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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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妃没说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可是不会主动去问她,维护自己的脸面。
“在卉国宫里,你不是站在最高点就千万莫要强出头,敬重自己的上级是基本礼仪,你若想学,本宫可以天天来教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你是说要我敬重你?”连妃有些听不懂。
“本宫不需要一个想着杀我的人敬重,所以,我们没可能成为朋友,只能成为敌人。”她站起来,丢几张纸甩在她脸上:“你最好自己快点写,做事都要有个限期的,本宫可不会一直等着你写到猴年马月。”她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连妃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气得大哭起来,将屋子里的置物摔了个底朝天。
时隔两天后
连妃头发蓬乱的抄写,她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脸色很苍白。
外面的宫女见了倒也可怜起她来。
栾倾痕身后跟着林公公进来,宫女跪下行礼。
连妃一看是皇上来了,马上扑到他怀里:“求皇上赐我死吧,我被皇后折磨的快受不了了!”说得是反话,不过是想让皇上怜惜她,会像上次一样给自己解围。
“你犯的错不足以治死吗?”栾倾痕冷冰冰的道。
连妃听了,离开他的怀:“皇上您什么意思?”
“派人刺杀皇后,你承认吗?”栾倾痕想起上次那个八个男人,还有聂瑶珈随着车房掉下山崖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聂瑶珈还是说了!连妃就只有这一个意识,她的身子吓得颤抖起来,“皇上……我只是一时糊涂!”
“哼!你是合胡部落的贵族,朕现在不杀你,不过朕会把你交给皇后处置,她要怎样,决定权都在她手里。”他拂袖愤愤离去。
连妃连受打击,瘫软在地上,眼泪不禁流下,难道世事真的有报应之说?还是她太好对付,或者说皇后太难对付?她没有姐姐出主意,真的是想不出来,怎么扭转这一切!
浮尾宫
聂瑶珈正在院中活动身体,扭腰时看到栾倾痕独自进来,她依然动作,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
“朕把连妃交给你,随你处置。”
“处置?什么意思?”聂瑶珈因为谈话,所以停下动作站在他面前。
栾倾痕蹙眉:“你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皇上是想将话说清楚还是不说清楚。”聂瑶珈反问。
“聂瑶珈!朕是好心为你……”栾倾痕生气的侧过身子,不再看她。
“臣妾谢皇上体恤。”
“你明白朕在说什么?”
“皇上既然不肯说明白,臣妾也只是糊涂的接受。”聂瑶珈就是想逼他说出她猜测出的一切。
栾倾痕捏住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聂瑶珈真是有办法让他生气啊,她略带敌视的眼神是对他的疏离吗?
聂瑶珈忍着痛,“皇上为何这种伤痛的眼神?难道皇上开始对瑶珈有感情了?”
倏地松了手,栾倾痕拧眉,“对你有感情?”
“对啊,如果没感情,为什么要将连妃随我处置?若不是因为爱上我了,你怎么会言辞闪烁!”
“她要刺杀你朕才……”栾倾痕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是上了她的当,她用激将法刺激他脱口而出,好一个有心计的聂瑶珈。
聂瑶珈笑了,笑得如花绽放,却有着些许凄美。
“臣妾领命。”就算他什么都忘记,她也不能接受栾倾痕这样做,他怀疑什么?想知道什么?令聂瑶珈感觉自己和栾倾痕是两个世界的人。
栾倾痕知道她全知道了,再怎么小心还是轻而易举的露出了马脚,他背对她,低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随你吧,从始至终,一切都在随你。”他消失在路尽头。
聂瑶珈迷惑不解,什么都随她?她没空去想,走进屋子,看见恬末在扫地。
“恬末,你过来。”
恬末走上前,不料脸上被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她惊愕的盯着皇后:“皇后,奴婢做错什么啦?”
“你还嘴硬,不肯承认你是皇上的耳目吗?”
恬末马上跪下,皇后是怎么知道的,天啊,她哪里做得不好了?
