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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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风顿时微愣,心中快速权衡。若是三部会审,那贾国舅所作的一切都将遮掩不住,只怕……多少,他还顾念着多年情分的皇后。
见他犹豫,君惜墨进一步恳请:“皇上,贾国舅此案关系重大,牵连甚广,不能草率。为显示我朝天子圣明,还请皇上下旨!”
樊少琦见状,立即往侧出队:“请皇上下旨!”
“请皇上下旨!”如此一来,众臣齐声附和,使得君临风面临被逼迫的境地。
“……准!”最终,君临风点了头。
“皇上!”君惜墨又说:“下月初九是耶真新帝的登基大典,臣恳请为庆贺使节,前往耶真国。请皇上恩准!”
君临风险些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见他主动提及,马上就答应。若是不答应他,另一人来求他相同的差事,他就无法回绝了。
退朝后,君临风直接去了御书房,有些心情烦躁。吩咐太监谁也不见,一头闷在房中,也不批阅奏折,就是坐着发呆。就算她知道了消息也不会来求他,他太了解她了……
突然他嚯的站起身,在太监侍卫们的惊诧中急步奔出御书房。
“皇上!”太监们在后面边追边喊,完全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君临风没空理会,一口气跑到坤宁宫,捉住名宫女追问:“皇后娘娘呢?”
“在、在里面。”宫女愣愣的,抬手指向紧闭的寝宫。
君临风立刻推门进去,寝宫内静悄悄的,当穿过青葱的帐幔,赫然看到皇后自缢在横梁上。
“皇后!”赶紧叫人把她放下来,掐着人中抢救过来,一看到她睁开眼,君临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后来看到她的眼泪,顿时噤了声,叹息着把她揽到怀里:“你怎么这么傻呢?国舅的事,朕也无能为力,朕是皇上,不能次次都纵然他的。”
“臣妾知道,哥哥有罪,臣妾也有罪,臣妾只想以死谢罪,求皇上成全!”皇后努力的擦拭眼泪,不想造成他的负担。国舅犯的罪,其他的不说,单只叛国一样就足以诛灭九族,她这皇后,不死也是冷宫了此一生,还有什么意思。
君临风抿着唇,很久之后,清晰的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朕不会废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朕要你陪着一辈子。懂吗?”
从青涩的太子时期,到现在君临天下,一切习惯了她默默相陪。虽说他对权力不折手段,但并非没有顾虑,皇后是他迟到的发现。**
第1卷 第90章 大胆相见
转眼进入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快到小皇帝登基的时间了,我也在等待君惜墨的到来。
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算了算,有八个月了,大夫说可能在来年的二月生产。我还问是男孩女孩儿,可惜那老头儿诊断不出来,但愿别在孩子出生那一刻让我失望。
如今我已经很难出门活动了,躺在暖榻上,听着外面风吹的声音,无聊的吃核桃仁。
“昭儿!”
“爹爹!”听到爹爹的声音,只能慢慢的侧脸,等着他走到视线范围之内。
“今天怎么样?”爹爹脱去外袍,坐到我对面。
侍女端上茶就退到外间去了。毕竟我在恒王府大半年了,和宇文恒的关系日益亲密,侍女们也不会再紧紧的盯着我。只是、什么时候才能自由进出他的书房呢?
爹爹如今依旧在朝廷里,做些文料编辑的事情,也算打发时间吧。
“对了,四王爷在今天下午就会达到国都。”爹爹说道。
“哦。”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来。
“还有一件事。”爹爹迟疑了一下,说:“贾国舅因叛国而被收监,皇上已经准许三部会审,这是难得的机会,若是能将之间他与耶真国的一切往来信件都搜集到,那么……”
我明白爹爹话中的意思。贾国舅如今被查,是与耶真国皇帝之间的交易泄露,之所以要三部会审,无非是争取时间,也好进一步彻底审查,包括贾国舅与宇文恒之间的往来,如此才能顺利成章的提出为爹爹平反。
“爹爹,这件事……还有多少时间啊?”我皱眉问道。
“一般三部会审会有时间限制,不过、我听说了云苍那边的情况,大概君临风会顾念与皇后的情份,将事情往后拖延。不管是怎样,总归不能一直无限期的拖延,最晚、也在春末吧。”爹爹叹口气,又说:“或许在贾国舅身上,也能顺便问出先帝死亡的真正原因。”
听了爹爹的话,心里暗自盘算起来:若是我直言对宇文恒说,他会怎样?
