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爷娘娘-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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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水珠缓缓顺着那洁白无瑕的肌肤滚落,目光毫无焦距,很是空洞,如同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好似一夜之间白了头,太多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起来:“朕累了,小桑子,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皇上,那您呢?听闻花错雨和龙翺他们已经进入乞丐原了,带领着十万大军,用不了十日就可到达,如果奴才们走了,您怎么办啊呜呜呜?”伸手狠狠擦拭着眼泪,自从香雾岛回来后,皇上就对大家都很好,脾气也温和了,可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变天了?
“朕……生不如死啊……下去吧!”虚弱的抬起手,示意他们走人。
小桑子见他这么说,只能哭着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带领着大家离开了着偌大的殿堂。
“哈哈哈……龙缘,你不觉得我活得很失败吗?哈哈哈……很失败……既然生不如死,何不来个痛快?你说是吧?哈哈哈!”
“喂!你能像个男人吗?我草,老子最见不得你这种把命运怪罪到别人身上的人,你起来!”
“我要杀……杀……杀了他们……全部杀……”
“你他娘的给我起来,我就日了,你有点骨气行吗?”
“我草你娘,你敢打本王,我草……”
昔日的点点滴滴陆续涌入脑中,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做那些错事,如今是否已经终成眷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看的了吗?我已经在改变了,期待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得到一个真心的笑容,可是你却不给我任何机会。
凌非,我爱你,有些东西一定要等失去后才可以明白吗?明白了又如何?只会痛得无力翻身,,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撑我了,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会对我好,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都会一而再的原谅,谢谢你……
七日后……
果然,整个皇城被团团包围,不需要打,也不需要争,因为刘治已经投降,皇上都投降了,他们还能做什么不必要的反抗?
岭修阎看向那些逆臣贼子就满腔的恨意,‘锵’拔剑指着刘治道:“说!那个畜生在哪里?”
西太后被一个丫鬟搀扶着,是的,现在她也恨透了那个丧尽天良的人,三番五次要杀她的人,如此的不孝子她是不会再心生怜悯了,一个已经永远都不会回头的逆子。
“在在御花园!”
“一会再来收拾你!”龙翺也上前踹了他一脚,转身跟着岭修阎大步走向了仇人的目的地。
而一个四人抬的椅子上,有些脱水的人如同即将要走入地狱的孤魂野鬼,脸色惨白一片,薄唇干裂,七天,只吃了一顿饭,喉咙彻底嘶哑,有一种痛,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从此失声,不用大哭,只要不断的忍着眼泪,一天十二个时辰咽喉处都会像有几万根针在同时冲刺一样。
仰头望着那一只最漂亮的风筝,和凌非当时送的一模一样,翱翔在高空,美极了,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礼物,不知你在天上是否看得到?
“呵!皇上,玩得挺恣意嘛!”
充满了讥讽的味道没让岭蓝卿转头,几乎连眉头都没挑一下,伟岸的身躯此刻也虚弱得连走路都走不稳,加上风寒和嗓子里的刺痛,也许真的有点快要崩溃的错觉,只是看着风筝,好似正看着那个女人脸庞一样。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岭蓝卿定会事事都听从于你,可是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了,在岭岚殿打打闹闹的日子已经随风而去,相识的日子那么短暂,记忆却如此的清晰。
‘砰!’
西太后伸出双手捂住小嘴,周围的人也是一阵惊呼。
因为岭修阎走到那个将死之人身边一脚狠狠的踹向了椅子,‘咚’,伴随着木料一同滚落在地,浑身抽搐了一下:“呕!”鲜血又一次的喷出,染红了一身的黄袍。大手却还紧紧拽着那根线。
“怎么?我还等着你来正式对决呢!这就不行了?”岭修阎鄙夷的上前狠狠的踹了对方的后背一脚,眼里的阴骜令人不寒而栗。
软弱的身躯上有着鲜明的脚印,长发黏贴在嘴角的血液里,万般凄凉。
大大的御花园寒风刺骨,大家都穿上了棉衣保温,只有地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属于夏天的单薄衣料,双掌冻得发紫,可还是没放开那根线,紧紧护在怀里,没有吭声。
龙翺捏紧长剑阴冷的冲那背脊砍下。
“唔!”已经是惨不忍睹的身躯开始冒出涓涓细流,嘴角痛得泪水狂飙,没有任何的力气做反抗,或许根本就不想反抗了。
西太后捏拳将头偏向一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泪水也打湿了比往日老却许多的脸庞,为什么你可以狠成这样?无论如何怀胎十月,难道你就没一点感激吗?
