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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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的挑了眉,表情看起来很迟钝:“昭儿?”
“干嘛?”看着他的这样,觉得好好笑,故意取笑道:“惜墨,你这个表情好可爱啊!”
“咳!你……”他表情顿时有些不自在,一把搂着我在怀里,坐下来,很严肃的望着我的脸,纠结着双眉,问:“你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把话说明白!”
“可以呀,但是,在我说明白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一件事?”已有所指的觑着他,用食指轻轻戳他的心口。那天他和宇文恒在屋子里偷偷嘀咕了大半天,到底说了什么秘密话,为什么后来走出来的是他,而宇文恒却不见身影。我想,他们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反正,依照宇文恒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说道这个,他神秘的抿着嘴角笑:“他比不过我。”
“嗯?”不明白。
“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他居然要保密,逼问的目光凝注在我脸上,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压下满眼的笑,挑着嘴角戏说道:“我是说,他给了我一个完美的梦。人也帅,脾气也好,棋艺又高,肯让我随便败家,还对秋儿很上心……”
“哼!”君惜墨眼下一沉,可以想象心内怎样的不甘。
从他身上跳起来,边走边说:“你保密,我也保密!”
他从后面追上来,问道:“你去哪里?”
“睡觉!”回他两个字,根据方才他的介绍,很顺利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院子。他在身后亦步亦趋,直跟进卧室内,我也不理他,踢了鞋子就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滚作一团。
他就坐在床边,拉过被子帮我盖好,一举一动都让我想起宇文恒。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而心悸。心里叹口气,微微一笑,继续沉睡。
房间里安静着,他突然说了句:“他说,他不会放弃。”
眼帘动了动,没有睁开,也没说话。
在心里,我却很明白,这一辈子我都会和他在一起。对于他的付出,我可以顺心的接受,可接受宇文恒的给予,有太多负担。只这一点,就宣示了我的心真正装载的人,只是自己糊涂,一直不明白,才使得三个人都如此痛苦。
他没有说那天他们的谈话内容,只一句“他比不过我”。傻瓜!他当然比不过你了。经历了这么多,第一次舒心而踏实。
其实,山庄的工程并未完全竣工。
原本君惜墨是打算在荷花盛开前完工,而我却突然失踪,才使得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山庄的规划都是他亲自参与,他经常往返京城与凉西,之前的裴府已经被爹爹转卖,外人自然不会质疑,只当经历一切,爹爹要远离这里,落叶归根。
裴家幸存下来的人,都来了这里,加上王府的一批侍卫,人数不算少。工程还在继续,君惜墨要处理京城的事务,于第二天就返回了京城。宇文恒没有出现,仿佛生活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几天,珠儿突然说:“夫人,我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问的散漫不经,我正忙着把秋儿立在桌子上,逗着他开心。
“外面的人都在传说,耶真国的恒王爷因王妃失踪,大病了一场,卧床不起呢。”珠儿说着,小心观察我的脸色。
初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随后就笑。
“夫人?”珠儿弄不懂我的意思。
“你那么八卦干什么?”白她一眼,不解释。
宇文恒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生病?说他带兵杀到这里,我还比较相信。我想,那流言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他可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权力还一部分给小皇帝。有时候人小,不代表没智慧,没手段。能让他赞赏的人,肯定不一般。
“咦,我爹爹哪儿去?”突然觉得奇怪,爹爹每天都要来带着秋儿玩,今天居然闹失踪。
“老爷和管家出门去了,他们说去打猎。”珠儿回答道。
“打猎?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呢?”愤愤不平,附带狠狠瞪她一眼,突然想起来,暧昧的笑着问她:“珠儿呀,你家千鸿……”
“他、他对我很好,没欺负我。”珠儿娇羞的回答,满嘴都是维护。
“看起来很甜蜜啊!他人呢?”我顺口问道。
“原本他是跟随王爷办事的,后来,王爷说他刚新婚,所以、就让他留在山庄里。这会儿他陪老爷出门了。”珠儿笑的满眼幸福。
望着她的笑,呆呆的顿着,好一会儿才自顾自的也笑开。抱起秋儿,轻轻往上抛,不出所料,他又笑个不停。
又过了十来天,山庄的工程全部竣工,君惜墨也从京城回来,不仅带把静南王府的下人和侍卫们全数带来,还附带了一道皇帝的圣旨。看来,事成定局了!
所有的人跪于前厅的大院子里,听了那道圣旨,大意是:皇帝将整座沧岚山赏赐给君惜墨,而静南王的封号世袭给君之秋。晚上,所有人在山庄内庆贺,似乎并不为住在深山密林而不满。原本我还想着会无聊,但看到这么多人,至亲又都在身边,觉得好满足。
君惜墨也很开心,以至于那些侍卫们敬他酒,他几乎来者不拒。
“惜墨。”我轻轻扯他的衣袖,问道:“沧岚山有多大?”
他神秘而又有些得意的笑,或许是喝了酒,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贴到我耳边,轻笑着说:“你说,凉西大吗?”
我迷惑的眨眨眼,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凉西?凉西有多大我不知道,但这里是边城,又这么繁盛,应该、不小吧。
他看我困惑,放下酒杯,与众人告辞,拉着我就离开酒席。
“惜墨?”我望着他,想着他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我没醉!”看出我的心思,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花园内幽静,今晚的月色很美,因是在山里,在湖上的亭子里坐着,有些凉意。他抱紧了我,低声笑着:“我告诉你吧,凉西这块地方,多山,而最大的就是沧岚山,面积足能比过整个凉西城。你可不要看这只是山林,这里面的宝贝可不少,各类珍贵药材,珍禽异兽,参天古树……可以这么说,这是皇上赐的封地,一块宝地!”
