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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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才告退了。”高翔却因为完成了太后吩咐的事情,急急跪安,再没有别的话说。
“紫娇,你快把这对玉如意搁在碧鲁小主枕边,这是太后钦赐的安枕如意。有了这个,小主必能夜夜安枕,早占勿药。”索澜谨慎的将玉如意交到紫娇手中。
紫妜扶了小主做起来,由着紫娇弄好如意和软枕,只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了。”
梅勒怡珠与魏雅婷被紫妜这突然的举动惊了着了,诧异的互睨一眼,便匆匆的跟着她走出了外间。
“启禀皇上,奴婢想起来了,这些天虽然更换了内寝之中的铺垫摆设,可有一样东西一直都没有换过。那便是小姐亲手绣的这对鸳鸯枕。请皇上皇后娘娘移驾内寝,仔细检视,若有不妥,定然是在这枕中了。”紫妜隐晦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曙光。
若她猜想的不错,或许猫腻还真就是在这枕中。
“去瞧瞧。”弘历眉宇一沉,似乎也信了几分。
兰昕随即起身,就着锦澜的手跟着皇上一并走了进去。
索澜连忙拿起碧鲁小主不曾睡着的一只鸳鸯枕,双手捧到了皇上面前。“请皇上、皇后娘娘过目。”
弘历接过来,翻上翻下的瞧了个遍,又凑近鼻前细细的嗅了嗅,除了淡淡的幽香,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皇后看看。”
兰昕倒是仔细的多,沿着金丝阴险绣成的枕缝儿仔细的看了又看,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拆过新缝的痕迹。“叫薛贵宁去请曹院判来,在让孙守礼找个针黹熟络的绣娘过来。”
怒火蹭的蹿了起来,兰昕的脸色严肃的有些唬人:“皇上请看,若是臣妾没有看错,这鸳鸯枕让人拆开过,还在里面加了些不应当有的东西。正是这东西闹出了祸端,才致使碧鲁答应满身红疹难以痊愈。”
“皇后娘娘,您是说有人故意要害臣妾么?”乔儿惊恐无状,紧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颤栗道:“不会是这样的,乔儿没有害过谁啊……皇上,乔儿害怕,乔儿害怕……”
弘历轻叹一声,语调温和了些:“别怕,有朕在,此事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没有人能再害了你去。”眉目泫然宁冷,声音里满是凛意:“能在这样的贴身之物里做手脚,怕就是身边之人所为。事情既然有了眉目,皇后,便交给你细细查清。”
“臣妾遵旨。”兰昕看尽了弘历眼中的深意,铿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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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佳人初试薄罗裳
怡珠心惊肉跳的垂下头去,皇上的话意味绵长,身边的人必然不会是指宫人这样简单。更何况紫妜与紫娇乃是家生的丫头,怎么会才入宫,就出卖了自家恩宠优渥的小主。都说避祸避祸,不过月余的功夫,这祸便从天而降了,如何逃避得了呢?
眼尾的余光加倍小心的扫了魏常在一眼,怡珠不知道她此时是否也和自己是同样的心情。而这一眼只能瞥见魏常在垂着头,却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与心思。
“皇后娘娘,院判大人到了。”薛贵宁领着曹秦川进来,识相的躬着身子退去一旁。
“曹院判,请你看看有什么不妥。”兰昕递了眼色,索澜便将一对鸳鸯枕均捧了上前。
“是。”曹秦川正经了脸色,从索澜手里接过其中一只鸳鸯枕细细的检查。而他的眉头也随之越来越沉。
这时候内务府的孙守礼也领了绣娘来。兰昕又吩咐索澜,将令一只鸳鸯枕地了过去。“既然是手上有些功夫的绣娘,想来你一看便知,这枕上的金丝线有什么不妥。”
绣娘遵照皇后的话仔细看过,方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枕上有一小处的针法与旁处不同,正是缝在枕缝,想来是拆过后又补缝的。且从用针走线,以及每一针的间隙来看,应当不是同一个人所绣。”