聂瑶珈打开锦盒,里面的红珊瑚珠子还闪闪发亮,“你一定知道这是谁送本宫的是不是,那天你一下子就说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一定在窗外看到骆殿尘和我在交谈了吧,还有,我与连妃在储秀宫说到了刺杀的事,你在门外也听了去,都半字不露的说给皇上听了吧。”
“皇后……”她不好为自己解释,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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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令自己平静一些,“给你一个机会,说,皇上为什么要你来监视本宫,他是为了什么。”
恬末低下头:“奴婢恐怕逃不过惩罚了,因为我只是个办事的,根本无法知道皇上是怎样想的。”她是个什么身份,怎能与皇上分享心事?
“你说得也对,罢了,你走吧。”聂瑶珈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再理会她。
恬末向她跪拜之后,静静的离开。
景心殿
恬末向皇上请罪,栾倾痕并未责怪她,只是把她调到了另外的宫里。
在场的薜晚烟与司徒冷望着恬末离开,司徒冷说:“求皇上责罚,末将早就查到是合胡部的人,是连妃指使的,可是却没有及时告诉皇上。”
“你怎么想的,朕知道,不怪你。沁国怎么样了。”
“沁国还是老样子,加紧训练兵卒,骆殿尘似乎想更快的与我们开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了,还有,粮草不断聚集起来,依末将判断,可能战事年后就开始了。”
听了真让人毛骨悚然,战争一旦开始,生灵涂炭,千里横尸,那个场面多少年未见了?现在,也没有人再站出来,提议交换质子来阻止战争了,水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要沸腾。
栾倾痕点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秘密运粮草过来,通知各军营,做好随时调兵的准备,还有,把所有住在边境附近的百姓迁住别处,谁也说不准,我们能打进沁国,还是沁国打进我们国内。”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骆殿尘实在强大,全归功于他那颗野心,在心的指使下,他步步步为营,只想称霸天下。
栾倾痕自认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人,与骆殿尘不相上下,只是论起野心,倒没有他那么强烈,因为现在,他有想保护的子民,还有……
薜晚烟上前:“皇上……今年除夕,晚烟想在宫里过,不知可不可以。”
栾倾痕有些纳闷,不过晚烟没有双亲了,他笑着点点头:“好,皇宫随时欢迎你。”
薜晚烟微笑,看了司徒冷一眼。
司徒冷眼角显现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栾倾痕观察到两人的不同,心中猜测到什么,不禁笑起来,“好了,既然晚烟要在宫里,这样吧,司徒冷,你也是在宫中过年,想必也没有时间准备新衣年货吧,就让晚烟帮帮你吧。”
薜晚烟微微低下头,司徒冷吞吞吐吐的说:“呃……谢皇上……那,那就麻烦薜姑娘了。”
薜晚烟轻轻说,“不谢,能为将军做些事,晚烟不觉麻烦。”
“好啦!你们退下吧,好好过这个年,年后还有非(http://www。3uww。com)常残酷的事等我们呢。”他合上桌上的地图。
三更已过,栾倾痕画完了聂瑶珈的画像,在旁边题了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几句诗虽与他现状不同,但是同样的心境,却在诗间衬托出来。
林公公看过,感叹一声,自古帝王皆薄情,可他却看到了栾倾痕,还有骆殿尘对一个女子同样的执着。似乎他们之间,卉国与沁国之间,聂瑶珈已经成为战争的引子和理由之一。
栾倾痕待画墨迹干透,小心的卷起来,用金色的绳子系好,区别于其它红绳,放在瓷瓶中也易找到。
“皇上,太晚了,歇息吧。”林公公劝道。
“你先退下吧,朕要去一个地方。”他单独出去,忘记了穿披风。
深夜的寒气侵蚀着他的身体,可他毫无察觉,登上了新建成的拈花楼的楼梯,看着拈花楼基本已经建成,只差外部修葺,他抚摸过栏杆,眼神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喜悦。
……
眼见离除夕还有二十天时间,人们却没有过年的喜悦,因为宫里传言,战事就要来了,除夕夜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两国军力差不多,很难断定是谁赢,是谁输。
聂瑶珈听了这些,心中觉得沉闷,经过拈花楼,发现几天不见,它已经建好了,花费了多少人力才在这么短时间内建好的?她登上楼去,打开了房门,里面还和从前一样,让她仿佛回到从前。
墨亦匆匆进宫,与林公公一直在说着话,好像很紧急似的。
聂瑶珈从楼上窗口看到,墨亦紧张什么呢?
