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特-spider-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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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烟,谭鉴觉得好些了,回头见陈晔一直盯着他,便皱眉:“你看什么?”
“你吸烟的样子倒是挺好看的,像个28岁的男人。”
谭鉴想我靠!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会看上个比自己老这么多的男人。”陈晔也点了根烟塞进嘴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你知道,我以前是喜欢女人的,后来撞上了夏小川,才知道男人在一起感觉也不错——可我喜欢的也是那种身材正点又漂亮的男孩子啊,怎么就跟你对上眼了?”
谭鉴想你可别胡说八道,谁跟你对上眼了?要对也是你自己在对。
“你说你能把人玩死,是吧?”陈晔微笑,“我不想问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以前的事情和现在有什么关系?谭鉴,交朋友谈恋爱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和我在一起过的人,没有不开心的——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嗯?”
“我为什么要试试和个男人谈恋爱?”谭鉴冷冷的反问,“我要开心,找女人不是一样?”
“可我也没看你找上哪个女人啊?”
“你失忆了?我刚刚不是才和个美女约会完?”
“那个啊……”陈晔坏笑起来,眨眨眼,“那我们也算约会过两次了吧?加上这次,都三次了啊!”
谭鉴无语。
陈晔慢慢的向他靠过来,盯着他的眼神像是逮住了青蛙的响尾蛇——谭鉴有些慌,镇定着拿起酒杯挡住他的视线,低声威胁:“你离我远点!”
陈晔挑眉,勾着嘴角笑:“你怕我啊,谭鉴?”
谭鉴说:“我操!你眼屎都没擦干净,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看得我寒。”
陈晔愣了一下,抬手遮住眼睛,慢慢的用手背去蹭,谭鉴想这他也当真?一边不露痕迹的把身子又向边上移了移。
陈晔擦了半天,又要挨过来,谭鉴连忙举起酒杯:“不如来喝一杯?”
陈晔诧异的看看他:“你不是不能喝酒?”
谭鉴冷笑:“你明知道不也给我点了一杯?怎么能辜负你的好意呢?”
他那天不喝酒,不是不会喝,而是因为实在是讨厌喝啤酒,他生平只醉过一次,连灌了三瓶啤酒下去,后面还喝了多少自己都没印象——谭鉴眼神一寒,仰头就把手里的酒倒进了嘴里。
一杯酒下肚,喉咙间便像是烧起来了一般,谭鉴眼泪都差点出来了,挣扎着问:“这到底是个什么酒?”
“Somewhere的招牌,恶魔之吻。”陈晔凑过来,突然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笑得恶劣,“白兰地可可酒兑波尔多,柠檬汁调味,够劲吧?”
谭鉴想我操!三种烈酒混在一起,这不是要玩死他么?
该死的陈晔……之前还一副无辜的嘴脸说他不知道是什么酒……这个人渣!
眼前开始冒出无数小星星了,对他眨着眼睛,好像都长着陈晔的脸,还在笑——谭鉴想难怪那首儿歌是这么唱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突然开口骂道:“我靠!你们对我笑什么?”
陈晔茫然:“没人对你笑啊。”
“咚——”一声,谭鉴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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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晔对着突然之间就在他面前倒下去了的谭鉴发呆——他的头歪在自己肩上,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反应,陈晔怀疑那酒里面敢情是给下了麻醉药?安眠药也没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啊!
其实谭鉴的酒量虽然算不上特别厉害,但也不是不能喝的主,起码在一般场合下来个三五杯是完全应付自如的。问题出在他喝不得混酒——有历史考证,五岁那年谭鉴被他爸开玩笑般的喂着喝了口白酒兑啤酒,结果他傻笑了一个晚上,昏睡了一天一夜,他爸妈吓得还以为他们儿子就这么变成白痴了,差点闹离婚。
当然谭鉴自己是没有那段记忆的,他爸妈自然也不会提起,于是他无知无畏的活了28年后,被陈晔一杯放倒。
乔晋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陈晔在和谭鉴说话,然后谭鉴突然就睡过去了……他没看到谭鉴喝下那杯酒的英勇之举,所以他很纳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倒了?
