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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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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眼看看宇文恒,又低头思索,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个么……”他故作神秘的沉吟,“等你真正做了我的王妃,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不能说吗?”我不死心。
    “不能!”他笑着摇头,抓住我的手,把我从船上拉起来。“水面上湿气大,当心着凉,怀孕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去吧。”
    这么关心我?我丢了孩子他不是很高兴吗?这人真是奇怪。
    两人走到荷花池边上的亭子里,坐下不到半刻,一名侍女急急走来,附在宇文恒耳朵边上说了什么。宇文恒眼色一沉,随之就朝园子门口望去,我感到好奇,也顺着看过去,只见从门外走来一名高傲的美女。
    说她是美女,是因为她的确很美,一种参杂了冷傲和艳丽的女人,高挑修长的身材,火色闪亮的裙衫,特别是那双眼睛,眼梢微微上挑,似有笑,似不屑。更古怪的是,她瞟的对象是我。
    好歹我嫁给君惜墨后也身经两战,很快就明白,她把我当作情敌,而争夺的男人自然是宇文恒。想不到,在这里也遇到这么晦气的事。
    “她就是裴昭儿?”女人第一句话就是不屑的反问,似乎对我大感失望。
    我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恶狠狠的剜她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昭儿!”宇文恒出声叫住我,指指凳子,微笑却又不容抗拒的命令,“坐下!”
    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咬牙低头,一屁股重新坐下。
    那女人也自顾自的坐下来,依旧瞥着眼打量我,随后对着宇文恒说,“她不配你!即时是为了计划,也牺牲太大了。”
    “你这是在教训我?”宇文恒抿着毫无温度的笑,挥手让侍女们全数退下。对上我满是惊疑的目光,他笑着介绍,“昭儿,这是我师傅!你可以叫她红夫人。”
    “师傅?”千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太让我意外了。可是……这女人太年轻了,怎么会是他师傅?再说,她看我的眼神儿分明是女人之间的敌意。
    看出我的疑惑,宇文恒挑着报复性的笑,一字一语的说,“她的确是我师傅,看不出来吧,她已经快四十岁了!”
    “恒!”红夫人啪的拍上桌子,以示愤怒,当她的纤纤玉手抬起,石桌上清晰的出现两条裂痕。
    天啊!居然这么厉害。我已经相信她的确是高人,只是,这容貌……快四十岁的人,居然能保养的像三十不到?
    宇文恒只是轻微的动了动眼,惋惜道,“好好的上白玉桌面,就这样毁了,可惜!哦,有件事徒儿要和师傅说一声,昭儿怀有身孕,可经不起特殊的‘惊喜’,师傅就别送见面礼了。师傅一路劳累,也该去休息了!”
    他的话里有话,我不会听不出来,看来这对师徒有些貌合神离啊!
    红夫人眼睛闪了闪,笑着站起身,“恒,你当真叫为师刮目相看啊。我以为你真忌讳伦常,却原来,世俗在于你,不过是凭喜好取决罢了。关于这件事你要好好的想想,她的肚子里怀的可不是你的种!”
    “多谢师傅教诲。”宇文恒摆手,立刻有侍女来请红夫人休息。
    看着那女人完全消失,这才入坠云雾的凝眉苦思。宇文恒身手厉害,自然是有师傅的,有个美女师傅,也不奇怪,只是……她说的计划啊,伦常世俗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会和我有关吗?
    早就觉得奇怪,按说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至少要耶真国皇帝出面,可从头到尾只有他在忙碌。不合常理啊!究竟在这背后,还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第1卷  第69章 迷般用意

    **夜晚,月色被云层隐藏,大理寺坚牢走进了一行身份尊贵的人。
    贾国舅早已率大理寺各个官员,整装迎接,“臣等恭迎皇上……”
    君临风摆摆手,没有心情听这些。“朕要单独见他,你们都留在外面!”
