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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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冷哼一声,房遗**又是一摆手:“斩!”
鬼头大刀又是被高高举起,旋即又是一片血光飞溅在城头之上。
“我出黄金六万,停手!”
“斩!”
“十万!”
“斩!”
一声声冷酷的斩中,苏伦家族,从安息帝国传承下来的古老家族数百口上到八十老者下到七八岁幼子全被斩杀殆尽,可以说除了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以及年龄不满十六的女人被发配为奴外,整个千年家族在世间一切痕迹就此被抹去。
虽然残忍,却没人同情,这就是政治!苏伦家族能从上一次安息帝国转变成萨珊帝国的剧变中存留下来,就是因为他适应了萨珊新的政治形势,可惜,这一次,它却没有适应,逆流而上的结果往往就是这样被历史的大潮流,冲刷的一干二净。
亲眼目睹了一场政治大屠杀,巴尔丹以及其他的几个波斯贵族全都是冷汗湿透了后背,尤其是一些其他贵族,他们昨夜可是被巴尔丹胁迫才投诚的,到现在也没有洗脱被政治大清洗的危险,这回欺骗了卑路斯,还没了继续下注的机会,前途如何,所有人心中都是忐忑无比。
城下,红着眼睛看到最后几个苏伦家族人被斩杀,狂怒已经侵吞了卑路斯的理智,看着城头上再次露出房遗**这个死敌和巴尔丹这个叛徒露出令他发狂的微笑,卑路斯气的发狂的挥出了战刀。
“杀!给沙汗沙夺下这座该死的城市,杀光该死的唐人与这群叛徒,杀!杀杀!”
在卑路斯暴怒的声音中,跟随他身边的铁骑刹那间扬起了马鞭,数以万计的草原铁骑怒吼着向渴水城冲了过去。
真宛若黑云压城城欲摧!
呼的一片箭雨压的房遗**也不得不缩头回城跺,嗖嗖的飞箭打在闽军盾牌上犹如雨打残荷一般,先锋压制住了守城守军后,随后的草原骑兵高高抛起了手中绳套,在草原练就的套牲口的本事在这里也被得心应手的运用出来,数不清的绳套套在了锯齿一样的城跺上。
一时间,攀附在城门上的草原狼密集如蚁,这一手,还真是让守军措手不及,牛皮编织成的绳套坚韧不已,就算用刀割也得割半天。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紧闭的铁闸门竟然嘎吱嘎吱的升了起来,粘在上面,还悬挂着半个血肉模糊的马身子,突然洞开的城门让拥挤在城下的草原骑兵都愣了神,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后,不知道谁率先兴奋的大嚎一声,数不清的骑兵争先恐后向城门内拥挤了过去。
对于这些中亚骑兵来说,城门被攻破,就意味着城市陷落,就意味着守军意志的崩溃,就意味着可以入城纵情抢掠,将别人的财富,女人,粮食,布匹,还有令人为之疯狂的丝绸,黄金,不可缺少的茶叶,盐巴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打破城池,就意味着一切。
可惜,这一回草原狼失算了,他们忘了刚刚自己的大王如何狼狈逃了出去,冲进城门后,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鳞次栉比的民居,富人的豪宅,商人的店铺,而是尸体。
层层叠叠的尸体。
刚刚入城的两千多波斯铁骑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包裹着铁皮的尸体,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弩箭,有的人还爬附在城墙上,拼命向上伸出的手证明了他们临死前是多么绝望。
惊呆了的中亚骑兵扭头就想向外挤出去,可身后更多满脑子抢掠狂热的同伴却同样蜂拥的挤进来,将狭窄的城门堵的结结实实的。
“差不多了,放闸门。”回头看着身后罗城中再一次充满草原狼的身影,房遗**淡笑的摆了摆手。
轰隆一声巨响,几吨重的千金闸再次轰然落地,底下还在拥挤着的草原狼直接被挤压成血肉碎末,在瓮城中草原骑手犹如圈进羊圈的羊那样,惊骇的向四周张望着,翁城的城墙上,又是数不清的弩箭探了出来……
“啊!!!”
又是熟悉的惨叫从瓮城传了出来出来,卑路斯的脸色真如同被扇了耳光那样难看,就在这功夫,左右两城隆隆的炮声又是传了出来,惹得中亚各部族的首领惊愕的左右探望着。
片刻后,几乎同时左右翼都跑来了无比惊慌的传令骑兵,惊慌失措的跳下马,几乎是逃着奔到了卑路斯面前,哭号着喊道:“沙汗沙大事不好!闽人在右围城设下了埋伏,左大都尉被炮打死了。”
“沙汗沙,闽人左城也有埋伏,将士们损失惨重!”