爹爹走后,我便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满脑子都装着那个神秘的书房。感觉有人坐在身边,知道是宇文恒回来了,心里装着事,不由得皱眉,并没有睁眼看他。
“想什么呢?”他伸手摸到我的脸上,连带抚平拢起的眉峰。
“我……”迟疑的张开眼,把他的手从脸上拉开,犹豫了一会儿,说:“云苍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能不能……把那些信……”
“我若是给你信,你怎么回报我呢?”没想到他不生气,反是笑吟吟的反问。
“回报?”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沉默。
“其实,你们如今这样不也挺好,何苦还想着回云苍呢?”他边说边轻轻的捏着我的手,眼睛里那股淡淡的笑,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你跟你爹爹住在这里,我会好好的照顾,等你把孩子生下,若愿意,我把他送还给君惜墨,若舍不得,就做我儿子。不好吗?”
突然不能像以往那样理直气壮的驳斥他,已经造成的事实,要如何挽回?我先从云苍的王妃改嫁给他,难道以后再从他回嫁给君惜墨吗?我以前没想过,总觉得回去是理所当然,可现在迟疑了,我不能只想着自己要什么,更要想着君惜墨。如此明目张胆的换妻,岂不是让他堂堂的王爷遭人耻笑,把我传说成不堪的形象倒是其次。
顿时黯然,难道说、我不能再回云苍去了吗?即便是我不回去,爹爹也不回去,可爹爹身上所背负的冤情必须要昭雪,否则、留在这里这么久,又做了什么呢?
看我久久不说话,他笑着说:“你躺了这么久,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在他的搀扶下,托着肚子,在温暖的里间里走了两圈。虽然走的路在常人来看不过转眼间就完成的事,但在与我,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越来越觉得辛苦。重新坐回榻上,微微挺直了腰,哪知肚子里的小鬼又调皮起来。
“再踢、娘就不要你了。”生气的说着,突然间想哭。眼泪很快就溢出眼眶,又觉得自己神叨叨的,好好的哭什么。忙又把眼泪擦了,却见宇文恒瞅着我笑,脸一沉,吼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哭呀?”
这下,他干脆大方的笑出声:“哭我倒是见过,但像你这样哭的如此迅速,当真少见啊。怎么了?他踢疼你了?”
“有点。”说的有些难为情,安抚着肚子里的调皮鬼,拿过平日里打发时间的一本书看起来。实际只是为了掩饰脸上的失常,也为了阻挡他注视的目光,他的心意看似明朗,却让我不安。我回不去了,他满意了?可君惜墨怎么办?
天气变化了,阴沉沉的,风也比以往要冷冽。
宇文恒如今是辅政王,小皇帝的登基大典,以及朝中一切重要军政事务,他都要过问审阅,非常忙碌。原本他可以住在宫里,那样就方便多了,可他每天都会回来,虽然很晚,可我因为近来睡眠不好,总是知道。
初九,天气依旧隐晦,阳光隐隐约约的透出云层,风吹在脸上很冷。
小皇帝的登基大典异常隆重,按理说我作为宇文恒的王妃也该出席,但考虑到大腹便便的情况,他就不准我去。或许其中带着私心,不愿我见君惜墨吧。
大约到辰时,云层慢慢散开,坐的久了觉得累。起身走到院子里,慢慢走着散步,却突然听到下人来禀报:“启禀王妃,云苍的七王爷求见。”
“小七?”闻言一愣,他怎么来了?作为庆贺使节的人不是君惜墨吗?他这么……
猜想间小七已经到了院门口,看到我急步走上来:“昭儿!”
