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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穿越1862-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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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暹干脆放弃了港口区,而专门守备内陆——煤矿区。

顺化城下。

一千多法军连带着五千伪军从远到近,逐渐出现在越南人的眼中。自从战争正式爆发之后,越南官军一败再败。即使黄继炎带领的新军在战斗中表现的确实挺不错,在两场秦军式的堑壕战中给法军带来了超过三百人的阵亡,远远超过了上一场战争的战果,但新军还是败了。

顺化已经联系不到黄继炎了,只知道在奠盘之战后,全军大溃,向西面逃去。

现在顺化城能够依靠的只有武仲平部的新军。这是一支人数军械不逊于黄继炎的新军部队,但是内中的新兵太多,比起黄继炎部的战斗力,完全是儿孙辈。

武仲平唯一比黄继炎有优势的就是顺化城的城防,以及北方刘暹给他的允诺。

“传我军令,敢妄自退却者,斩立决——”武仲平杀气凛然。

嗣德帝走了,带着王室和大臣们逃去广治。顺化城里武仲平现在最大,完全军队掌控下的局势,说话更管用。

第二百五十六章顺化城外静悄悄

“轰轰轰——”

大炮轰鸣着。

三十门后膛钢炮齐齐奏响,炮弹密集的砸向三里开外的一个小城镇。那是顺化城外围的据点之一。

一百多发炮弹射出后,城镇南面的围墙被打了个稀巴烂。新增强的守御工事,和木石结构的围墙栅栏连同一溜溜地木房毡棚一齐飞上了天。

这些工事面对冷兵器时代的军队,绝对管用。对付十年前的法**队,也能起到一点效用,但对于眼下的法**队,真的是半点用也没有。法军摧枯拉朽一样,两天时间就扫平了顺化城外的无处防御据点。上千名越南士兵做了俘虏!

武仲平没有气恼。对于越南的旧军,还有谁比他这个军中宿将更能明白他们的差劲的呢?反正外围据点部守的都是老式军队,丢就丢了,武仲平不心疼。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在顺化外的阵地上响了起来!一团团的烟柱,各个姿态不同的直冲天空。烟柱起先还是一排排的几乎同时升起,到了后来就开始不分点儿了,一片片一丛丛的四下乱冒。将越南守军的城外阵地整个都笼罩在弄弄的烟雾当中,火药的味道充斥战场。

士气高昂的法军势如破竹,继两天扫平城外五处守军据点外,他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完全夺取了越南人在顺化城南的延伸阵地。就在武仲平内心里都直打颤,深深怀疑,自己是否能支撑到刘暹提军赶到。老天爷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顺化下雨了,还是大雨。暴雨!这一下就是一天。城外阵地的堑壕,完全成了一条条可以淹死人的水沟。

再然后。大雨暴雨没有了,中雨、小雨却始终不绝,而顺化这场雨,一下就是小半个月长。

“上帝啊,让雨停了吧。这该死的地方,该下地狱的地方……”

不知道多少法军士兵在埋怨者。但却只能这样的埋怨者,弗朗西斯。加尼尔不愿意放弃到手的优势,让顺化这块肥肉从自己的嘴边溜走。

弗拉斯特可已经追着黄继炎,就要将黄继炎消灭了。弗朗西斯。加尼尔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僚专美于前。

法军的大本营里。超过1600名法国陆军士兵和三千多人数量的土著伪军,正抱怨连天的修补着漏雨的房屋。连日的降雨让野地变成了泥潭,漫过脚踝的淤泥让所有的人都提不起进攻的话题。太多的人在暗自埋怨炮兵,为什么当日那么猛烈的轰碎了顺化城外所有的据点?

让他们现在不得不时时刻刻修补漏雨的房屋。

不过比起另外的伪军,他们的条件已经无比优越了,至少他们不用泡在烂泥污水中。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已经有超过二百名的土著伪军病倒在污泥积水当中了,而且不幸的是,这些土著伪军的生死根本没被法国人看在眼里。即使生病了,也进不到法军的大本营。而只能被抬到顺化城外其他的四处破烂不堪的据点当中。

如今连法军停留的那个据点,房屋都在不停的漏水,都在不停地修缮之中。其他那四处被法国人放弃的据点,房屋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根本就是天上下大雨。屋里下中雨!半个月过去,简直成了烂泥塘。

黄文钦是正儿八经的越南进士。六年前他还是越南朝堂中的一员,素来与阮福膺导交好!

