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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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就有了你。”哪知爹爹把话一笔带过,满眼的伤感和怀念,不肯再说了。
“爹爹。”我也不敢再问,抱着儿子逗弄:“爹爹你看,这小子抓你的胡子抓上瘾了,把我的头发都给扯乱了。”
爹爹看的又笑起来,见四下没人,压低声音说:“今天是秋儿满月,或许他会来。”
我明白,他是指的君惜墨。虽然生孩子已经一个月了,但每日身边跟的人多,宇文恒也是三步不离左右,实在难找到合适的机会见面。他这次来,恐怕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若是成功了,我能回去吗?
第1卷 第93章 约定交换
晚上,前院里高朋满座,赫赫嚷嚷,宇文恒一早就去招呼。
我在屋子里,给儿子穿新衣,戴上用红线串的一个玉坠子,胖嘟嘟的小手,摸着真舒服。小家伙是挺听话的,一般都很配合,也不会随便哭闹。伺候他穿戴整齐,因是春天,晚上风凉,未免把他吹着凉,就在外面加了一条褥子包起来。
“穿好了吗?”宇文恒从外面进来,看到床上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小家伙,笑着把他抱起来:“走吧,客人都到齐了。”
“我就不去了吧。”突然觉得这样走出去给人看,怪怪的。
“你是女主人,怎么能不去?”他拉过我的手,拽着拖我出去,见我嘟囔着嘴,打趣的说:“昭儿,难道你做了娘以后,反而害羞了?”
“才不是!”横他一眼,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前面,宾客们齐站起来庆贺,满嘴里都是好听的话,珠子一样串串的往外蹦。人们都来看秋儿,那神色、仿佛是我家儿子的什么重要关系人似的,我就站在旁边,撑着笑,听他们道贺。
在主席上坐了一会儿,宇文恒继续留下来陪客人们喝酒,我则抱着秋儿回去。
想到君惜墨可能会来,于是没让侍女们陪在屋子里,让她们全在外面。一面哄着秋儿玩,一面等着他,还要想着以后的事。这比当初下决心嫁给宇文恒还要难,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或者说,若是这晚成功后,以后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爹爹来了。这一次,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的人,绝对是君惜墨。爹爹坐在门边的位置,帮着照看外面的情况,又嘱咐我们说话当心。
“昭儿!”君惜墨走上前,低头看到秋儿,顿时笑的满眼轻柔。把秋儿抱在怀里,秋儿也不认生,还举着小手咿咿呀呀。他看的笑起来:“以后肯定和你一样。”
我笑着吐吐舌,等坐了一会儿,我问他:“你来是不是想取书信?”
“是。”他点头:“现在前面在宴客,他也不得空过来,这时候下手比较好。另外,贾国舅的案子不能再拖,若是处决了国舅,以后再重新提起来,就复杂多了。”
“那……那若是平反了,爹爹可以回去了?”原本我是想问,我会怎样,但话到嘴边就变了。
“当然!到时候你也可以回去啊。”君惜墨的话像是在极力的保证,可听在我耳朵里,没有分量。两国之间的关系,哪能这样随意折腾,不管是谁做皇帝都是不会允许的。大约是看到我眼里的怀疑,他沉默下来,抱着我轻声说:“只要这件事结束了,我便不做王爷,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我没有接话,却觉得这种希望不能实现,毕竟他是王爷,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代表云苍的一面,岂能允许他“拐带”了别国王妃?越想越觉得前路茫茫,仿佛除了为爹爹洗刷冤情,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期待了。我这些看似想透的话,不能跟他说,否则他会很难过,冲动之下发生的事更加难以预料。早知道,幸福来的太快,必是有磨难紧随其后,却没想,这次的磨难怕是彻底搅翻了原有的一切。
“时间差不多了。”爹爹突然提醒。
君惜墨站起来,不舍的摸着秋儿的脸,最后深望我一眼。
“惜墨!”我抓住他的手,莫名感到一阵心痛和害怕,似乎预感了什么一样:“惜墨,你对他的书房了解吗?万一、里面有机关呢?”
