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王爷众夫君-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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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过海棠依旧,没有半丝香气沉闷的伴随着这个孤独伤心的绝色美人。
金若轩静静的站立在海棠从中,那粉的红的映衬着那憔悴的人儿,无意间竟反射出了一种病态的美,如若柳扶风,娇花照水,看在怡晴眼中自是美不胜收。
怡晴默默地站在暗处静静的欣赏着金若轩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有欣喜,有忧愁,有痛苦,有挣扎。
看来他心底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难向人道的苦楚,否则他怎么会在独处的时候拥有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难道他真如母亲所说有着什么不为外人道的事情?怡晴皱眉。
“凉蟾吹浪罗衫湿,贫看无眠久延立。欲将高调寄瑶琴,一声统断霜风急。骨膠难煮令人伤,茫然背向西窗泣。寒机欲把相思织,织又不成心愈戚。掩咏含羞下阶看,仰见牛女隔河汉。天河虽隔牛女情,一年一度能相见。独此统断无续明,梧桐乐上不胜悲。抱琴晓对菱花镜,得恨风从手上吹。”
凄凉的歌声传来夹杂着点点心伤,那单薄消瘦的背影仿佛承载了千斤般的重担,让怡晴动容。
金若轩,倘若今天不是你在演戏,那么我就在信你一回。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犹记得《红楼梦》中黛玉为海棠做的诗,当时薛宝钗等人都觉得太过于凄凉了,可是怡晴却觉得用在此刻此景是最恰当不过了。
“晴,晴雯?”那一瞬间金若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那一刻金若轩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得上那声音的乐器,那一秒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欢迎我来?我的金公子。”怡晴略带调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夹杂着揶揄的笑声。
“晴雯?!”金若轩赫然转过身子,一下子呆愣!
不远处一个月白华服的修长影子在海棠花从中若隐若现,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嘴角勾起的那抹熟悉的笑容瞬间温暖了金若轩冰冷的心。
是她,真的是她!
当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呀金若轩简直觉得那就是一个美丽的梦。
月白的长袍更衬得她身材修长温文如玉,粉的红的海棠在月下染上一层白皙,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美如烟黛。安静在伫立着好像月下的仙子般圣洁的让人不敢上前,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挂在嘴角显出了一丝邪媚之气,更显得诱惑无比。
金若轩觉得此刻心都要跳出来了。
“难道在下脸没有洗干净吗?怎么让金公子如此看我?”怡晴一如既往的笑容和语调。
扇子一扇,低头掩面,哀叹一声,“哎,看来是在下的尊容无法入得晋公子的法眼,那算了,在下还是走吧。”说着抬步就要走。
“别走!”金若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亦或者是下意识的行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怡晴。
“别走,晴雯,别走。”每字每句,一声一声,那温热的气息掠过怡晴的发丝,都敲击在了怡晴的心上。
在怡晴的印象中金若轩或妖娆,或妩媚,或勾魂,或摄魄,时而莞尔时而诱惑,风姿绝代,舞台精灵,可是不论是哪个他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若不是自己见过他的睡颜是不会选择相信母亲的话的,可是现在自己心中的天平真的有了那么一丝的倾斜。
金若轩,兰轩,妖月公子,青楼花魁,自己面前这个孤独无依的人儿,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好,我不走。我怎么舍得走呢?”怡晴回眸嫣然一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失颜色”,恍惚了金若轩一向坚定的心神。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相视而笑,却不知是灾难的开始还是考验的结束。
93永别了,我们的爱情
