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田园小妇-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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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满脸黑云飘儿飘,这个女人!这是要把他烧死啊!
他只要一抬头,烛火立马就能把头发燎了。这是不淡定也不行啊。
宝儿笑如春花,从身上抽出了那一把小布条,冲着慕容清眨了眨那魅惑的小眼神。
麻溜的把那些烛台都连到了一起,固定在了床架上。一番作罢,满意的拍了拍手,暗暗点了点头,不错!
这下安稳了,就算伸手拿也拿不掉了。
“你就放心睡吧,烛台倒不了。不过,你得老实点,不然一磨头,你的这头靓丽的秀发可就没了哦!”
某女体贴的给那已经黑了脸的男人拉了拉被子,细心嘱咐道。
慕容清望着那张天使般的面容,心里拔凉拔凉的。异常僵硬的躺着,头皮绷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得变成秃子了。
他能怪谁?能怪谁?自找的呗!
中城,
慕容昱下了早朝,快步走向了嘉福宫。
福公公老远就见着太子走来了,忙欢喜的跑进内殿通报给了凤承琦。
凤承琦一身金色貂皮夹袄,正歪在软榻上小憩。听见福公公来报,蹙了蹙眉头,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
“什么事?”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这后宫之中的事就再也激不起她的兴致了。全是一帮庸脂俗粉,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她生了个儿子,而且是慕容泽唯一的儿子,她还有什么可担心呢?想想那些不是痴傻就是胎死腹中的皇子公主们,浓厉的眼梢挑着一抹得意。
“娘娘,殿下来了!”
福公公话音刚落,凤承琦就立马坐了起来,原本的不耐一扫而尽,转而带着惊喜和宽慰。
忙吩咐道,“赶快扶本宫去前殿迎皇儿!”
边扶了扶头上的金钗,边搭着福公公的手出了内殿。
nbsp;凤承琦欢欣的扶起了给他行礼的乖儿子,揽着那胳膊,进了内殿。
嘘寒问暖了几句,慕容昱都淡淡的应着。
见慕容昱面色沉凝,凤承琦立马会意,扬手退下了那些陪侍的宫人。
听见那闭门之声后,凤承琦忙伸着脖子,关切道,“昱儿,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慕容昱淡淡的瞥了凤承琦一眼,“我想知道当年的事。”
凤承琦一瞬的愣神,有些不明白道,“什么当年?”
“关于花贵妃”
慕容昱紧盯着凤承琦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后宫里的那些阴暗,根本无需去想。有些事情,受益的就是那么些人,答案不言而喻。
凤承琦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只是一瞬,立马又恢复了那和蔼的面容。
到底是深宫里历练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呢。活着都不怕了,还会怕死人吗?
“已近是过去的事了,昱儿怎么对这些来了兴致呢?”
凤承琦平静的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低垂的眸中有些抵触的情绪,她不想再去把那些事情揭开,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她的孩子出现了。”
“乓噹”原本端在凤承琦手中的杯子,掉落到了地上,碎裂了一地。
“怎么会?!”
凤承琦浓艳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音线有些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啊!当初,她产子之时母子都死了不是吗。怎么还会活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凭着慕容泽对那个女人的宠爱和愧疚,定会为了那个孩子把昱儿废掉的。不,不行!
凤承琦忙起了身,冲到慕容昱身前,拉起了他的手。
“昱儿,你不要担心,母后一定保你太子之位。就算穷尽我凤氏一族,也定不会让野种夺了你的天下!”