宇文恒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即使外面把守严密,可在书房里,恐怕还是会布置机关,以防万一。我怕他不知的进去,万一中了机关,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会应对。”他安慰的握握我的手,抽离,返身与爹爹走了出去。
看他脸色沉稳,可却不知道他是否有把握,一颗心七上八下。焦灼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终究是不放心,把秋儿放在床上,出了门。侍女问起来,我只说在院子里散散,没让她们跟。
走到与书房正对的位置,徘徊在几棵树下,一切都那么安静,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我不断的安慰自己,心里却越来越急躁,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突然书房的方向传来响动。
“有刺客!”一声叫喊划破了夜空的安静,连喧闹的前厅也声乐暂歇。
紧张的忙跑过去,在院门口被侍卫拦下来:“王妃,不能过去,有刺客!”
废话!就是出了刺客我才担心。望着里面,几道黑衣人与王府的侍卫们打斗在一起,看不出哪个是君惜墨,也不知道书信有没有取到。就在忧心忡忡,想着对策的时候,宇文恒赶来了。
当看到他眼睛里闪动的光,顿时明白,他定是知道君惜墨回来。那书信……恐怕取到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昭儿,你不呆在屋子里,出来做什么?要知道,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你怎么办?”他言语关怀,却很强势的将我拽到身边,目光含笑却冰冷的凝望着书房前一道人影。他根据对方的招式,判断出了哪个是君惜墨,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却明白早晚他们都会有这一天。
“你放他们走吧!”我怕他动手,不知道他们谁的武功更胜一筹,但恶斗的结果肯定会两败俱伤。我不希望看到他们这样。
“你让我放了他?”宇文恒低下头,看了我一会儿,笑道:“我为什么要放他?”
“你、你知道的,就算了吧。”软了声,靠在他身边,算是请求。
他顺势搂住我,似乎想了想,随后扬手,令侍卫们撤退。
“昭儿,这以后、你可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宇文恒说的冷硬,不容抗拒。
君惜墨一行跃上房顶,并没有立刻离开。
这时,突然有笑声传来,是红夫人:“恒!你可真是心软啊,师父还以为会看到一场大战呢。”
宇文恒听到声音,立刻查找红夫人的方向,本能的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师父今天来可是特地来道贺的。”红夫人在屋顶上现身,顿时心悬了起来,她手里抱着的不是我儿子吗?
“秋儿!”天啊!她就用一只手顶着我的儿子,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吓的要冲上去,却被宇文恒抓住。
“别乱动,昭儿!”宇文恒低声警告。
“可是……”我担心啊!
原本准备离开君惜墨,突然看到这一幕,自然是走不了。他将书信交给随行的人,命一半人离开,他领着其他人继续留下来。红夫人手上威胁的可是他亲生儿子,他能不急吗?
秋儿突然哭了起来,在红夫人的手上挣扎,急的我眼泪直掉。屋子里那么多侍女,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就被人捉走了?早知道我就该抱着他出来,这会儿也不会出事了。
“师父……”宇文恒想交涉,但红夫人截断了他的话。
“恒,今天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想、四王爷很乐意把儿子换回去,对不对?”红夫人笑的狡诈又自信。
觉得她话里有话,不由得望向君惜墨:“惜墨?”
见我疑惑,宇文恒开口解释:“我师父拿走了诏书,诏书放在密制的盒子里,钥匙在君惜墨的手里。”
“诏书?!”想不到居然是和诏书有关,可红夫人要诏书有什么用?