“你怎么来了呀?”我皱眉,看到他心虚的眼神,顿时生出了猜测:“你该不会是偷偷跑来的吧?”
小七清咳两下,把话茬开:“我来找你,是有事。”
“等会儿说。”我撑着腰,挥退侍女们,把他招手叫到身边:“你来扶着我,可要小心哦,如今我是万分娇贵的,你可别把我摔了。”
“不就是大肚子嘛,还万分娇贵!”小七不服气的撇嘴,动作却很温柔。
横他一眼,觉得一和他吵嘴,仿佛还和从前一样似的。于是不在意他的调侃,说:“扶我回屋里去吧,咱们在屋里说话。”到了房中,上了茶点,自然是不让侍女们伺候。看到她们退到外间去,这才朝小七努努嘴,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七喝着茶,目光在我的肚子上晃了晃,这才说:“我是来问问,何娇回来没有?”
“你找何娇?”这个答案让我大感意外,不由得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小七,你不会是……嘿嘿,我听说你们有过亲密接触哦,你喜欢上她了?”
“别胡说!我找她是有正事!”他赶紧沉着脸申辩。
“激动什么呀,我不过随便问问而已。”总觉得他是心虚:“何娇没有回来,我以为她还在你那里呢。怎么了,你既然不喜欢她,那一定还是烦她了,为什么要这么不辞辛苦的找她?”
“……没什么,也没什么。”他突然又奇怪的摇摇头:“走了就走了吧。”
“你越来越奇怪了。”实在不明白他,也跟着摇摇头。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他问道:“四哥来见过你吗?”
“没有。我如今不能出门,哪里有机会见呢?”叹口气,无趣的摆弄着碟子里的核桃仁儿。
他听了又沉默,少顷戒备的往外看了看,这才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诏书取出来了。”
“真的?”听到肯定的消息,还是觉得吃惊,同时也十分担心:“那、那里面写了什么?”
“我没看,四哥也没看。”他回答说。
“不是吧?”顿时觉得好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偷出来,居然揣在怀里不看。究竟是该说他们定力太好,还是说他们承受能力太弱?
小七只是苦涩笑笑,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微微一愣,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想问,终究还是没问。或许是因为君临风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蓦地问。
知道他指的是宇文恒,于是说:“今天是小皇帝登基大典,他会很忙,估计不到后半夜,不能回来。你准备住在这里,还是到云苍使节住的会馆去?”
“我来这里,连四哥也不知道。”他思考着,片刻后说:“我还是等晚上去会馆见四哥,住在这里行动也不方便,等到明天,我会再来拜访的。”
“噢。”顿时闷闷的,说:“可是惜墨……我怎么才能见呢?”
小七望着我,眼神也奇奇怪怪。
中午留小七一起吃午饭,下午下下棋,听他讲些云苍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他不想与宇文恒遇上,就说要先到会馆去,我也没留。
小七走后,我依旧想着那卷诏书,唉!看来,什么都齐备了,就等宇文恒手中所掌握的书信,那是为爹爹洗刷冤情的关键。宇文恒啊宇文恒,我该怎么对他,怎么去拿书信?
晚膳用过之后,实在无聊的厉害,正准备睡觉,却见爹爹来了。
“爹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奇怪的问着,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个人,穿着漆黑的大袍,手上捧着东西。感到好奇,就问,“那是什么?”
“给你找的好东西。”爹爹让那人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搓了搓手,说:“入夜以后真是冷啊,把门关上,你们都出去吧。”爹爹把侍女们都遣退。
“好东西?”我看着桌上的东西,是漂亮的糕点,不由得笑:“爹爹,就是几样糕点呀?你不会是把宴席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带回来给我吧?”
爹爹笑着没回答,我望过去,却看到随爹爹一起进来的人把头抬了起来,黑色的斗篷一揭,居然是君惜墨!吃惊的险些叫出口,爹爹忙示意我噤声。我忙高兴的抓住他的手,想抱他,可隔着大肚子实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