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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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少了一件东西。”宇文恒邪肆的抚摸着我的脸,含笑的脸却看着君惜墨,“静南王,那封休书你不会忘记了吧?没有它,我如何昭告天下,如何迎娶昭儿?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总不会狠心的看着她受委屈吧?”
“你!”分明是故意刺激,可君惜墨除了满腔的愤怒,又能如何?!
“王爷。”爹爹暗中似在提醒。
君惜墨不甘心的抿紧唇,最终从怀里取出一封折好的文书,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宇文恒一笑,说,“昭儿,还不快接过来。”
狠狠用眼瞪他,存心找各种方式折磨人。见我不动,他突然从侍卫腰间抽出剑,直接架在小七的脖子上,然后依旧勾着轻柔的笑看我。随着我的迟疑,他手中的剑逐渐加力,眼看着银亮的剑身上流下鲜红的血迹,不得已,只能咬牙一把夺下君惜墨手中的休书。
君惜墨眼中唯一的亮光随着泯灭,痛苦的表情让我不忍心继续看。
宇文恒从我手中拿过休书,仔细阅后,满意的笑起来。何娇将小七推倒对面,换过爹爹,我忙上前扶住。
“爹爹!爹爹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呀?”我不安的连声询问。
“昭儿……”爹爹沉重的叹息,欲言又止,最后他把目光望向君惜墨,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愧对王爷!”
“爹爹……”声音哽咽,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昭儿。人也接到了,我们回去吧,你爹爹的身体也要赶紧调养啊!”宇文恒说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单独和他告别!”
宇文恒听了没有立刻反对,眯着笑眼,淡淡点头。“今日一别,何日再见啊!我也不是绝情绝义,不知情理。也好,就让你们夫妻话别吧,我先带宰相大人在马车上等候。昭儿,记得,我们还要赶路,时间可不宽裕。”
说完他领着人先撤离了桥面,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离开,最后就剩我与君惜墨默然相对。
我看着他,朝前又走了两步,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惜墨,对不起。”
“只是道歉吗?”他淡淡的出声。
我抬头,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好一会儿,声音坚毅的说道,“惜墨,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微然挑眉,随之脸上又是一片悲戚,淡淡讥诮,不知是笑我话不对景,还是笑我欺骗他。
我不在意,继续说道,“惜墨,你等我,我一定会回云苍的!到时候不仅我回去,还会带着我们的孩子,我会给爹爹洗刷冤情,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昭儿?”他隐约觉察了什么,眉头紧紧皱拢,下意识的看了眼远处宇文恒的马车,这才低声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
微微抿出一抹笑,多少显得悲凉,“答应这个交换条件,以这样的方式救爹爹,也是下下之策,我也不愿意,只是……我不能眼看爹爹深陷牢狱,命悬于一线却不救。我知道,爹爹心里肯定很苦,他一向为朝廷尽职忠心,最后却落得叛国的罪名,连我都替他不甘!我不是你们做官的人,讲究什么为国尽忠,以死明志。我只是一个女儿,只想救唯一的爹爹,而且我认为爹爹一死事情就更难昭雪。小七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君临风不就是想要那卷诏书吗?他一定不会放过爹爹,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当不成皇帝!”
君惜墨不明白,想细问,却听到对面传来催促她上车的声音。“昭儿……”
“惜墨!”抱住他,努力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就算说的再怎样信誓旦旦,可未来的事总是变数太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却明白这是今后唯一要做的事情。
“昭儿!”他有太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因为他也明白,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允许他说出那些话。
“惜墨,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不断的说着,蓦然抬眼问道,“惜墨,你与宇文恒是不是有仇?”
他听的一愣,摇头,“我对他知之甚少,从未见过,何谈仇恨。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因为……”拧了拧眉,不知从何说起,一切也只是突来的感觉。
突然君惜墨揽着我急速侧身,抬起的手中夹了枚白色棋子。立刻就明白,这是宇文恒催促的最后通牒。
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最后依旧不忘说,“惜墨,你查一查,他做这些事一定是有私仇。”
“昭儿!”他追了一步又停下,“你别做傻事,保重自己和孩子,我会想办法的。”
当坐到马车上,通过窗户与君惜墨离别,心里却想着何时才能与他重逢。
方才在桥上说的话,看似安慰,看似冲动的莽言,可实际上也不完全没可能。虽然到恒王府时间不长,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可也觉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或许从中就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关系。
我想起小时候学下棋,与师父对弈却担心无法取胜。师父教导说,就算是一般技艺的人与高手对弈也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所要做到的是心沉气平,细心观察,一开始的失败不算什么,寻到可能之处就要主动进攻,细致耐心,哪怕多几个迂回战术,只要最后取得胜利,不在乎过程如何笨拙。
知道宇文恒在看我,而我则思索着他周围的可攻之处,脑海中思绪翻滚,蓦地一抹人影闪过,我想起只见了一面的红夫人。看似师徒,然而他们之间绝对有间隙;其次,这件事从始至终耶真皇帝就没出现过,不同寻常;再者,世人说起宇文恒,都只知道他是当年皇位之争,除皇帝外唯一幸存的皇子,或许可从这件事寻到一些能够利用的线索……
想着感到头有些晕眩,揉了揉鬓角,知道是自己太心急。
“在想什么呢?”宇文恒笑着玩起我的头发,将一封纸书递到我眼前,“这是他给出的休书,似乎交由你比较合适。顺便你也可以看看,里面还写着休你的原因:罪臣之女,有辱皇家尊严。哎!难道他也是势力之人不成?”
