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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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到俄国公使馆的邀请。在京的各国商人中,只有一部分有资格。但是当刘暹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满目望去,近乎都是洋人。抵会的中国人只有少数几个总理衙门的官员,以及禁卫军中的几个将领。担任,刘暹还在那少数的中国人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大公报驻京的记者。
刘暹绝对是这场晚会上最受尊敬的贵宾。他的到来也正式代表着晚会的开始。
身边带着翻译,端着红酒跟东道主凯阳德、英法美德等国公使,一一碰杯,说着半点实际意义都没有的客套话。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吃了点东西几个人聚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前世的刘暹是个**丝,如果汉堡不算西餐的话,他是没吃过西餐的。穿越十多年后。一些记忆的模糊和失去,更让他对西餐完全没有了记忆。
今晚上应邀而来,刘暹当然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被邀请。但是到了晚会,看到刀叉、红酒、烤牛排等等。倒是升起了一点兴趣。不过带血的牛排刘暹吃不下去,俄罗斯风味的西餐。鱼子酱,他稍微品尝后发现自己似也无福消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穿越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口味没这么叼。这到底是穿越引起的口味变了,还是多年的吃喝不愁,养出来的毛病呢?刘暹也没必要较真。等回去后,再吃就是了。
今天被邀请来,刘暹觉得来者不善。凯阳德肯定是有什么道道。
“侯爵阁下,今日邀请您前来做客,一是表达我本人对侯爵的尊重;二是想在正式向贵国总理衙门提起申诉之前,就事件本身,与您交流一下意见。毕竟这件事上您也是当事方。”
凯阳德皮笑肉不笑的对刘暹说。刘暹两耳朵支起,等他说着。这俄国佬就是一群糙货,尤其是面对自己所看不起的对方时,连表皮功夫都不做。
就凯阳德这语气和调调,刘暹一听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找麻烦的。
“说来听。”刘暹身子往椅子后背一靠。
“这件事就是关于萨哈林岛的问题。”凯阳德得意洋洋的,目光看着刘暹,眼睛中透漏着无穷的鄙视和轻蔑。表情高傲的很!
“萨哈林岛?”
听了翻译的话后,刘暹愣了。这是哪里?跟自己有关系吗?
刘暹完全不似作伪的表情让威妥玛哈哈笑了出来。让凯阳德随着威妥玛的笑声脸皮涨的通红,跟要渗血一样。
“侯爵阁下,你是在羞辱我吗?你是在羞辱伟大的沙皇俄国吗?”
看着蹦跳的要爆发的凯阳德,刘暹真的很无辜。他真的不知道萨哈林岛是那个啊?这是他完全真实的反应。
“刘侯爵。”威妥玛说话不用翻译,他自己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官话。“萨哈林岛就是贵国所称的库页岛。”
刘暹的脸色立刻变得比寒冰还要森冷。俄国人什么意思?慈禧要过四十一岁生日了,‘举国欢庆’的时候,他搞出这么一遭?
这是对清政府的羞辱。也是对中国的羞辱!
不管刘暹内心里对慈禧究竟是怎么一个看法,怎么一个不以为然。现在满清就代表着中国。慈禧代表着中国,满清受辱。就是中国受辱!刘暹一日不将蒙在中国躯体上的那张野猪皮撕破撕碎,这个‘代表’再让他心里不舒服,也必须承认!
【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可能一些读者会不同意。在起点,是有一批不认为满清代表中国的人存在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想说的只是:热爱祖国,就爱它的全部。
我们爱过,不但要爱它的荣耀,也要正视它的耻辱。就像上章写的,真正的强者要正视自己的敌人。我们也要正视祖国的黑暗。】
慈禧。统治者过生日,盛大欢庆,这是中国两千年封建历史上的传统。千秋万岁,清朝皇后的千秋节,皇帝的万寿节。慈禧作为不是皇帝的皇帝,她的生日在满清那就是一节日。虽然今年并非整寿,但也一样举国欢庆,至少面上是这样。
俄国人这纯粹是要添堵啊。可以说,只要明个凯阳德把这事儿往总理衙门一捅过去。这就是在明白不过的扇‘我大清’的耳光。
这事儿如果这样了,刘暹是要跟着吃挂落的。因为是刘暹要的那南库页岛么。但这点挂落刘暹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份耻辱!
“你要把这件事在以后的两天之内提交总理衙门?”
