自己种大米。”
我龇牙!
“小溪,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报的是教育专业?”
我减下速度,还能为什么?不就为了那几个月的假期?说钱吧,我也不怎么缺了,父亲为我打算的太多了,只要有一个正常的工作,不至于让我无聊到每天娱乐,我想,那就是父亲的最大心愿了。
“好吧!为了哀悼中国的教育事业少了你这样一个人才,我请你上白天鹅。”
这就是小美的品位了,除了白天鹅还是白天鹅。我的白眼还没收回,她一个裂嘴大笑:
“那些特权的长辈不就常到那边吃饭吗?”
好吧,我不该高估她的智商,就这女人,还真是浪费中国的教育资源。
自助餐也想遇上特权阶级?我还是对小美的智商无能为力。
“怎么了?”
很好,在她的左盼右顾中终于有分神注意到我了。我翻白眼,还能怎么样?
“小美,我们一个人多少钱来着?”
“288!”
看!就是价位也是为我们这种媚富人种准备的!还“易发发”!哪个特权阶级要用到这种低俗的好意头?
“你的王子他爹会花这价钱到这里找儿媳妇?”
小美眼巴巴地看着我,还是气愤我破坏了她的美梦吧:
“来,大爷,哪的好?”
我丢下那龙虾须,哪好?白痴!
“厕所!高级宴会厕所。”
小美瞪着我,气极反笑:
“我怎么就交了你这白痴做朋友!”
“爱信不信,谁不用上厕所?特别是宴会上的权贵,哪个不是老借着尿意逃避他们不喜欢的东西!”
我挑了一只“濑尿虾”,好,肉质鲜美,不亏了这288的价位!
“小美,我没打算让你每月给我寄些大米之类的东西,但偶尔给我邮些干货我是不会反对的!”
我抱着小美,借机在她的肩膀宣泄一下这一年来她对我的淡漠。
“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食品邮寄的限制有多严重!”
她揉着被我重拍了几下的肩膀,又是雄心壮志地立誓:
“等我嫁了特权阶级,我按三餐给你送外卖!”
我翻白眼,还真是外卖哩!我头也不回地往前去,有钱真好,隔个太平洋也像溜马路一样,只要准备好时间和金钱,什么时候不能回来?又那来的离情依依?
我只是在机上打了个盹,又回到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了!机场上那些红红白白的脸孔让我眨了下眼睛,我那同学到底站在哪个角落?
“小溪!”
幸好!我呼出了一口气,她还知道叫下我的名字!
“小西?”
“是!”
条件反射一样,我回头答应!天!还是那个机场男!他又到美国了!
“我的妹妹也叫小西!”
废话!这不是他几天前的说辞吗?我还没痴呆,哪会那么快就忘记!
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却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可怜的人,不会有恋妹情结吧,一离开妹妹笑都不会了。
“小西,你要健康!”
他看着我、或者,是看着那个和我同名的女孩,说得多慎重啊!又是不停歇地,与我错身离开!
这个人!我咬牙,他们是逼着我承认我妒嫉那个和我同名的女孩吗?
那个,也叫李溪的女孩,一定要健康地活着让我认识一下!
再度重相逢
我还是在图书馆荒度我的青春岁月。那些看不完的原文书让我头痛,当然,那些说着我听着糊涂的语言的同学也让我头痛。我每天在图书馆的各个角落游荡,看能不能撞上个中国人,就算他说的是满洲话,我也高兴!娘的,我从没这样渴求过祖国!
小美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她的王子。不是她要的特权阶级,她说得很是遗憾,我也遗憾,她的男朋友,竟是我们以前的同班同学。我真是不懂了,就小美那花钱如流水的样,一个小小心理系的本科生,能对付得了?
我还没天真够,那边又是一句话甩了过来,我就知道!就她那样,哪信得了有情饮水饱!她的王子,家里也就只是卖车的,一般吧,也就只开了两个分店。瞧她那得意样,我给了一个黑脸立马就关了电脑!她的饭有人管,我还得自己出去吃!
我有没说过美国的食物?
我爱国,一向是体现在实际行动上!我到美国的第一件事情,找的就是中国菜的外卖,其次才是厕所!