阮福膺导又叫丁导。是嗣德帝同父异母的长兄阮福洪保之子。阮福洪保虽然是嗣德帝老爹的长子,但行为放荡且不学无术,绍治帝非常讨厌他;而相对地,阮福洪任幼时聪明博学,因此绍治帝于西历1846年将阮福洪任立为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嗣德帝。

嗣德帝继位七年,阮福洪保勾结法国人,图谋夺取皇位。事泄,阮福洪保被赐死,其子阮福膺导等全部改为丁姓。

时间如此的过了十二年,嗣德帝在顺化建立万年基(即谦陵),劳役士卒由于劳累过度,十分不满。段有征、段有爱、段司直、张仲和、范梁等人趁机煽动士卒造反,拥立丁导(原名阮福膺导)为主。在右军尊室菊的接应下,叛军攻入顺化皇城的左掖门,欲弑嗣德帝。掌卫胡威重新关上宫门,率军逮捕了段有征,随后陆续逮捕了其同党。丁导及其亲属皆被绞死,段有征被斩首,尊室菊自杀,其同党皆被处罚。

黄文钦就是其中党羽的一员,见势不妙,他立刻带着家人逃之夭夭,直接投靠了南圻的法国人。现在,他是越南土著伪军,也就是蓝带兵的统领。

半个月的连绵阴雨,黄文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霉了。但事实上是,越南的蓝带兵除了黄文钦这样的中高层军官外,剩余的下层军官和低层士兵,已经在泥水和潮湿之中耗尽了全部的战斗力。但他们始终要‘严密’提防城中的越南官军。

黄文钦今日之所以走出自己那相对干燥的指挥部,来到前沿第一线,不是因为他需要到前线来鼓舞士气了,而是因为他得到一报告,说前线巡哨的一队士兵整体失踪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顺化城内的武仲平从来没吃下一哨士兵的胃口,往前时候的摸哨和埋伏,只是求能打死打伤几个人。而一队巡哨的士兵则足足有五十个,装备至少有二十条火枪。

第一线的蓝带兵有三百多人,这些人士气全无,此时的战斗力不要说跟越南的新军相比,就是跟越南的官军相比都不是对手。所有人都被这糟糕到极点的环境给弄萎了。

只是一次简单的换岗,就会有不少蓝带兵视若为地狱酷刑。

黄文钦那一贯的自信沉着也变得有点烦躁不安,除了不断要求巡哨士兵小心谨慎外,对自己的应对方略只字不提。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出什么策略!

在第一线转悠了一圈,发了几声后,黄文钦果断的回到了自己的安乐窝。

小雨在下午终于停歇了,漆黑覆盖了大地。除了耳边同伴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夜间整个顺化城外都是静悄悄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越南人的逆袭

‘劳累’多日的越南土着伪军,蓝带兵们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头顶上再也没有雨滴淌下,他们纷纷窝在破陋的屋子里做起了美梦。或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自己应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顺化城里了。这是越南的国都,整个越南的官宦豪门都在这里面,哪一家哪一户没有三妻四妾,满堂的婢女?

一百户?三百户?还是五百户?自己也能分润一个美人吧?

而在一座残破据点更南的地方,法军的大本营,营区一样的是死沉沉的。蓝带兵不好受,这些人一样不好受。法国可不是英国的伦敦,连绵的阴雨天,可没几个法国人去喜爱!

顺化城池的南面,距离顺化最近的一座据点,超过六百名蓝带兵驻扎在这里。同时这里也是黄文钦的驻地。深夜中所有人都在呼呼地睡着叫。据点的最前沿,零星点亮的几处篝火旁边,可以清楚地看到睡着的蓝带兵。

阮山和高明福是凌晨一点钟上的岗,如今正依着岗楼的墙壁上睡的正香。岗楼对面是一片空地,下午雨停后经过短暂的修缮,里面还遗漏着大量的木料和沙袋,但现在这些都隐藏进了黑暗中。

所以,当一支支小股的越南官军士兵,悄悄地绕过据点时候,即使泥泞的地面让他们的行动显得并非那么干净利索,也丝毫没有惊动那处据点。

越南官兵在向法军的大本营逐渐靠近着。与前面的那处据点相比,这里的防御工事要强上很多,至少已经有一道还算严整的胸墙。而且执勤的士兵还算称职。并且除了附庸的蓝带兵外,还有正宗的法国红带大兵。

