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魅-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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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一室的凌乱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灌下一口苦涩的酒,左炎嗤笑一声,“就那么把她丢在那里,合适吗?”或许该问的是‘舍得吗?’
把她丢在家里,拉着他出来买醉,这么明显的逃避,哪里还是昔日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南宫枫?
晕黄的灯光照的人表情迷离,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是留着半分清醒的人斜躺在沙发上,手上高脚杯中的红酒肆无忌惮的灌进咽喉。
“别喝了,去看看她”左炎歪歪扭扭的走到南宫枫身边夺过他手上的酒杯握在掌心。
要看她?现在还要看她做什么?看她是以怎样的嘴脸诉说戏弄他的种种还是看她不情愿的抗拒?
“给我。”他要喝酒,不要想她,更不要去看她。
说着一把夺过左炎手中的高脚杯,艳红的液体滴在身上也不在乎,他,举杯一饮而尽。
“砰。”
“酒瓶这么好玩?”听到那声巨响,南宫枫打了声酒嗝,笑出声来。
“她让你痛苦的,只要她死你就能解脱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了是不是?”圆的瓶颈下尖锐的寒芒在晕黄的灯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左炎站起身,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话到最后他哈哈大笑,歪歪扭扭的奔出门去。
南宫枫闭着眼睛,听着那脚步声声的远离,一颗心狠狠揪紧。
死能解决问题吗?她死过一次,他也忘不了看到浑身是血已经没有呼吸的她的时候那份歇斯底里的从胸口传到四肢百骸的绝望,掏不空她给予的记忆,这让他怎么去忘记她给的背叛和疏离?
要她死吗?不,他不要。
即使是恨,他也会留着她在身边慢慢折磨,他绝对不允许她就这样死去!
已经脑子晕乎的他起身歪歪扭扭的往外走去,才刚摸到门把就听到上衣口袋急促响起的铃声,用力扭门把,他不想管那铃声,但是那该死的铃声仿佛是要跟他作对似的,一声比一声更急促,仿佛打来的人是想追命一般。
“搞什么?”不知道他在努力的开门吗?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打来的?
愤恨的接起电话,他用力的对着手机怒吼。
“表哥,你再不回来雪就是尸体了。”
以身体护住高烧的人,徐斯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正高举着碎裂的锋利酒瓶的碎片的左炎,生怕一个不小心身下的人立即就死于非命。
摸索着打通南宫枫的电话,徐斯才刚说完这一句,手机立即就被抢夺,只听‘啪’的一声,黑色的苹果手机就被用力扔在地上,电板都被摔出来,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喂,怎么回事?”南宫枫酒醒了大半,只是在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他就只听到挂断的嘟嘟声。
心里迅速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猛然他想到左炎临走说的那句“她让你痛苦的,只要她死你就能解脱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了是不是?”
“不。”喉头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南宫枫不顾一切的拉开门,身子仿若一道黑色的流星疾速往外射去。
不,她不能有事,不能!
心里的恐慌无以复加,才刚出酒吧他就迅速张开双臂拦住一辆正朝着他开来的出租车。
“你疯子呀你,有人大白天的挡在路中间的吗?”急速刹车险些撞人的司机摇开窗户冲着挡道的人怒吼,只是愤怒的声音在看到男人阴狠扭曲的面庞后立即噤声。
南宫枫才不管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恶霸,他现在满脑子最在乎的是她的死活。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带我到XX山,有多快你给我开多快。”大力的拉开脆弱的车门,高大的身躯迅速挤进车的后座,那一对坐在车上的年轻情侣本来还想抱怨几句的却是被他一个冷眼瞪到心跳加速,头皮发麻乖乖的缩到角落一声都不敢吭。
“你,,你……这是……强迫。”司机吓得瑟瑟发抖,连说出来的话都已经连贯不起来。
南宫枫利眸一瞪,薄唇吐出残忍的话语,“十五分钟之内你开不到,我要车上的人全部为她陪葬!”