很出乎凯阳德的预料,很出乎威妥玛、白罗呢等所有公使的预料。刘暹没有暴跳如雷。怒气冲天,他只是表情冷到平静。
凯阳德挑了挑眉,没有看到刘暹愤怒到跳起来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遗憾。耸了耸肩说。“是的,尊敬的侯爵阁下。我准备明日就到贵国的总理衙门提起抗议。”
“侯爷。这洋鬼子要明个就去总理衙门提起抗议。”
刘暹神色表情平静。他身边跟着的翻译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对凯阳德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人吃了的愤怒。偏偏又要压抑住,不的爆发。这些翻译们的神情让没看到刘暹愤怒的凯阳德略感欣慰,总算看到了一点让自己内心爽快的表演。
“你告诉这个老毛子,明年我会自请戍卫新疆。当俄土第十次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代价——”
“萨哈林岛?那是库页岛!”
凯阳德的表情瞬间变了。威妥玛、白罗呢等在一旁看戏的驻华公使们,瞬间有露出惊讶的,有露出震惊的,也有露出衷心的微笑的。比如威妥玛!
“诸位公使,刘某还有琐事,就不奉陪了。就此告辞!”
把手一抱拳,刘暹转身大步的就往外走。对身后的骚动瞧也不瞧!
“你,你……”凯阳德气的都要晕过去了。最为一个小小的驻华公使,他本身根本就没挑衅清帝国的权力,尤其是俄土战争即将再度爆发的节骨眼上。
他之所以办这么个晚会,之所以邀请来刘暹,那仅仅是要在刘暹身上找找自豪感,以此来刷一刷威妥玛的面子。是的,他的矛头最终指向是威妥玛。只因为当日演习结束时,威妥玛的那一番话。
如果今个刘暹在凯阳德面前暴跳如雷,两边只要撕破脸皮,凯阳德只能说是没达到目的。可要是刘暹被吓得胆怯了,赔礼道歉,那威妥玛就颜面扫地了。
只是凯阳德万万没想到,刘暹是针锋相对,一点软都不服。
“所有我大清子民,立刻跟我回家——”走到晚会大厅中央,刘暹半点顾及也没有的大声叫道。
很快一辆马车从俄国公使馆里驶出来。周边密密麻麻裹着几十名亲卫骑兵。安全防护这一点,刘暹是一百个用心的。
第三百六十九章刺杀
“斋藤君万望保重!”
北京城西,刘暹返回住处时的必经之路上。一条胡同内的一个小院里,五个满脸严肃的人正在话别。气氛充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和穆重。
“阁下放心。此番若有不济,斋藤亦甘愿为皇国大业献身。”
说话人很年轻,似乎才二十出头,五尺不到的身高,衣着打扮,完全的中式。
高桥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次刘暹出门的确切行踪,并且刘暹本身也不在他经营深厚的自家地盘里。虽然已经准备了人手以‘才华’靠近刘暹的身边,但行刺这一直接手段高桥也从没愿放弃。
做事情要看情况而定。先前他们组不具备行刺刘暹的实力和机会,那就只能以软手段来。现在已经具备了,干净利落的送刘暹归西,高桥一样不负自己的重任。当然高桥心里也清楚,这会很难真正干掉刘暹。
这人出门身边亲卫环绕,人马有数十之多。斋藤就算投掷出的炸弹能按时的爆炸,它能不能真的落在刘暹乘坐的马车上,也是一个问题。或者炸弹好运的穿过了周边的人马,落到了马车顶上,或是马车的侧面,能不能立刻爆炸也是一个问题。还有斋藤本人出问题的可能性,等等不一,行刺成功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高桥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是盼望着这一声爆炸,能让北京城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能在满清朝廷和刘暹之间划下一道缝隙,如此就足够了。
分裂清政府与秦军的关系,使秦军在清政府眼中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这是一个长时间的任务,是一个艰巨的任务。高桥从不奢望能一蹴而就。他只是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如今中国的政治环境下,刘暹在京遇刺。那引起的风波是无法估量的。
不要说可能会损失掉一个斋藤,就是十个斋藤,也是值得的。
所以说,在回住处的路上,刘暹做了一次土飞机。这真的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如果他乘坐的马车不是那种内镶钢板,是特质类型的防弹马车,他今天不死也会重伤。
捂着额头破开的血口,鲜血随着手指流下。手臂、腿骨上都是火辣辣的,肋骨生疼,疼痛感让刘暹撞在车壁上晕懵懵的脑袋有了一丝清醒。
自己遇刺了?谁指使的?
