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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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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聊著睡著,等姓陈的塞给我们那包吃的被阿川独吞得差不多的时候,火车停靠在了南京站。我们提著一堆破铜烂铁下了车,穿过兵荒马乱的人群,站在这个陌生城市的领土上,那个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我又将停留在这里多久,从一个城市颠沛到另一个城市,没有幻想,只有最实在的生计,像个最普通的凡人般浮浮沉沉,已经是我两年生活的全部。
  故事应该到此结束了,起码当我面朝完全陌生的人群时,是这麼觉悟的,这些迎接我们的神情都冷漠又呆滞,那应该就是生活的真相,不管曾经多麼轻狂和逞强,最后总是逃不过,归到一个最单调最麻木的轮回上。
  我爱的人,他们都还在啊,只是我却不知道,把爱过他们的我丢在了什麼地方?
  
  刚到南京的头两个星期,照常是一堆例行公事,我们忙著找住的地方,水土不服加上挨饿受冻的,那头野生动物倒是一落地就能生根发芽活蹦乱跳,没闲几天就忙著出去打工了,我一个人呆在新租的屋子里休息了几天总不见体力恢复,终於在半个月之后的某天晚上,难受得从噩梦中醒过来,全身像被火烤一般疼痛,喉咙干得发苦。
  就算不去找温度计也知道至少是三十九度的高烧,阿川出去打夜工至少得凌晨五六点才落窝,我趁著尚还有体力行动,忙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把衣服往厚里穿了一阵,锁了门去搜寻能暂时救个急的地儿。
  拼命控制住剧烈的眩晕感挪下楼之后,强撑著在附近转了一圈,找到了家药店,胡乱买了些感冒药,又怕吹了冷风加重病情,赶紧往回走,到了楼梯脚的时候就开始吃不消了,我克服了想五体投地的冲动,一步一步爬上楼,是手脚并用的那种爬。
  掏钥匙的时候手开始发抖,钥匙落在了地上,我连忙弯腰去捡,这一下去就没再起来,眼前的景象倒转了一圈,然后听见自己的脑袋撞到了门上的声音。
  意识倒还残留了些,只是没力气站起来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挪动我的身体,我虚弱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黑色影子比照相机暴光不足还模糊。
  你回来了……,我喃喃地念著,攀住他想要扶起我的手臂,他紧紧抱住我的一瞬间,那种安全感让我沉沉睡了过去。
  
  
  活过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躺在了医院,手上插著输液管,环视一圈就差点没再晕过去,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超奢侈的单人病房吗。冰箱电视空调DVD,乖乖,好久没见到过这些高科技了。
  我二话没说就朝著守在旁边的阿川一通大呼小叫,你是拣了金子还是银子?区区一个感冒把我送医院干什麼?还敢住单人房?你丫是压根儿不知道这里一晚上多少钱还是少看了个小数点啊?
  他哑口无言,支吾半天蹦出一句,……医生说是肺炎。
  我立马不服输地顶了回去,肺炎……肺炎就有道理挥霍浪费了吗?
  行了,刚醒就这麼激动,你就别担心钱的问题了,不是还有存款吗,你就只管好好养病……。
  养病我没意见,何必花冤枉钱。我的口气真的已经像管家婆了。
  都住进来了就甭想那麼多。他的口气瀟洒万分,真不知道这家伙什麼时候这麼视金钱如粪土。
  就这麼一连几天,这日子越过我就越觉得怎麼都没对路了,这廝居然连他生活的最大嗜好打工挣钱都不去了,大好时光浪费在守我从早到晚之上,伺候得就跟在坐月子似的,更诡异的是有几次我懒觉睡醒,映入眼帘的就是床头上硕大的一束花,包装得媲美新娘子手上拿得那种,我是没有鄙视他的品位,问题是这一切都极有问题。
  熟人熟事儿的,你干嘛阁三岔五地买花?钱多烧包了吗?我逮著个机会就想一探究竟。
  ……呃,他又结巴了,这廝最近绝对心里有鬼,送病人花没什麼不正常吧?
  不正常得吓死人!我一拍桌子,先在气势上压倒狡猾的敌人,还有,我们这都住了多久了,你一天都没去打工,每天吃好的喝好的还买那麼多补品,钱从哪里来的?
