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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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受的事实——中国强,法国弱。
十多年前被自己轻易攻破国度的一个落后野蛮的国家,现在它的军队竟然以强者的身份对自己要求‘投降’。虽然战局上法军现在明显处于弱势的一方,可法国人,无论正规军人还是征召的平民、海员,都感到了深深的羞耻。
但是中国人既然派遣了正式代表,少尉也不敢把这个责任都给揽下来,阴沉个脸道:“请稍等一下。”说完就跑进了城门里头去了。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少尉有点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先给负责把守城门的中尉军官看了一份手令,之后才到了丁振铎面前,说道:“请跟我进来吧。”
有法**官做引导。丁振铎和伯丁。斯坦福很快就见到了神色严峻的波滑上校。
丁振铎见过被秦军俘虏的那些法军军官,一看波滑的肩章,就知道这位是一名地位不低的上校。“上校先生你好。我是中越部队总指挥官的秘书。”与时俱进的丁振铎,不要为他口中突然冒出的西式名词感觉怪异。
面对波滑。丁振铎很严肃的说道:“现在贵军兵力损失严重,我家军门认为。贵军已经没有了防守边和城的实力。为了不多造伤亡,我军希望贵军能够在明天凌晨两点前正式投降。我军将会给予贵军将士绝对的生命保障,对于军官给予相应级别的待遇。”这一点丁振铎也不陌生,对于先前俘虏的那些法军来说,刘暹就是这么做的。虽然这种做法跟东方传统式做法很有迥异。
波滑脸上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法国人的尊严让他不能容忍自己对东方人低头服输。虽然他知道,在派出去东关的那支部队飞灰湮灭之后,整个边和城剩余的兵力确实远不够防御。但他不愿低头!这不仅有军人、国家的尊严,更有种族的高傲和低蔑。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来攻打边和?”波滑强忍着怒气问道。
“在我们进攻发起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对手的气闷就是自己的快乐,丁振铎微笑着答道。
这样有风度的态度让波滑却更加的感到了屈辱,他有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能击败现在的我们,但绝对顶不住我们法兰西再次派出的远征军。你们国度的紫禁城里,会再次升起法兰西三色的旗帜!”就像是一头落入陷阱的野兽,现在的波滑毫无一点高卢公鸡的风范,有的只是歇斯底里的威胁和恐吓。
听了这话,丁振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波滑还觉得是自己的威似乎起到了效果。中国人现在确实有力量拿下边和,就城内士气低落的守军,挡不住中国人的进攻!但是面对法兰西的愤怒,甚至是面对整个西方世界的敌视,中国人未必有这个胆量来应对。
就在波滑认为自己在气势上压倒了丁振铎的时候,丁振铎开口了,这次他用自己平生最郑重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或许你们法兰西的确很强大,你们的远征军能够踏平北京。但是,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先从我秦军的尸体上跨过去。要是跨不过去,死的就只会是你们——”
波滑不懂汉语,伯丁。斯坦福被丁振铎话语里的坚定震撼。直到波滑都瞪视着他了,他才从震动中清醒过来。“上校先生,仅我个人赠于您的一句话:永远不要低估一群爱国者的心。”伯丁。斯坦福最后对波滑说道。而听完了伯丁。斯坦福的法语翻译之后,波滑本人也沉默了。
也不再等波滑再说什么,丁振铎说道:“上校先生,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转达给你了。你对我的陈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波滑眼角抽搐着,他眼中丁振铎就像一个得寸进尺的混蛋,无时无刻不在挑着他的自尊和底线。“你就这么急着回去?”
“意思已经传达,再耽搁也没意义。之后是你自己在做决定!”
