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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处子皇帝-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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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腻的语气酝酿出最后的一击。 
  “不想我这么做,就乖乖地留在我怀抱中,别动。” 
  “你想做什么?”飒亚浑身窜过一阵恶寒,他希望自己料错了,他再恶劣也不敢、不能、不会如此恶劣吧。 
  “施舍给你的智哥一点回忆,让他知道他错失的是什么。”双臂环住飒亚的身躯,故意展现在东野智身前,司珐尔笑着提高音量说:“东野大人,好好看着吧!您心爱的小皇子是如何地在我手里……长大成人,我会将他培育成史上最俊美无俦、邪佞伟大的帝王。” 
  “住手!你住手!”东野智疯狂地踢打着铁栏。 
  飒亚被困住了。他不能掉头就走,因为智哥的命系在这一线间,可是他又不愿让智哥看到这样的自己…… 
  求求你,转过头去,不要看! 
  “飒亚离开他!你不能让这种人继续放肆下去!离开!”东野智转为向飒亚嘶吼。 
  “他不会离开我的。”以两指挑起了飒亚的下颚,司珐尔笑得冷邪说。“你就在那儿好好地欣赏。这就算是临别赠礼吧!在你登上制裁的断头台前,最后的人生享乐。” 
  不——东野智狂乱地哀嚎着。 
  飒亚紧咬住牙关,隐忍男人冰冷的抚触在身上挑起的禁忌快感。 
  03 
  激动、咆哮——喘息、呻吟,都归于平静后,司珐尔拦腰抱起失去意识的飒亚,冷面无情地看着已经沉默无声的男子说:“你的计划,我必须承认是完美的,如果不是你误算了两个地方,或许你现在已经成功了,东野。” 
  抬起一双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红眼,东野哑声说:“我是没算到你这混帐的出现。” 
  “不止,你也没计算到飒亚真正的性格。”低头看看怀中人儿青白的脸蛋,司珐尔既无嘲讽也无取笑地说。“飒亚不是能丢下一切远走高飞的人,即使心中向往自由,但他依然面对着艰困的现实而不愿逃跑。你所做的计划,原本就注定会失败的,每当你牺牲掉一个人的时候,飒亚也一次次领悟了自己该负的责任。” 
  默默地收紧拳头,这个败因他确实没有想到。 
  说得没错,他怎么会没算到飒亚那看似叛逆的外表,其实有着一副比谁都悲天悯人的软心肠,最恨欺善怕恶的他,见他人受苦,哪次没有跳出来扭转情势? 
  “虽然因为你的误算,让我得到了天下的无价之宝,为此我该向你道谢,但我想你不会接受吧。总之如你所见,飒亚是我的,我不容许人擅自介入我与他之中,就算你也一样,趁早死了这条心。” 
  在他要带着飒亚离去前,东野智喊住他。“等一下——” 
  司珐尔一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不耐。 
  “我也要给你一个警告,你也同样的‘还’不了解飒亚,他不是个会屈服于高压手腕下的人,你自以为现在是胜券在握,而飒亚也在你的全盘掌握中,但迟早他会走的!你永远也拘束不了他!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但我的这双眼会持续不断地看着、注视着,直到你被飒亚唾弃、踢开的一天。那就是你的下场!” 
  豁出最后的生命,他也要诅咒司珐尔。愿他早日尝到地狱般的恶果。 
  “多谢忠告,我会不会被唾弃、踢开,恐怕你永远也无法‘亲眼’看到,对一个连明天有没有都不知道的人来说,你还是好好地为自己祈祷吧!”自始至终都维持不变表情的司珐尔,阴沉地说完后离去。 
  表面上看似没有动摇,但东野知道自己已在他的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 
  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飒亚。 
  如果那个男人脑中还有所谓的顾忌,我希望他会。懂得收敛,懂得不要错待你、错估你,珍惜……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你。 
  纵使明日的生死未卜,今日能见到飒亚的最后一面,能听到他仍旧把自己当成“智哥”,这一生的遗憾他可以含笑带到九泉下去,重新轮回、再寻弥补。假如还有来生,这一次他必不会再被事物的表相、外界的名声、道德的是非,阻挡他追求真爱的决心。 
  * * * 
  啪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熟悉的景物——他什么时候回到自己房间了?再一摸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上一套干净轻盈的薄袍。 
  “醒了吗?睡得可好?” 
