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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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起头,另一路主帅房遗**却是意味深长的眺望向北方茫茫群山。
第795章。袭击再临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了迅速遁逃,游牧大军将这一次在闽国劫掠的大部分战利品放弃了,快一万多女子奴仆,成堆的金银财宝,丝绸瓷器,仅仅带走了粮食与畜牧,让合围的右威卫以及关宁铁骑不得不停下整理起来,将这些女子遣送回原籍。
关宁铁骑连续的突袭下,打败了中亚联军中四个大部落,大约斩杀了游牧骑兵一万五,俘获了八千多,剩余散落在乡野间的散兵游勇亦是不知道有多少,但总体战局上,闽国却似乎吃了亏。
北呼罗珊阿富汗总督府差不多一半的屯田田庄被毁,几十万人流于战火,数万平民被杀,闽国在呼罗珊的成果被毁坏了三分之一,而卑路斯的主力虽然遭受重创,可他还是带着余部以及劫掠到的粮食物资撤向了草原,看起来始终是闽国的心腹大患。
不过,卑路斯会走的那么从容吗?
三月间,兴都库什山脉终于开始了回暖,绿意在低海拔的山脚下缓缓冒出,山头的大雪也缓缓化作融水流淌下去,填充在中亚几条大河中,滋润着农耕以及游牧民族共同的生命线。
毕竟不舍的完全放弃,大约两千多名最美貌的女奴,最温顺的健壮奴隶被与劫掠来的猪牛马羊等牲畜参合在一起,一同向草原驱赶着。
一个个面目凶残的游牧兵骑着战马游荡在附近,赶牲口一样不断挥舞着长鞭驱赶着,鞭子每每抽打在奴隶的背上,一条血痕顿时就显露出来。
啪~
鞭子下流的抽打到了一个靓丽的波斯少女胸口,单薄的衣服立马露出了个大口子,饱满的胸脯袒露出半边,被抽的颤巍巍的,慌得那少女忍着疼赶忙捂住胸口,愤怒的看向周围。
盯着姑娘羞愤的样子,周围的草原狼则是猥琐**荡的昂首哈哈大笑,尤其是轮鞭子那个麻杆游牧狼兵,笑的更是开怀。
“嘿,小婊子,奶挺大吗!你是老子的奴隶了,等回了部落,老子会好好宠宠你那对儿大奶的,哇哈哈哈。”
“塔仑老哥,好东西不能独享啊!你爽完了也得借兄弟们爽爽。”
“好说!好说!”
猥琐的笑声中,十来个帕提亚人挤眉弄眼,猥琐至极,听的其他奴隶都是黯然的低下头,哀叹着自己的命运。圆润俏丽的小脸涨得通红,那个波斯少女更是羞愤到几点,捂着生疼的胸口,冻得瑟瑟发抖的右手悲愤的向一群草原狼指去。
“你们嚣张不了多久,伟大的沙汗沙闽王会将你们全都消灭的一干二净!”
少女稚嫩的一句话,让十多个壮汉的笑僵在了脸上,生生打了个哆嗦后,轮鞭子的麻杆恼羞成怒冲进了奴隶群中,在少女的痛呼中捉小鸡一样抓着她纤细白quta嫩的脖子,狠狠将她拎了出来,旋即重重摔在地上,长长的马鞭狠狠抽在了少女背上。
“胆敢顶撞主人,老子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满脸狰狞,麻杆野蛮的大吼着,一鞭鞭抽下来,密密麻麻的伤口出现在少女洁白单薄的后背上,打的她凄惨的满地翻滚着,听着她的惨叫,十多个草原狼各个满是变态的兴奋,其他被掠夺来奴仆则都是露出了畏惧的目光,低着头哀叹起自己悲惨的命运来。
后军搬运着抢来的财富,粮食,行动缓慢,拖累的前军也是不得不缓慢而行,五骑并列,艰难的行进在兴都库什山脉崎岖的小路上。
被保护在全副鱼鳞甲,连脸都用面甲遮掩起来,层层叠叠的铁罐头波斯骑兵中间,卑路斯却显得无精打采的。
冷兵器时代,决定天下的不光是士气装备,还有着声望人心,这也是刘备屡次被打的全军覆没,还能东山再起,后世李自成最惨时候仅剩十七骑逃入商洛山,可是再次席卷中原时候,转眼又是汇聚了百万大军的原因。
可这一次,内有波斯旧贵族为内应,外有疑兵计调离了闽国大军,带着全副家当而来,卑路斯都没有夺回呼罗珊,还损失惨重,恐怕以后再卷土从来就更难,也许这辈子,他复兴萨珊帝国的愿望都要就此落空。
就在卑路斯唉声叹气的时候,前方十多个骑兵忽然顺着山路狂飙回来,在卑路斯面前翻身下马,跪伏在地启奏道:“沙汗沙,前方到闽人的永宁后卫,胡沙虎将军派人来问,是否还按照先前命令去做?”