  我私房钱不行吗?他虚张声势地提高了音调,我说你是不是给烧坏了,那麼神经质做什麼?我对你好你不喜欢?
  这句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窜起来了,赶紧扛住这太过明显的肉麻战术,说,这都不靠谱吧,你对我好的方式明明不是这种风格的啊!
  反正你没几天就出院了,钱花了再挣就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麼对得起……,他说著突然卡壳了一下,又赶快生硬地接了下去,……你爸妈。
  我眯起眼睛,满脸狐疑地打量了他半晌,招手让他靠近。他扭扭捏捏著地走到我床边,一脸警戒地说,干什麼?
  我压低声音问,阿川,你该不是对我有什麼企图吧。
  他立马像受了奇耻大辱般,您老放一千万个心,我没那贼心更别说那贼胆儿了。
  我笑眯眯地继续问,你敢对天发誓你的动机很清白?
  我对天发誓,他举起手,迫不及待地保证道。
  我随即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扯下来,以我能扭曲出来的最有恐吓效果的表情冷笑著说,少把我当猪哄,既然你对我没企图,凭什麼突然对我这麼好?你到底瞒我什麼,从实召来饶你不死!
  见我突然逼供,他咬紧牙关,老大,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我召什麼?
  阿川,我的语气明示著我的最后通牒,别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敢私通贼寇,胆子不小啊。
  他微微惊讶,你……你说什麼?
  还装?我懒得跟他玩弱智间谍游戏,直入正题,好了,他在哪儿?
  谁……你说谁呢?
  哼,什麼买花买补品,包括住这种档次的病房,随便捡哪样儿都是他的风格,我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是谁在搞鬼,你以为这麼多年我白活的吗?
  阿川张口结舌半天,估计眼见守城无望,发出一声长叹,得了得了,我本来就不擅长撒谎,事实就是这样你满意了吧?
  住院的钱是他给的,东西是他买的,花是他送的,你不去工作来照顾我也是他的意思,我有哪里冤枉你没?
  ……我不需要补充了,阿川耸了耸肩膀,忙著推卸责任,我就说不能送花,八成得露馅,这人就是不听。硬要我瞒著你也是他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谁能把你逼著啊,大概只有RMB吧?我酸溜溜地挖苦著,老实交代,你什麼时候跟人家勾结的,我们离开北京的时候?你俩吃饭的时候?或者……还更早?这个是不是可以解释你为什麼对我一个陌生人那麼好?
  喂喂喂打住,社会没你想得那麼险恶,我以前可真的是不认识他,阿川终於有点沉不住气了,我也压根儿不知道他来了南京。
  他在南京?我被口水一咽,几乎当场背过气去。
  这才发觉又漏嘴的阿川彻底举了白旗,……哎,算了,什麼都让你知道了,我坦白从宽吧。
  我们走之后他就没去美国,临时在机场改了来南京的机票,比我俩还先到一步,早在南京车站埋伏上了,从那里就一直跟著我们──早跟你说过他会跟来的是不?我一早就觉得这男人的冤念深得很。等我们找了房子,他就干脆在我们对面的楼也租了一套,跟守贩毒团伙似的看著我俩……
  那天晚上送你到医院的不是我,我根本没回去过,是他见你一个人歪歪倒倒地在楼下晃悠,就想搞清楚你病得严不严重,跟上去就发现你倒在门口,赶紧叫了救护车,还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事情经过的,如此这般……阿川边说边用一种受害者的眼神望著我,听候发落。
  停停停,我及时插话,忙著澄清一个不可理喻的事实,照你这麼说……我的一举一动每天都被他监视著?该不会像电视上的偷窥狂那样没事儿就摆个望远镜在窗口朝这边望吧?
