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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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一说,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转到她的身上,包括苏墨沉,也是堪堪看了过来跋。
她抿了抿唇,看着他道:“方才千城袖中的药包不小心掉了出来,三王爷看到了,质问千城为什么要堕掉孩子?千城当时心情不快,正在气四爷、恼四爷,所以故意说,因为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所以要堕掉。三王爷心中慈善,说那毕竟是一条性命,怎可无辜扼杀掉?而且还不停地给千城讲道理,千城心中郁结,哪里听得进去,反而更加气闷,又想起四爷昨夜的种种,更觉得委屈,便哭了出来,还朝他吼,既然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留着,必须打掉。三王爷见千城那般失控,心中一急,想要安慰千城,所以……”
她没有说完,反正后面的大家都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
大家一阵唏嘘,于是,看苏墨风的目光不免又多了几分同情出来。
看来,有时啊,好人还是不能瞎做的。
千城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
文帝缓缓眯着眸子,神色不明。
皇后和西陵雪不经意中互看了一眼,微微拧了眉。
苏墨风紧紧抿着唇,脸色发白。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虽然千城一番话将他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但是,他却宁愿不是那样。
他真心地想帮她,想她好,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无所谓,哪怕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他也不在乎。他并不求她的回报,只是,没想到,到头来,他却只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调料。
心痛得颤抖,他紧紧地凝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
苏墨沉近在咫尺,这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眸色一寒,旋即,又缓缓挑起唇角,“果如千城所说,那三哥当真是一腔热血、心地善良啊!为弟佩服,也着实感激三哥,不管怎么说,三哥终究是想保住为弟的子嗣,虽然方法特别了点……。”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哄笑声。
“够了!”
出声的是文帝。
苏墨沉垂眸,唇角轻勾,透着几许自嘲。
他知道他会出手的,自从十四跑去上书房找他们将事情一说,一直到方才,这个帝王一直都沉着脸,少有的寡言。
他知道,他心痛了、他恨铁不成钢了吧!
因为那人是老三苏墨风,他最最疼爱又最最寄予希望的儿子。
文帝缓缓踱到他们三人的面前,脸色阴暗,“本是一点小事,结果非要搞成一个大笑话,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说完,便朝众人一挥衣袖,“都退了吧!”
天子发话,岂敢不从?虽然意兴阑珊,但也只得各自行礼做鸟兽散,西陵雪更是咬唇看着几人,一步三回首。
偌大的湖边一下子空荡了下来。
文帝冷冷地瞟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女子,深深叹出一口气,抿了唇道:“你这个女人,让朕说你什么好呢?自从你嫁入四王府,就一直风波不断,老四有了子嗣这本是多好的一件事情,你也非要弄得人仰马翻。你的心情朕是理解的,但凡事不能都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到头来,于事无补,还会害人害己。”
他不禁又想起,那日在龙吟宫,这个女人手持银剑刺向自己,说要剖腹取物的情景。
真真是个烈性女人啊!
可这并不是好事!
他又拧了眉看向苏墨沉,“还有你!朕那日就说过,让你好好看好自己的女人,少给朕添乱……”
苏墨沉连忙微微一鞠,眉眼低垂,“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文帝看了看他,未响,衣袖一拂,转身离开。
可走了两步又顿住,回过头,冷睇着千城,“朕今日念你是有孕在身,姑且饶过你的胡闹,以后再发生类似事情,朕定不轻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既然是老四的孩子,便是皇室血脉,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去,朕会下旨,恢复你四王府夫人身份!”
千城恍恍惚惚以为是在做梦,连谢恩都忘了讲。
倒是边上的苏墨沉反应快,连忙躬身,“多谢父皇!”
低垂的眼睑掩去眸中情绪,唇角一抹微弧浅浅,他赌对了。
他了解他,恢复王府夫人身份,不过是想彻底断了苏墨风的念想。
文帝携着皇后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苏墨风一眼,苏墨风就失神地站在那里,丽妃脸色煞白地上前,恼怒地拽起他的胳膊,“走啦!”
苏墨风这才回神,看了看千城,又看了看苏墨沉,默然转过身。
“三哥!”
苏墨沉突然喊住他,他顿住脚步,回头,苏墨沉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倾身,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真心地感谢三哥的仗义相助,但是也要奉劝三哥一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事,你都可以想。”
说完,也不等苏墨风做出反应,便直起腰身,翩然离开。
他径直往前走,苏墨风怔怔了半响,见千城还跪在地上,又准备去扶起她,蓦地想起苏墨沉的话,又只好作罢。
“母妃,走吧!”微微苦笑,他转身对着丽妃说道。
千城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个男人就这样一左一右朝相反的方向走远、离开。
其实,她理解苏墨沉这样的做法,她知道,虽然他救了她,但并不表示,他就原谅了她。
她终究还是被他看轻了,在他眼里,她便是那个肮脏下。贱的女人。
心中刀割一般,她闭了闭眸,忍住疼痛的颤抖。
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么办?
“准备一直这样跪着吗?”冷冽的声音骤响在头顶。
她一怔,睁开眸子,一双金线黑靴和一截紫色袍角跃入眼帘,心中一颤,她视线往上,就看到苏墨沉清冷的脸。
他又回来了?