“给本宫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搁了什么好东西。”其实不用打开,在座之人均心中有数。兰昕一声令下,那绣娘便取下别在衣襟下摆的银针,手上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鸳鸯枕便拆开了一角。
紫妜跪在皇后面前释义道:“娘娘,小主的枕头里除了暖玉的枕芯儿,还搁了不少安神甜梦的花材。是小主入宫前用了大半年的时光,为自己绣成的嫁妆。故而入宫以后从不曾有一日搁置不用,奴婢们更换内寝一应的物件儿时,并不曾更换。”
“皇后娘娘,您请看。”那绣娘果然从各色的花材之中,取出了一个拇指指甲大小的白布小包。
索澜接了过来,递到了曹秦川手中。
从那个未曾拆开的绣花枕上,曹秦川并不能看出什么,可这指甲大小的薄包搁在鼻前轻轻一嗅,花香的味道依然扑鼻:“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小包里的东西,必然是米兰花的花粉。”
“好哇。”兰昕冷哼一声,声色俱厉:“能做的这样仔细小心,也真是用了些心思的。这东西分量不多,日日搁在碧鲁答应的枕芯儿里,难怪身上的疹子白日里见好,一夜过去又严重了。”
弘历面色阴沉,轻轻摆了摆手:“远远丢出去,别污浊了空气。”
兰昕颔首,按照皇上的吩咐即办,随即道:“紫妜、紫娇,你们是近身伺候碧鲁答应的人。本宫现在想要弄清楚的则是,从答应发病的那一日往前推一两日,有谁曾来过这间寝殿,又动过答应的鸳鸯枕。”?紫妜扬了扬头,见帝后均面色沉重,心里也是焦虑的不行。
却是梅勒怡珠领着魏雅婷上前了两步,端正的跪了下去,正色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与魏常在都曾经看过这一对鸳鸯枕。可臣妾与魏常在均是在碧鲁答应在时相借来看的。并不曾私下里未经允许瞧过。”
这样急着撇清也未尝不是担心所致,怡珠不愿意让皇上疑心自己。可她更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乔儿也顾不得身上刺心的痒,匆匆忙忙的走上前来,也一并跪在了皇上面前:“乔儿与梅勒姐姐、魏妹妹情同姐妹,一同入宫又同住在咸福宫,她们必然不会害乔儿。还望皇上明察。”
兰昕示意索澜扶起碧鲁氏,关心道:“你自己的身子要紧,此事本宫必然会察明真相,绝不会冤枉了你。米兰花宫里并不多见,虽说只有两小包花粉,可也必然得费些功夫弄来。”
孙守礼听皇后问责,连忙道:“皇后娘娘,请恕奴才多嘴。日前御花园的确是开了几盆不错的米兰花,可一直都搁在花圃里养着,根本不曾敬奉于哪一宫的娘娘、小主。更不曾送来过咸福宫。”
“你不曾送来,难道旁人不会自行去取么?”兰昕十分不悦:“传花圃司职的内侍监来,本宫必然严查到底,决不轻纵。”
弘历拨弄着手上的碧玺扳指,不动声色的听着看着。除了面色严峻清冷些,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可兰昕知道,皇上若不是心中烦闷,必然不会有拨弄扳指这样细微的动作。而涉及的又是新宠,怎么能不趁机立个下马威,让后宫里有异心的人瞧瞧厉害。
孙守礼匆匆退了下去,丝毫不敢耽搁皇后吩咐之事。
兰昕的目光不定的扫过众人的面庞,奴婢的分辩着几人的脸色。
“你身上那个香囊……”弘历伸手一指,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面前跪着的魏常在。“拿过来给朕瞧瞧。”
魏雅婷一个哆嗦,脸色唰的白了下去,却也不敢耽搁的取下了香囊,颤抖着交到了李玉手中。
弘历打开香囊的时候,手上的力气有些打,显然是心里不太舒畅。也因为这样粗蛮的举动,穿过香囊的丝带划扣了,随着动作掉在了地上。这样反而好办了,弘历将索性将香囊倒了过来,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几上。
兰昕的目光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敏锐而锋利的察觉到,那一对干花瓣里竟然有米兰花朵。
“这是什么?”弘历的语调上算平缓。
魏雅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顺着声音瞧过去。
“好大的胆子。”声调陡然提高,弘历猛的将那空无一物的香囊掷了过来,正摔在魏氏脸上。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这花不是臣妾放进香囊的。”魏雅婷畏惧的不行,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好端端的事情竟然牵扯到自己。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竟然中招的是这个魏常在,这也让兰昕颇为意外。“魏常在的香囊里有米兰花的干花,会不会是个巧合?皇上,毕竟干花里面,是很难取到如此之多的花粉。经过晾晒等工序,花粉早已经折损了大半。”