    “遵旨!”贾国舅虽然好奇,但也明白,对皇上的秘密了解太过有害无利。
    走到戒备最森严的牢门前,君临风让随行侍卫和太监守在外面,独自一人走到牢内。
    这间牢房不同其他,是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因此不似一般牢房那样用木头做栅栏,而是单独用石头修了一方密室,安着铁门。人进去,把门一关,就与外隔绝。这门还有一处奇特,只能从外开,不能从离开。在门里的墙上有根绳子,一扯,门外的铃铛就会响,以此为信号开门。
    君临风以前也不曾亲自来过这里,环视这间不算小的牢房,火把通亮,墙上屋内挂摆着各色刑具,而左侧的刑架上还锁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宰相。白色的衣服上鲜血淋淋,可见方才刚用过刑,头发凌乱的垂搭着,一张脸也憔悴不堪,仿佛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裴怀文早就听到铁门的响动,当眼角看到一片熟悉的明黄,微微一愣。自进入坚牢就与世隔绝了消息,外面的情况他自然不了解,看到君临风,还以为是赶在他死之前追问诏书的下落。
    尽管心中这样推断,但多年的官场的经验,使他养成了察言观色,也懂得某些场合不适合先开口。
    君临风在他面前站定,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何必如此呢,宰相大人。你若早把诏书交出来,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裴怀文冷笑,艰难的开口道,“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孩子?早交出去,恐怕老夫的命也早就没了。”
    在昭儿指名要嫁给七王爷起,他的心里就隐约不安,当得知安阳王逃婚就深感奇怪。后来经过波折却是嫁给了四王爷,探查后得知,竟是四王爷暗中将七王爷关了起来,只为娶昭儿。
    这件事看似合理,但依旧被他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君临风与七王爷是同胞兄弟,对其爱护非常,不可能不知道其被绑架,也不会置之不理,唯一的可能就是乐于促成此事。并非是认为昭儿不配做七王妃,而是说明君临风下定决心对他下手,断绝这门亲事,不过是为以为省麻烦。
    君临风早料到他会死扛,本就不抱希望,可又实在不愿意放他生路,万一将来秘密泄露……偏生老七闯祸到了耶真国,宇文恒的为人他是有所耳闻的,若不交换,惹恼了他,老七的命绝对保不住。
    裴怀文审视他的表情,逐渐意识到他并非真为诏书而来,能让他如此焦虑……看来外面是出了大事了。难免有些紧张,不知道昭儿怎么样?
    “朕今天是为宰相大人送行!”君临风蓦地的说道。
    送行?裴怀文深眉一皱,揣摩不出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宰相大人养了个好女儿啊!”君临风笑不及眼的夸赞,“昭儿的确可爱,若是当初你站在朕这边,朕一定会立她为后,可惜……昭儿如今在耶真国的恒王府,过的很不错,现在还有能力营救你呢,她的话一出口,朕根本没有回绝商量的余地。”
    “什么意思?”就算在沉着,可问题一关系到唯一的爱女,裴怀文的心思就有些紊乱。
    “朕要在此恭喜宰相大人,再次得一佳婿!”君临风靠近他,笑着字字清晰的说,“宇文恒要娶昭儿做王妃,喜事啊!恭喜了!”
    “什么?!”裴怀文再如何也没想到是这样,好一会儿才紧张的追问,“怎么可能?昭儿已经静南王妃……”
    “宰相大人别急。你的新女婿要拿景泽的命来换你,所以,在这个月底之前,朕会派樊将军亲自护送你到凉西,静南王爷会在那里等你,朕将全权事宜都交付给他处理。到时候,只要一封休书,昭儿就能名正言顺的做恒王妃,不过……”君临风似想到很有趣的事,呵呵一笑,“听说昭儿怀孕了,宰相大人要做外公了,又是喜事一件啊!”
    “昭儿怀孕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天下都热闹了。不知道朕那四弟心里怎么想,但外人看着,呵呵,昭儿可不像怀着他的孩子。”
    君临风看似提醒的话,令他乱了方寸。
    的确,在昭儿嫁到静南王府没几天,宇文恒就出现了。但是,君惜墨那么在乎昭儿,应该会信任她才对,只是……如今这人质交换着实超出了原本的预想,叛国的罪名要扛一辈子吗?宇文恒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是走了,可也不为剩下的人考虑。那诏书留着还有何用?何必干脆毁掉,朕放心,你们也安心。你应该了解,朕是多疑的人,看在他曾是你女婿的份上,何不帮帮他?”