  可以这麼理解。阿川轻松如常地肯定了上述推断,极其不正经地笑著,他最近都要问我很多你的情况,想来看你得不得了。
  这疯子……,我有点不愿想象这是陈旭阳这种男人干得出来的事,连气都不知道该怎麼气了,真是没药救了,他到底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他打算在你出院之前偷偷来探病,我看你认栽吧。阿川说完脸上升起一种幕后主使般充满阴谋感的微笑,突然让我有打冷战的冲动。
  
  
  
  出院的前一天,大家都心照不宣,阿川自觉地收拾了东西回了家。我吃过晚饭,看了些乏味的电视节目杀时间,就早早地关了灯睡觉。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只有空调平缓运转声音的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开门的声音,我一直清醒著的大脑不觉有点紧张,随著刻意放轻的脚步逐渐靠近,几乎连心脏都要跳出胸膛。
  他没有开灯,慢慢地挪到正对我脸的位置,轻轻拖了个椅子坐下来,我几乎闻到他衣服上扑面而来的独特的汽车香水混合烟草的味道。
  我控制著自己匀速的呼吸,纹丝不动地躺著,就这麼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也许只不过是几分钟而已,感觉身体都僵硬了,对方却什麼动作都没有。
  正想著的时候,有冰凉的东西落在我脸上,一瞬间我以为是个KISS,但却是他的手指,非常轻,轻轻掠过我额上的头发。
  只有这麼唯一的碰触而已,像在摸一个名贵的古董那麼节制,然后听他衣服摩挲的声音,知道他在拿烟,烟是拿出来了,火机打开,却又关上了,没有点,重新把东西又收了回去。
  再次过了很长很长时间──这次是真的很长了,听不到任何响动,我几乎真的就这麼睡著了。突然的椅子挪动的声音让我提起了精神,他起身,大概要走了,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我越来越会自作多情,他当然不会对一个睡著的人浪费口水。
  轻微的脚步声响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咳嗽了几声,我发誓这个是肺炎的余孽搞的鬼,绝对不是我无聊的小小故意,他的脚步却马上停止了,又倒了回来,拉了拉我的被子,将我露出来的肩膀盖严实。
   我决定不再装模做样,趁他还在跟我掖被子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见鬼般吃了一惊,爪子倏地缩了回去,退开了几步。
  ……我是不是在做梦,陈旭阳?我盯著他,淡淡地说。
  他远远地站在角落里,半天硬没吭声,憋足了劲儿才缓缓地开了口,……我马上就会走了,所以……你就当什麼都没看到吧。
  他话音刚落,我便从床上蹭起来,拉了台灯的开关,漆黑的房间里一下子明亮了,仿佛让他无处可藏。
  说了再见为什麼还要跟著我,既然跟来了,又为什麼躲躲藏藏?
  那是我自己一相情愿,不关你的事,他没有表情地说,上次是我失策了,我根本不该跟你见面,就是因为见了我你才会跑,所以我不会让你发现了,我想最低限度,只要我能看见你就足够了。 
  这样的话……不愿回去也没关系,我跟著你就行,讨厌看到我,我就不出现在你视线里,不想再做情人,就当陌生人好了,你忘不了谁,想著他也无所谓……这个就是我想到的,可以再在一起的办法。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清醒,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打断他说,寧肯这样辛苦为什麼不放手?
  为什麼?他突然有点激动,声音大了一些,你不爱我,你说你从来没爱过我……就算这是事实吧,我承认了……这样就能够放弃你了吗?会这麼简单那就好。
  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在发疯,我一天到晚不出门,就只想守在窗子面前看你,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天起,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我不说话了,将目光微微移开,又一次用沉默来面对这种质问,他等了我半分钟,苦笑一声说,还是觉得碍眼的话……我会从你面前消失的。
  话音刚落,他便冲到了门口,眼看就要打开门跑掉了。那剎那我什麼都没想,下意识地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他。
  把话说清楚你!说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用力牵制住他的脚步,喘著气说,少婆婆妈妈的!我他妈看不惯你这样!一天到晚跟踪我像什麼爷们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又要拖到什麼时候?你有时间这麼耗下去,我也没空奉陪了!
  见我干脆把话挑了个明白,他踏出去的半只脚算是收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说,像以前那样……,住在一起,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买东西,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我就是还想像那时候一样。
  直到现在我都忘记了,没有再认真考虑过,究竟是不是有那麼爱你……爱这种东西,一过时效期就哪里都找不到了,但是,就是再也放不下一起生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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