  扭过头,看到司珐尔坐在自己书桌前,不知在看着什么东西。 
  飒亚缓慢地起身,确定身子不要紧之后,才硬声回答:“哪有什么道理睡得好,天天都要面对你这头日夜发情、场所不分的禽兽。” 
  “臣真是受宠若惊,想不到连在陛下的梦里都有臣的身影。”唇角荡漾着勾魂的笑,司珐尔放下手上的军文,交叠起双手说。“好极了,这样子离陛下整个人都交给我的日子也不远了。” 
  “作你的狗屁大梦。” 
  “啧啧,这种话怎么能从神圣的皇帝口中说出来呢?太不登大雅之堂了。” 
  “你没对智哥怎么样吧?”狐疑地,飒亚觉得他心情好得太离谱。 
  “没有。臣是信守承诺的人,陛下都那般‘听话’了,我怎么会违背自己诺言?如果不信,你可以派人去察看。”摇着头,令司珐尔心情愉快的理由是他又得知一个好消息。 
  探子回报说,火神官戈歆在丽妃已死的消息传出后,也在某处偏僻的小庙中自焚而亡。这代表能够威胁到飒亚的人,世上又少了一个。当然,还没有追捕到二皇子是目前最大的遗憾,但相信孤掌难鸣的他,也很快会落网的。 
  “谅你也不敢。”飒亚旋腿下床。“既然如此,你可以滚了,少留在这儿碍眼。” 
  “夜还很长,臣怕陛下孤单,特地留下来陪您促膝谈心。” 
  飒亚傲慢地睥睨着他说:“你以为方才的事给了你多大权力放肆?这儿已经没有可以让你威胁的东西,我叫你滚就滚!” 
  司珐尔眯起眼。“陛下的心情不太好。” 
  “看到你只会让我心情恶劣。”飒亚铁青着脸色说。“而且我还会心情恶劣上好一阵子,就凭你先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随时把你发配边疆!” 
  飒亚比谁都清楚,司珐尔故意在智哥面前凌辱他的用意,目的是警告自己与智哥,就像野狗在地盘上撒尿巩固自己的地盘,好向其他野狗示威咆哮,要他们少靠近、别轻举妄动。可是自己既不是他的“地盘”,也无意做谁的“地盘”!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要是他以为现在没了威胁,而自己还会那般“听话”,他就小觑了他飒亚的顽劣脾气。 
  尽管试试看我敢或不敢!飒亚以眼神这么说。 
  司珐尔静默了一阵子,决定在此刻退让一步可以减少冲突。“臣知道了,臣告退就是。” 
  “哼!”算你聪明。 
  飒亚不再理他,走到水盆边洗把脸,没空与他继续耗了,该做的事太多太多了。首先,得想一下怎么阻止司珐尔借“背叛”的罪名,杀了东野智。 
  “不过在臣离去前……” 
  当飒亚警觉到危机时,司珐尔已经踩着无声的步伐站在他身后了。 
  “索取一个晚安的吻并不过分吧!” 
  仿佛要惩罚飒亚傲慢的舌头,司珐尔深深地封吻住他的呼吸,不住反复折磨飒亚的唇舌,辗压、嚼咬、清理飒亚体内残存的反抗意志,执拗地吻到飒亚整个人失去力量,仅能攀住他做为倚靠为止。 
  绵密而漫长的一吻结束。 
  “明天见,陛下。”司珐尔悠然地一笑,扬长而去。 
  混帐!以手背抹着自己的唇,借此想抹去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可是飒亚也体认到自己的确是渐渐无法抵抗他离经叛道的亲密行为。 
  不,就算是这样,他也别想借“这种事”来征服他。 
  身子屈服于他是一回事,但不能相提并论地认定自己会把灵魂也交付给这个无法无天的恶徒。飒亚誓死也要捍卫住自己的意识,绝不输给司珐尔。 
  * * * 
  就在飒亚得知火神官戈歆的死讯后,又过了数日。 
  早朝进行到一半时,一名侍卫笔直穿越正在朝拜的群臣,在司珐尔耳边 的不知讲些什么,飒亚耳朵听着财库大臣禀报今年的岁入,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终于,司珐尔遣开了侍卫,打断财库大臣行至半途的报告说:“陛下,臣临时有要务必须前往处理,请容臣暂先告退。” 
  “什么事如此紧急,非让你亲身处理?”飒亚立刻就联想到——二皇兄,莫非是二皇儿有了消息,否则司珐尔不会如此神秘兮兮。 
  “微臣还不了解实情,只知是有人在皇城中作乱,待臣详查后,再向您禀报。”一拱手,司珐尔便作势要走。 
  “慢着,朕跟你去。”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哪有皇帝陛下自己去处理动乱的? 