波滑脸面就像化作了大理石一样僵硬,冷漠的示意丁振铎二人可以走了。
“哦,对了,上校,你的表现在几点了?”丁振铎想起了刘暹最后的安排,两边的时间需要确定一下的。
两人一对表,丁振铎的表此时是晚上6点22分。而波滑的表则是6点17分。
“波滑上校,我军将按照我的表计时。这点请您注意。”丁振铎给出了最后的叮嘱。然后头也不回的跟伯丁。斯坦福离开了边和。
刘暹并没有任何等待下去的打算,以攻城战的时间来说,黑夜无疑比白天更适合眼下的秦军。之所以让丁振铎来,除了那一二百法军伤兵的问题外,劝降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丁振铎、伯丁。斯坦福离开不久,二十来法军士兵带着百十蓝带兵和数目更多的越南平民,就涌出了东城门,奔到东关,在一片焦黑的废墟上,抬走了所有的伤病员。无论是法军士兵,还是蓝带兵。
越南属于亚热带,跟中国南方、北方完全不同,纵然已经中秋,越南这边到了晚上快八点,天边依旧有着一丝光线。从下午就开始休息的秦军、越南军已经吃过晚饭,攻城部队趁着着最后的余光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没过太久,天就黑了。
火箭弹的发射和运输都很方面。刘暹有规定,在野战、攻城战之时,每隔炮组只能够发射两枚。发射后,炮组扔下支架立刻就跑路,以避免敌人火炮的摧毁性报复射击。
所以,这种支架就需要多准备一些。
给法国人把时间给留到晚上两点,也因为根据往日地经验,火箭队把一切准备完成,需要耗到那个时候。到时法国人依旧不投降,步兵进入攻击阵地之后就可以立刻开始作战。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刘暹指挥部这里暂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数百名先头部队已经摸进了法军城头、城内炮兵的射击范围。
到了凌晨一点,外面突然远远传来了一声闷响。接着,在距离更近的地方,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法国人开炮了。
“部队被发现了?”刘暹登时有些紧张。不过他很快就听出,法国人的炮击位置与部队的出发地相距甚远,更不是后续部队的位置。这些炮声只是一种法军‘打草惊蛇’的方法。
这算是‘炮兵夜间执勤火力’的前身,以敌人发动夜袭为预计,向敌人大概会经过的地区,在大概的时间里头发射炮弹。能击中敌人,那自然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大幸运,没击中敌人也没啥大不了的,不过是些炮弹罢了。这种没有规律的炮击能够非常有效的打乱敌人的部署,给敌人以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第二百八十三章通晓西方规则的人
凌晨两点钟,边和城内的法军没有丝毫投降的迹象。战斗不可阻挡的打响。
刘暹起身快步走出指挥部,能够看到的就已经是火箭弹射击的最后一个阶段,只见十几道明亮的火焰在空中高速运行着。随即在边和城的东墙上爆出剧烈爆炸,一道道明亮的闪光,甚至让人有种天要亮了一样的感觉。
“炮兵呢?!运炮过来轰他们!”上尉图拉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的绝望。可即便是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也没能传出很远,他对面不到百米距离,大批的敌人已经越过倒塌的城墙,涌进城里来了。
火箭弹的威力和精准度都是暴强的,第一波十多发火箭弹,就已经肃清了东城墙上的露天炮位。随后的突击部队扛着火药包冲到了边和城下,震天的巨响之后,两丈多高的城墙已经倒塌下来一段。
现在整个边和地面完全是一片漆黑。除了炮弹爆炸时的火光之外,就只有秦军的老式照明弹一发发打上天空时的明亮。现在还不是一战、二战时候,夜晚也有探照灯这种东西,在点灯还没发明的现在,夜晚属于漆黑!