语毕,他重的一拳击向那副驾驶,就那么一下,座椅瞬间被打出一个巨大的洞来,“看到了吗?这即将会是你慢的代价。快开!”
在血腥里成长的男人自有一股震慑人的杀气,巨大的压迫气势迎面而来,骇得车上的三个人都差点吓得尿裤子。
“我开,我开。”顾不上那碎裂的门,司机连脸上的冷汗都顾不上抹去就迅速一转钥匙,加大码数朝着南宫枫报的地址狂奔而去。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他一遍遍的祈祷着,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恐慌多还是对她的恨多。
疾驰的车奔走在高速公路,呼啸而过的狂风堙没了他的祈祷,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刺目的白光照耀在他阴暗不定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显得可怕得犹如刚出地狱的嗜血撒旦,危险的坐在他身边的人心脏几乎跳停。
其实,风吹乱的岂止只是他的发而已?
“你别胡来,表哥很快就回来了。”朝着恶狠狠逼近的左炎发出威胁的嘶吼,却不知正是这样却让已经失控的左炎陷入更癫狂的境地。
“小斯,你看清楚,她才是害的你表哥惨的刽子手。”未达眸底的笑看起来让人打从脚底生出寒冷,左炎举着酒瓶一步步的更逼近徐斯,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
今夜,他是铁了心非要她死不可,没人可以拦他。
徐斯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学过武,不然怎会这般无助?
只是,他绝对不能让醉酒的左炎伤害她,即使她罪孽再深她也是他侄子侄女的妈妈,也是他心底最爱的却不能触及的她。
“要杀她,你就先杀了我。”徐斯大无畏的扬起脖子对准左炎逼近的碎裂的酒瓶,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左炎做清醒之后为自己一时的失控而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连你都要护着她?她到底对你们表兄弟施了什么蛊让你们对她这样死心塌地?”手瞬间收紧,扭曲的面庞绽出嗜血的笑容,空出的手像丢垃圾一样甩开徐斯,尖利的酒瓶眼看就要刺向对外界一无所知发着高烧的人。
“不要。”徐斯用力嘶吼,那几乎是发自肺腑的绝望的声音让那原本停驻在窗外梧桐树上的小鸟都吓得滚下枝头,在空中翻了好几个滚儿才低鸣一声往远处飞去。
87。扑朔迷离…袒露内心
‘咻’,伴随强劲力道而飞射而来的扑克牌深深的嵌入高高扬起的手臂,猩红的鲜血沿着伤处流下如凋零的落花瓣瓣飘落在那已经是惨白如纸的她的脸上,怵目惊心。
“不要动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响彻整个房间,左炎微怔手一松,酒瓶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走开。”趁着这个机会,徐斯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撞开左炎,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南宫枫冲到那床边,一把抱起千澄雪,迅速夺门而出。
“放开我,你放开我。”一个翻身,左炎右手捏成拳头用力挥向徐斯的脸,在他吃痛的瞬间,左炎拔腿向南宫枫消失的方向追去。
顾不上脸上传来的钝痛,徐斯从地上爬起来也跌跌撞撞的往门外奔去。
日光倾城,却没人在意,车与柏油马路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皆是为着各自的目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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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因突然抱着女子的酒气熏天的男人闯入而变得兵荒马乱,纷沓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长廊,来去的医生护士皆是一脸惊惧的样子。
病房,挂着点滴的人睡得算是安稳,而……院长抖瑟着都不敢去直视对面如同恶魔一般男人的眼睛,一双手在背后反复搓揉已经泛红。
“到底是怎么样?说!”南宫枫的耐心已尽失,一张俊颜扭曲到可怕,深蓝色的眸底酝酿着可怕的风暴,一触即发。
院长腿一软,差点跌倒。
“发高烧、、没、、早做……退烧处理……又……身子、、弱,……感冒……转为……转为……肺炎了。”结结巴巴的说着,越说到后面,他全身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行医多年,他几时遇到这么可怕的病人家属了?这么恶霸的抱着明显高烧过头濒死的人冲到医院大吼大叫的威胁说救不了病人就毁掉整个医院,骇得他堂堂大院长亲自接诊,而现在,他倒是宁愿整个医院被毁掉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个比恶魔还恐怖的男人。
垂下头去,他连每一口的呼吸都相当注意,生怕待会死的人会是自己。
长长的沉默横亘在安静的空间,静到连他已经很刻意放轻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一颗小心脏越跳越快,几乎都快破胸腔而出。
“出去!”在院长胡思乱想自己会不会丢脸的晕倒的时候,如炸雷的声音响彻他的耳边。
“什么?”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南宫枫怒瞪不知死活的人一眼,恶狠狠的磨牙,“我叫你给我滚出去!”