  “陛下您这是不信任臣处理危机的能力吗?”司珐尔柔声问道。 
  飒亚从高台上俯望着他说:“朕有前车之鉴可以做为参考,司卿,你要去处理的‘要务’,朕也有义务要关心一下,毕竟那可是朕的手足同胞。”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起来,他们终于知道争端的重点在哪儿了。 
  “二皇子?真的是二皇子出现了?”、“这可不妙啊!二皇子脾气火爆,万一对陛下不利的话?”、“还是交给司大人去处理比较好吧!” 
  交头接耳的对话中,再三被提及的“那个火爆的二皇子”,确实是出现了。 
  司珐尔本想私下解决,却没料到飒亚会当众提起此事,让他不得不公开地说:“陛下英明,消息确实是说二皇子在皇城某处造乱,但未经证实是否为二皇子本人,如果是……臣会将二皇子请回宫,到时候陛下可以再予召见。如果不是,那又何必浪费陛下心力,御驾亲临呢?” 
  飒亚扬唇一笑,重又坐回。“司卿说得有理,朕是思虑不周了。那就请司爱卿详查清楚,如果真是朕的皇兄,也务必请皇兄到朕面前一晤,解开我们兄弟相互的误解。” 
  “臣谨遵命。” 
  司珐尔低头叩首时,在心中默道:短短几日,这小皇帝又增长不必要的智慧了。 
你来我往间,精明如司珐尔,岂会不懂这一招公开的牵制,为的是他将不能再私下解决二皇子,只能透过飒亚来行动。万一飒亚不肯轻易地“杀了”自己兄弟,二皇子的命将会一直留着,也会成为新西琉皇朝不灭的背中刺、喉中骨了。 
  想必自上次丽妃服毒后,飒亚一定拼命地思索,该怎么从他手中救下剩下的两名罪犯的命。所以今天的“戏码”分明是冲着他司珐尔来的! 
  这么做值得吗?飒亚。 
  不管是东野智或二皇子,这些后患不除,西琉皇朝依旧暗藏隐忧。 
  司珐尔长叹一气,然而挑选这样不听话的飒亚簇拥为皇帝的自己,也无权抱怨反遭飒亚回咬一口就是。 
  * * * 
  率领着少数的精兵来到皇城中心,只见二皇子持剑挥舞着,不知误伤了多少路人,而一旁奉命排开围观人群维护安全的都兵们,也都忌惮着“皇子”的头衔,没有人敢出手伤他,所以二皇子就显得更加张狂疯癫了。 
  “来啊!你们不是个个都想要我的命吗?上来啊!我都自己送上门了,怎么你们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多日未曾好好打理的门面,从二皇子披头散发龇牙咧嘴的形貌,就可以知道这段逃亡的日子是多么不好过。 
  “你们都在暗中窃笑吧!是不是在怀疑我是真是假?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不信,叫飒亚滚出来,从皇宫中出来跟我对决,他有胆不认我这兄长,我立刻杀了这逆天叛伦的混帐,他也不配做什么皇帝了,哇哈哈哈!” 
  一阵狂笑后,他又突然面目狰狞地说:“不许站在这儿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就刨出你们的双眼,都给我滚,去叫飒亚出来!” 
  “二皇子殿下,别来无恙。”司珐尔的出现,令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立刻自动往两旁分散,让路给他。 
  “哈,狗皇帝手下的佞臣,你终于出现了。”二皇子握剑直指司珐尔的胸口说:“飒亚人呢?躲在哪儿不敢出来啊!”“陛下人在宫内。” 
  “宫内?哼,卑鄙胆小的家伙。我懂了,他是派你来杀了我,好能做他的安稳皇帝吧?行,我就先砍了你这狗贼,再去解决他。”抹着嘴角的口水,二皇子失去理智、眼神带着几丝疯狂地说。“拜你们这对贼拍档所赐,害得我有家归不得,不管投靠谁,谁都慌张避之惟恐不及。你们如此断我生路,我也豁出去了,不跟你们拼个同归于尽,岂不有愧于我冠上‘西琉’二字的皇族威信。” 
  “二皇子,没有人要断你的生路。”司珐尔语气轻柔冷澈,态度不卑不亢地说。“我们都希望您能出面,针对斩杀前太子一案做出交代。既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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