秦军进攻速度很快,图拉都能够闻到一股浓烈的焦糊气味,一混合着硝烟与血肉的味道。他手下的士兵已经有人在这味道的刺激下忍不住干呕,或者干脆的就吐出来。苦味、酸爆炸后的焰火,真的是无解的苦难。
战斗的痛苦,作用是在双方的。就是力量对比再悬殊的战争。零伤亡也是不可能的。一声轰隆巨响,炮弹炸起来的灰土和沙石雨点一样的拍打着进攻中的秦军。立刻呼痛声就响了起来。
“不要喊!”领头的中队长立刻斥道,黑暗中高声的喊叫。很容易引来法国人的炮火。“卫生员,赶紧包扎。部队继续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巨响。这次的声音更近、更大,却不是从后面,而是从部队前面。中队长眼神缩了一下,但他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站起身来,招呼部队向着爆炸的方向跑去。
果然,这次的炮击让前方的友军伤亡颇大。如果不是都散开了队列。部队伤亡只会更大。但对于中队长来说,更加万幸的是这支部队是越南人。
一个百人队,现在只剩下了五六十人,立刻的,中队长就将这支残兵收入了手中。他留下一个小队的兵力负责伤员,接着喊道:“剩余的,都跟我继续前进。”
越南人正在惊慌失措当中,被中队长这么一喊,几乎是下意识的服从了命令。中队长自己跑到队伍的最前面带队。部队越过尸横遍地的炮击现场,绕了一个小弯,向着由一道胸墙和两座沙袋垒砌的堡垒,组成的防御工事冲去。
陈敬带领着一队越南新军悄悄地向着前方左侧一处战斗中的法军工事靠近着。那是一座简单加固后的两层小楼。里面还藏着一门小炮。正面进攻的秦军部队损失不小,在距离小楼前方三十米的地带,战士的尸体在好几个位置几乎要堆积起来。
陈敬招呼了一下他这一队越南新军的领头军官。队伍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不能让楼里的人发现了。这种小楼,结构很脆弱。只要能逼到近处,七八颗手榴弹就能把它摧垮。但这先决条件是能够靠近了小楼。
每到火炮喷出炮弹。所有的人就都趴伏下。不管身下是平地,还是砖头瓦砾。
陈敬让大部分的越南新军士兵留在了后头,他这一队人数只剩下了七十来人,法军安排在城中的大炮,只要避开自己的工事和部队集结点,就任意的在东城狂轰猛炸,丝毫不顾及城内平民的伤亡,给了在夜里进攻的联军造成不小的损失。
陈敬只带了七个士兵,七个最坚定的士兵,匍匐着,在布满瓦砾的废墟当中,一点点的,靠近那栋小楼。他们在光与暗的交接中跳舞,当光亮中断的那一瞬间,从一个隐蔽点向着另外一个隐蔽点,连滚带爬的冲过去。
被炮弹炸毁的废墟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当然,也有失去的平民尸体,以及战死的秦军战士。
小楼的二层,堆满了的沙袋当中,五个不大的射击孔里,步枪正疯狂的向外喷射着子弹。这还只是小楼的正面,在它的侧面,也就是陈敬这一边,也能借着爆炸的火光,清晰地看到墙壁上掏出的三个射击孔。
陈敬一直靠近到小楼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才被楼上的法军发现。在越过了一道坎的时候,身后一个越南士兵的肩膀高了一点,随后被子弹削去了半个肩膀,血红的肌肉和雪白的骨头顷刻就暴露在了空气里头,剧痛之下,这士兵痛苦的大叫一声,忍不住直起了身子,接着就被子弹射穿了脖子。
而滚过另外一个洼地的陈敬,和剩余的六名士兵,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手榴弹拉弦扔了出去,轰然的爆炸声中,陈敬七人再次付出一死一伤为代价,终于将小楼炸塌。大批的受堵士兵从这里水涌一样,向城内更深处扎去。而小楼里幸存下来的法军士兵和蓝带兵,也没谁给他们讲缴枪不杀,一律送去了见上帝。
战斗从边和城的东城蔓延,两个小时候烧到了边和的城中心,最后当天亮的时候,大批秦军和越南士兵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了一座教堂周边。这座教堂历史还很年轻,不到十年,位于边和城的城南。
大概有二百名法军残兵退缩进了这里。
“把大炮给我拉来——”身上沾染着血迹和硝烟的黑痕,向发大声的命令。
洋人的教堂修的是很牢固,但它能顶的过炮弹吗?向发是不信的。
战争打到现在,除了教堂里的这撮残兵败将,整个边和城都已经被联军肃清。向发手里有的是缴获的大炮。
不过大炮最终没有轰向十字架。因为秦军中有一个不可忽视的人,伯丁。斯坦福。不管这家伙最初入秦军的时候打的是什么注意,反正现在他是一个老老实实、医术优秀的军医。他神职人员的身份足以让向发在面对他的时候后退一步。
“尊敬的波滑上校,投降吧,您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极致。”
西方式的思维跟东方文明就是完全的不同。伯丁。斯坦福面对丧家之犬一样的波滑的时候,内心竟然充斥着敬佩。他佩服对他在完全不利的形势下,殊死奋战。却不知道‘坚决抵抗’的波滑上校,内心里的这股劲,更多的来自他的自尊,而不是军人的使命。
波滑嘴皮子颤动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作为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