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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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文帝亦是被震得半天回不过神,许久之后,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飞身落在良妃的面前,大手擒住她的衣领,几乎将她整个人的身子提起,“把话说清楚!谁跟谁?”
文帝眸色猩红,几乎咬牙切齿。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帝王有很多个儿子,而女儿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七公主苏凝霜。
依照良妃的意思,那就是某一个儿子跟七公主乱。伦,怀了孩子。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不约而同地朝七公主苏凝霜看过去。
小七很莫名,却又隐隐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又惊又惧,又慌又乱,小手紧紧绞着自己的衣襟,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谁跟谁?”良妃嗤笑,由于领口被文帝封着,说话有些吃力,她艰难地转眸看向苏墨沉,摇摇欲坠,“你的皇帝儿子和七公主!”
啊!
全场再次传来一片压抑的唏嘘。
竟然是当朝天子!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齐刷刷看向了那个端坐在上方的少年帝王。
苏墨沉抿着唇,面色冷峻,黑眸深沉似海,漆黑如墨,一瞬不瞬地看着文帝手中那个几欲疯狂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就连边上的千城此时亦是不知他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
或许绝望的尽头就是这样的毫无反应,是吗?
心痛,千城只觉得心痛,她颤抖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覆上男人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却在刚刚触上的那一瞬间,被男人反手一裹,将她的手握住,紧紧握在掌心。
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声音。
众人的目光本来就在苏墨沉这边,所以,即使她极力无声无息,所有人都还是知道她在哭。
只是没有人真正知道她为何在哭?就像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那种痛到想死,内疚到想死的心情。
苏墨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站起,往文帝和良妃那边走。
众人都看着他。
文帝亦是看着他的这个儿子,眸色沉痛,“沉儿,你当真跟小七……”
苏墨沉看了他一眼,未响。
倒是小七被众人如芒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我没有!”
如果说她和苏墨沉之间真的有些什么,那也不过是她对他的一颗心而已。
可是,他的心却不在她的身上,这个她早已经认知清楚。
这个男人连一个亲吻都吝啬给她,又何来上床,何来孩子?
众人一怔,文帝亦是面上一松,冷笑,大手从良妃的衣领转而到直接掐住她的颈脖,“你这个疯言疯语的女人,我杀了你!”
手一寸一寸收紧,文帝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寒气吞吐。
良妃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掐着,身子摇摇欲坠,只是笑,冷笑,笑得阴森恐怖。
这时,苏墨沉已走到两人面前,站定,抬手按住文帝的手臂。
文帝一怔,看着他,半响,终于松了手。
“你为何要这样做?”苏墨沉凝着良妃轻轻摇头。
良妃大口地喘着气,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方才的窒息微微泛红,“为何?我已说了很多次,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良妃嘶声吼出,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边上的文帝。
末了,又是一笑,看向苏墨沉,“让自己的妹妹承欢在自己的身下,沉儿,是不是很销。魂?”
众人一震,冷汗涔涔。
苏墨沉眉眼冷凝,依旧只是看着她,薄唇越抿越紧。
边上的文帝却忍不住厉喝:“小七都已经说没有了,你这个贱。人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已叫良妃打断,“她当然没有,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七公主,我说的对吗?谢云汐!”
她转眸看向小七,小七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脸色巨变,包括文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文帝的反应,良妃就乐了,“很震惊是吧?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是假的?”
“把话给我说清楚!”
文帝再一次拽起那个女人,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迸出,一字一顿。
良妃无谓地挑眉,“事到如今,我也不准备隐瞒。对,七公主苏凝霜是假的,是被我掉包的,她的真名叫谢云汐,而真正的公主是她!”
边说,便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那个坐在主座上脸色微微发白的女子。
云蔻!
云妃娘娘?
所有人大惊!
难怪,难怪说儿子睡了女儿,还怀了孩子!
天啊,乱了,乱了,完全乱套了,皇室的兄妹***,这要是传出去,该是多大的笑话?
“不可能!”文帝厉吼出声,犹不相信,“小七一直住在宫里,你没有机会掉包,如果掉包了,我也一定会识出。”
“是吗?”良妃冷笑,“七公主生在民间,七岁才入宫……”
文帝惊愕,“你的意思是入宫前,你就已经将她们换了?”
良妃只是笑,未置可否。
“你这个贱。人!”文帝嘶吼,骤然抬起手臂,大力一挥,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良妃的身子如同残叶一般飞起,然后又重重委于地上,锁在脚上的铁链撞在汉白玉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巨响。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良妃依旧是笑着,有殷红的血从嘴角渗出,她抬手抹了一把,胜利地、得意地看着文帝。
“我杀了你!”文帝气结,猩红着眸子正欲去拔身边侍卫的佩剑,却是被一记女子清冷的声音打断。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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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死不瞑目
我杀了你!”文帝气结,猩红着眸子正欲去拔身边侍卫的佩剑,却是被一记女子清冷的声音打断。言嫒詪鲭雠
“等等!”
所有人一怔,循声望了过来。
竟是云蔻。
真正的七公主,也是此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湄。
众人都心下好奇,文帝也是止了手中动作。
千城亦是侧首看向身旁的女子,不知她意欲何为。
如果说曾经云蔻下药破坏她的孕脉,她心中有恨,此刻她的心中却满满只剩难过和内疚堆。
终究是她的自以为是,将事情推到了万劫不复。
全场一片静谧。
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下,云蔻微微抿了唇,起身站起,莲步轻移,越过文帝,越过苏墨沉,一直走到良妃的身边才站定。
良妃看着她,缓缓从地上站起。
“你说你是我娘!”云蔻清冷地开口,一张小脸同她的声音一样清冷。
那日,这个女人让一个小太监带信给她,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她,让她去天牢。
她去了,这个女人声泪俱下地跟她说,她是她娘,是她亲娘,跟她讲了这些年她的经历以及她不得已的苦衷。
许是她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心中太过于渴望,又许是苏墨沉如此对她,她太需要温暖,那一刻,她竟然相信了。
她真的相信,她是这个女人的女儿。
她跟她说,只要她配合,她一定会帮她得到苏墨沉。
谁知道,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人家利用的一颗棋子。
云蔻微微苦笑,看着良妃,看着这个可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过是做戏的女人。
第一次觉得仇恨的力量是如此可怕。
良妃亦是看着她笑,只不过不是苦笑,而是冷笑,“如果我不说你是我的女儿,你又如何会甘心听我的话?”