简陋的挡雨篷下面。麻袋垒砌的固定工事中,两个枪口始终笔直的指着前方。工事内有五个人,全部是法国大兵,三名值守的士兵紧紧裹着毛毯靠在沙袋边酣睡着,两个人警惕的目光聚精会神的看着胸墙外的漆黑。

一阵冷风吹过。让睁眼瞪了半夜的亨利打了个冷战。中南半岛气温在暖和,半个月的阴雨,也能让夜间的风吹变得冷凉。

亨利没有动作,两手搓了搓,在脚下的炭盆是上烤了烤。一旁的贝尔纳双手也没有放在步枪上,那两杆工事上始终笔直的指着前方的步枪。前一刻只有一个有主人,另一个正缩在麻袋包地下取暖。

当然,现在这两杆步枪是全都没有主人了。

耳朵轻轻一抖,刚刚蹲下的亨利猛的一挺身站起,双手立刻抓住了身边的步枪。“贝尔纳,起来,别烤火了!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你们也都起来,起来——”

亨利的叫声在夜色里传出很远,工事里头三个睡的迷迷糊糊的法军士兵醒了。

“估计是青蛙或者什么东西吧……”贝尔纳小担忧的伸头向外探望着。他真的希望自己同伴出错了。但亨利的耳朵是整个连队里都出了名的灵敏。

巴斯特舒爽地伸了个懒腰。一边还摘下帽子抠着发痒的短发,看了看此时的外面,“见鬼。伙计,现在还是凌晨。我刚刚睡着没多久,你应该黎明再喊醒我。”

“外面什么都看不清……”又一名士兵靠着麻袋包探出了头。这些法军的正规士兵相当有警惕心,绝不随意暴露自己的躯体。

漆黑的夜色里冷风在飘荡。突然距离工事大约三十多米外,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进袭的越南士兵应该庆幸。法国人没有照明弹。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在泥泞当中,一点点。一点点的向工事靠近。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左右,他的背后,还有上百个越南精锐。他们中有的人是士兵中的强者,有的是武仲平的亲兵,有的是顺化城内权贵们的保镖、护卫,有的直接就是嗣德帝的亲卫。

就像秦军的尖刀队一样,接受过秦军一定程度‘经验’传授的他,也知道偷袭的时候需要用一支精锐力量最先锋。越来越多的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显露出来轮廓,他们的手中全都拿着趁手的兵器——冷兵器。

“敌袭!”

静寂的法军大本营里,猛然响起了一声带着颤抖和惊恐的嘶吼,比之先前亨利的叫声尖厉了无数倍。紧接着,一声枪响响彻在夜空。

亨利旁边的一名法国士兵脸色很惨白,但他手中步枪的击发射速,一点都不逊色与亨利。因为在还存留着浓厚前膛枪时代气息的法**队里,士兵就算再恐惧,也能一点不差不慢的射击,机械式的射击。就像前膛枪时代的士兵一样,在恐惧中发挥手中武器的威力。

越南人的精锐借住着夜色的掩护,已经疾快的向工事冲过来。冲开这里,他们就能从法国人的胸墙上打开一个缺口。

“杀啊……”

带队的武宣甲高吼着,数千出击的越南士兵蜂拥的向着法军大本营和前头的蓝带兵据点冲去。他们已经东南西北的彻底包围了那个据点——黄文钦在的那地方。

两个营地里瞬间都炸了锅,一片人仰马翻。衣衫不整的法军士兵扯着武装带、步枪、帽子,如没头苍蝇一样涌出帐篷,士官和低层军官们在声嘶力竭,还在其他所有值夜的士兵都没头没脑地朝着自己面对的方向,对着漆黑的夜色胡乱开枪。

负责值夜的法军上尉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军装没有穿戴整齐,在他身后的地方还有一张盖着被子的床。

“砰砰……”

震耳的喊杀声中,几声枪响,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上尉却惊讶的发现,足足五座工事的火力,在这一瞬间全都熄灭了。他脑子一片空白,直以为胸墙的防线被越南人攻破了呢!

几个身影飞身扑进一座工事,锋利的兵刃瞬间将一个还未咽气的法国士兵捅了个凉心透。

士兵濒死前的凄惨叫声淹没在乱哄哄的枪声和人声中。大批的越南士兵翻进法军大本营正南面的胸墙,一百、两百、三百、五百……而法军的守备士兵,除了一二百人的蓝带兵外,就只有一个连建制的法国士兵。

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三百人的兵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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