“起来,你给我起来,别他娘的像个孬种一样!”岭修阎见他不反抗就很是生气,他要打败他,然后再一刀毙命,奈何怎么提对方都像毫无生气一样,浑身虚软,望向空中,几下将线撇下来把风筝胡乱撕碎。
岭蓝卿瞪大眼,终于爬起来把地上的碎片都惊慌的收进怀里。
‘啪!’
龙翺一脚用力的踩在那只颤抖的大手上,狠狠的扭:“原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也有在乎的东西啊?在你杀我全家时,是否有想过他们也是我在乎的全部?”
‘喀吧喀吧’骨头碎裂,痛得岭蓝卿直打颤:“啊……!”很想懊恼的叫他滚开,奈何已经真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此粗哑的嗓音让西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跑了过去推开龙翺,哭着捧起儿子的脸擦着嘴角的血液道:“快道歉,跟哥哥道歉,好不好?”
一把推开她,捡起所有的碎片护在怀里,跪坐在地上拿起风筝的架子,用那正在肿起的五指抚摸着,没了……唯一的礼物也没了,凌非,你知道吗?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期望有一个风筝,为什么不能一直给我做呢?
“呜呜呜……”西太后哭得也快沙哑,转身望着岭蓝卿那绝望的模样就心如刀绞,我是你岭家会这样?为什么?
岭修阎见他还冥顽不灵就狠狠的把那破玩意抢过来不断的折磨,扔到已经结冰的荷塘里,大脚将他踹倒,踩上了对方的胸膛:“为什么不反抗?呵呵!还想看看你如何调兵来围攻我们呢,可惜没用了,你输了,不管你如何反抗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当初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真他娘的让我看不起!”咬牙切齿的抬脚猛烈的踩下。
“呕……噗!”仰头喷出一口妖异的血花,胸骨好似也在碎裂,痛得浑身都在痉挛。
“不要呜呜呜放了他吧?阎儿,你放了他,会死的呜呜呜会死的!”太后爬过去推开岭修阎抱起儿子护在怀里:“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倔强?”
母后,不是我倔强,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生的梦,而我的梦则全是噩梦,没有一丝值得怀念,这一生我真的活得好累,在我的心里,你是陌生的,母妃死后,你便是我的敌人,可你们说得没错,无论如何生我一场,一声母后当之无愧,可惜再也叫不出来了,如果有来生,希望不要再进帝王家。
每个男孩都有自己高傲的一面,喜欢大人的认可,可不论我做得再好,你们始终都没赞美过一句,母妃接纳我的时候我很开心,很幸福,可是她死了,等柳含烟督促我振作时,我心存感激,误认为爱了,可老天爷总是爱把悲剧加注在我一个人生身上,这么多年,却是个男人。
遇到凌非,她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她给了我阳光,让我知道什么才叫爱,她离去后,我便日思夜想,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忘掉,那就是爱,她死了,就不会再有力气存活,因为已经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了,以后不会再有笑,不会再有念想,剩下的全是绝望。
人,有时候真的莫要做错事,无论再怎么改变,对方的眼里都不会再有往日的温柔,想追回的无非就是想回到从前,可一切都被自己给亲手毁了……
岭修阎用力捏拳,为何您这个时候都还要护着他?残忍的说道:“饶他可以,但是此人永远也不配再拥有我岭家的血脉!我说过,有朝一日,定要他生不如死!”手起刀落。
“不要!”西太后震惊的大吼出声。
“啊!”
