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中华-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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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名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伍豪的批评:“我没有干涉他们的工作,学术上的事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们怎么做我不管。但是要权衡利弊。你也不要老是做老好人,你是省长,别人蔡市长就比你好。该说什么就说。”
张若名说的是蔡和森。
伍豪生气了:“我也是该说什么就说,同志。”
说完要走,看见张春夫妇过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主席。”
张春笑道:“你还是叫我先生吧。我听着别扭。”
张春看着邓颖超抱着张若名的胳膊在安慰她。就笑着问:“怎么啦,这是。”
邓颖超对着伍豪臭了一下脸,然后笑着说:“都是他不好。他说不让若名姐干涉下面人的工作,他自己干涉若名姐的工作。”
张若名倒是大方:“他也不是每次都正确。”
“我说的是工作方法。”伍豪还是辩解了一下。
张春已经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就笑着拍了一下伍豪的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风格,若名也不是在第一线工作。她讲原则也是必须的。”
伍豪笑了:“也是,我看她就想着当学者,不是当官的料。”
“学者有什么不好。谁还当一辈子官,最后还不是要回来当学者,教书育人。”张若名马上顶了回去。邓颖超抱着她的各部阻止她也不行。
伍豪想辩解,不过张了张嘴,忍了。
张春笑着说:“若名是不是陪我们走走,恩来你有事就去吧。”
伍豪走的时候,邓颖超向张若名做了一个不生气的手势,然后跟上伍豪,开心地抱着伍豪的胳膊说着什么。
伍豪也很自然地说笑着。
张若名看着远去两个人说:“小超太单纯,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
张春笑着说:“伍豪不是能骗人的人。”
“他还不骗人?他做的就是骗人的工作。”张若名也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春说:“我能有什么事,不想看你们吵架而已。对了,不是以货易货吗,怎么新民币也搅在其中了。”
“因为方便啊,货币就是为了方便。再就是贸易系统原则性不强。我说了几句,周省长就烦了。”张若名已经完全放下了,对伍豪的态度是同志式的。
放不下的反而是伍豪。
“商贸系统还是不能完全免除利益至上的习俗。”张若名不太满意地说:“很多人都认为应该有一定的利润,也就是剩余价值。比如一吨石油练出了很多附加产品,而这些附加产品并不是依据成本来的,而是根据市场需求来的。也就是说十元成本的商品,在市场上就是一百元。可是这多出来的九十元,周省长认为是理所当然,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是价值泡沫,这种泡沫可以营造出一种虚假的经济繁荣。条件是有足够的,超出了产值的货币。这种东西在对外贸易时是有用的,因为这种骗局极具欺骗性和攻击性。但是对内却不行,除非你把老百姓当成敌人看待,当成养肥了再宰的猪来看待。因为所有的泡沫最后都在消费者的身上体现。当有一天消费者不在购买这种商品时。因为虚假泡沫营造起的巨大产能就会无处可去。我认为西方的经济危机就是因此而引起的。”
张春惊讶地看着张若名。连丽质也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
“你说利润是经济危机的根本?”
“是的,至少我这样认为,因为利润来得太简单,所以人们就会往容易获取利益的地方集中。这就形成单向扩张,当然你可以采用什么营销手段,推广手段等等来消化这种扩张。但是产能多余需求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的社会是个多样的社会,产品的更新和替代速度很快。所以这个产能泡沫迟早就破灭的一天。”
张春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经济会影响到政治,当形成利益集团的时候,利益集团就会尽量想办法延长泡沫破灭的事件,或者采取欺骗,控制的手段来垄断市场。政权就会**,最后与泡沫的破灭同时一起崩塌。这几乎是必然。”张若名总结道。
“你认为我们的政府还是有被腐化的可能。”
“当然,权力必然带来腐化的可能。先生要加快权力交接的节奏,我想是为了防止政权腐化。但是这只是治标而不能治本。根本就是商品的剩余价值,也就是利润,以及人们的贪欲。”
“那你认为如何解决?”
