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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荒城灯-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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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重明躺在卧榻上逗弄着怀中的猫咪,而案几前却坐了一橙衣女子。那女子不过二八年纪,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松松挽了一个堕马髻,而她的衣着极薄,衣料下雪白的肌肤和玲珑的线条尽显无遗。
  听得左重明说话,那女子抬眸目光盈盈一转,她的右眼睑下方绘了一只黑蓝色蝴蝶,随着她勾动唇角竟似下一刻就要飞起来。
  “连公子都这么说,想来那人当真厉害。”女子双手支颐,身子微微前倾,领口的旖旎春|光将泄未泄,“怎么样,公子,想个法子将那人弄到我们这边来?”
  左重明侧首看她一眼,浅笑:“如果九曲娘子肯出马,成功的几率也许会很大。”
  那橙衣女子——意九曲闻言从案前站起身来,袅袅娜娜地步到卧榻旁,便俯身在地上跪坐下来,双手却支在榻子上,一张妖艳的容颜只要向前挪动寸许就会碰到左重明:“公子抬举奴家了。”
  意九曲微微蹙眉,叹息:“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奴家能弄到手的呀。”
  意九曲身上浓艳的脂粉气让左重明不由微挑长眉:“哦?誉冠天下的永阙花魁九曲娘子,这天下哪个男人是弄不到手的?”
  意九曲闻言,垂了眸子,眼中便雷光点点:“这天下,就有一个男人让奴家无奈啊。”她说着,便伸手摸上左重明的脸,呼出一口香|艳的气息:“奴家想要的,是公子的心啊……”
  九曲娘子眼神迷离,身若无骨,若换做其他男子早已面红耳赤,把持不住醉倒温柔乡,可左重明只是静了会儿,唇边便的笑意便有了些残忍的意味:“可惜,你家公子早已无心。”
  意九曲一怔,左重明已是退身避开了她的手:“帝都那边可有动静?”
  意九曲放下手,微微有些怅然,可语气已认真了许多:“我们安排在水色夫人身边的婢女在水色夫人宫中‘翻出’了太子殿下送给水色夫人的定情信物和十五首情诗,后宫和朝中大臣本就不满其专宠,加上公子叫人在城外教孩子们唱的那首童谣,所有人都认定了水色夫人与太子殿下有私情,皇帝不得不下旨将两人问罪,水色夫人于今日午时处斩,太子殿下虽只是被降为庶民,收押天牢,不过扰乱宫|闱毕竟是大罪,想来日子也不好过了。”
  说着,意九曲噗嗤一笑,“她那位母后——独掌后宫的皇后娘娘近日来可是到处巴结,尽说好话,忙得焦头烂额呢!”
  “这可怨不得他人,谁让他儿子与嫔妃暗通曲款呢。”
  意九曲闻言“啊”了一声:“难道那信物和情诗……竟是真的?”
  “不然那位太子殿下怎肯立刻低头认错?”左重明唇边含了丝温润的笑意,“水色夫人腹中的孩子说不定真是太子的骨血,我只是帮忙将纸捅破了罢。”
  意九曲闻言一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太子进了天牢后一直疯了般喊着:‘你答应我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原来……”
  意九曲一顿,许久低头喃喃了一句:“这皇宫也不比勾|栏干净到哪里去……”
  说不定比勾|栏还脏。左重明浅浅一笑,低头弄了弄怀中的猫儿。
  “公子。”意九曲抬头有些嗔怪地往帘外看了一眼:“我们都在这呆了这么些天了,再过几十里就是景州,公子为何迟迟按兵不动?——奴家想看公子上阵杀敌的模样。”
  左重明微微抬眸,笑道:“现在不是时候。”
  “咦?为什么呀?”意九曲卷着一缕头发,说话间便有一阵浓郁的香气,“难道就任凭启戈将‘酒’杀了?”
  “‘酒’被杀了?”左重明一愣,“谁与你说的?”
  “喏,就是那两只……”意九曲抬眸往四周一看;明知花绫花缡就在附近,可她一下子也辨不出她们究竟在哪儿,于是只好胡乱一指,努努嘴,“那两只小鬼说的呀,启戈在出兵前一夜派了十五个高手追杀‘酒’,‘酒’一时力竭,就……”
  她话未说完,左重明便笑起来,眼底满是无奈:“阿绫、阿缡,你们究竟将这谣言传播了多远?”
  空中传来孩子稚嫩冰冷的笑声,却是找不到声源:“被骗了!被骗了!”