夺过休书,就算知道是被逼而写出的东西,可“休书”两个字始终让人感觉拧着疙瘩。把纸展开,虽然不了解君惜墨的笔迹,可看着字迹潦草,写的时候定是怒气满胸,定是他写的无疑。
把休书拧成一团,似乎不解气,干脆撕扯成碎片扔出窗外。
“似乎很生气啊?”他并未阻止我的举动,对之前执意索取的休书,弃如敝履。这再次印证了我的推测,他绝对是与君惜墨有私仇,要君惜墨亲自写下休书,只是为了让他痛苦,让我痛苦。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咬牙问他。
他看似惊讶,随之笑道,“昭儿,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只会下棋,原来不糊涂。你说我想做什么呢?”
“你跟惜墨有仇?”我干脆直接问。
他的笑停顿了那么一霎那,眼神随之一紧,笑意也变的深沉。“昭儿,这可不是猜谜游戏,我没有提供候选答案的义务。”
他的反应使我坚信推测,却又更加疑惑,什么样的仇能让他煞费苦心的如此布局,难道他要的不是权力地位,只是让君惜墨痛苦吗?
“你不能告诉我吗?”我又问。
他嘲讽的弯唇,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轻声说,“或许你让我高兴了,我会告诉你。”
“你!”抚着小腹,深呼吸着收敛怒气,此路不通再寻他法,总会有办法的。
返回恒王府后,我的身边依旧形影不离的跟着四名佩剑侍女,爹爹被安排住在西院,请医疗治,已无大碍。
这天,一如往常的去西院看爹爹,爹爹被劝告卧床静养,看到我进门,连忙将眼睛里的愁绪隐藏。我知道,他虽然不甘心背负叛国之罪,不甘心如今深陷耶真国,可又不想我自责难过。
抛开愁云,恍如从前一样笑着坐到他床边,“爹爹,你的身体怎么样?脸色好看很多呢。”
“爹爹没事,放心吧。”爹爹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爹爹……”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满是歉意,“爹爹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不想的,可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没其他办法。我不想你死!”
“乖女儿,爹爹都明白,爹爹不怪你。”轻轻摸着我的头,爹爹说,“虽被天下人误解,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有申冤之日,另外,爹爹还有一个心愿。”
“爹爹?”
“我一定要查出先帝驾崩的真实原因!”爹爹说的坚决。
“爹爹……有件事,我也想问。”抿了抿唇,说,“爹爹,先帝真的曾写过废黜太子的诏书吗?”
爹爹听了我的问话,阖眼一叹,却不回答。
“爹爹?”我又追问。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如今身在恒王府,你还是别问的好。”爹爹不愿说,面带疲惫,声音也转低,“你现在怀有身孕,事事都要小心,如今不必从前,性子也改改吧。”
“知道了,爹爹休息吧。”
从爹爹的房间里出来,脚步徘徊,低着头,直到看见地上多出一双粉色绣花鞋。顺着抬眼,原来悄无声息出现的是何娇。
“裴小姐,这两天住的可还好?”何娇笑吟吟的问,看似温柔无害。
“好。”简单给出一个字,疑窦满怀。她这样的举动,有什么居心?
“你别多心,我不过是答应七王爷要好好照顾你,所以才来问问,你若是需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定会帮你办到。”她说完就准备离开,可走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停下脚,转回身又补充一句,“还有,今天师兄不在府里,你……自己注意。”
注意?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细问,她已经走远了。
揣着疑惑,走出西院没多远就明白了何娇提醒的含义。
在一道路口,有侍女拦住我的路,“裴小姐,红夫人有请。”
虽然身后跟着四名佩剑侍女,可只要我不做逃跑或私会人等事,即使出王府她们也不会阻拦。如今只是红夫人要见我,她们自然是听凭我的意思。我明白“来者不善”的道理,可也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红夫人绝对知道宇文恒做这一切的目的和缘由。
“带路!”我说。
“请!”侍女侧身,在前领路。
顺着道路行走,第一次感慨被人监视的好处。恒王府占地广大,府邸布局犹如迷宫,若是我一个人行走,恐怕会分不清方向。
到达红夫人居住的地方,直接被领到曲水一侧,迎面就是一座假山林。
“四位姑娘请留步!”身后的四名侍女被阻止跟进,言下之意,是红夫人要单独见我。
那四人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
“红夫人是恒王爷的师父,你们担心什么?”扫她们一眼,顺着假山中的石阶而上,通过蜿蜒的走势,到了豁然开朗的另一个天地。
临着假山是一面池水,旁边有曲廊,通着繁茂的花圃。有面小亭,临水傍花,红夫人就坐在其中。
一通过假山,她的目光就直直的凝望着我,直到我走进亭子里。
“红夫人请我来,为的什么事?”我不喜欢和人周旋,特别是在一个明显对我很不友善的人面前。
她冷傲的笑起来,问的突兀,“你喜欢他,还是恨他?”
闻言就反笑,“红夫人,这话该是问你自己吧!他是你的徒弟,你对他是喜欢,还是恨?”
“好狡诈的一张嘴!”红夫人冷笑,却不恼,似乎故意为了看我担心,突然说,“有两个月了吧?你马上就要成为恒王妃了,这孩子……不知道恒的度量究竟有多大?”
听出她话里的暗意,反射性的护上小腹,满眼惊疑。
她见了大笑起来,声音里不掩讥诮,“我不过是逗逗你,看你紧张的!放心吧,恒是绝对不会伤害这个孩子的,相反的,他还会用最大的耐心和宽容,迎接他来到这个世界,而且……还会让他姓‘宇文’,待他如亲子!”
听着她红唇里缓缓吐出的话,轻柔却含着嗜血的残忍,与宇文恒的作风极像。再想到何娇……不愧是师徒三人,都是口蜜腹剑,含笑杀人!
她话里的反意我全都明白,果然是要报复君惜墨么?
怀着一点期望,我试探的问,“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红夫人动了动纤细的手指,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