    裴怀文笑笑,说道,“皇上,你这是何苦?当初先帝立下诏书时的确找过老夫,可诏书具体放在哪里,先帝并没有说。老夫不知道,静南王更不知道,皇上就不能当作一切没有存过吗?”
    “朕倒是想。可事实就是事实,每每想到,就如鲠在喉,教朕寝食难安!”君临风的话也表明了誓要找出的决心。
    自从登基后,他借口宫里房屋年久失修,命人把各处都重新整理修葺,暗中查找诏书。可一直徒劳无果!曾经一度怀疑诏书是否真的存在,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让他不能放心。
    “宰相大人受苦了。”君临风看他一眼,走到门边,扯动绳子。
    外面听到铃铛响起,把门打开。
    君临风步出门外,吩咐道,“伺候宰相大人沐浴更衣!”
    “是!”几名太监抬着早就备好的木桶和水进去。
    “皇上,请坐下休息!”贾国舅让人搬了座椅,又命人端来热茶,而心里在猜想刚才那段时间里,皇上和宰相说了什么。
    君临风面色沉静,慢悠悠的品茶,少顷,挑眼看了看他。笑着说,“前些天朕与皇后在亭中赏月,感慨她陪伴朕多年,朕却连多一点陪她的时间也没有。她却大义的劝了朕,那话朕记忆犹新: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国舅,你可知道这话的意思?”
    贾国舅一听,低眼笑着回答,“这是古训,乃教人‘知足常乐’!”
    “哦,那国舅知足吗?”他状似随口一反问。
    贾国舅心里一惊,岂会不明白其中暗意,忙拱手道,“皇上教诲,臣自不敢忘!”
    “嗯,如此也不枉皇后为你的一片苦心!”君临风看到那牢门打开,穿戴整齐的裴怀文被太监搀扶着走出来,命早已等候的樊少琦立即连夜启程赶往凉西。一同出了大理寺,在路口分别时,他望着裴怀文的背影,说了句,“宰相大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裴怀文略停顿,没有应答,依旧在侍卫的押送下前行。
    大理寺外早备了马车,前后各有两百多人护行,两名侍卫带着裴怀文坐在马车内,樊少琦骑马走在队伍之前。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押送重犯到凉西,一路上不能丝毫差池,就连樊少琦也是在君临风勉强被强行立了军令状的。
    借着夜色的掩护,队伍出城,顺着官道快速朝西而去。
    大约行了两个时辰,已经远离京城,樊少琦骑马走到队伍中间的马车边,下马上车。另立面的两名侍卫退去,叫来随行大夫,给裴怀文看伤。
    “宰相大人,您怎么样?”樊少琦看到他的领口,虽然是才换的新衣,可也被血渍浸染。必是伤口没包扎清理,经过马车跌破,血又渗了出来。
    “不碍事!”裴怀文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显得精力不足,然而让他挂心的事情太多,无法安心休息。看到大夫进来,他问道,“你这么做,会不会……”
    “宰相大人放心,这些人都是我手底下带出来的,可以信任!”樊少琦打消他的顾虑,等到大夫帮他重新清理了伤口,又让人备来食物和水。“宰相大人,你吃了东西先休息,有话我们明日再说。这一路往凉西,至少也要七八天的时间。”
    裴怀文都懂,沉默的点点头。
    队伍一路上很顺利,樊少琦也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讲了,裴怀文拧了眉,觉得愧对君惜墨,死后更无颜去见先帝。心情抑郁,叹息着抵达了凉西。
    此日离约定的交换日期还有两天。
    凉西府衙,樊少琦直接把人带到府衙后的僻静院落,早几日就抵达的君惜墨已经等候多时。当两人相见,竟是好半天相望无语,随着一声叹息,才打破了沉默。
    屏退其他人,房中只剩宰相、君惜墨和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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