陈晔也在迷茫,按理说这是个好机会,难得逮到谭鉴这么全无防备的时候,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住自己呢?可是……陈晔想以谭鉴的性子,生米煮成熟饭那套是没用的,一夜情玩玩爽一把的话么……除非他做好准备以后都没有第二次机会碰谭鉴——那家伙醒来后要是发现自己真被那什么了,只怕一句话都不会说,穿好衣服就走人,而自己呢,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靠近他三尺之内了。
再说了,以他的性格和自身条件,实在是没必要也不屑于去做趁对方酒醉不醒偷腥的事,光是要解决自身需求的话,招招手自然排队的有一排,谭鉴么……长得怎么看都够不上倾国倾城到让人犯罪的标准,他又何苦背上个强X的罪名?
乔晋微只看到陈晔皱着眉又舒展开,一双手微微的悬在半空,也不知道是打算想把谭鉴扶起来还是就势压下去……最后他呼的站起来,对乔晋微丢下一句:“我送这个家伙回去了。”然后就把挂在他身上的谭鉴拖走了。
乔晋微目瞪口呆——千年难得一见陈晔发善心啊!他何时有过主动送人回家的行为……如果对方不是从他床上下来的话。
陈晔把谭鉴弄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其实不算晚,对于陈晔来说,这个时候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夏小川开的门,看到陈晔的时候面色一僵,立马开口:“你还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和你……”话说到一半猛然看到陈晔手中的谭鉴,脸色大变,“我靠!陈晔,你把谭鉴怎么着了?!”
他伸过手来就要从陈晔怀里把谭鉴夺过去,却被陈晔身子一偏,趁机闪进了屋内,一脚把门踢上,然后说:“你哥昏过去了。”
夏小川瞪大眼睛。
“我把他带到Somewhere,和他一起看了个小电影,你哥受不了那刺激,爽晕过去了。”
夏小川惊叫:“怎么可能?”
陈晔把谭鉴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回头给了夏小川一记嘲笑:“你也知道不可能啊?你不就那么想的?”
夏小川大骂:“操!你难道做不出那种事来?谭鉴到底怎么了?!”
“你不会自己看啊,”陈晔揉了揉肩膀,“他喝了一杯恶魔之吻,就成这德行了。”
夏小川半信半疑的走过去,见谭鉴脸红扑扑的,身上的确残留着酒味,又检查了一番,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暧昧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那真是多谢你送他回家了——不留你喝茶了,自己开门走吧。”
陈晔邪笑:“那我可不放心,谭鉴现在这样子,保不齐你会对他干什么……我要留下来守着。”
夏小川大怒:“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快给我滚!”
谭鉴突然打了个嗝,无意识的傻笑了一声,翻个身又沉沉睡过去了,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短暂的沉默。
“我听见你吞口水了。”陈晔说。
“放屁!是你在吞吧?”夏小川恨不得陈晔变成一张卫生纸,顺着窗户就给吹出去才好!谭鉴从没在他面前喝醉过,居然被陈晔给灌倒了……这混蛋怎么还不走?
“你哥那姿势也怪难受的,我说我们还是把他弄床上去吧?”陈晔说着就准备过去扶谭鉴,夏小川抢先一步扑过去用手护住:“不用你管!”
陈晔被挤开,不由得脸色一冷,开骂道:“我操!你至于么你?你哥要上早被我上了,你这么防着我干什么……你有病啊?”
“那可难说。”夏小川冷冷的回了一句,“没准你嫌Somewhere人多呢?”
陈晔头一次发觉,自己的人格原来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了……我靠!
最后两个人还是把谭鉴扶到了床上,关于要不要给他脱衣服洗澡的问题,彼此又互相大骂了一番,夏小川扯了床被子盖在谭鉴身上,然后指着陈晔:“你怎么还不走?这又不是你的家!”