柔和的月光淡淡的撒在大地上,浅浅的印出了两个人的影子,长长的,慢慢消失。”若轩,不要太为难自己了。“都说认识三分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可是金若轩本就绝色,在经过怡晴和一堆小童的精心打扮,已然成了玉琼仙子下瑶池,袅袅婷婷多风姿。
站起身子长袍散开,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长发半绾一两缕垂在耳畔旁,如泼墨般细致丝滑,莞尔一笑便是万种风情。肤若凝脂眉如粉黛,唇不点而赤,粉不施则艳,配上那眼底一抹淡淡的浅浅的却令人心动的光芒,当真是美得不似凡尘。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不自觉的,怡晴想起了曹植的《洛神赋》。
传说曹植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得以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后魏国建立,曹丕封甄妃为妃,于是这段爱情便无疾而终。后来曹植看到甄妃的儿子和哥哥曹丕一起吃饭,感念心上人的惨死,于是有写下了源远流长的《洛神赋》。(因为郭后的挑拨最后惨死,据说甄妃死时以糠塞口,以发遮面,十分凄惨。)虽然许多评论家也说此事根本不可信,可是怡晴依旧固执的感动着这段感情。
谁说年龄会成为爱情的阻碍?谁说图谋兄妻,是“禽兽之恶行”?谁说权势阻断了他们的爱情?谁说……
金若轩,还希望我这一次的信任能换回我们的永恒。
“不为难,能为晴雯做点事情若轩心里高兴。”淡淡的喜悦在精致的妆容中蔓延开来,暖暖的,仿佛那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的英雄。一瞬间怡晴真的好想拥他在怀里,于是也就这样做了。
“轩,答应我要小心。”轻柔细语,贴心嘱咐,涓涓深情在那一刻融进了金若轩的心里。放心吧,晴雯,不论以后如何,兰轩都会记得今天的一切。记得曾有一个女子这样将自己放在心里。
“呵呵,我的演技你还不放心?”金若轩宠溺的捏了一下怡晴那巧挺的小鼻子。
忽而转身露出一个欲哭还泣的表情,“小姐,没关系。轩本就是无根之人,今日能的小姐关心已是莫大的恩宠,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复又转过身好似在擦拭自己的泪珠。
那单薄的身影,微微颤动的双肩,凄凉的话语,汇集在一起贴近了怡晴心底最深处的那片柔软。
即使知道金若轩是在演戏,可是自己的心还是那么不可遏制的疼了一下。
想他也曾经是人人注目的公子,如今却要在那血雨腥风的江湖上打滚;想他也曾经是养在深闺等待良人的男子,如今却要委身在这青楼楚馆中生存;想他曾经也是受尽宠爱的儿子,如今却是家破人亡还要背负这血海深仇。
为什么那么多本不应该他承受的东西却偏偏压在了他一个文弱男子身上?为什么她母亲的个人信仰却要让他来承担这累累恶果?
刚才他也许真的只是演戏,可是那话语中流露出来的苦楚谁明白?谁了解?还记得某位哲人说过,“没有(炫)经(书)历(网)过黑暗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光明的珍贵。”
自己(炫)经(书)历(网)了,所以自己珍惜。相信金若轩也是一样,他也许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能照亮他人生的太阳。虽然自己明白谁也不可能是谁的救世主,就好像尼采说的,我是太阳,然后就疯了。
可是如今自己却愿意用自己的臂膀为这个男子承担一些,就算不够完美自己也会尽力。
那么金若轩,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让我失败,我希望今天的赌局会是双赢。
月光如水温柔的照耀着街道上踽踽独行的男子。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不难猜想出这个男子的正面该是怎样的倾城。可是谁家会这样晚还放一个男子出来呢?
没错,此女除了怡晴不作他想,当然男子除了金若轩也不可能在是他人。
是不是觉得今夜的一切很是熟悉,对了。就是竹雅使用的那一招——引蛇出洞。
虽然怡晴也知道这不是个好计划,甚至只要稍加推理便能看出这漏洞百出的局。可是怡晴就是在赌,赌那个BT女人的自傲,赌金若轩真的与她无关,赌自己真的相信对了人。
今天的月光真是异常的好,可是躲在暗处的风和其他暗卫们却是丝毫不敢松懈。尤其是风,他觉得心跳个不停。当然不是为了这个任务,毕竟这样的场景从他记事以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是他在担心她——那个自己装在心底的女人,甚至可能装在心底一辈子的人。
她居然不要暗卫的保护一个人躲在一个根本不告诉他们的地方,他虽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可是却也明白这个局必是与街道上那个魅惑的身姿有关。
心里好痛。风轻皱了一下眉头,苦笑。
不是说好了不心痛吗?不是已经清楚优秀如她总会有美男围绕吗?不是已经劝自己明白如天仙般高贵的她不是自己可以奢望和企及的吗?可是为什么午夜梦回还是会梦到那荒唐的一夜?为什么在梦醒时分让眼泪湿了脸颊?