总之,我对学校方圆十里之内的中国餐馆是无所不知!我骑上我的小小铁马,慢慢悠悠地朝学校西门外的一个潮汕菜馆前去。想也可怜,我在家的时候,最早的车还是一辆摩托车,上了大学,虽是老充当小美的司机,开的也还是四轮的,到了这遍地黄金的异国,我倒是回归了,踩起了自行车。
这餐馆的老头和我也颇是投缘。我自小跟着父亲走南创北,学了几句潮汕话,当然,那些潮汕的赌术我也略知一二,闲暇,老头也和我切磋切磋!
我刚把马栓好,还没蹭进那香味四溢的小小餐馆,就见几个常在校园里见到的亚洲面孔兴冲冲地赶在我前边进去了。真是没办法,就是亚洲面孔,我也挑得慌,我只爱说中国话的中国人!
“小溪来了!”
在前头帮忙的是陈老头的老婆,四十来岁的女人,跟着丈夫飘洋过海掘美金来了,却还是离不开那锅碗瓢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接过她给的大壶茶,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熟人啊,只能等不太多人的时候才轮得上了。
“小西?”
我抬头。还是有些意外,竟是机场男!他笑的时候有些说不出口的韵味,就是那一种痞子式的温暖,我喜欢!
“对,小溪我身体健康得很!”
我记恨!他担心的还是他妹妹的健康!
他倒是不客气,端着茶就在我的对面落座:
“我们见过?”
还笑!我横了他一眼,显摆一下我的中国话:
“先生!我们在机场上见了三次!你问候了我两次健康!”
他抿了一口茶,看起来轻松惬意:
“是吗?我都忘了。”
看吧!我就说,就我这样的外貌,要被人记得,也是需要一番运气的!
“你妹妹,我是说小溪,怎么样了?”
我好奇!就因为这名字,我都跟特权阶级接触上了,我对面的这个人,说不定是我这辈子除能交谈上的最高阶级人物代表了!
他来回摸蹭着杯口,一脸的柔和,是因为他妹妹吧,那个也叫小溪的女孩。他也寂寞吧,在这中国人不见几个的美国小镇,一见我这故乡人,又与他妹妹同名,那话,就更是藏不住了。
他说他妹妹刚考上的军校,那个得意劲!我瞄了他一眼,什么啊,都考上军校能有什么健康问题!
他说他妹妹是从部队考上的军校,高中没毕业就参的军,十八岁,还差四个月就高考的人就是不能等,硬是挤上了部队。就怕她后悔,家里人都磨着她,要她再想想,她倒好,什么话都不说就到了部队。不给电话,也不写信,家里人只能迂回地从她的顶头上司那知道她的消息。他妹妹也是厉害,就那几个月,新兵训练是多么地艰苦,她也没落下功课,她硬是应界考上了军校!还是学医的!
“军医?”
上天饶恕!我这辈子知道的军医就是那贴在电线杆上的“老军医”了!他斜了我一眼,我发誓,他刚才那一眼是蔑视!完完全全的蔑视!
“她的志愿是法医。”
好!有志气的小女孩!还法医!我一想到那死因不明的尸体就想吐!遇上个变态杀手,那还好,一刀一刀的血痕我还能接受;要遇上个长蛆的主,那还不把我隔夜饭都给整吐出来!
“小溪,我是说你妹妹,有志气!”
千穿万穿,马屁从来不穿!这个男人说的是中国话,声音又悦耳,怎么可以让他就这样从我的身边溜走?
“她就是倔,她要的没让她试过是不会死心的。”
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话,他却还是说得满是宠溺,真是同名不同命啊!
“我想,经过四年的严酷学习,她会明白,理想和现实的距离的!”
我应酬着把话说到他的心尖上!这个男人,不就想要他妹妹在他的身边磨啊蹭啊的永远把他当英雄崇拜吗!
“她不会,她会做到最好!”
机场男的话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小溪,我是说他妹妹,真的那么好?好好的将门之后,不想努力把前辈们没享过的福给糟蹋掉,还要对着那些腐烂的尸体做到最好?这个女人,是不是嫌自己的家门还不够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