沙汗沙这个称号原本每次听的卑路斯都是乐在其中,可这一次兵败,顺耳的称呼似乎都多了浓郁的讽刺意味,分外刺耳,听的卑路斯皱着眉头直接摆了摆手,无精打采的说道:“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吧!”
“遵命!”
答应一声,几个骑兵掉头就走,不一会儿,滚滚前行的游牧大军又是停了下来,在狭窄的山谷就地安营扎寨,而几千个骑兵脱离了队伍,拎着沉重的锤子等东西西行上了山,在哪儿,一座坚硬的闽国堡垒迎着寒冷山风正树立在那里。
游牧民族没有守城的习惯,从兴都库什山脉以北打过来杀散了闽国的守军后,卑路斯基本上没有动这些堡垒,任由它们空着,可是此番大败而回,留着这些坚固堡垒关隘日后就是心腹大患了,所以每过一处,游牧大军将这些堡垒全都彻底拆除掉。
石头堡垒建造不易,拆毁同样麻烦,将巨石从墙上卸下来需要耗费不少功夫,所以大军也是在堡垒下方安营扎寨下来。
拆城可是个苦差事,被抽到的游牧军队无不拎着工具磨磨蹭蹭的抱怨个没完,一大堆二流子一样拥挤在狭窄的山道上磨磨蹭蹭骂骂咧咧,半天都没抵达山头。
抱怨中的游牧骑兵浑然没注意到,与前几个空荡荡的堡垒不同,这一次的永宁后卫城墙上,多出了些许忙忙碌碌的黑影子,数个圆滚滚的大石鼓被搬运到了城门边,一双双眼睛警惕且迫切的盯着山道上的草原狼们。
“给老子滚出来,快点!”
这一头,山下的游牧大军撑开了随军毡包,行李还没等放完,麻杆等十多个监军又是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奴隶营中,将刚刚被鞭打的已经遍体鳞伤的可怜波斯少女又是拎了出来。
奴隶主最惧怕的就是奴隶有反抗思想,就算这个丫头年轻,刚刚她敢顶撞主人,定然是个桀骜不驯的烈性子,留着她早晚是个祸患,所以麻杆几个决定除掉她。
被五花大绑着,少女无力的让如狼似虎草原骑兵拽着脖子上的绳子拎了出来,当着所有把着奴隶营栅栏的呼罗珊男男女女奴隶面按跪在了地上,站在她身后,吐在手上两口唾沫,麻杆旋即兴奋的抽出了弯刀,比量在少女的后脖颈上。
一丝残忍的微笑在他嘴角绽放出,比划着刀,麻杆对着其他奴隶们嚣张的大嚷着:“看清楚,这就是反抗主人的下场!”
脖子上冰凉,浑身伤痛疲惫的波斯少女也禁不住在死亡威胁下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犹如小鹿一样一动不敢动。惹人怜**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麻杆一丝同情心,变态的快意反而让他更是兴奋的发抖,秒了秒,他就高高轮起了弯刀。
呼啸声中,弯刀猛地批了下去,兢惧的叫着,栅栏后面的奴隶亦是不忍的低下头。
噗嗤~血浓郁的腥味扑鼻,一大股浓血喷溅了出去。
后背一热,背着小手的少女干脆吓得惊叫起来,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没事,惊愕的回过头,她那双碧绿色的大眼睛禁不住瞪得溜圆,小嘴儿张成了o形,轮圆的斩首弯刀已经被丢出去老远,一支重箭将麻杆半个脖子都撕开了,捂着鲜血狂喷的脖颈,麻杆拼命地想嘶吼些什么,可嗓子里仅仅能发出咯咯的空腔,鲜血倒灌进咽喉,让他痛苦的几欲发狂。
扑通一声倒伏在地上,这个嗜血者最终被自己的鲜血活活呛死了。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其他几个奴隶看押人亦是看的惊呆了,这功夫,第二箭又是射了过来,噗嗤一声重响,呆滞的游牧兵被重箭带的倒飞而出,居然飞出了几米远。
这才让其他几人如梦初醒,也顾不上奴隶了,转头就向营内奔逃去,边跑边惨烈的大声嚷嚷着。
“敌袭!”
可惜为时已晚,噗噗的羽箭从身后铺天盖地而来,没跑几部,十多人就有如刺猬那般被钉死在地上,与此同时震天撼地的马蹄声沉重响起,大地的震颤中,数以千计的黑甲骑兵从山道中滚滚杀来。
一杆薛字大旗下,披着不同于一般闽军的银亮盔甲,薛仁贵将一张大弓射的犹如狙击枪一般,所点之处的草原狼无不是应弦而倒。
“闽王爷真的派大军来救我们了!”
