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7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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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愣着了,我们也追。”
不知道哪个酸秀才明事理一点,一声呼和,二十来个不靠谱的儒兵这才如梦初醒,撒丫子也是辇了上去。
到底经过一个月的长跑训练,不负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二十来个人咬着那个小偷身影一路穿墙过户,跑了快半个时辰,小偷都快累的口吐白沫了,李明他们愣是没一个掉队的。
可算,在一个死胡同中,宋楚河几个把那个满脸猥琐,瘦骨嶙峋的中年龌蹉男人小偷堵到了里面。
“敢抢军爷的金子,你小子不想混了吧?”
拧着拳头,宋楚河满脸狰狞,阴仄仄的把拳头掰的咯咯作响,一旁,小白脸的姚崇也是换了一副恶人姿态,**荡的笑着,近了军营半个月,别的没学会,这些太学生装逼倒是深得精髓,一个个披着盔甲歪着肩膀晃荡着脑袋模样,兵痞气十足。
尤其是李明这个小伪娘,女王气势更加逼人,右手中粗粗的马鞭子不断落在左手鹿皮手套掌心上,冷傲的高喝着。
“投降吧,本郡,本将军代表正义,一定要讲你绳之以法!”
别看李明面上一副冷艳,心头却乐开了花,这阵子没少听大父嘀咕玉儿姐怎么怎么厉害,单枪匹马收拾了多少黑恶势力云云,每次都帅的让自己双眼放光,终于让自己遇到了,按奈着激动,李明简直兴奋的要尖叫出来。
不过直吐白沫子了,被堵在里面,那个猥琐小偷却依旧天不怕地不怕那样,嚣张的歪着脑袋嚷嚷着:“混设拉子城的谁不知道我狗子哥?拿你们点金子是看得起你们,几个兵娃子还想跟老子斗,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给老子磕个头然后赶紧滚,不然老子就叫人了!”
一听这话,宋楚河简直气乐了,无所谓的狞笑着慌着脑袋,夸张的嚷嚷着:“哎呦,军爷我好怕啊!”
“你倒是叫啊,叫破喉咙老子看看?弟兄们,上,扁他!”
眼看着宋楚河几个阴沉着脸拥堵了上来,猥琐小偷狗子哥那张二皮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惊慌,狠毒的低吠着:“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老子就逼你了,你能如何!”
听着宋楚河嚣张的话,这头儿却是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脑袋转过去,对着墙后面高声喊道。
“乡亲们,这儿有几个落单儿的当兵的!”
“当兵的!”
“人呢,在哪儿?”
“老子要打死这群畜生!”
忽然间,墙后面仿佛沸腾了一样,片刻后,乱糟糟的脚步声铺天盖地传来,片刻之后,在宋楚河目瞪口呆中,数不清衣衫褴露的设拉子市民拿着大棒,拎着粪叉子冲了过来,眼睛里冒着火,仿佛要将宋楚河等人撕扯成碎片一般。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玉儿姐的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精巧的小下巴差不点没掉下来,李明明媚的大眼睛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喃喃嘟囔着,甚至都忘了逃跑,还是够义气的宋楚河肥胖的巴掌猛地拽住了她的手,一面嚷嚷着一面狠命向外拽去。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
不过双手接触到一起一刹那,忽然两个人的心都是猛地快跳了几下,甚至如此紧急关头,宋楚河还是不可置信的嘟囔一句。
“好柔,好软!”
还好,蜂拥而来暴躁的市民很快让宋璟忘了这个插曲,大叫着哎呀妈啊,拉着李明的手亡命的向外逃去。
也不知道设拉子的居民为什对府兵如此憎恨,不知道多少人拥堵了过来,才刚刚逃出半条街,冷不防前面岔道就冲出十来个四十多岁长得身强力壮的男人,当头那人棒子直楞楞地朝着李明脸上打去。
长这么大,李明何曾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吓傻了,捂着脸颊尖锐的惊叫着,跑在前面的宋楚河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焦急的大嚷着:“小白脸,快躲啊!”
眼看着又粗又沉的大棒子马上落在李明吹弹可破的娇媚小白脸上,宋楚河都快为她默哀的时候,棒子却出人意料的停了下来,看着李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个四十岁汉子居然收回了棒子。
“这,也行?脸还可以当盾牌用?”
眼瞅着这一幕,宋楚河眼珠子差不点没凸出来,不可思议的怪叫着,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打死这个臭当兵的!”
