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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穿越三从四德-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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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闻讯迎了出来,众人在堂屋坐定,廷瑗跟廷珑两个上前拜年,双双得了一个玉色荷包,廷珑因那套镶金刚石的首饰,对玉清舅妈的大方深有印象,此时接过荷包,就笑眯了眼睛。


玉清似乎兴致也极好,拉她两个在身边坐下,其间不住的打量廷珑,末了,笑着问姚氏道:“廷珑过了年虚岁十四了吧?”

姚氏笑看着廷珑点头:“可不是嘛。”

玉清就笑道:“一下就看出大姑娘的样来了。”

姚氏笑看着玉清还不曾说话,就听大太太接口道:“小姑娘一过了十三四岁长的就快了,出阁也是一晃眼的事。”

姚氏听了笑道:“还没学规矩呢,这孩子又笨,又不及廷瑗肯吃苦,我怕她学不下来呢。”


玉清听见就问廷瑗道:“学的怎样?可有进益?”

廷瑗见舅妈问,笑回道:“获益良多,只是装久了就要露馅。”她这话一说,除了大太太,人人都笑了起来。

玉清也笑着点点头,笑道:“能装一时,这规矩也不白学。”又笑看着廷珑道:“这学规矩都是因人而异,用得着哪样就学哪样,那崔大姑做过宫中的教引姑姑,要求自然高些,不过咱们一般人家,却不必那么苛刻,出门去不叫人挑出毛病就是了。”


玉清舅妈待人接物总是淡淡的,原先在方家读书日日见着,廷珑也不见她无事闲话,只当她性子清冷,如今忽然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倒叫她有些不习惯。只是笑微微的答应了,想了想又道:“能跟宫里的教导姑姑学些本事是福分。”

玉清听了这话竟伸出手来替她整了整衣褶,夸道:“真是懂事的孩子。”

廷珑此时已经有些找不着北了,忙看向母亲,见母亲眼里带笑,才放下心来享受这个待遇。


晌午,玉清在内宅招待众人用过饭,下人就来回报说听涛院那边也已经撤席,大太太听了就要去看看父亲,姚氏也准备看过方老爷子就告辞回去,一行人便随着玉清去了听涛院。

廷珑跟在最后头,一进门,目光流转之间就看了以然正站在方老爷子身后,眼睛闪亮直视过来,廷珑一打眼,立刻就感觉到了他眼眼中的喜悦,虽不明所以,却觉得自己也快活起来。

收回目光,面带微笑随廷瑗上前给方老爷子行礼拜年,一旁伺候的就托了一对荷包过来,两人接过双双谢了赏,廷珑正要退到母亲处,忽然方老爷子道:“廷珑过来。”

听见叫自己,廷珑忙答应一声走上前去,就见方老爷子递过一只打开的盒子,道:“这是爷爷给你的。”


廷珑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东西,却是一方鸡血大小红袍的小印,印纽处趴着一头鹿,十分熟悉,和以然给她刻的那声廷珑阁印是一样的。

廷珑已经得了荷包,此时便有些懵懂,不敢接,回头去看母亲,却听方老爷子笑道:“收着吧,你爹都应了。”

廷珑听见又看向父亲,长英才出声道:“爷爷给的,你就收下吧。”

廷珑此时有些明白过来,却生怕自己会错了意,是以,虽心中激荡却不敢露出一点来,只低头接过,口中称谢。

方老爷子眼中含笑,道:“这是方家的印鉴,凡钱粮货物可凭此提调,头收好,不要拿去换糖吃。”

廷珑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忙忙忍住,一时间,只觉世上最难的事,大概就是忍住喜悦不外溢了。



少年心事

以然站在祖父身后,看着廷珑双手接过印鉴,笑意就从眼底慢慢爬到脸上,整个人都飞扬起来,双眼直直的望向她………细细的瞧她神色,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欢喜。

只见廷珑初时懵懂,及至明白过来,面上就晕染了一层绯红,抿着的嘴角弯弯的,笑靥初初绽开又急忙敛了回去…——以然不觉笑意更深,心中大定。

真好。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此时倒感激起张家二伯来

原来,前一日以然同尚宽去张家拜年,才在外书房见了礼,下人请来请了姑丈和老爷去前厅会客,以然想着内宅正招待堂客,母亲不曾同来不好贸贸然闯进去,便压住心思,就要告辞。