“所有的商品价格都应该有成本核算体系,其中包括人工成本也要核算清楚,因为合理的人工成本决定了人类的购买力。国家提取的税收也是为了发展而所需的成本,运输,销售部分的人工成本也是如此。是真实的成本。除此之外的所有利润都是泡沫。国家应该由价格和成本核算部门来挤干这个泡沫。同时审计部门要对制造泡沫的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因为他们就是利用所谓的利润来抢劫全民。这是最大的犯罪。”
张春笑了:“我记得你的理想不是为商人正名吗?”
“当然,不该有的利润不能有,这就是为商人正名。”张若名笑得神采飞扬。(未完待续。。)
第五章 家仇与国事
施谷兰是冯玉祥领来见张春的,穿着传统旗袍,略微有些胖,身体很好;同来的还有施从云。
他的父亲施从滨是孙传芳过江后杀掉的第一个高级将领。孙传芳曾经三次写信劝施从滨投降,施从滨都没有答应,还亲自坐着铁甲车到一线督战。这导致急于立威的孙传芳不顾友人的劝告,把施从滨杀了。
施谷兰六年来一直在寻求报仇。孙传芳被抓起来,送到了徐州。施谷兰以为这次仇人要死了。不料没多久孙传芳不但没死,还当上了大官。
施谷兰就找到了冯玉祥,要见张春告状。
张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发电报给孙传芳。
孙传芳听说施从滨的女儿要找自己报仇,哈哈一笑,直接从徐州坐火车到了新民。
施谷兰见到孙传芳的时候,倒是没有太大的激动,只是目光冷得可怕。她向张春磕头,张春从来不受人的磕头礼,让开了。
孙传芳就坐在施谷兰的对面,神色坦然。
“两位我想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施小姐想不想听仇人说什么。”张春问。
施谷兰不说话,但是也没有反对。
孙传芳傲然地站起来:“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后悔杀你父亲。因为我三次劝他投降,他不肯。这之后,江苏安徽一鼓而下。杀一人胜于杀千百人。我知道你要报仇,在济南,我就没有躲过。就是你来杀我,也不会有人阻拦。”
“杀施从滨是公。我问心无愧。杀你父亲是私,你要报仇。这是理所当然。我知道在今天这个场合,当着张先生和冯兄的面,你不会下手。但是我现在和以后,身边不会有一个士兵和护卫,你可以随时杀我。”
孙传芳躬身一拜,然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施谷兰冷笑道:“那我父亲就白死了?”
孙传芳仰头望着天空:“白死了,都白死了。你看天空中,无数的中国人的魂都不得安息,因为国家破碎。民族衰亡。孙某也是一个失败者,曾经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血腥手段。把中国人捏到一起,让中国人能够直起腰来说话。但是我失败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方向错了。”
施谷兰不说话了。
孙传芳笑着说:“很多人都说我卖国,但是我没有。我不希望你能放过我,但是我想做些事情,为国家做些事情。不是我求你,而是我确实想做些事情。”
“我父亲活着。也想做些事情。”施谷兰语气仍然很冷。
“孙某知道。”孙传芳回答得很简单,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施谷兰说:“来的时候冯将军让我不要杀你,张先生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知道他把你叫来也是不想你死。”施谷兰站起来。魔术般地变出一把匕首,扔向孙传芳。
张春想拦,但是没动。
丽质同样如此。
匕首就这样插入了孙传芳的腹部。孙传芳的身体动都没动一下。倒是施从云站了起来。