千城扑闪了两下眼睛,刚想张嘴说话,男人已转身往前走。
兀自失神了一会儿,她才从地上爬走,抿着唇,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无言。
直到两人坐在马车上,马车出了皇宫,两人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气氛很压抑,压抑得让人想疯,千城觉得自己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侧过身,面对着他,唇角牵起一抹苦笑,“苏墨沉,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已是一个不堪的女人,你就给个话吧,你想怎样处……”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唇上却是骤然一重,男人的手大力扳过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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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你不想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唇上却是骤然一重,男人的手大力扳过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住了她。
千城有点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张嘴欲准备让他放开她,他的长舌便顺势入了她的喉,肆意凌。虐着她的舌齿。
他将她的头压得很低,吻得疯狂,大手更是撕开了她的衣裳。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那样大的力道,似乎在发着狠,又似乎想要将她吞噬掉。
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这样的他,她怕馊。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惩罚,他在报复!
当他将她推倒重重压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日宫宴回府的马车上,他也曾有过的疯狂,只是,今日更甚,似乎全身都喷薄着力量,那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墚。
“苏墨沉……”
在倒下的那一刹那,她喊他,却又被他紧追过来的唇重重堵上,将她的话语以及呼吸一并吞没掉。
他的身形那么高大,在他的身下,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无力挣扎,只有承受。
她失神地望进他的眸里,他的眸暗沉一片,浓得就像无法抹开的黑墨,她在里面努力找寻着他的情绪,没有,除了自己无助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如果能够自欺欺人一点,她想,或许他是在吃醋吧。
那夜,她给苏墨风舞剑,所以他怒了。
今日,她跟苏墨风那样,所以他又怒了。
她很想这样想。
但是,她知道,不是!他在羞辱她!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觉得她人尽可夫是吗?
当两人衣衫尽褪,他的灼热抵在她的腿心的时候,她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将心遗失在他身上的女人,她同样渴望他的疼爱,也曾经幻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是怎样?
独独没有想到会像今天这般!
其实,她不该希翼的不是吗?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希翼?
当他挺。身。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终于咬破了唇,一声破碎的恸哭破喉而出。
她颤抖着,睁着大大的眸子,空洞的目光散落在马车的车顶,泪水滑落在车板上,蕴湿,沁进木纹里,消失。
“孩子……”她喃喃地说着。
那夜她有着内伤,今日她怀着孩子。
她怀着孩子啊!
“孩子?”男人冷笑,身下猛地一个撞击,“反正你不想要,不是吗?”
千城抓住他的手臂,颤抖地仰起上身,指甲深深嵌入男人的肉里。
反正你不想要?!
这是他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让她生出一种,他其实是因为这个在生气的错觉。
是么?是这样么?
她不懂。
他粗噶了呼吸,抬手又将她按倒下去,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大力地抽送,每一次都撞入她的最深处。
而千城绝望地发现,此情、此境,她的身子竟然也有了反应,随着他的进出,她的身子释放出迎接他的热流,一塌糊涂。
染千城,你活该被人看轻,你活该让他这样对你!
你这不是人尽可夫,是什么?
是因为你太寂寞了吗,还是你的身子真的那般需要他的爱抚?
她颤抖着,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声音,淡淡的血腥流进嘴里、融进心里。
眼里弥满水雾,她极力想看着他的样子,泪水婆娑中,他的脸支离破碎,只有那双眸,那双暗沉的黑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她,那感觉,那感觉强烈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水雾越来越重,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夺眶而出。
他就低头,吻遍她的眼睫、鼻翼、唇角,将她脸上的咸湿一一吞入,也不嫌脏!
为什么?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为什么同一个人可以让人生出如此矛盾的感觉?
当身体的愉悦袭遍大脑,将她所有的意识驱逐,当两人的极致在同一时间绽放,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尖叫着抖做一团,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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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都没有动,就那样一丝不挂地躺在车厢里,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车顶。
她听到他穿衣的声音,窸窸窣窣,很慢,停停顿顿,似乎也在想着沉重的心事。
他自己穿好了,又扶起她,给她穿,默然地给她穿。
一件一件,从抹胸到裘裤,再到外衫。
她不反抗,也不配合,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他摆布。
做完这一切,他又靠着车壁而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似乎很疲惫,头枕着车壁,大手扶着她的肩,一动不动,马车颠簸,千城任由着自己的脸在他的胸口触触碰碰,睁着眼睛,毫无焦距。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才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要?”
千城眼睫微颤,迟迟顿顿地回神,反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孩子,微微牵了牵唇角,她反问,“为什么要?”
其实,她想说,即使她要,他也不会要吧?
“那毕竟是……”苏墨沉顿了顿,默然半响,才接着说道:“那毕竟是你的孩子。”
千城在他的怀里轻笑。
是啊,是她的孩子,可,不是他的。
“四爷会让我要吗?”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在她心中想过无数遍的问题。
自从上午得知怀孕,这一天她都在惶恐无措中渡过。
现在事情说开了,这个男人知道了,她反倒坦然了。
不就是看轻她吗?不就是羞辱她吗?再大不了,不就是死吗?
尔尔,尔尔而已。
“为何不会?”男人依旧没有动,薄唇轻启,淡如秋水,就像再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
千城眸光一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愕然地看着他,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
她问,她紧紧望进他的瞳里。
“不为什么!”男人轻轻一笑,依旧云淡风轻,“反正,除却你我,又有谁知他不是本王子嗣?”
千城的世界再一次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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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是怎样回的王府,也不知道怎样回的清华苑,直到春兰和夏莲将大碗小碗红褐色的汤汁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找回意识。
“这是什么?”许是条件反射,她的第一反应竟想到藏红花。
“这些都是王爷专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