我皱起眉:“皇上这么大方?”
“自然是有条件。”他托起我的脸,缓缓说道:“我答应帮助他,为云苍和耶真签订一份盟约,承诺两位帝王在位期间,永不侵犯。”
“我不明白。”这看起来很容易,似乎派谁都能完成,为什么一定是他呢?
他敲上我的额头,笑道:“你忘了耶真是谁掌权吗?”
原来,是宇文恒!
“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什么?”我又好奇起来。
他清咳两下,沉吟了很久,这才终于说:“我们说了很多,不过、最后达成一致。要公平竞争。”
“呃?”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是用强迫的手段带你走的,我跟他打赌,如果依旧是从前的局面,他正面想拐走你,没有一份胜算!我说,他不能利用你的愧疚圈住你一辈子,这样只会大家都痛苦,不如退开一步,若是这之后,你依旧觉得他最好,我不会阻止你跟他走,反之亦然。”他说的很认真,一双黑亮的眼睛映着月光,瞬息不转的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纵然我?”
“因为,我们都想让你最快乐。”他轻说:“从我明白喜欢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一定要让你爱上我。他不也是一样,当决定用最残酷的方式报复我,就是要你爱上他。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方式也不一样,但最终的目的都一样。当接近目的,所有的一切都变的纯洁很多,只是前因,才使事情复杂。我们不是纵然你,而是想更平静的对待这件事,听从你自己的心,会幸福三个人。”
“你认为,我一定会选你吗?”我开始笑。
“会!”他很坚定的点头。
“为什么?”我反问。
“我就是相信!”他微笑。
转过头,小声嘀咕两句,又瞟着眼角看他,故意唱着反调:“可是、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你就不怕我变心吗?”
“你会吗?”他不答反问。
“那可不一定哦。”我嘟囔着。
他却开心的笑起来,紧紧一圈,把我的骨头都勒的生疼:“就算你曾经动心,可我知道,你依旧是我的!”
“惜墨,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忍不住笑出声:“你松一点,我胳膊好痛。”
“他比不过我的,我知道!”他依旧轻声说着。
回到卧室,他的酒意有些上头,扶他躺下,我就睡在他身边。他揽着我在怀里,没有任何举动,很久很久之后,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才听他说:“我在等他来。”
我笑了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突然觉得他太可爱了。
说曹操,曹操到。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立着一人。熟悉的白色衣衫,修长挺拔的身形,似在看着东边的日出。
好一会儿,他转过头来,淡淡轻笑:“昭儿,要下棋吗?”
“……好啊!”愣了愣,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君惜墨也走了出来,看到他,微微点头算是招呼。然而宇文恒突然说了句话,却使他挑眉。
“我儿子呢?”宇文恒笑吟吟的问。
君惜墨压着怒气,冷冷的说道:“你儿子?我这里可没有你的儿子!”
“是吗?”宇文恒平静的微笑,倒不追究,转眼望着我说:“昭儿,棋局摆在哪里?”
我询问的看向君惜墨。
他不言语,转身走到屋内,随后拿出棋盘。棋盘摆在院子内假山旁小水榭里,丫环端来茶点果盘,我与宇文恒对面而坐,君惜墨就在旁观战。
过了一会儿,宇文恒笑着说:“这山庄建的不错,名字也挺有诗意。听说,这是皇上赏赐的地方,看的我都喜欢了。”
“能入得了恒王爷的眼,实在不容易。”君惜墨似笑非笑。像宇文恒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没有,会在乎一座山林?
“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不在乎东西好坏,关键是对上了眼,哪怕是个木头石头,也是非它不得啊!”宇文恒做出无奈的叹息,清脆的落下一子,对上我的眼:“昭儿,你说是不是?”
“……呃,是吧。”听出他们话外有话,只不过、把比作木头石头,也太……
“看来王爷是喜欢横刀夺爱的。”君惜墨轻笑,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把目光也盯上我,说:“昭儿,你是喜欢横刀夺爱的人吗?”
“呃……”眨了眨眼,呵呵一笑:“你们总说暗语,不累的吗?弄的像传送秘密情报一样。”
宇文恒研究似的凝视我,少顷,说道:“真像刚认识你的时候。”
“是吗?”低下眼,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笑了笑,看了眼君惜墨,然后对我说:“昭儿,来者是客,你带我到外面走走吧。”
我沉默了一下,君惜墨代我回答:“不要走的太远,免得错过午饭。”
领着宇文恒从后门离开山庄,看到的是一大片漂亮的湖水,湖里没有荷叶,碧绿的水波在山风的吹送下闪着粼粼亮光。湖边是半尺来深的青草,间着各色野花,白色的水鸟飞掠其中,紧挨着就是山林。
走了一会儿,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就坐在我身边。
“真是好地方!”他感慨的说。
侧目看着他,依旧是那张好看的脸,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笑着望向前面的湖水,说:“你不是生病了吗?还有力气跑到这里来。”
他笑笑,说道:“这有什么稀奇,死了都能再活,何况小小的一场病。倒是你,似乎过的不错。”
“嗯!我很喜欢这里。”我点头。
“有多喜欢?”他问。
“想一辈子守在这里。”我说完看他,他只是微微阖了眼,许久没有开口。
突然他翻起身将我压在身下,草色摇曳,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草丛里,看着他那双眼睛,熟悉的感觉又萦上心头。微微叹口气,也就不推开他,即使我不说,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昭儿!”他闭上眼,紧紧抱住我,耳边低低的声响,让他怀疑他在哭。
若说对我用情很深,等于他两次失去最爱的人,想起来,的确是很痛苦。有时候我也恍惚,他这样出色的人,理应有个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