  意九曲一愣,脸上便浮起了一层红雾,站起来叉腰道:“你们这两只小鬼头,毛都没长齐也敢来骗姑奶奶了?你们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们,不然姑奶奶定捻了你们这两个小娘皮子卖到旮旯淫|窝去!”
  她这一通荤的素的斥骂,空中便响起了一阵惊惧的吸气声,便是左重明怀中那只黑猫也蜷了身子一动不动。
  意九曲的母亲是个过气的妓|女,意九曲从小就在勾|栏里过活,从低贱的小奴婢到如今名冠帝都的花魁,名下还有几家帝都当红的青楼,这一路过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一时娇弱惹人怜,一时又状如泼妇令人退避三舍,她习惯了嬉笑怒骂,一时也改不过来,左重明见惯了她这样子,便也随她了。
  “阿绫、阿缡,去将‘酒’叫来。”左重明淡淡吩咐一声,凭空里似乎有绿光闪过,又平静下来。
  “‘酒’在军营里?”意九曲咋咋舌,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左重明低头逗着怀里的黑猫,似是无意问了一句:“你跟了我几年了?”
  “五年了,公子。”意九曲垂眸答道,心中疑惑左重明为何突然问这个。
  “已经有五年了……”左重明一顿,微微有些失神,“‘诗箫剑酒花’成立也有四年了,这四年来你们六个尽心辅佐我,但我从来不安排你们相互见面,你可知为何?箫?”
  意九曲偏头想了想,软声道:“公子自有公子的安排的。”
  第二十三章·未完

  第二十三章(2)

  意九曲偏头想了想,软声道:“公子自有公子的安排的。”
  “箫,这几叠文书如果我推倒了其中一叠会如何?”左重明指了指桌上的文书,不待意九曲回答,便说下去,“或多或少会带倒旁边的几叠文书,我不希望因为一颗棋子而影响了整局棋。”
  意九曲一怔,不错,“棋子”,在外人看来神秘的“诗箫剑酒花”不过是左重明手下的棋子罢了。她跟了公子五年,到头来,得到的也不过一个代号“箫”。
  左重明静静地看着意九曲的神色,半响轻声道:“没想过要离开我么?”
  “离开?当年奴家可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公子的。”毕竟在风月场里游走了近二十年,短暂的失落后,意九曲已是纤腰一扭,软软弱弱地坐在床沿上,脸上纹着的蝴蝶翩跹欲飞,“只要公子不嫌奴家,奴家就一辈子跟了公子。”
  左重明抬眼看向意九曲的眼睛,那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左重明微微一笑:“想看看‘酒’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意九曲一愣,已听得空气中一串泠泠的笑声:“主人,胖和尚过来了。”
  话音落,便有一和尚撩开帐帘,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带着一身酒气。
  “你又喝醉了。”左重明微微蹙眉。
  “人生能几?便是尊前同一笑……”归无酒迷迷糊糊地吟着诗,酒意朦胧的眼睛无意瞥过那橙衣女子,忽然眼睛一瞪,酒已醒了大半,“九曲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意九曲也是“腾”地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你就是‘酒’?!”
  “是啊,我是‘酒’。”归无酒摸摸鼻子,有些不明所以,“你又是谁……”
  意九曲翻了一个白眼,扁扁嘴吐出一个字:“箫。”
  “……你就是箫?”归无酒看了看意九曲,又看了看左重明,眼神古怪起来。
  “怎么了?你们不是早就相识么?不过不知道彼此身份罢了。”左重明眼皮一跳,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归无酒苦笑了一下,他当然认识这个女人,她在风月场里如鱼得水,消息灵通得令人咂舌,他经常到她那里将最新的消息传给左重明,不过如果早知道她是箫,他也不会……
  “归无酒!”那边,容颜姣好的女子声音冷得结成了冰,“你这假秃驴,每次来我这儿都把我收藏的酒一扫而光,还毫无廉耻地抹抹嘴就走人!你今儿个要不把接下来三个月的俸禄乖乖给姑奶奶奉上,要不把喝下去的酒都给老娘吐出来!”
  归无酒下意识地护腿了一步,他虽不知意九曲武功如何,不过九曲娘子的雷厉风行是人尽皆知的,她曾一声令下,硬是将一个对她死缠烂打的男子撵出门去,那个男的命大没死成,不过据传这下半生算是废了。
  “赊人酒钱可不对啊。”左重明头一次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扑哧笑出声来,“酒,若不你就拿出三个月的俸禄抵酒钱好了。”
  “都是陈年好酒,三个月怎么够?六个月!”意九曲得寸进尺。
  归无酒头一次懊悔这半生都在醉酒中度过,倒不是他心疼钱,只是……他就算是个出家人那也是个人啊,六个月俸禄没了,让他这半年吃什么喝什么去?
