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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孤魂公主-第76节

小说: 孤魂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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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瑄面上惋惜,掩不住心里的喜,想来他未看中我,只是趋于颜面不好直接开口,我正好给了他充当借口的理由。他转身朝玉莲走去,不一会儿,松树后便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泪水好似雨花纷扬。

这时,青布衫的小厮走过来,对我一施礼,从怀中掏出折成四方形的信笺递给我道:“月公子,花绮楼月妈妈派人送来的。”

“是吗?”我接过信笺满腹疑惑,怎月仙查得这般快?打开信后,原来是月仙邀我去相门茶楼商谈。我合上信揣进怀里,走到陆瑄面前道:“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陆瑄微一点头,扶着泪眼婆娑、痴痴望着我的玉莲回房。

我与月童前去赴约,茶楼的小二将我们带到写着“兰韵”匾的包厢门外便告退。我伸手放在雕花门上正要推门,却突然如触电般缩回了手,心中暗自生奇,这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右手发了会儿呆之后,摇头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去。

“你查得可真快啊,不愧是花绮楼的月妈妈。”

本挂在清丽脸上灿烂的微笑,瞬间化为乌有。脸色渐渐苍白,迟疑一秒,我转身逃离,却在即将要踏出门时被允礼逮住。他将我紧紧抱住,惊讶一秒,我垂下眼帘撇开脸,他又将其强行扳回。彼此的黑眸相对,无言一秒,便化作了美妙的热吻。

我,输了三秒……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娥梦断秦楼月]

温暖的怀抱、甜蜜的亲吻、白檀的香气……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仿佛我们并未分开多久。宛若普通的一日,黎明时分各自告别,允礼上朝办公,而我则做着身为人妻应做的琐事;黄昏时分,我蹲在花丛中摆弄花朵时,苹果的香味便会飘来,掺杂着淡淡的檀香,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我的夫君回府了;我们那时的相拥也跟此时一样,温暖、甜蜜,有时像热辣的盛夏、有时则像清爽的清晨,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

红彤彤的太阳,红彤彤的脸。我用力推开允礼撕去胡须,大跨步到椅子旁,一甩袍坐下,抄起茶碗,揭开茶盖,将羞红的脸撇向一边兀自灌着热茶。

允礼浅一笑,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瞅着我,忽握住我的双手,呵呵乐开了花。

我翻了个白眼,怕茶水洒出来便未作反抗,放下茶碗瞪着允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把你的狗爪子收回去?堂堂郡王白日里就……你也不嫌臊得上。真是见鬼了,好好的心情生生被你混搅。”

“果然,咱们俩不仅心有灵犀,也这么有缘分啊。”允礼握紧我的手,死活不松开。

我皱了皱翠眉,叹一声道:“你,是以怎样的心情来见我的?忏悔自己冲动下做出来的背叛,该不会怀着这种心情而来的吧?想必,你心里充满了懊恼、悔恨、自责,还有对我的怨恨,对吗?”

“如果我说‘对’,你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我身边吗?”允礼黑眸一黯,幽幽的问道。

眼眶里波动着一潭泪水,我闭上眼垂下头,哽咽道:“你伤了我的心……”

“可你也伤了我的心!”

允礼猛地大声抢白,旋即撇开脸,收回他的手,吸了一下鼻。“对你来说,我的心意一无是处,是吧?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兴许连十六哥都不如呢?更别说十三哥了。你,选择了四哥,对吧?那为何你要与我结为夫妻?我的心意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果然,只是四哥的替代品吧。是什么让你选择了我?想必,是因为我的妻妾在兄长们当中是最少的,你可以有更多精神为四哥解忧,是这样吧?我说不定只有这一条得你欢心,不然,你若不想嫁给四哥,被选中的人一定会是十三哥,我说得对吗?”