弘历没有看兰昕,只道:“若是巧合,她何必急着撇清,说这香囊里不知为何会有干花。”
“皇上,不会的,妹妹胆小性子有单纯,不会加害乔儿的,皇后娘娘说得对,或许真就是巧合呢。”乔儿忍不住扯下了盖在脸上的面纱:“乔儿相信不会是魏妹妹做的,还望皇上不要冤枉了妹妹。”
原本一张纯净又甜美的脸颊已经看不出模样了,眼前能看见的唯有偏偏的红与肿。小巧的梨涡也因为病变而扭曲了原本的样子。看着这样的碧鲁答应,弘历又惊有痛心,脸色愈加森冷:“你且放心,倘若没有做过,朕必不会冤枉了她。”
孙守礼急匆匆的回来,赔着小心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问过司职花圃的公公,这几日唯有咸福宫的夏澜去过花圃一回。说是想择一盆上好的茉莉,贡在寝殿之内。”
“夏澜?”弘历听闻是咸福宫,多少已经心如明镜了。
闻声而来的夏澜仓惶不已,快步上前跪在了皇上面前。“奴婢夏澜,是伺候魏常在的近身侍婢,日前常在小主说总觉得气郁胸闷,奴婢想着茉莉最是清新,便去花圃择了一盆好的,宫在了小主的睡房之中。”
“又是魏常在。”弘历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凛然的疑笑。
“胡吣。”索澜看了夏澜一眼,没好气道:“宫里的娘娘也好,小主也好,需要添置什么花品,只消去内务府说一声就是了。何需自己前往花圃择花。旁人带进宫来的家婢也就罢了,夏澜你可是长久伺候在宫里的侍婢,难道你会不知道么?”
夏澜连连告罪,嘴里直喊冤枉:“奴婢只是怕内务府搬来的花品不好,这才亲力亲为,去花圃挑了一盆来。从头到尾,奴婢都没有起过旁的心思啊。”
“李玉。”弘历眉头深锁,不由分说道:“拉去慎刑司重责,必然能说出实情来。”
魏雅婷又气又怕,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却要这样被疑心。皇上根本就不待见她,她却还要背负着宫嫔的身份,在这四面红墙里熬成白骨。不,或许,很快她就是一堆白骨了。“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夏澜也必然是无辜的。求皇上饶了夏澜吧……”
兰昕见魏雅婷畏惧至深,却还要硬撑着为侍婢求情,不免又多喜欢她了一分。可此事若是没有夏澜担待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保住这个魏氏。思前想后,兰昕悬了一口气于胸,睨了一眼手边几上纷乱的干花瓣,少不得替这可怜人儿说上一句话:“皇上,或许魏常在并没有说谎,您且看这些干花便可知究竟。”
第二百七十章:画时横接媚霞长 推荐3000加
弘历不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魏氏,是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与洛樱太相似。克己沉心,他也不想错怪了谁,便轻微颔首:“皇后发现了什么?”
兰昕将一片玫瑰花瓣拈在指尖,展现于皇上眼前:“从这花瓣的颜色不难看出,这香囊里的花材至少也有数年了。可皇上再看这米兰花干花粒,显然色新一些,相较其余的花材而言,必然是后添进去的。
臣妾以为,若是魏常在真心加害碧鲁答应,何必还要往自己的香囊里添这祸患。自然是急着撇清才更为要紧了。相反,存心将这东西丢进香囊之人,必然是渴望此物被发觉后,能将罪责一并嫁祸于魏常在之身。”
在场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而气氛也随之变得有些不同了。
弘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常在,有将目光投向碧鲁答应,喟叹道:“朕以为前朝之事盘根错节,却不想后宫之事也尽然如此。再查下去,恐怕非但是朕,就连皇太后也会颜面无光。”
猛然朝桌几上一拍,碧玺扳指啪的一声脆响:“皇后看着办便是,不消再禀明朕。”
“是。”兰昕颤颤的睨了一眼,才发觉那扳指竟然碎裂开:“皇上,您的手伤着了。”淡粉色的碧玺是最上乘的,此时映着嫣红的血水,竟然有些可怖。“曹院判,快,看看皇上伤势如何?”
弘历缓了口气,稍微平复了心绪:“朕无碍,皇后不必担心。”
乔儿顺势也站了起来,随后便来扶身旁跪着的魏雅婷:“妹妹快起来,皇上不追究了。”
魏雅婷缩着身子依旧跪着,半晌没有动弹。
兰昕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