凤承琦有些激动,言语间透着狠绝。
这慕容家的天下,谁都抢不走,只有她的儿子才有资格,只有她凤承琦的儿子才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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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见
每年正月十一,都是阑启皇族祭祀先祖的日子。因为慕容皇族的第一个皇帝慕容元就是在正月十一建立的阑启国。
历年来,正月十一都被称为国祭日。祭祀先祖的同时也会作法祈求新一年的昌荣。
宽阔的的大街上依稀还有些残雪,路边的树木枝条上已经冒出了新芽,一派生气。
两匹马急速驶过,稍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水蓝色夹袄的娇俏女子,后面的是身穿浅紫色外衫的俊美公子。
路边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有的甚至还追着马撵了好一段距离,就是为了能多看一眼。
马匹到了闹市之后就减了速度,那女子挑着柳眉下了马,将缰绳扔给了后面的俊美公子。
那公子凤眸微挑,唇角笑意盛浓,甘愿做了马夫,牵着马在后面跟着。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惊叹着,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这样的璧人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小姐。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出来逛?”
慕容清勾着唇角,宛然一笑道。
那俊美的神容配着那灿然的笑意,迷倒了一片丫头婆子。
最有意思的是那正在边上买糖人的小丫头,刚入口的糖人就那么黏在了唇上,完全木了一般。
宝儿伸手搭了搭慕容清的肩,冲着那方向努了努嘴道,“哥么行啊!魅力十足呐!”
慕容清对宝儿搭肩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些天,他可算是真正知道,什么叫深藏不露了。本以为她就是个有点小性子的温润可人儿,却是没想到这一路她大大咧咧根本没个女人的样子。
他真怀疑,那个男人知不知道她这一面,会不会也被她那可人的模样给骗了。
这么一想,心里竟也舒服不少。或许自己是第一个看到她这一面的人。
“不是早就喊饿了吗,带你吃东西去。”
顺手揉了一下那脑袋,牵着马就在前面带路了。
“我都说多少遍了,别碰我头发!”
某女在后面使性子的跺了跺脚,赶忙伸手捋了捋。这要是让她家男人知道了,还不得给她活剥了啊!
想到这搬着指头算了一算,已经八天了,相公,你什么时候来。
是夜,凤府青峦院内一声怒吼,一个身着薄纱的柔媚女子被毫不吝惜的扔了出来。
那女子痛的不住的哀叫着,双手还不忘遮挡着那裸露的胸部。
只听砰地一声,院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
此时守在外面的丫头快速拿着衣服给那女子披上了,扶着那哭啼啼的女子离开了。
康寿院中,凤承九挥手退下了那来通报的人。烛光中,那坚毅的脸上染着一些无奈。
此时的青峦院,凤凌宇沉着脸坐在小榻上。边上的丫鬟正忙着给那床上换被单。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少爷已经二十岁了,还是不愿意娶亲,老爷无奈,就一次次的往青峦院送女人。只是,每一次,都被少爷给扔了出去。
下人们背地里都暗暗揣测着,不知少爷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者是不喜欢女人,喜欢、、、
换好被褥的丫鬟们,轻轻的退下了。整个房间,只听那香烛灯芯偶尔的噼啪声。
凤凌宇起身直躺到了被褥上,双目中满是鄙夷。
此时,郾城通往中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急速行驶。
“轩儿,到了中城,你要处处小心。”
慕容枫满有些担忧的看向那正靠在窗边撩帘子的男子。
乐墨收回了手,抚慰似的颔了颔首。
猛地,乐墨和慕容枫几乎同时蹙起了眉,二人相视了一眼复又舒展开来。
只听砰的一声,就见一记飞镖钉在了车窗边上。马匹有些受惊,吕张立马勒住了马。
“没事,继续赶路!”
乐墨淡淡的开了口,伸手掀开车帘向外扫视了一圈,拔下了那飞镖,取下了那钉在飞镖下的字条。
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任何波动。递给了慕容枫。
慕容枫看完后,脸色微凝。那字条已经瞬间化为齑粉,飘落到了车厢里。
车箱内又恢复了静默。
乐墨阖上了凤眸,压下了要溢出的浓浓思恋。已经八日了,宝儿,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受了委屈?
是不是在责怪相公没有去找你?是不是失望了?