“大人,凶手自尽了。”
“扣住尸体,带走。”
一名亲卫钻进变形了的马车中,纱布、敬酒、止血粉,飞快的给刘暹包扎来。
亲卫很快从旁边的商家手中征用了几辆马车、板车,以最快的速度将刘暹转入进其中的一辆马车中。然后受伤的亲卫、刺客的尸体,乃至外表破碎的马车车厢。都抬上了一辆大板车上,全部拉走。
那速度比北京城里巡夜的巡城御史和禁卫军士兵速度都快得多。
大公报的记者本来已经打好了草稿,准备将晚会上的冲突细细的描写出来,这肯定能大大的吸引人的眼球。可是一声轰鸣的爆炸。这个本来能引发全国范畴内对沙俄不满的话题,立刻退居了二线。
大公报、万国公报、《羊城采新实录》,《外中新报》。《申江新报》、《上海新报》、《中外新报》,第二天。只要是大清朝电报能迅速传到的地方,所有的中文报纸上的头条。全被刘暹给占据。
大清第一名将,在京遇刺,生死不知!
此消息所引发来的轰动性,真半点不比刘暹打赢法国人时的影响弱了。
北京城全体戒严,第二天天不亮,一队队禁卫军和顺天府的衙役,就占满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
三名亲兵死亡,两名重伤,刘暹本人重伤。虽然没死,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慈禧即将过寿的档口,事件所引起的政治影响力可想而知,整个大清帝国的政坛都在震动着,一时间京师里面的大大小小官员也人人自危。
顺天府府尹对于自己地头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简直要跳楼了。但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没个结果之前,自己的位置就是烫手的山芋,谁也不会来接。事情的后果自己纵然无法承担,也必须先担起来。顺天府尹一边向军机处递上自己的请罪折子,然后就恭请直隶总督李鸿章的指导,要求协办来破案。当然,亲自上门拜访刘暹,送上老大一份厚礼也是少不了的。虽然他根本没见到人。
刺客的尸体被亲卫详细的检查过,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但是真的查不出什么有效的线索来。至少在亲卫们看,所有的记录都没啥大用处。他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刺客的职业不是农民和工匠。这人手上的膙子很厚,虎口上还有火药的黄熏,完全是当兵的出身。
但刘暹却能从亲兵们记载的笔录上找出自己需要的证据。这人胫骨皮肤较厚,这人是轻微的罗圈腿,这人的脚趾缝里有厚厚的膙子。
符合着三样的人,除了小日本还会有谁呢?
你可以说他胫骨皮肤较厚是练着有腿功,你可以说他轻微罗圈腿是因为骑马,但是这最后一项呢?不穿木屐的中国人几乎不可能有。
这具遗体刘暹最终让亲兵交给了顺天府,只是在刺客的腿和腰身上补了两枪。从内心深处讲,刘暹不想让这刺客的身份真的被顺天府给查出来。只要这刺客是‘中国人’,那这件事就可以成为自己与北京离心的契机。
然而刘暹还是将日本人想的太简单了。
吴赞诚跟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一样直蹦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师爷,“你说刺客是五爷的朋友?”
“是呀,大人。这事儿怕是要塌天了。”师爷也是满脸的惶恐,失魂落魄。
“这,这,可改如何是好啊?”吴赞诚整个人瘫倒在了位置上。“五爷,五爷……,您这会可把天都给捅了个窟窿啊……”
道光帝的第五子,当今皇帝的亲五叔,先帝同治皇帝的亲五叔,爱新觉罗。奕誴,惇亲王。
奕誴不喜欢读书,赋性粗荒,不得老爹道光帝的喜欢,给过继给了惇恪亲王绵恺,也就是道光帝的三弟。他在满清的历史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政绩上和权势上跟恭亲王奕訢和醇亲王奕譞根本没法比。但是惇王在北京城民间的声望不错。
他对外不摆王爷的架子。夏天一件粗葛布的短褂子,拿把大蒲扇,坐在什刹海纳凉,能跟不相识的人聊得很热闹。冬天也往往会裹件老羊皮袄,一个人溜到正阳楼去吃烤羊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