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无双-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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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训导阁之凶悍。至今,训导阁依旧是拥有一支规模不大,不过三百人,却拥有完备训练和武器的书院护卫队。。
此行苏默要去训导阁请假,在一干人看来无异于是自找没趣。书院虽说学术至上颇为开放自由,但门规森严,又是数百年来威严不堕。故而,一般学子面对书院,尤其是训导阁,那还真是心带畏惧的。
而书院请假,尤其是最为艰难。
在一般学堂之中最为管用病假在书院根本不叫事,有的是一大堆见习医生等着拿你练手。
至于事假,在书院高效广博的信息渠道之中,只怕比学子本人都早先得到消息。是否真假,根本不需验证。
故而,若非真是大事,不然休想请假。
而苏默的请假事由,显然就是商铺被捣毁的事情。只是根据大多数学子得来的消息,显然是苏家商铺不对在先。
对于苏默回去救场,依着训导阁刑克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只怕到头来还得是苏默吃一顿挂落。
于是当得知苏默从紫盖峰逃脱,又去了芙蓉峰的时候。看热闹的学子都是大笑,当然,也有不少人是看着训导阁的反应。希望通过书院的态度,来明确一下楚练绸庄骚乱背后的真相。
芙蓉峰离着近,不过得书院数百年改善交通所赐。当苏默上山时,用的时间并不多。只不过,登山之劳累就免不了了。
当然,许是因为常常登山之故。书院之中,尚武之风犹存,学子教职工多是身体健壮之辈。
芙蓉峰上训导阁,老槐树下坐刑克。
当苏默进了这训导阁一片成群的建筑后,看到的,便是刑克和黄道周在槐树下下象棋。
两人杀得你来我往,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苏默的动静。
及至黄道周一个突袭,马后炮绝杀了刑克的帅,棋局才算落幕。而苏默,静静看着,静静立着,不言不语,站立挺直。
黄道周拍了拍手,又将棋子手下,这才轻笑着:“刑大司业这分心得可够呛,好啦,也不欺负着你玩了。你的学生来了,快给人家答复吧!”
刑克装作恶狠狠地将棋子装入棋盒之中,显然很是不服:“什么叫欺负,要不是略微一走神,指不定你这会早就被我车马绝杀了。”
黄道周哈哈大笑,不再回复。
刑克着恼着,看向苏默:“倒是耐心不错!”
“长者事忙,学生等候一时是应该的!”苏默平静地回复。
刑克又是深深看了一眼:“唔,你好自为之吧,拿去!”
说罢,连苏默因何请假都不问,便取出一支炭笔,又是找到一方便笺,刷刷刷地写就,便给了苏默。
苏默愕然,显然没料到刑克这么爽快就批了,刚想问问。却不料刑克似乎很急躁地想要下棋一般,摆摆手狠狠赶着苏默,对黄道周道:“象棋我下不过你,走,跟我比试围棋去。弈棋一道,围棋才够味!”
苏默挠挠头,拿着上面连时效都没定的假条,头还有点昏呼呼的。
不过等一直走到山下的时候,他这才明白。
显然,书院也并不愿意过深地介入到陆家和苏家的事情中。连询问都没有便给苏默批了假,自然是希望苏默自己去解决此事。
至于有心人想要看书院对此事的态度,自然很快就能发现,书院尽管批了,可不闻不问,等若就是两不管,搬了板凳去看戏。
至于刑克那句好自为之,到现在,苏默也没弄明白司业这是何意。拿着批了的假条,一直走到下山望岳山庄的时候,看着前面徐徐走出来的人群,苏默这才微微了然。
三四十个年轻气盛的学子,皆是一身简装武服,尽管人人没有拿上家伙,但光是这阵仗,苏默便知道了事情不妙。
至于为首一个长袍下鼓鼓的年轻学子,苏默更是一眼瞧出。这就是夏元繁,看样子,似乎伤势颇重,连行动都有些不便了。
接着,苏默还看出了几个熟人,陈益古,崔子忠,李钧吉,一脸坏笑地看着这,显然是一早就料到了。
苏默嘿嘿笑着,大步向前:“夏同学看样子身子还没好利落,怎么,就要来给我送别吗?”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苏默倒是狠,一上来就狠狠地撕开了夏元繁的遮羞布。夏元繁先是一愣,接着双颊就好似被打了两巴掌一样红了起来:“苏默!”