院长双腿一抖,脸色瞬间刷白,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的夺门而逃出这让人窒息的氛围,精神严重消耗、神经过度紧绷的他跑到门口就双腿一软的晕了过去。
“水,水。”
好渴,她真的好渴,喉咙像被火烧一般难受,不安的挣扎,那声音已经嘶哑。
她说话了!
南宫枫眼睛一亮,迅速在四周搜索她念叨的东西,在没发现水而她的表情越来越狂乱之时,他一咬牙将手放在她唇边,尖利的扑克牌划破手腕,喷涌而出的鲜血尽数落在她的咽喉深处。
干涸的喉咙因血的滋润稍有缓解,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再一次的她昏睡了过去。
“枫,你这是做什么?”追来的左炎一进门就看到南宫枫手腕处血如泉涌,再也顾不上其它他冲到南宫枫面前撕破自己的衬衫,将碎布料绑在南宫枫的伤处。
“这是我和她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安静的任由他为自己绑上伤口,南宫枫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千澄雪满是鲜血的脸上,此刻,竟是觉得万千芳华也不及她的美貌。
“我真的好后悔把她介绍给你。”左炎笑着流出眼泪,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的提出那个赌注,现在的南宫枫已经娶了茱蒂就不会如此痛苦。
爱情难道真的会让一个理智的男人变成疯子吗?
左炎觉得眼前的南宫枫已经不是那个他认识的人,现在的南宫枫根本就是一个为爱失魂的疯子。
“南宫枫,你醒醒好不好?”摇着他的肩膀,左炎试图摇醒已陷入痴狂的南宫枫,“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
你放弃她好不好?”
苦笑一声,南宫枫敛下眉睫,放下,说得容易,爱已深沉怎是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她下地狱。”放开她,他做不到。
左炎身子一震,握住南宫枫肩膀的手无力的垂下。
“她接近你都是为了害你,南宫枫,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南宫枫你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爱她?”
无力的询问,视线停留在仍然在他仍然在渗血的伤口,这一刻,左炎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一样,那般无力连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个高傲的男人被背叛,明明是该恨的却是宁愿伤害好友、伤害自己也要保护她的周全。
如果这真的是爱,那到底会是有多深、多沉,以至于连毁灭都愿意?
“她哪里都不好,只是我爱她。”因为爱,所以珍惜、不择手段也想要保护。
那些和她相处的一幕幕如电影放映在南宫枫的眼前,的确,她懒得要命、爱撒娇、爱捣蛋、无恶不作。她真的没有什么优点,但是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定义,爱她似乎理所当然的像人口渴之后就要喝水那般自然。
“笨蛋。”左炎低啐一声,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我以前老说你笨的。”南宫枫哽咽的拍着左炎的肩膀,二十几年来的友情够长久,关于左炎,那时候的他老是冷着一张脸斥他为笨蛋,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今儿个轮到左炎说他了。
左炎笑出声来,那些事他怎么会忘记?
最初自己遇见那个冷漠的少年,死缠着才获得认可得以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死党,那些青春岁月走过的最惊心动魄的时光他的一切自己都有参与,最刻骨铭心的话他全部都记得。
“你真的很笨,爱上这么一个危险的女人,后面还有很多的苦需要你承受的。”左炎可没忘记这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可是杀手界让人闻风丧胆的炎组的女王,忍不住的他真为好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