陈晔懒懒的说:“我偏不走,既然进来了,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打发走的道理!”
夏小川怒道:“你怎么这么无耻?!”
陈晔说:“我倒是觉得今天够君子的了,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谭鉴他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玩,多的是人陪你,你自己也说谭鉴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何苦来缠他?”
“我换口味了,就喜欢这种闷骚型的,怎样?”
“我靠!别用这么恶心的词!你以为除了在你床上发浪的,剩下的就都是闷骚的?!”
“我以为你哥哪天要真爆发了,只怕比你在床上的表现更精彩。”
“……”
夏小川咬牙切齿——千不该万不该啊,当初怎么就招上了这个流氓,赶也赶不走,防都防不住!他不信谭鉴的魅力就这么大,说穿了,陈晔只是碰到了不鸟他的人,一股子邪性全发作了,所以才对谭鉴这么死缠烂打吧?
这样的人,要么别碰,碰了就别动真感情。夏小川是不在乎,他和陈晔都是老手,上上床调调情,合不来了就挥手拜拜,谁都不会受伤害。可是谭鉴的性子,夏小川跟他住了五年怎么会摸不透?与自己不相关的人谭鉴从来一眼都不会多瞧,但只要驻进了他的心,他就会认真对待——这些年谭鉴是怎么对自己的夏小川心里有数,自己其实也就是个被爸妈抛弃的家伙,谭鉴当年说会把自己养到大学毕业,那也只是口头上的协议,真不耐烦了撒手不管也没对不起谁的……给谭鉴惹了这么多麻烦,他也没认真要赶自己走过,他以前也就最多想想谭鉴要是交了个女朋友怎么办,死也没想到他要被个男人缠上了该如何。
陈晔这人,好胜心强,狂妄自大,追一个人的时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甜言蜜语,慷慨温柔,得手了就会不屑一顾——夏小川越想越怒,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吠乱咬的想染指谭鉴?他也配?
陈晔从洗手间出来,大模大样的自己倒了杯茶喝,在谭鉴的床边坐下,和夏小川各占山头。
“喂,”他无聊的开口,“你属什么的?”
夏小川恶狠狠的道:“老子属蜘蛛的!”
“靠!你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棒的?”陈晔皱起眉,“看出来了,黑寡妇是吧?难怪你丫头发尖上都带着毒!”
“那是!陈晔,我不怕挑明了说,老子十五岁那年就看上谭鉴了,你丫打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
“哟——还结了三年的网了啊?”陈晔冷笑,“我可没你这耐性……你可够失败的啊,正主儿没网住,杂七杂八的倒是沾了一身。我不耐烦结网,不过既然结了自然就要一步到位——”他的眼睛眯起来,语调变得阴森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谭鉴这种男人不是会被感动的人,你就是再默默爱他个十年八年,他照样拿你当弟弟。要得到他就得下狠手,你明白吗?”
“谭鉴他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上你!你省省吧!”
“我可不这么想。”陈晔懒洋洋的撩开额前的留海,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他心肠再冷也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断了他的后路,舍足了本钱陪他耗——夏小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吧?”
夏小川寒了一下。
“哪怕你就是个黑寡妇,我也比你毒一百倍。”
夏小川说不出话来了,陈晔从没有对任何人放出过这种狠话。他认识的陈晔,玩得起,收得住,表面上吊儿郎当,骨子里清高自负,还真没看他特认真的计较过什么东西。
谭鉴是个意外吧?
而意外,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也就无法阻止。
谭鉴醒来的时候,仍是晕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意识里是要下床去上厕所的,却忽然觉得平常Size还算不小的床,怎么好象拥挤了许多?
眼珠缓缓的转动,视线落在左侧,躺了一个人。
视线再落到右侧,还是一个人。
谭鉴想难道我还在做梦?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