“钥匙不在身上。”君惜墨说。
“哦?那好啊。小王爷我就帮你先照顾着,半个月后,在凉西的石岩壁见面。逾期不候!”红夫人说完,带着秋儿就消失了。
“秋儿……”要半个月才能看到儿子,我总共才养了一个月,心里慌乱的哭着,想着儿子可能受得哭,我就更担心。
“没事的。”宇文恒哄着我,可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没用。
君惜墨静静的望着我,片刻后离开了。他还得赶回云苍取钥匙,再前往凉西,时间上是来不及的,我想、他会让小七取了钥匙送到凉西。
“我也要去凉西!”抬起泪汪汪的眼,激动的和宇文恒说。
“我们明天去!”宇文恒一口就答应,拉着我回到屋子,哄劝道:“明天我们早起,半个月的时间,一定会赶到的。你乖乖睡觉,若是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我怎么睡得着!儿子可是我辛辛苦苦怀了九个多月生下来,抱在怀里才一个月就被人抢走了,想着就难过。他那么小,还在吃奶,这半个月可怎么活呀?再说了,红夫人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养孩子,怕也没那个耐心,我儿子到了她手里,还能有好日子吗?
半夜里翻来覆去,好比烈油煎心,实在熬不住了,坐起来穿衣服。收拾的差不多,可天色还没亮,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清寒让人瑟缩。
“还早呢。”宇文恒披着衣服起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疼的把我拉到怀里。关了门,说:“你就是再心急,也不可能这会儿把孩子救回来。放心吧,我师父那个人还不至于对孩子下手,再说、她也是要做交易的。”
“我是担心他肚子饿,你师父又不会哄孩子,万一秋儿哭了,她嫌烦,会不会打他啊?”满肚子的不放心,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时不时蹦两滴眼泪出来。
“哎!不会有事的。”他把我带回里间,手指拂过我哭的红肿的眼睛,干脆把我抱到床上。“一晚上都没睡,看看眼睛肿的多难看。乖乖睡一会儿,我跟你保证,秋儿会没事,我们一定会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可是我不想睡,睡不着。”张着两只眼,怅望着帐顶发呆。
“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没事的。”他依旧是细细轻柔的安慰,随后在床边躺下来,伸出胳膊把我圈在身前。
“你、你要睡在这里?”紧张又尴尬的往床里退,试想过很多种他可能会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抓紧了被子,远远的睡在床的最里侧。
“你躲那么远作什么?我能吃了你吗?”他轻笑,伸手就轻松的将我扯回来,脸就紧紧贴着我的额头。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轻轻柔柔,和他的人一样。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抱着我。
原本我想,这样会更难入睡,可实际证明我错了。当被他抱住,仿佛所有的事都有他承担,压力也减轻了很多,眼睛挣扎的眨动着,终于闭上。
第二天醒来,床边已经没了人,可那压过的睡痕真真切切的存在,一切并不是梦。脸有些发烫,另外觉得很不安,胡思乱想着,人就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在想什么呢?”带着暖笑的嗓音响在头顶,一抬眼,宇文恒已是穿戴整齐,笑语轻柔的望着我:“该起了。早饭都摆好了,只等你呢。”
“……哦。”讷讷的回应,从床上下来,梳洗之后到外间吃早饭。
吃饭时,他神色正常,而我却是一副做贼心虚的姿态,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喝着粥。虽然觉得他在看我,但我不敢抬眼,就怕会脸红,更尴尬。实在越来越不像我了!
早饭结束,一问时间才发觉很晚了,连忙催促道:“车准备了好吗?我们出发吧!”
宇文恒倒是不急,慢悠悠的领着我往前面走,说道:“从这里到凉西不过几天,你不用急,赶得到。”
“我怎么能不急!那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急!”心急之下,就说了一句虽是事实,却不恰当的话。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实在不应该指责他的,但是……害怕看到他生气,低下眼,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先一步去大门。
马车已经停在大门口,上了车,里面的各色东西都摆的齐备。想着,更觉得刚才的话不应该,坐在窗边的位置,撩起帘子望外面,看到他正与府里的管家交待着什么,随后就上车来了。忙把帘子放下,没去看他。
出发了,车内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安静,仿佛有股压抑的气氛,虽然有心想开口缓解,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