施谷兰看着孙传芳叹了口气:“我曾经发过誓会为父报仇。不过我没办到。但是如果你变成国家的仇人。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会杀你。”
施谷兰直接回到临时居住的屋子去了。
孙传芳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了。”
施谷兰跟着冯玉祥和施从云去了兰州。
孙传芳拒绝了让他养伤的要求。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直接去了开封。
开封。在吴佩孚的主持下,组成了一个治黄委员会。治黄委员会就不只是黄河改道问题,还有植被恢复和沿河灌渠。山东境内的黄河实际上成了一个大灌溉渠。
由于黄河的泥沙,已经使山东与河北境内的一些河流原本的流向彻底打乱了。治黄委员会还需要考虑让这些河流的治理问题。花园口要建设一个与都江堰类似的调水和控水的工程。
孙传芳毕竟年轻。而吴佩孚老了,身体的隐患非常多,他说再过几年要去陪詹天佑去了。吴佩孚想让孙传芳来接自己的班,他说北洋没有做成几件事情,能把这件事做成了,也算是在历史上留名了。
就为了这句话,孙传芳觉得自己怎么也要去。
“这一刀,是赶我的鞭子啊。不去我不安心。”
新民银行对外发布了公告,说新民银行从来没有做过外国的业务,也不允许新民币在境外发行。境外出现的新民币均是假币。如果有国人带了新民币在海外,请不要使用,带回国内使用。
消息一出,各国都开始禁止新民币的流通。
新民合作银行也宣布不再管辖区外发行新民币。但是客商在管辖区内带出去的新民币,新民银行并不禁止,并不影响在国内的交易。
虽然黄丽玲有了足够预计,但是还是出现了挤兑潮。
一天之内,在各势力的把持下,有三十万新民币要求兑换成白银。
新民银行不动声色地兑换了出去。
一连十天,新民银行兑出去了五百多万两白银。
但是问题来了。白银的购买力在迅速贬值。可是新民币没有贬值,反而增值了。这主要是新民币在武汉政府辖区里的购买力没变。可是国统区的货币在飞快地贬值。
第十一天,从兰州运来了大量的白银,挤兑风潮戛然而止。
中间宋子文来了武汉一次,告诉宋庆龄,这些白银有很多都是国外的机构拿走的,共济会是最大的一个。宋子文用新民币向共济会兑换美元,虽然解决了货币紧张的问题,但是美元也在跌。新民币却在兑换过程中升值了近两成。
现在新民币在国统区成了抢手货。宋子文请新民银行不要停发新民币,很多洋人开始要求用新民币交易。因为新民币增值了,短时间内不会跌下来。
曾思敏答应了,但是对于发行数量极为严格。
而新民银行的白银和黄金都开始回流。并且随着宋子文代表中央政府暗中用大量的粮食和矿产品兑换新民币。武汉政府实际上并无影响。反而多了来往于南京和武汉的“中央”物流业。
这场金融战役中,共济会其实也赚取了大量的白银,损失的其实是各国的老百姓。
日本是另外一个受害者。白银大规模贬值,加上海外废除新民币后的损失。让日本财团叫苦不迭。日本是一个资源稀少的国家,白银算是比较丰富的矿产。可是由于大量的资源涌入中国,日本的各产业的原材料开始吃紧。
日本军部认为,没有足够的矿产资源,日本难以摆脱困境。所以日本应该对外扩张,
上海事变失败后,日本表面上看失去了很多政治利益,但是经济利益并没有受损。关东军并没有撤,东北与台湾、琉球说是自治政府,但是中央政府根本管不了,这些地方的军政实际上都是日本在把持。
东北的矿产成为了支撑日本经济最重要的原材料基地。只是从现在来看,日本再在中国有动作,必然会带来中国国内最大的势力武汉政府的打击。况且张学良现在也不是那么软弱。以前是因为中央政府不给他支持,但是现在武汉政府和他连在一起,有共同对付日本的趋势。
日本针对武汉政府的几次行动都遭到了失败,而且眼看着连云港人民革命军防守越来越严密。英国人也退却了,法国人根本就没动。意大利完全可以忽视。问题是他们都想保住青岛港和威海。说得明白一点,欧洲人并不是想打到武汉政府,而是想和武汉政府做生意,现在不过是谈价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