“不!不是这样!绝对不是!我的心曾被你俘获,是因为喜欢你才嫁给你,没有其他理由,没有!”我半张着嘴,心底不停在呐喊,却无法将其转化成语言,我也不能够说出来。为何我想要解释?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没有其它理由。身体不住颤抖,我紧咬红唇,双手攥拳,最终克制下来。

我垂头努力咧了咧嘴角,觉得完美时,我抬起头柔美的笑道:“你——说的不对哦。从一开始,这就是政治的需要。”

允礼与月仙同时愣住。

我侧头望向一旁的月仙道:“月妈妈,麻烦你告诉他,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允礼将迷惑的视线投向月仙。

月仙为难的左右瞅着我们,一滴冷汗从额间落下,她咽了咽口水,犹豫一会儿才颤声道:“主人、主人以前纵、纵欲、奢靡、豢养门客、把持朝政……”

“够了!”允礼“咚”的一拍桌子打断月仙,月仙一惊,赶紧退后。“你想说什么?!”允礼的眼宛若一把带血的尖刀,他每落一个字,便刺一下我的心脏,直到令我麻木。

“我,差点忘记我是谁!因为与你度过的那些岁月太过幸福,以至于连我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我以为我真的就是孟氏——你的妻。可我并不是,我是你的曾姑母,眼里只有大清帝王和百姓的贪心女人。”我轻啜一口茶,嗅着碧螺春的嫩香,将允礼悲愤的神色映入眼中。

“我是爱新觉罗。永清,太祖的女儿,姐妹们死后,我就升为长公主,除此之外,我还是个不死的游魂,符合了阿玛心目中真正的上天降赐的女儿。教导我的嬷嬷曾告训我,‘政治,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可怕,一旦对它生出执念,就不能再过人的日子。’,阿玛的逼迫、兄弟们的溺爱,使我无法脱离它的同时顺从了它。就算内心哭千次、万次,在人前我也要做出笑脸、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让我高贵的泪流下一滴。那样,我的臣子、我的百姓、我的奴仆,才会对我臣服。因为我不仅是他们的长公主,也是他们的圣女、他们心中的神话。如今的我,已经令他们失望了吧。”

允礼原本的悲愤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哀伤,心中错综的愁绪复杂难表。“你心里的痛,我曾说过我懂。就因为如此,我才恳求皇考将你嫁给我,为的就是让你过舒心的日子。可还是使你痛苦,你若要惩罚我,我不会吭一声。”

“你皇阿玛——玄烨非常睿智,从小便是,一步步学、一步步做,胸怀仁德成长为圣君明主。”手指腹摩挲着青花茶碗,我缓慢说着。“他是英明的帝王,而我却是个活太久、又长年掌握令人惧怕的权势的公主,你认为身为帝王的他是否任凭这种处境持续下去而不予处置呢?哪怕我是他最尊敬、最爱的祖姑母,一旦成为政治威胁,懂得如何果断做出决策也是帝王必须做的。他不清楚该如何杀死我,或许他想留我活。他一步步削弱我、一步步让我做回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不会再威胁到任何人。除了无法让我死,其它的他都可以夺回。他那样做,兴许真的是想看我做你贤良的夫人也说不定。但是,作为帝王的他同时也是一位父亲,他这么做,或许是为了他儿子打算呢?为了照顾某个有着强烈自尊的儿子。”

允礼伸出手,将我发抖的小手攒进他温热的掌心里。我发了个怔,当看到他饱含深情的眸子时,半张得嘴抽动了一下,竟鼓不出勇气拒绝他的抚慰。

“我昨个接到信儿,二十一弟不久前得了个女儿,这是他第一个孩子,疼爱他的你,应该备份大礼吧。”允礼转开话,对我柔和一笑。

“你说的对,是该准备一份大礼。没想到曾被我抱在怀里吃我嫩豆腐的孩子,如今已升格做父亲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我一点头,瞅着允礼张了张嘴,稍一犹豫,开口问道:“你、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允礼一愣,勉强笑了笑道:“啊,男孩,可惜杏殇。靖瑶难产,大人虽保住了,孩子就……”说罢,他垂下眼幕,暗自神伤。

“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蹙起眉头,感受着允礼自掌心侵入到我内心的痛楚。“你、你来苏州可是有差事?”

“诶?”允礼猛地抬头,盯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确实有差事在身,皇兄命我暗查江南盐粮。”

我怀疑地问:“你真不知我在此?”