扑哧扑哧的,夏元繁喘息沉重,死死压抑住没爆粗,稍待,便勉强地笑着:“有劳你记挂了,只不过夏某奉劝一句。好好管管你那疯婆子!还有,夏某此来,正是要给你送行,只不过,某劝你还是自此一去不归得好,免得连最后的清名都丢了!下次,可未必还能让你好运偷窃到如此诗词!”
“疯婆子?”苏默眼神一冷,近前一步,死死盯着夏元繁。
夏元繁心下一怯,但转而想到自己身边好歹也有几十号人壮胆,要真是退了才叫丢脸,也跟着上前一步,死死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苏默猛然一提脚,迅猛地好似又要朝着夏元繁的子孙根子下手一般。
夏元繁神情骇然,猛地一退,只是山路不平,退得太猛一下子就摔倒了。好在身后的一干学子眼疾手快,这连忙扶住,这才没交夏元繁跌倒。
夏元繁大骂:“苏默,你竟敢打我!”
苏默很是无辜地将靴子上的鞋带系好:“没见识,连我在系携带都看不出吗?还想着威胁人,多练几年铁档功吧!”
苏默这靴子是族内特殊定制的,为的,就是穿脱方便。
众人这一看,自然是苏默蹲下去系携带。夏元繁不明就里,更被苏默那提腿的动作吓了一跳,慌乱逃跑,怯弱的内心一下就被戳破。
苏默很无辜,夏元繁连发动群众打到的话都说不出来。羞红着脸,重新挣扎起来,看向苏默:“你以为用暴力恐吓,就能打倒正义之士吗?你这国贼余孽,近日,我便要为辽东阵亡的数万儿郎报仇!”
说着,夏元繁看向左右:“同学们,辽东之糜烂,若不是当年苏护奸臣误国,操纵权术。为一己之私利而罔顾政事,更是窃据权柄,图谋违逆。此等国贼余孽,正当我辈帝国精粹,振臂而上,除此奸逆!”
“铲恶锄奸!”
“诛国贼余孽!”
……
夏元繁说罢,一干人轰然大呼,无论是因为辽东糜烂还是文思卿,都足够苏默在书院之中积蓄不少敌人了。
苏默暗自焦躁,拼命高呼:“同学们,冷静一点!”
“同学们,跟我上,揍这国贼余孽!”在夏元繁声嘶力竭的鼓噪之下,苏默的呼唤只换来了拳脚!
“为了辽东战死的健儿,为了数百万流离失所的辽东百姓,诛国贼余孽!”声音依然嘈杂,苏默终于明白了刑克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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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霸蛮血性(上)
再一次遭到围殴,苏默倒是有了经验。
肩靠冲撞,对准薄弱地带猛然突围。苏默瞅准了夏元繁这一环,尽管看上去人多势众,但苏默很明白夏元繁这厮阴险狡诈,却脆弱非常。
再加上夏元繁振臂一呼,但作为领袖,自然是应当直面苏默这个国贼余孽而不退缩的。故而,尽管一干人围着苏默不住地挥拳踢腿,就要围殴。
但苏默拼着几记老拳,依旧紧紧追着夏元繁,目光隐隐扫过夏元繁的下身,弄得夏元繁一阵遍体生凉。
“呀……”苏默突进:“夏元繁,不就是嫉妒我桃花运比你好吗,今天,看我不撕了你这阴险狡诈之贼!纳命来!”