激动的无以复加,波斯少女竟然忘记了浑身的伤痛,踉跄的站起身,背着小手惊喜的迎着滚滚闽国铁骑跑了过去。
“小心啊!”
这一幕看的身后奴隶营的奴隶们无不是大惊失色……
第796章。惊弓之鸟
万马奔腾的骑兵大军,不亚于数百辆小货车一起撞过来,就算武艺高强的大将,也不敢轻易迎着奔腾的骑兵跑过去,更不要说一个被绑的结实的少女了。
眼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波斯少女就要在铁蹄之下被碾成肉泥了,一同被抓来的难友们甚至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危机时刻,闽军骑兵先锋大将竟然硬生生快了半个马身,拎着那波斯少女的衣领就把她拎上了马。
“你叫什么?”
浑厚的足以令所有女人心动那种男音从耳边传来,让波斯少女又是激动的一哆嗦,贴在那个闽国小将宽厚的背上,声音发颤的回答道:“我,我叫塔米娜。”
可惜,波斯少女的好感到此为止,用一根皮带把她栓在腰带,带着她的闽将气哼哼的嚷道:“塔米娜,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妞!”
刚刚在少女心中的救世主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噎的塔米娜气恼的直翻白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没有太多功夫和这个波斯傻妞多做计较,救下她后拎起挂在马上的方天画戟,薛礼又是全神贯注放于眼前,雪亮的长戟高高探出,拦在身前的简陋栅栏立刻应声而断,旋即雪亮的戟刃被轮上了青天,犹如一轮明月般耀眼。
处于锋刃之下,弓拉到一半,箭尚且没有射出的草原狼双眸中亦是闪现出了恐惧,而薛礼自己亦是长啸一声。
“河东薛仁贵在此,哪个敢与我一战!”
咔嚓~
人头飞舞,真正的强者只对杀戮同样的强者感兴趣,欺凌弱小的仅仅是无赖懦夫。
刚在自己的帐篷中没呆多久,就遇到这么个事儿,惊得卑路斯连鞋都没穿就急匆匆跑了出来,探看着左右惊惊慌慌犹如蚂蚁的部众,惊怒交加的大声喝问着:“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沙汗沙,大事不好,闽军从身后撵上来了!”
终于有一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军官喘着粗气战战兢兢的对卑路斯禀告出来,却不想引得卑路斯更加惊怒起来,气急败坏的吼道:“殿后的突厥人呢?阿史那叶护呢?”
说来也巧,就在卑路斯的咆哮中,打着葛逻禄战旗的突厥大军跟着闽军骑兵背后就是杀了出来,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卑路斯脸上。
一个个突厥人跟闽国打仗时候怂包的很,跟在闽人屁股后面却变成了老虎一般,弯弓射箭,举刀屠杀,个个悍不畏死,杀得中亚游牧联军叫苦不迭。
卑路斯哪儿知道,葛逻禄部与华夏的渊源可比他了解的多的多,早在隋文帝时期,突厥人就已经与华夏在蒙古草原上厮杀的不可开交,文韬武略的隋文帝利用外交政策硬生生将突厥撕裂成东西两个部分,一半儿的葛逻禄人被辇到天山南北,李治即位后又彻底打垮了西突厥,流落中亚的葛逻禄人实际上已经被唐人打怕了。
看到同出一脉的闽国,当然腿脚发软。
而且房遗**很无耻的用了一出反间计,除了被俘的突厥士兵被放回外,其余俘虏全都打发去修运河,这既离间了突厥人与其他中亚各族的关系,却也向突厥人抛出了一根橄榄枝。
尤其是在撤退时候,各部一概推举葛逻禄部做替死鬼留下殿后,不甘心送死的阿史那叶护一咬牙一狠心之下,就投降了闽国。
正常历史上,一百三十年之后大唐帝国的安息铁军与黑衣大食两大世界性帝国的第一次交锋,恒尔罗斯之战,最后也是葛逻禄人背叛了高仙芝,投靠了阿拉伯帝国,这才导致了会战的失败,投与强者似乎是突厥人的天性,可惜,卑路斯是没有那么长的历史眼光看透这些。
激烈的战斗在中亚联军后营血腥的打响着,虽然闽军以及突厥人打的无比彪悍强烈,但有一个弱点是克服不了,人数的劣势,闽军骑兵大约只有一千多,加上突厥骑兵也不过两千,游牧大军至少还有四万人,经历过最初的惊慌之后,有血性的各族已经有不少战士爬上了战马,就连卑路斯自己都是在波斯铁甲骑兵保护下披上了战甲。
可就在这时候,隆隆的雷声又是从背后传来,在卑路斯惊愕的回首中,去山上拆除闽国堡垒的游牧铁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