“是。”他肯定的答道。“见到你,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说罢,他苦涩的轻一笑。

我注视着允礼的脸,平静似杯中水无波无澜,不像是谎言。莫非——胤禛在捣鬼?他不会不知道我人在苏州,特意让允礼来,究竟有何目的?“你不该来的。”

“不期而遇,不正说明夫妻之间难以割断的姻缘吗?”允礼抽回手,端起茶碗放进手心里,眼含期盼等待我的答案。“我曾允诺过你,一辈子守在你身边,一直到死。这信念,我未曾改变过。”

喜悦?伤心?我分不出来,我只知道倘若再继续下去,我会失控。“如今,你不觉得说这些话有多么残忍吗?请你放手吧。我已经决定走另一条路,艰难、但必须要走的路。我与你并没有所谓的姻缘,应该与你有姻缘的人是另外一个孟氏,她才是你该珍惜的人。就当我利用了你、就当我拿你发泄了心中对他的不满,难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允礼大喝一声,茶碗在他手心里抖了抖,他放下茶碗,墨眉纠结。“你不该有这种想法,是我没用,未能将你守住,是我没用……”

“不!是我没用!”……内心的独白差一点决堤,我强忍住泪水,紧闭双唇。原来,头脑中所想得跟现实并不相同,想绝情却发现它真的很难做到。我曾告诉自己,就算不知能否做到也得试着去做,可它为何这么难呢?

“允礼。”即便难,我还是得做;不,是必须做到。我两手交叠放在膝上,挺直腰板,正色道:“我决定陪伴着胤禛!”

“啪”!茶碗碎,心,亦碎。允礼呆在那里,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半晌,他似傻了般,絮叨起来:“是四哥、四哥、四哥……”突然,他哈哈大笑两声,旋即双手捂着头,宛若被雨水无情拍打的一朵柔弱而孤单的小花。

“你走吧。”我不忍看允礼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这会令我好不容易坚定的勇气再次承受恩情的考验。

“我会看着你离开,就像黎明时分我看着你离府上朝一样,不需要道别,就像我知道你还会带着苹果回来一样。就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就好,至少让曾经信任并爱慕你的我——看着你离开。”

允礼猛地睁大黑眸,盯着我良久之后,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低身在我额头上印一吻便朝门走去。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我,平静道:“等我,我很快回来,不会忘了你的苹果。”说罢,他开门离去。

“路上小心!”我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曾经我每一日都会对他说的话。

额上残存着吻的余温、夫妻分别的寻常对话、献给夏娃的红苹果,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如常依旧……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  走过夜晚之后]

我安静的坐在相门茶楼里,早已晴朗的天空浮动着几朵薄云,茶水从热转凉,日头一点点偏西,直到消失无踪,直到黑幕笼罩整个静谧的“兰韵”包厢,我才站起身重新沾上胡须、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陆府。

触摸着小巷一侧冰冷的墙壁,我远远看到陆府门口闪耀着温暖的烛光,是谁在等我?我眨巴眨巴疑惑的眼疾步过去,没想到竟是陆瑄。

“陆兄,大晚上的,你站在门口做甚?”

陆瑄见到我吐了口气,原本焦急的脸放松下来。“舍妹见天色已晚、贤弟还未回心中焦急,但顾着女子操守不好露面来迎,陆某只好替舍妹出面。”

原来是疼爱妹妹的傻哥哥,我浅一笑,却显得虚弱无力。“有劳令妹挂念,只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挂念的愈多便愈加难以舍弃,陆兄应该明白道理,还请多加劝阻令妹才是。”

“月贤弟所言极是,不过陆某只这一个妹妹,实不愿见她伤心落泪,甚是为难啊。”陆瑄侧头低叹一声,似故意而为。

我偷觑陆瑄一眼,想让我出面解决的心思大咧咧的显现在精致的脸上,他还真是单纯。“不必担忧,在下会小心处理。”

陆瑄惊诧的望着我,唇角略一抽动便沉默不语,直到走到我房间门口时,他才问:“今日遇到何事令你面色苍白、嗓音沙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你?我这么③üww。сōm快升格为亲密朋友了?“陆兄这般纯粹,怎为官呢?”

“只是出于关心,你想太多了。”陆瑄撇开脸,怕再让我瞧见他此时显露的心情,微一躬身提着灯笼离去。

我静静看着陆瑄,一直到他身影从我眼中消失,我才重重的倒在月童怀里晕了过去。

睁眼时已近中午,我一手支撑起软绵绵的身体,一手揉捏着疼痛的额头,隔着纯白帐纱将透明柔和的光线掠一眼,犯懒不想起床。

“童儿,童儿。”我有气无力的喊着。“给我拿碗荷花粥来。”

房门打开又关上,只半拄香,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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