“怎么办?”
纷乱的吼声中,卑路斯此时的脸色已经接近惨白,这才反应过来,既然闽人已经提前有了防备,又怎么会在东西城没有准备?
听着城内麾下在闽人弓弩下痛苦的嚎叫着,再看着身边迷茫慌乱的部下,几乎跟断了命根子一般咬着牙,卑路斯野兽那样嚎叫着。
“退兵!!!”
也真是被渴水城一张不断吞噬生命的大嘴吓怕了,一听到命令,从各部酋长到下方小兵,撒丫子掉头就往回走,就算城内的惨叫还在继续,对于这些袍泽兄弟,他们也管不过来了。
看着城下黑乎乎的游牧大军潮流般来,又乌压压的退却,站在城头上,房遗**冷笑着一锤墙砖哼道:“算你们明智!”
“来人,给翁城里的王八们传令,他们的大军已经丢下他们跑了,让他们丢下武器投降,不然全部杀了!”
“喏!”
就凭着一圈墙,一天几乎一兵没费,杀敌三千多,接到命令的小卒都是吐气扬眉,趾高气昂的跑了出去。
“投降不杀,顽抗者死!”
瓮城城墙上,几千人一同用波斯语或者唐语大吼着,已经被弩箭射破了胆子的草原狼们真是如蒙大赦,乒乒乓乓的就把弓,刀什么的扔在地上,爬抚在地上脸头都不敢抬。
原本是来打劫的,可到头来连自己都赔上了,在城墙上弩箭严密监视下,被困住的两千来个草原狼垂头丧气的一个个举着双手从墙内走出,刚一出来就立刻被闽人右武卫以及波斯私兵用贵族们关奴隶的枷锁套在头上,压进了地牢。
南方印度河也要开始动工兴修水利工程,可正缺劳动力。
一个个戴着枷锁的粟特人,闪人,阿兰人都是憋屈的被关押起来,唯一例外的却是突厥人,闽军中迁移来的突厥人不少,十多个突厥将士甄别下,一百多个突厥俘虏都被挑了出来,非但没有虐待,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看的其他族嫉妒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夕阳斜照在渴水城头,领了一匹马,一口袋粮食,一百来个突厥俘虏磕了好几个头,这才感激的打马离去。
另一头,十来个粟特人,阿兰人俘虏正被压往城西,却“一不小心”,跑了二十多个,眺望着仓皇向北方逃跑的俘虏,房遗**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头。
嘿,这离间计也成了,我家娘子真是用兵天才!
“来人,给闽王传信,乌龟已经爬出山,缩头在渴水岭!”
“喏!”戴着笑单膝跪下,传令兵旋即回到快速跑到城楼中,不一会,三只海东青凌厉叫着从城楼盘旋而出,抖着翅膀就飞向了东方……
第787章。狼烟遍地
兴都库什山脉西部,扼守长城防线的永宁后卫堡垒下,一个庞大的军营立在堡垒高高耸立得山峰之下,游牧人的栅栏墙围成一圈,里面不光有着衣着简陋破旧的游牧骑兵们,还有成群的马,牛,羊,骆驼,狗。
牧羊犬在汪汪乱叫着,驱赶着羊群啃食兴都库什山脉以南低地上屯田户刚刚种出的麦苗,各个种族游牧骑兵骑着马,骆驼吆喝着放牧牛羊,如果不是营地中女人太少了点,简直就跟平时放牧一摸一样。
不过除了那些照料后勤的牧奴,平日里趾高气昂奋勇作战的勇士们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好不容易穿越了莽莽兴都库什山脉,打破了闽军十七堡垒五十烽火台,怀着蒙古人杀进中原纵情劫掠的心情出现在阿富汗低地上,却想不到第一战就吃了个大亏。
折损八千精锐,陷进渴水城瓮城两次六千,在两翼遭到唐人弩箭与炮火袭击又损失两千多,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这一天草原上的大人物,各部族酋长将军人物死亡超过三分之一,极大的打击了全军士气。
帐篷内,卑路斯犹如老了十岁,沉闷的独自一人呆坐在帅帐之前,双眼发直的盯着眼前地图,一声不吭。
头一天就折损了十分之一的军队,而且遭受的侮辱打击前所未有,卑路斯也是差不点被打垮了,除了召集将军们例会,他已经呆坐在这里两天了。。
“你不能进去!”
“沙汗沙!沙汗沙!”