所有人一怔,包括千城。
她怔怔地看着云蔻,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此次事件是良妃和云蔻两人共同设计的圈套,原来,自始至终,云蔻都有参与其中,而她还以为她只是一个被自己伤害了的无辜者。
人心莫测,她似乎总也学不会。
这厢,两个女人的对峙还在继续。
看着良妃眼角眉梢的那一抹得色,云蔻轻轻地笑,“那现在你可满意了?”
“自是满意得很,大仇得报,有人生不如死,我,死也瞑目。”良妃咧着嘴笑着,苍白的脸色和嘴角刺目的殷红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只想到狰狞二字。
“可是……”云蔻顿了顿,唇边笑容倏地一冷,“可是,云蔻不孝,怕是要让你这个‘娘’死不瞑目了!”
闻言,众人一怔,良妃亦是变了脸色。
云蔻抿了抿唇,眉眼低垂,如葱的手指缓缓撩起自己的衣袖。
凝脂一般的玉臂,一抹朱砂鲜艳夺目。
赫然是——守宫砂!
在良妃错愕的目光中,云蔻将自己裸。露的手臂高高举起,对着众人,落寞苍凉地笑。
全场震惊,即使刻意压抑,可一阵高过一阵的唏嘘还是迭起。
怎么会?
不是有喜了吗?怎么会还是完璧之身?
千城更是愕然睁大眸子,难以置信。
“云蔻!”苏墨沉轻呼,声音沙哑低沉。
云蔻回头朝他笑笑,轻轻摇头。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给她留足了面子,也顾及了她的自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她为妃多时,他从未碰过她的事。
“你骗我?”良妃脸色青灰。
“你不是也骗了我吗?”云蔻弯着唇角嘲讽地笑,“说到底,我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良妃气结,这也是她自从进来以后第一次表现出失控的样子,“你和苏墨沉不是都中了染千城下的媚。药吗?”
啊!
媚。药?!
全场唏嘘,纷纷转过目光看向那个坐在高座上、一袭凤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这世上竟然有人亲自下药,送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上床?
千城紧紧抿起了唇,广袖下的小手攥了又攥,只恨不得找个地洞能钻进去。
云蔻轻笑出声,眼角眉梢却是从未有过的苦涩。
“是!我和他是中了媚。药,但是,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即使中了媚。药,却依旧能做到不受控制。”
苏墨沉就是。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发生的事。
因为事先有跟良妃勾结,所以,当千城请她去参加生辰小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是雀跃的。
跟随他这么多年,即使他们曾经很多次共处一室,但是,他一直对她以礼相待。
他宠她、溺她,却从来不碰她。
即使千城失去孩子的那一夜,她冒雨去四王府,准备主动将自己给他,他也是借自己染了风寒怕传给她为借口拒绝了她。
其实有的时候,她甚至还羡慕过童素倾,不管有没有爱,最起码,童素倾做过他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所以,那夜去清华宫之前,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做着准备,为自己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做着准备。
她仔细地沐浴,她用百香熏过身体,她穿着他喜欢的素色,她不施一丝粉黛。
在千城的巧计下,一切顺山顺水。
她中毒了,他也中毒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虽然中了媚。毒的她恍恍惚惚、混混沌沌,但是,毕竟她是练武之人,所以,意识她还是有一些的。
她借着药性,壮着胆子,风情万种、香艳魅惑,她故意跌了那个男人一个满怀,她看到男人同样潮红的脸色,她知道,他中的媚。毒并不比她浅,她知道,机会就在今夜。
仰头,她吻住了他。
他没有拒绝,甚至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欣喜,体内药力的冲击和心底原本的渴望,让她一沾染就想要得到更多,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小舌探进男人的口中,小手也顺势滑进他的衣襟,抚上他滚烫的胸膛。
可是,那一瞬,他却是用力地推开了她。
他说,“你不是千城!”
只一句,就这一句,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顶,让她的意识又多回了几分。
她不死心,双臂又缠了上去,他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他跟她说,“云蔻,我们中了媚。毒,你不要动!”
然后,她看到他摇摇晃晃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将里面的水淋在头上;
她看到他盘腿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地用内力控制着药性;
她还看到他满屋子找解药,她听到他说,既然三个人喝的一样的酒,只有他们两个人中毒,说明千城是服用过解药的;
看着他的身影,她越来越悲凉,她越来越绝望。
都这种情况下了,这个男人还能冷静如斯,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苏墨沉,你还能更狠心一点吗?
因为被点了穴,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她就呜咽着,他以为她难受,不得不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抓起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上去。
不是因为身体难受,而是因为心,因为她的心,凉到了极致。
她死死咬着他的手臂不放,用尽了全力,就像曾经她用尽了全力去爱他一样。
他没有动,就任由她咬着,直到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直到她的牙齿酸痛无力,她才放开了他。
她果断地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她不过是不想被这个男人看轻。
他吓住了,他以为她要自杀,连忙抱起她准备出去寻太医。
她说,“如果你想让我最后一点自尊都失去,你就带我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