心底里压制着的浓烈情绪不断地四处冲荡着,袖中的素手紧握着,青筋凸起。
月色清凉,夜风也没了前些日子那么冰寒了。
月影透着窗子洒落在格窗之下,斑驳了一片掠影。
一袭薄衫的女子背立窗前,三千青丝柔顺的垂落在腰间,那投下的掠影里染了一层落寞。
微凝的杏目中清透如水,红唇轻抿,整张脸多了一抹清俊的味道。
那只妖孽应该也快来了。
她不曾质疑他对她的爱,就算他没有那么及时的找到自己。他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她也能体味出了一些。
因为,她跟着慕容清同行,是最安全的!
……。分割线……。
因为昨日赶了将近一天的路,身体乏得厉害。
作为一个对睡眠要求极高的懒人来说,充足而又高质量的睡眠是绝对必要的。
所谓充足,那就必须睡得久;所谓高质,那就必须环境好。而对于某只懒女来说,大早上的环境那是真真极好的!
慕容清照例早早的起了,走到隔壁,看着那紧闭着的门扇。独自在回廊边上,靠了一会。
酒楼大厅里,已经有好多人在进食早饭了,来往的伙计也忙得不亦乐活。
一个刚从
外面进来的男子和那柜台的伙计说了什么,那伙计看了看四周,领着那男子进了后堂。
慕容清饶有兴趣的眯起了凤眸,唇边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酒楼后堂,一处拐角。
一个男子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伙计打扮的袖口里。
、、、、、、、、、、、
过了好一会,慕容清就见那男子提着一袋热腾腾的东西出来了。临走之前,和另一个伙计寒暄了几句,看着跟店里的人很是熟悉。
此时,前台看台的人又换了一个,原先的那个自那男子走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瞥了瞥那大堂高挂着的招牌,斜靠在回廊上的人眸底闪过一道暗芒,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阳光大好。早起的鸟儿登着那枝头,欢快地叫着。
凤凌宇身着一身铠甲,从青峦院出了来。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了那早就等候在那的凤凌汐。
凤凌汐一身对襟牡丹狐皮夹袄,金线勾勒的花瓣,异常的夺目耀眼。那一对对的盘花扣子,又正好用了翠绿的枝蔓颜色。奢华中又透着那内敛的柔美。
见来人是凤凌汐,凤凌宇嘴角不自觉的抿起,明显有些不耐。
凤凌汐细长的速的耷拉了下来,娇媚的小脸上笼着些许愁怨,让人看着不禁心疼。
凤凌宇见那低垂着的脑袋,心中划过一抹不忍。
她又有什么错呢,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这么想来,脸色就放缓了不少,淡淡道,“有什么事?”
听哥哥的声音柔软了不少,凤凌汐立马抬起了头,小脸上漾开了暖心的笑容。
忙递上了那捏在手里许久的平安符,“哥哥,这是汐儿给哥哥求得平安符,保佑哥哥康健平安。”
仰着的小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娇若扶花。
凤凌宇有些动容,有些木愣的接到了手里,头也不转的走了。
凤凌汐看着那背影,眸中流转着一瞬即逝的暗光。转瞬又恢复了那娇弱可人模样,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自己院子。
宝儿醒来了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点了,懒懒的翻了几个身,呆呆的瞅着那窗幔的纱顶。
缓了一会劲才爬了起来,刚揭开纱幔就见那紫袍男人翘着脚坐在榻上,双目迷离的看着她。
无所谓的捋了捋头发,自顾的穿起了衣裳。
刚穿好外衫,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含笑的凤眸,竟有一瞬的失神。
忙压下了那情绪,媚笑着勾起了那下巴,“小清清今天气色不错哇!”
慕容清扬起了嘴角,娇笑着想要靠近。
宝儿扣住那下巴,一个侧身,就把人摔到了床上。悠哉的拎起了夹袄,顺便踩了脚,才跳下床来。
慕容清哀叫了一声,“好狠的心啊!我要死了、、、、”
只是某男装死了半天,也没个响动了,这才知道那女人已经下了楼。
也顾不上装了,整了一下衣衫,快步撵了下去。
慕容清到楼下时,那女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