苏默徒然爆发力量,一把撞飞一人,猛然冲向夏元繁,看那阵仗,似乎是真要把夏元繁给断子绝孙了。
眼见上了真招,夏元繁终于止不住心里的那股子怯弱:“妈呀……”
大喊一声,竟是慌不择路地跑开了。尽管夏元繁身边簇拥着不少学子留着作为预备队,但显然没想到夏元繁也会跑路。
这一跑之下,外面的学子下意识就要让开,苏默追着夏元繁,却好似是夏元繁给苏默开路一般。
眼见着终于突围了出去,苏默也不管身上的内外伤了,一股脑地就要朝着山下跑去。
只不过,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苏默眼前却猛然闪现了一个黑影。
苏默心下骇然,猛然一个拧身要去躲开。只不过猎猎风声起,苏默竭力弓住身子,双手护头。
眼角处,赫然见到李钧吉那硕大的身影趁着一个肩靠便猛地冲了过来。苏默不防,整个人好似感觉到一辆火车撞来一般。
一阵内腑震动,苏默竭力压抑住喉中的腥甜,被撞倒以后,强自贴身而上。疾风暴雨之中,肘击膝踢,不尽地朝着李钧吉身上击去。
这一刻,苏默那骨子里湘人特有的霸蛮韧劲发作,明明屈居劣势,但吃了这么大亏,苏默怎么也不愿干休了。眼眶一阵猩红,砰砰的闷响不住地发出,一阵阵让人压根发酸的声响传出,谁也不知道这两人的骨头承受着怎样的压力,竟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但苏默学武终究根底浅了,凭着勇气和韧劲打了个两败俱伤打出了血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李钧吉也反应了过来,狠狠地发挥着身上少林拳的武艺,一套金刚圈,端得让其持久性更佳。
苏默但凡挨上,莫不是气血一阵摇晃。
眼见着两人动了真火,那些想要狠揍苏默的学子也默然了。撇去这些纷攘的议论,苏默如此血性和坚韧,就不失一个值得敬重的人!
终于,连番遭受打击之下,苏默一个错身慢了一拍。登时被李钧吉抓住,一拳轰上,朝着苏默腹部而去。
若是这一拳轰实了,只怕苏默完好无损,也要瘫软在地没法动作。
苏默显然也感觉到了那股子强烈的危险感,伴随一声压抑着的嘶吼,苏默竟是不顾这一拳,反而近身而上,手肘猛然朝着李钧吉颔下击去。
李钧吉也感觉到了这猎猎风声之中带着的强烈杀伤力,身子一侧要去避让,躲避之下,这一拳显然也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
于是李钧吉变拳为抓,击在苏默腹部后,一把勒住腹部的衣裳,生生挨住苏默的一肘后,显然是要把苏默重新丢入人群。
嘭的一声轰鸣。
苏默身上衣服碎裂一地,露出阳刚的六条腹肌,而李钧吉捂住肿胀的脸颊,也是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
比起李钧吉,苏默更不堪,砸翻了几个人后,苏默闭着眼睛,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上青紫交加的伤痕无数。
这一刻,面对再无一击之力的苏默反倒是没有人要去进攻了。
而见此,夏元繁吼叫着:“同学们,快跟我上,诛国贼余孽。将其给我赶出书院,莫要让此等余孽,污了书院千古清誉!”
一干人纷纷骚动,但不知怎的,许是这几日被鼓噪得多了。许是文思卿那句独立思考,以及脑残定义的话,又许是苏默这样大字型躺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让他们没了挑战性之至于又生了一点敬佩。
总之,夏元繁愕然地发现,无往不利的鼓动这一次竟然失利了!
见一干望来的复杂目光,夏元繁斟酌着措辞,也感觉出了那个给我冲的功利,于是大喊:“同学们,为国为民计,不能再让苏默这奸商学了书院文武之艺,再去害天下人啊!”
“脑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之中幽幽地发出了这么一句。
夏元繁身子一僵,猛然想到了什么,机械般地扭转头,见着一双幽幽的;冷的好似数九寒冬的恐怖目光。
刹那间,那美得窒息的双眸却让夏元繁心下浑身都是冰冷了起来,竟是十分没脸面地捂住了下体,伸手指着文思卿:“你……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紫盖峰上学女红吗?”
文思卿神色冷然:“我的事情,难道还要想你这背地里挑拨离间的奸邪小人禀报吗?这才过了几日,竟是又对同窗同学下如此歹毒之手!”
文思卿一边说着,一边步伐也近了。
眼见着文思卿手下五指紧握,夏元繁下意识地跟着退步,但转而便感觉自己着实有些丢分,胸中燃起怒火:“文思卿,难道你还要包庇这国贼余孽吗?”
文思卿忽然脚下不动了,目光落在夏元繁身上,平静如水,却看不见一点表情波动,好似再看死人一般。
猛然间,夏元繁立时就为自己刚才说的那话后悔了。干嘛要把文思卿给扯上啊,还是这种包庇国贼余孽的大案,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找敌人吗?
若是一般的敌人也就罢了,可这次,夏元繁立时就想要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文思卿的父亲,乃是当朝礼部尚书,天官冢宰文国权!
所谓冢宰,“变冢言大,进退异名也。百官总焉,则谓之冢,列职于王,则称大。冢,大之上也。山顶曰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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