这功夫,几个闯过来的汉子已经将前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刚刚手下留情的中年大叔又是轮着棒子冲着自己而来,悲催的看着捂着脸还在不可置信的李明,哀嚎一声,宋楚河也不得不相信她一次,也是双手捂着脸尽量扮出了一副可怜相,卖萌的看着呼啸而来的棒子。
事实证明,刷脸也是要看人的,“男神”与男**丝的待遇千差万别,咣的一声响声,眼冒金星,肥嘟嘟的脸皮子都甩了出去,宋楚河一个优美的三百六十五度飞身旋转,然后年糕一样护在了地上。
眼看着一群大叔怒不可恕的围了上来,捂着肿了半边的肥肉,宋楚河悲催的缩成一个,闷声嚷嚷着:“是英雄就别打脸!”
不过很可惜,似乎这群设拉子的市民都不是英雄,不知道谁一脚照着宋楚河肥嘟嘟的**狠狠踹下去,杀鸡一般的惨叫让宋楚河又把脑袋衬了出来,下一秒,如同雨点般的耳光就落了下来。
眼看着着凶狠的一幕,七八个围着打一个,听着宋楚河皮开肉绽,杀猪一般的惨叫着,李明急得甚至哭了出来,带着颤音上前拉扯着,焦急的劝说喊着。
“别要出人命了,打了啊!”
第973章。无视,抱打不平
薛讷此时更加的恼火。
没等他回到军营,新的一条军令已经下达了,大军申时造饭,酉时集结出征,扫荡扎格罗斯山脉,与阿拉伯胡酋决一死战。
剩余八个都分守四个城门,巡逻设拉子,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令薛讷气恼的不是行军总管的朝令夕改,而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这么大事情,连个过来通知的传令兵都没有,还是薛讷自己拉着急急匆匆上城上街巡视的府兵询问的,来不及回营,薛讷就又派校尉去询问儒兵的任务,结果苦逼的校尉一脸憋屈空跑了个来回,行军总管副总管都出城了,没见到。
好歹儒兵也是闽国甲等兵团金吾卫的麾下一支,到这儿却完全成了透明人,就算薛讷也知道自己的部队有点烂泥扶不上墙,可如此被无视,作为主将,薛讷心头还是尤为愤怒的。
偏偏,这火发不出来。
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那样,薛讷几乎是一路颤抖着回了东城儒兵驻地,刚一进营地,薛讷已经火冒三丈的大声嚷嚷起来。
“传令,队正团率全部到中军大帐集结,开会!”
不大的军营中,这声怒吼飞快的传遍全军。
某个队剩余的三十多号酸秀才顿时脸色都绿了,战战兢兢的看着一个个团率队正如同蜜蜂那样钻进中军大帐。
片刻之后,火山终于爆发了。
“丙旅甲字队究竟死去了哪里?”
仿佛亘古魔兽那样吼叫中丙旅旅率以及甲字队剩余三十个酸秀才悲催的背着手脑袋斜靠在寨墙上挺的满头大汗,眼睛隐隐泛着红光,打着马,薛讷则是率领着三十多号亲信以及校尉们咬牙切齿的杀出了军营。
此时,城南区的暴乱却暂且告了一段落。
“呜呜呜,太惨了。”
真是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哗哗的流下,坐在地上,李明稚嫩的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另一头,精疲力竭的姚崇还有十八个儒兵酸秀才气喘吁吁坐成一团,一个个鼻青脸肿,姚元之嘴角还裂了一个口子,各个狼狈的跟被几百个基佬蹂躏了一遍那班。
不过相比之下他们还算好的了,毕竟经历过军旅生涯,挨打也是抱成一团反击,还把李明的小跟班夹在了中央,至于某个自作聪明拉着李明开溜的胖子,如今已经完全成了面团。
两个腮帮子红肿的老高,嘴唇干脆成了香肠,身上也是胖了一圈,把衣甲都撑大了一圈,成了个气球,正进气多出气少的直哼哼。
“宋兄啊宋兄,你说你弃友而逃,重色轻友,还落得个这样下场,让贤弟我怎么说你呢?”