就在卑路斯看着渴水城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争吵声和呼喊声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片刻之后,一个满脸大胡子戴着头盔健壮如牲口的粟特人酋长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把阻拦的卫兵推到了一旁,这才单膝跪在了地上,重重的拜见道:“叩见沙汗沙。”
“哦,是萨拉米斯啊。”
这粟特人酋长是最早支持卑路斯的,两人在波斯国破,卑路斯逃难时候就认识,可以算得上卑路斯最铁杆的簇拥,所以就算他没有命令闯进来,卑路斯也没有加以怪罪,反而温和的问道。
“如此急急匆匆而来,萨拉米斯,有什么事情,莫非军粮不够吃了?”
中亚游牧联军打破的闽国堡垒中,还是缴获了不少粮食,不过为了这些粮食,各族差不点打破了头,尤其是如今这个危机时刻,粮食更是弥足珍贵,卑路斯料想他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自己。
不料这个满身肌肉的游牧民族大汉却是焦急的摇了摇头。
“沙汗沙,末将想不明白,有着数不清的财富女人等着我们这些草原的英雄去猎取,沙汗沙为什么停在这里驻足不前?”
难得大败的时候这家伙还有如此昂样的斗志,卑路斯倒是终于欣慰了点,但旋即他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手指重重的点在了地图上摇头道:“不是沙不想带领大家猎取,而是短时间内我们打不下渴水城。”
“这里有波斯人逆贼两万多,闽人的右武卫,还有高大的城墙,尤其是闽人的将军房遗**太勇猛了,我们的勇士根本打不倒他,沙也是没办法。”
卑路斯苦恼的摇了摇满是皱纹的脑袋,不想萨拉米斯更是如同一头急脾气蛮牛那般,聚足顿胸的痛惜着:“沙汗沙,我们干什么要打下渴水城?呼罗珊的北部,处处是村庄,处处是财富,处处是女人,还没有城墙的保护。”
“闽王带领速度慢且怯懦的大军云集在兴都库什山脉以西与大汗的疑兵交战,整个呼罗珊一片空虚,我草原勇士完全可以绕过渴水城,从西向东打过去,吃他闽人的,喝他闽人的,抢他闽人的女人!”
眼睛里完全是劫掠的兴奋,这头草原蛮牛亢奋的嚷嚷着。
他的一番话大体上源于贪婪以及草原人凶狠的性格,并没有太多谋略,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卑路斯眼睛豁然发亮。
是啊!这一次作战目的是搅乱闽国后方,摧毁闽国一年多的行政建设,让闽国退回印度河流域,最重要的,劫掠到草原足够的物资粮食,又不是来攻城略地的,干嘛要在渴水城跟房遗**死磕?
想通了的卑路斯立马又是年轻了十岁,拍着桌案兴奋的叫道:“萨拉米斯你说的太对了,赶紧叫那帮蠢货过来见沙,沙要带你们去闽人的地盘上打猎!”
“是,尊贵的沙汗沙!”简直兴奋的眼睛发绿了,敬了一礼后,萨拉米斯兴奋的退出了帐篷,几刻钟后,几十个草原各大头领鱼贯着进入了卑路斯的帐篷中。
次日凌晨,渴水城响起了咣咣的警戒钟声,连饭都没吃,房遗**一面披着盔甲一面大声的传达着命令,等他走上城墙时候,密密麻麻的守军已经端着钢弩刀枪林立在了瓮城城墙上。
“望远镜!”
听着房遗**的吩咐,一旁的亲兵立马单膝跪地,递上了擦的锃亮的水晶望远镜,眺望过去,卑路斯却是立马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远处,滚滚狼烟一柱擎天,地平线上,一条浓郁的黑线犹如决了口的大浪那样,滚滚向渴水城袭来。
“不长记性!”
嘀咕着怒骂一句,房遗**立马紧张的吩咐道:“传令给东西罗城,全力戒备,贼兴师动众,全师而来,很可能今日就要拔除我军外围据点,吩咐他们不必死磕,必要时候撤回城内,争取给这些草原狼最大的杀伤!”
“喏!”重重的单膝跪地行了一军礼后,传令校尉大步流星下了楼。
虽然把渴水城势力基本上整合到了一块,房遗**却没把开出城左右六千右威卫以及四千波斯私兵调回来,还让他们守卫渴水城附近两个兵屯。
看上去守城者拥有城墙防御,占据极大便利,实际上稍微精通一点的兵家都懂,真正占据战争主动权的永远是攻城一方,因为他们可以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发动任意他们善于的攻击,防守一方只要失败一次,就满盘皆输。
所以房遗**绝不会轻易让出外围据点。
在他望远镜注视下,数不清的草原骑兵狂奔着向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