谁知刚起身就被张家二伯拦住,叙了半日的话,先是问他祖父好,家里生意如何,渐渐就问起他的生辰,定了亲没有,还有些房中的事。

以然困他是长辈不敢怠慢,直让他问的窘迫不已。几番岔开话去都叫他又转了回来,末了还是尚宽看够了热闹,拉了他一把方得以脱身。

回去路上叫尚宽取笑了个底掉,一双贼眼直往他下山路打招呼,以然叫他捉弄的急了,扬手抽了他枣红包一鞭,那枣红马奋蹄狂奔,远远的带着尚宽跑的不见踪影了他才落个耳边清静,皱着眉寻思起来,他如今到了年纪,这话也听的多了,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是张家二伯问这话却叫人为难,不知如何应对,祖父虽同老爷太太过了话,可两家还不曾正式下定告诸亲友,此时说出去只怕太太怪罪;不说,却又怕横生枝节,叫人时刻悬着心。

他这边犹能应付,廷珑那边却是鞭长莫及,吴知府家不说,就是舅母话里话外也有给尚宽求亲的意思,他虽知尚宽无意,但一听说送了只狗给张府,心里还是一紧一紧的牵着疼,深恨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旁人,廷珑已说好要定给他了。

思量了一路,变换了几多主意,到家便趁祖父和母亲在一处时,将白日去张府拜年,二伯问他生辰八字,可曾定亲的话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祖父问了两句旁边还有谁,他又是怎么答的,便想了想,笑说要找个日子需跟张家商量了先过下定礼,不然二房提起来不好说。不应他,以后要定下三房的姑娘,方家倒没什么,只怕张家二房和三房要生嫌隙。

以然因祖父成全欣喜不已。却不想才过一日,竟然成真,这亏得方才二伯又提起昨日的话来,祖父借势问起老爷的意思,一举拟定了正月两家就把定礼过了。

以然此时心心念念的事有了着落,就不肯再遮遮掩掩,看着廷珑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一路追随她去太太身边站定,见她微垂着颈,可怜可爱,浓密厚重的睫毛铺开来遮住眸光,那几不可差的颤动在他眼里也觉得惊心动魄…………

廷珑在母亲身边站定,好半天才收拾好面上神色抬起头,就见以然正不闪不避的直直看过来,一脸的喜意,满目生辉,像个傻瓜似的咧着嘴笑。廷珑见他当着人这样,极想瞪他一眼,却怕眉眼间泄露了心事叫人看了笑话去,忙以低了头掩饰。


耳听着方老爷子跟父亲商量何时来家换帖,昭告亲友,过定礼等种种细节,廷珑手抚着那印盒上凹凸的刻痕,才慢慢觉得此事真了些。

不由想起那日在左庙里以然拉着她说的话,现在,还不到一年呢,她的菊花酒还没酿熟…………


说到定礼,就听父亲道:“老爷子已给了那丫头东西,定礼就免了吧。”
方老爷子却不肯随意,道:“礼不可废,这个还是听我老头子的。”

张英还要说话,张载一旁笑着插言道:“老爷子都发话了,你就听着吧,终归是要添到嫁妆里。”又道:“当着孩子咱们不说这个了,倒是换帖还不曾找媒人吧?”

方老爷子就看了看玉清,玉清忙道:“还不曾寻,当初提起只说孩子小,再等两年,如今既然定下日子,要找也容易。”

大太太听了笑道:“不消再寻,现放着给我们办过事的,到日子我荐她来。”

玉清就道:“那就多谢大姐了,相熟的最好。”

因两家关系非同一般,当日说定,便坐在一块儿将事情商量下来,廷珑当面听众人商议她的婚事,一直低垂着头颈不曾抬起。


以然盯着她黑鸦鸦的发顶,只当她害羞,心头酸软,却哪里想到廷珑非但不是因为害羞——反倒是怕人瞧见她眉间的喜悦,要笑话她不知羞。

两家商量妥当了,张家兄弟便要告辞回去,姚氏临走又开口提说婚期需定在廷珑及笄之后,方老爷子也点头应允。只以然听说,呆愣了一下,目光顺着廷珑脸上往下一滑,这一滑立时就红了脸,复又傻笑起来。

廷珑却着实松了口气,母亲还是疼她啊。

张家一行离开了白鹿山庄,张载、张杰两房仍旧回城里,张英一家直接家去,廷珑临上轿又瞧瞧看了一眼送出来的以然,见他正倚着马同廷玉两个说话,无瑕他顾,便放下了轿帘,慢慢微笑起来,半晌,又将老爷子送的印鉴托在手里把玩,想起说凭此可提调钱粮的话,就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只见这印底中正是一个篆的“方”字,四角刻着繁复的花纹,形状不规则。