就算宋楚河倒霉成这样了,也没逃脱折磨,唾沫星飞溅,姚崇像个老太太一样数落着宋璟,听的宋胖子犹如脑袋上有十万只蚊子嗡嗡直叫一般,如果不是现在动弹不得,宋楚河真想把臭袜子脱下来塞进这丫的嘴里。
可惜,如今嘴肿的如同香肠,宋楚河除了呜呜两句,连还嘴都做不到,听的他更是憋闷不已。
听着姚崇数落的重色轻友,宋楚河忽然下意识的瞄了李明一眼,更令他吐血的事,自己拼着一身剐拉着逃跑的小白脸,如今连看他一眼都没看,哭的还不是他,让宋胖子直骂救了个白眼狼,浑然忘了在李明苦苦相求下,这些中年大叔方才放过他。
其实,也难怪设拉子的市民如此憎恶当兵的。
平日里,府兵防御城市的饷银,由整个城市居民共同缴纳,摊派到每一个人头上,可是大战来临之时,几乎一夜间,闽军就丢了城池,一万多居民被屠杀,历年积累的财富丢失一空。
这倒也不足以令居民们如此憎恶,毕竟四千多府兵进行了殊死抵抗,在闽国好武的大环境下,两千七百多人战死,几乎和全军覆没没什么区别,令人无话可说。
可更令这些市民伤心的,闽国援军开到后,非但没有帮设拉子复仇,反而龟缩在城中,迟迟不肯出兵。
设拉子的经济基本上以各个玫瑰花工坊以及粮食工坊为主,闽军的不作为顿时让本来已经蒙受偌大损失的商户们,大商人们倍感失望。
再肥沃的土地,在富饶的商业资源,一旦成了战争前沿,一切都化为泡影,两天之间,已经多大十多家工坊宣布倒闭,绝望的商人们纷纷撤回了内地。
商人们可以走,依靠设拉子生存,土生土长或者外来落户,如今却一贫如洗的设拉子市民却是走不了,本来遭逢灾难,还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官府到现在一点赈济都没有,也难怪这些市民把怒火都撒在了不作为的府兵头上。
“哎,我家儿子,媳妇,都被天杀的阿拉伯兵杀了,我那两岁的小孙儿饿得嗷嗷待哺,老头子却赚不出给他吃米汤的钱,老头子或者惭愧啊!”
“我那孩子也就跟小哥你这么大,也是这么可爱,可就被阿拉伯那些蛮人糟蹋了,最后落得个投井自杀,看到小哥你,我就想起我苦命的孩子啊!”
刚刚还凶狠打人的中年大叔如今也是老泪纵横,听的一群哪怕挨了打的太学生都是唏嘘不已,李明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抽泣了好一阵,李明却是忽然猛地站了起来。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们的!帮你们弄来赈灾米粮!”
眼看着李明真的站了起来,跟着她一块哀伤的打人大叔连忙站了起来,急急忙忙追出了人群,在后面喊道:“哎!姑娘不,小伙子,没用的,你一个小兵,那些眼高于顶胆怯如鸡的将军们不会听你的,商人老爷们也是不会留在这里的,哎!”
尽管中年大叔在后面焦急的喊着,围拢过来的几百个难民也是跟着劝告着,李明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意孤行的向前奔去。
见此,姚崇等十来个府兵也是紧随其后,接着,几百个难民全都跟了过去,眨眼间,刚刚还热闹的街道转而变得空荡荡的。
不过还是有个人留下。
嘴唇肿成了鸭子嘴,憋了好半天,宋楚河方才艰难的憋出两个字来。
“谁重色轻友啊?这群牲口!”
跟着李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原本设拉子最繁华的商业街,只不过此时,繁华已经不在,半数商铺毁于战火,仅剩下的小半商铺也是紧锁大门,一片萧条之色。
不过商人们的余威与恩泽还在,眼看李明不听劝告的停在了一家粮食商铺面前,难民们倒是胆怯的停下了脚步。
对着紧缩的大门,李明作势就要踢,却冷不防又是一只肥嘟嘟的手猛地抓住了她。
“你干什么?”
“李明你想清楚,大闽军法,擅创民宅者,死你这么闯进去,是要出人命的!!”
真佩服宋楚河的恢复力,刚才还肿的像个面包,这会儿,跟上来了,不过看着他脸上满是劝告的神情,李明却是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
“大闽的子民在怨恨,在挨饿,身为大闽的府兵,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怕死你让开!我来!”
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鄙夷,李明撇过头上前就要踹门,不想身后又是一股大力把她拖得一个踉跄,在李明惊愕的注视下,宋楚河犹如一个暴怒的花豹一样,一大脚踹开了紧缩的商户大门。
“这种事儿还得我们纯爷们来,你这种小白脸不行!”
青肿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恼怒与自得,宋楚河在一大群灾民惊愕中,快步走进了这户粮食商人的院子中,看的李明足足惊愕的片刻,方才在她明媚的眼眸中流淌出些许欣赏。
在外面表现得牛哄哄的,可一进屋,宋楚河又熊了下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