“风护卫,那里!”简短的话语立刻凝固了风飘飞的思绪,他已经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甚至凭着多年的斗争经验自己可以判断此人内力深厚,而且似乎有着邪媚之气。恐怕她就是这起扰乱凤月帝京的奸杀案的凶犯。
风紧绷起神经,进入作战状态。却不知躲在某处的怡晴此时也已经感受到了一切,正紧张的望着街道,目光落在那个男子的身上,紧紧锁定。紧握着软剑的玉手显示了主人此时的紧张。
金若轩,不要让我失望。
只见一个黑影飘过,以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掠过男子的头顶。只是一秒钟,男子已经被她打横抱起,下一刻便以鬼魅的身手飞跃而起。
也几乎是同一时刻,风带领着暗卫赶到了女子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再活动活动筋骨?”雨似笑非笑,暇整以待的望着这个全身被黑色劲装包裹的女子。
“放下金公子!”风此刻丝毫没有雨的好心情,因为他犹记得竹公子被掳的那一幕,他不希望怡晴的心再因为自己的失职而被揪起。
就算自己不能成为他得的夫君,可是保护好她在乎的人却是自己的责任,谁让自己是他最贴身的暗卫呢?
“哼!”女子机警的看着周围,一双眼睛敏锐的观察着现场的形势。
两方势力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先动,谁也走不掉。
忽然女子一声厉喝,“别靠近,否则休怪我无情!”眼见着一枚银针正对着金若轩的百会穴,在月光下散发着阵阵冷光。一时间就连雨也收敛了笑意。
谁都不是傻子,那百会穴可是面门上的死穴呀,一针下去人就算不死恐怕也能成为活死人。
这边两方人马正在僵持,却不知怡晴这边已经是战事正酣了。
只见两道人影在空中缠斗,那速度快的用眼花缭乱形容都勉强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叠的出现在月下,在地上投出隐约的影子。衣袖翻飞,衣袍随风扬起,发丝飘动,兵器间已然擦出了火光,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猛然间两人忽然停了下来,各自退回一边。
好强的内力,怡晴现在只觉得胸腔内好像有无数的血气在翻腾,压都压不住。当然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看不见那女子的面容可是那拿剑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已经显示了此时主人的虚弱。
“凤月九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呀。”嘴角扯出一抹笑,夹杂着嘲讽。
“客气客气,阁下的武功即使不能说独步武林可也是难逢敌手呀,只不过真是不知道这要祸害多少好人家的男子才能得到呢?”怡晴丝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呵呵,为了我的大业区区男子算得了什么?倒是九王爷似乎特别的怜香惜玉呢?”随即伴随着一阵大笑。
怡晴立刻屏住了呼吸,敛了心神,以内力相抵。因为她知道这女子的笑声中是隐藏内力的,自己倘若此时被她的言语激怒或是晃神,恐怕就有性命之虞了。
这原理其实就和黄药师用笛子对众人吹奏碧海潮生曲是一个道理。
这边怡晴与女子对峙,那边暗卫们却是刀光剑影。只见众多的人影晃动,各个身手敏捷出手如行云流水,而那女子虽然武功也高强,可是被这么多人围攻也是吃不消,再加上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假装昏迷的金若轩,怎么可能是这帮暗卫的对手。
只见雨给风递了个颜色,风明了,从正面进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让那女子疲于应付。正在这空隙,雨斜身从背后偷袭。“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