她对印章研究不多,不明白其中有什么消息,可以让它和胡萝卜雕刻的作品区分开来,只这用意却有些让人难猜,直托着印章寻思了一路。

等到了家,双脚一沾地,看着轩敞的庭院就觉自在起来,姚氏在前面对她一伸手,廷珑就摇着尾巴上前,伴着母亲往后宅去。

走了半程,见丫头们往她身后看,便也转过头去,就见廷玉还站在落轿的方向这边看着,待她回头就笑了笑,廷珑扶着母亲立住,等了半晌仍不见他说话,就嗔道:“干嘛……”

廷玉仍旧只是笑,好半天,才对她扬扬下颔,转身朝外去了,廷珑就撅了嘴转向母亲,道:“真是的,也不说话。”却见母亲也正笑微微的看着自己,温柔慈爱,廷珑望着这目光,慢慢的,自己也笑了。

跟母亲回房,姚氏一直笑微微的看着她,廷珑在这微笑中无所遁形,早忘了要遮掩本心,也眯了眼睛一味的笑。

好半天,就听母亲叹道:“这丫头,可见是白养活了。”

廷珑听见这话心虚,红着脸拱进母亲怀里,不依不饶的扭着身子撒娇,直把姚氏揉搓的气道:“眼看定了亲就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总觉得自个没长大,我可怎么放心的下。”

廷珑头脸埋在姚氏颈间,闷声闷气的答道:“我只想跟娘这样。”
姚氏任女儿撒娇,想着姑娘在家时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出了门子就不知是何境遇,又要夫妇和顺,又要侍奉长辈,又要管理家务,更要时时留心肃清内宅,少有闲散逍遥的时候,有心叫她在家这两年无忧无虑过活,十指不沾阳春水,诸事不扰,一点闲心不操,却又担心等她到了别人家里,跌了跤才将那些补上,那时,从眼泪里得出教训岂不是更叫人心疼………


想着,将廷珑抓下来揽在怀里,道:“你可知六姐姐和八姐姐为什么养在你大伯母身边?”
廷珑见母亲提起此事,也牵动心思,她从那日看二伯袒护廷琦就有些奇怪,不明白都是一样的儿女,怎么就偏心至此,此时听母亲提起,便道:“想是二伯的妾厉害,容不得六姐姐和八姐姐?”

姚氏听了摇头道:“廷碧和廷琰两个都是正经的嫡生小姐,哪个敢明着赶出她们来。”

廷珑听了这话,想了想,隐约有些明白过来,问道:“那是二伯?这却是为什么?”
姚氏要说的就是这个,听廷珑问,便道:“这事得从你过世的二伯母身上说起,我说给你听,你也长些心眼儿。”
廷珑点点头,姚氏便道:“你二伯从小七灾八难的,请了多少大夫都医不好,你祖母怕他身后断了香火,早早的便搁了屋里人在他身边,就是现在的孙姨娘………这孙姨娘倒也有些运气,开脸三四年就生下了廷瑾和廷琦两个,连你二伯身上也一年好过一年,等二十多岁更是大好起来。你祖母自然是喜欢的不行,便张罗着给他娶妻。就是你六姐姐廷碧的娘焦氏。那孙姨娘在二房做了几年正头太太,又有了长子,你二伯母过门,地位顿时,就百般的使手段与她为难,又在你二伯面前小意温柔做出种种委屈的样子,背地里挑拨,无事生非。你二伯母气她放肆,便要将她打发了,你二伯却只当她容不下人,不仅不肯答应还怪她不贤,两人又常为些小事吵闹,时候久了,你二伯便不耐烦她,更觉孙姨娘处处都很,总不在她跟前照面。如此你二伯母自然不甘,为分你二伯的心,竟买了个好颜色的侍妾回来,就是廷瑶的娘,这廷瑶的娘在外头买来,连老子、娘都没有的人,你二伯母哪里能抓在手上?不过是再多生份闲气罢了,竟慢慢添上病症,好好的人不上三十就没了。你廷碧姐姐从小看母亲和姨娘争吵,母亲去了,哪有不恨的?小小年纪又不懂得藏心机,当着你二伯的面就对娘出口恶言,你二伯自然心里不喜,常常出手教训,我回来听你大伯母说,后来孙姨娘占了她母亲的正房,她倒有些气性,带着她娘的陪房和丫头去正房将屋内的东西砸的稀烂,又打了孙姨娘一顿,惹你二伯动怒,关了她在房里思过,两三天水米都不叫送,你大伯母出面讲情放了出来,廷碧不肯认错,你二伯又要关起她来,你大伯母可怜廷碧,不得已只得将她两个带回来养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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