景心殿
栾倾痕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层被子,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宫女不断往里面加炭。
墨亦进来,坐下为他把脉,眉头是紧了又紧。
林公公急切的问:“王爷,怎样?”太医都说要慢治,吃药才可慢慢好,可是见到皇上病情越来越重。
“皇上有喝药吗?”若是喝药的话不应该加重的呀。
林公公看了看栾倾痕是否清醒着,小声说:“皇上喝掉时总不让人在旁边,回来收碗却看到是空碗啊。”皇上怕药味,他是知道的。
聂瑶珈此时进来,看到床榻上病着的栾倾痕,“药呢。”声音很低,大家却都听得见,一位宫女刚好端进来。
她接过碗,走到床榻前,“你们都出去吧,我来让他喝药,还有,只到他康复为止,我都会在这里喂他喝药。”
林公公首先带领宫女退出去,墨亦望着她:“皇后,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风寒是很容易传染的。”
“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她微微一笑。
墨亦放心的离开,也许,真的只有聂瑶珈可以让栾倾痕乖乖喝药了吧。
聂瑶珈摇了摇他的身子:“皇上,醒醒。”
栾倾痕微微睁开眼睛,眼中充满血丝,他看清聂瑶珈,蹙眉:“你怎么来了。”不想她看到自己这样的病态。
“当然是要你来喝药啊,你是不是偷偷把药倒掉了,以前我以为你不怕药苦,现在我才知道,你喂我的同时,自己也在承受着不舒服的感觉。”她将汤匙递到他嘴边。
栾倾痕撑起身子,倚着枕头,嘴唇沾了点药汁,眉头皱起,忽然别开了脸。
聂瑶珈看他不喝,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对上他的唇,将药汁送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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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5字)
栾倾痕感觉自己的嘴里满腔的苦海,他的手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从前的你就是这样喂我的,还不止一次,现在,我也可以这样对你。”聂瑶珈再喝一口,喂他到嘴中。
栾倾痕默默接受着,只到喝完,聂瑶珈放下碗,拿来桌上的蜜饯,放在他嘴里一个,自己嘴里一个。
“你不要一直提从前,你知道朕对从前没有记忆,一切的事情墨亦和我娘告诉我的,但是,你认识我吗?可我对你……”
“不要说了,算我忘记你已失去记忆好吗?”总之,不愿别人,只怪自己当初的选择。
如今,她什么都不怨了,一切归于平静,心如止水。
栾倾痕看她泪影婆娑,眼神变得深邃,手指轻轻抬起,停滞在空中一会儿,又收回来。
“你回去吧。”
聂瑶珈取下凤冠,头发散下来,脱掉了外衣,上了床上,在他身边躺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栾倾痕不顾病痛,瞪眼看着她。
“你刚才没有听到我说的吧,只到你病好为止,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你!朕的风寒会感染你的!你这个……”笨女人!平日的机智聪颖哪里去了。
聂瑶珈淡淡的说:“躺下吧,你只要让病好起来。”她自作主张,心想,他们一会儿像仇人,一会儿像亲人,却偏偏不像恋人,是不是帝王之家的爱情都会被一层叫权势的皮包裹起来?
栾倾痕凝望着她,若不是他正病着,否则他一定会把她抱回去,可是在此同时,是什么温暖了自己的心,他也有些贪恋。
两天里,聂瑶珈一直守在他身边,栾倾痕不想让她尝到苦味,所以自己主动喝药。
墨亦把了脉,轻松的笑了。
“恭喜皇上了,病情已经好转。”他猜的没错,只有聂瑶珈能办到,栾倾痕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