嘶哑的惨叫很是难听,已经被凌虐得浑身是血,如今就真的有点过分了,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被斩断子孙跟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一代帝王,被蹂躏得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周围的侍卫和宫女太监们都伸手捂住了双眼,无人敢去看那大腿根不断冒出的血液。
西太后瞅向怀里的岭蓝卿,见他不断呕血就哭得更大声了,都是娘娘没保护好你,是娘不好,天呐!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的孩子?为什么?
遍布全身的痛终于让抽搐的男子陷入了黑暗,大手摔落,羊皮所做的纸屑随风而起,渐渐飘离。
龙翺举起剑道:“太后娘娘,请您让开吧,不管如何,我说过,我会提着他的人头去祭奠我爹!皇上!请你不要食言!”说完就弯腰抓起岭蓝卿的头发要走。
“不要呜呜呜求求你们,他都已经这样了呜呜呜……放了他好不好?要不你拿我的头去祭奠好不好?呜呜呜放了他,阎儿!他是你弟弟啊,从小我就只疼爱你一个,把他的爱也给了你,他会变成这样也是我造成的,要不你杀我好不好?呜呜呜!”疯狂的打开龙翺,将儿子的头护在怀里,为什么你们不能给他一条活路?为什么?
岭修阎痛苦的抬头,成熟的脸庞上全是无奈,沉声道:“爱卿不觉得他这样已经和死没有区别了吗?甚至是生不如死!好了,将他扔出去吧!”
说完就转身大步走向了金銮殿,去取回自己的一切。
龙翺真的很想割断对方的头颅,可一想起凌非当初那般救他……她也死了,就留你一命吧,就当没有让她白忙一场。
许久后冰凉的土地上就剩下了母子二人,快速背起孩子走向了外面……
而谷底却一片的温馨,门口的小兔子都更欢快了,当然,婴儿的啼哭音除了孟婆婆喜爱外,雾儿和凌非就差没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这日,素雅小镇经过半个月前的事情后,再次安宁,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样,宗原藤挎着行囊准备离去,短短数日,消瘦了许多,以前一天三顿饭外加夜宵,现在一顿饭都吃不下去,我定会为你报仇,然后去下面找你的,再一起投胎,只希望不要再做什么狗屁的哥们儿了。
也不知道白风白羽他们带着袁家寨的人去皇宫没,走到榕树下时,无意间的转头令他捏紧了肩上的包裹,那三个大字还真是异常的鲜明,迅速再次转头,冲上前将白布撕下,毛主席?这是什么山?什么路?怎么走?
这笔记是凌非的,越看越是激动,她是从峭崖掉下去的,那么说白布上的入口应该就在附近,疯狂的四处打探了起来。
“老兄!你知道这个入口是什么地方吗?”
“哦!前面穿过双子峰有一条山路,但是进去的人就都没出来过!”
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管是不是什么陷阱就如一阵风一样跑向了双子峰。
“我草!这路也太你妈的奇怪了!”
能看到的就是大石,而且温度越来越高,擦擦汗水也开始进入了戒备状态,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听到一声怒吼。
“哭哭哭!在他妈的哭老子就把你们两个给扔了!”
这声音……屏住呼吸加快脚步狂奔,等看到一片世外桃源后才停下大口喘息,继续跑。
“哎哟!他们才这么小,也听不懂你的话,越喊他们就也哭的!”孟婆婆还就纳闷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娘啊?
凌非已经下地,坐在床榻上磨牙,小怎么了?小就可以这么张着嘴没完没了的哭吗?就说当初不该要是不是?草!报应来了,疯狂的抓抓头发哭诉道:“老天爷,告诉我要怎样才可以让他们突然长大?”
“吃高乐高!”
孟婆婆并没去看宗原藤,好似早已料到他到了门口一样,当然早就感觉到有人接近了。
吃高乐高……凌非放下双手看向了门口,只见一位顷长身躯的男子正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性感的笑容,低头也笑了一下才慢慢下床,上前举起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好久不见!是不是想我都要想疯了?”自恋的问道。
“想你?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也不会来!”死鸭子嘴硬,瞪了她一眼才走到桌子边拍手道:“干儿子们,来来,到干爹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