  “罢!罢!罢!”在九曲娘子恨不得剥人皮与左重明浅笑着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的夹攻下,归无酒颓然连叹三声;席地就坐下来,打开酒瓶子便欲饮一口。
  左重明伸手一弹,隔空便似有利风划过,归无酒的酒瓶子便偏了几寸,酒都洒了出来。
  “你伤未愈,近日就少喝些。”左重明微微蹙眉。
  归无酒一愣,抬手按上肩膀的伤口:“启戈当真下得了狠心,亏了当年我与他父亲还算知交。”
  “无毒不丈夫。”左重明唇边含了一丝浅笑,“如若他做事不这般狠绝,我也不屑与他一战。”
  归无酒闻言有些讥诮地一笑:“世人……”只说了两个字,归无酒忽然又不再言语,只低头摩挲着酒瓶子。
  左重明逗弄着怀里的黑猫,静了半晌,忽而道:“对待启戈这样的人,我也不敢大意。你们‘诗箫剑酒花’佐我四年,衷心耿耿,我想也适时让你们互见一面了。”
  意九曲与归无酒皆是一愣,这话的意思……他终于决定信任他们了?
  左重明说完这一句,却是沉默下来,似乎在侧耳倾听着什么,半晌,他忽然一勾唇角:“开始了。”
  ——开始了,并且是始料未及的开始!
  当祈城的守城还忘形于祈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敌军的虎狼之师已无情地逼近了尚未准备的祈城。
  那些火苗本是隐隐约约在山头燃起的,有人见了,也只当是山中猎户又在烤食吃,于是那火苗便一小撮一小撮在山头亮起,星星点点,影影憧憧,只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缀成了一长串火龙。
  “走水了!”最先发现火情的是住在山腰上的老挑夫,他今天起晚了,匆匆走出门时便觉一阵热浪袭面而来,眼中所见皆是血样的红色。
  老挑夫不由自主向山头望去,只见那红色如血水般滚滚落下,借着风势呼啸而来,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撒腿而跑,几乎是从山上滚落下来。
  “走水了!”
  “走水了!”
  凄厉的呼喊瞬间在祈城蔓延开,妇女的尖叫,小孩的哭喊,像是生生要撕裂祈城,尖厉刺耳。
  年轻的男子连忙打水救火,可这火借了风势,又加之秋冬之际气候干燥,竟是从山头一路呼啸而下,毫无阻挡。
  那些冲在前面的男子还来不及将手中水泼出,便已被火舌吞噬。后面的惊叫连连,转身便跑。
  一时祈城三面是火,红焰灼灼,浓烟滚滚,人们早已顾不得财物,只管向城门涌去,有人被烟呛了,脚步微微一停,后面的人便疯狂涌上来,而那些不幸摔倒的,根本来不及爬起,就被人踩成了肉泥!
  几个时辰前还愉快热闹的祈城,这一刻的情景不啻于人间炼狱!
  山头上那蓝衣之人迎风而立,长眉微锁,目如沉水。
  他的身后,零零散散站着些穿着厚重恺甲的士兵,倒是他颀长的身影显得单薄了。
  叶舟轻默然站着,许久才收回目光 ,轻轻叹息一声。
  “叶公子?”一个士兵上千一步。
  叶舟轻摆摆手,转身从士兵背囊里抽出一箭一弓。然后他搭箭、屈臂、拉弦,轻轻松开,那箭便直直射出去,于半空绽出一朵蓝紫色的花来。
  城中逃命的 百姓自是无暇去看,可随着那烟花绽开,城外忽然鼓声大振,气势如虹。
  那鼓声密集而有力,竟隐隐盖过了城中震天的哭喊声。
  从山头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人群齐齐一滞,不知是谁 绝望的喊了声:“是启戈!是启家军!”
  那一刻,祈城守城郭建义刚刚从芙蓉帐里醒转,身边的美人娇嗔了一声:“外面怎么那么吵……”
  话未说完,一个衙役跌跌撞撞的摔进门来,已是脸色煞白:“大……大人,启戈攻城了!”
  当郭建义衣衫不整地从家中出来,大火已是侵占了城中百多间房屋;当他匆匆赶到府衙,衙中早已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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