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4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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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放心,关口被夺,我们这些人也是难逃干系,唯有靠这个法子脱罪。”
“都‘弄’得狼狈点。”说完将头盔双手摘下丢在一旁,原本梳理整齐头发随之‘弄’‘乱’,有兵士从地上‘弄’了一些泥土抹在身上,顿时有了一些样子。
“走,走,快。”
白英站在关口中间,风声阵阵,秦军大旗撕下,赵国大旗小心挂好,兵士将关口上方尸体纷纷抬走。
白英用手触‘摸’旗帜,带着一丝凉意,原本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一块布而已,上面刻上不同的字便拥有不同含义。
“将军,有人发现逃走秦军,是否立刻追赶?”
“沿途布防,多布疑兵。”
“遵命。”
兵士快速走下,白英清楚,此时追赶没有任何意义,占据关口,任务已经达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秦军增援宜阳,回头远望,“大王,白英不负使命。”
一日忙碌,太阳入山,整个天关为之一暗,上方点亮火把,亮度有限,白英两侧皆有布防,那些逃走秦人必然将赵人出现消息传到咸阳,宜阳重地,十万秦军,没有理由放弃,天关大战无法避免。
秦军阵营接近,远远看到关口上方透出光亮,“终于到了,此关为天关,易守难攻,赵人除非有通天本事,否则根本无法过此雄关。”那人说完面‘露’得意之‘色’,身为秦人早已习惯高高在上,这一点饱受秦国欺凌楚国百姓完全不同。
国之地位决定民之地位。
“不对。”
前方秦兵用手一指,眼睛睁大,火把再次点亮,上方情形隐约可以看清,手持长矛身着盔甲,一切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直到目光落在上方悬挂旗帜上。
赵国行军所带旗帜大小、样式、眼‘色’与秦所用完全不同,借着火把光亮,旗帜上方大大赵字格外醒目,数十万雄兵尚且无法攻克天关,如今为何悄无声息落在赵人手里,不仅是其中首领,其他人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群废物,必然是有人搞错了。”
“将军,一旦真是赵人,我们就这么下去等于自寻死路。”
一声冷哼,那人手持利剑打量身后众人,几乎同时所有人目光躲向一旁,这种情形下只要被选中只有不幸。
“你们三个从这里下去。”
用手一指,其他人长出一口气,再看三人面如死灰,战场之上死伤在所难免,结局没有人可以猜到,至少心存一丝侥幸,如今不同,从这里下去接近关口等于直接送死,这是要以三人‘性’命换一个事实。
“喏!”
三人上前,兵器在手,在众人复杂目光中顺着山势缓缓向下,距离接近,关口上方情形同样清晰,关口上方兵士分成两队,一队手持长矛外围列阵,一队快速将关口防御摆放合适位置。
“应该就是赵人无疑,何必为了这个丢命。”
一人面‘露’胆怯,身子蹲下,面前是一堆杂‘乱’树枝,三人身形躲在后面,距离关口越近,死亡带来的压抑越发让人难以承受。
“不行,你我三人‘性’命是小,一旦这里真的被赵军攻占,宜阳十万守军,甚至是整个秦国都要陷入危险。”
“拼了。”
两人身形向前,那人跟在身后,“站住!”
一声怒喝,树上落下数十剑手,瞬间将三人围住,长剑在手,冷风中透出冰冷杀意,三人面‘色’一变,尤其是后面那人。
“什么人?”
“赵人!”
“哪个营的?”
“前军营。”
“好一个前军营!”为首之人冷哼一声,打量来人,对方身形算不得魁梧,身上衣物更是普通,从外表根本无法区分,“必然是秦人探子,擒了去见将军。”
三人被围,面对赵军剑手只有两条路,杀出去,不惜一切待机,至少还能留有一丝希望,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谎言,单单从外貌、语言、服饰根本无法区分。
谎言终究不是事实,脸上不经意显‘露’不安,其中重点在于围住秦军三人同样是赵军密探,平日里多少次设想一旦被秦军围住脱困之法,这种把戏不知默默演练多少遍。
此处距离关口尚有一段距离,山高林密,险崖断壁,赵人为何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白英率众攻入险关,两侧俱是高山险岭,天‘色’昏暗,不敢大意,立刻派出几队人马沿途布防,这个方向只有这些人,所以当说出是赵人同时立刻断定这是谎言,一个不太完美的谎言。
人在高处视野同样变得开阔,最关键的是可以隐藏身形,几人接近,目光始终不离关口,根本没有注意,树上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
“杀出去。”
三人同时出手,两人身形迅疾扑出,另外一人长剑在手跟在身后,死亡带来的威胁彻底让人崩溃,并非人人可以为国死战。
几道长剑攻出,赵军剑手配合密切,退路瞬间截断,两人出手之时,四道身影同时接近,两柄剑同时攻向一人,论剑术,出手速度完全无法与赵人相比,结局必然不会有任何奇迹。
长剑击中,身形随之向后,干净利索,两道身影随之长剑收回缓缓倒下,噗通一声,那人跪在地上,“饶命,饶命,我不想死。”
“正好带了去见将军。”
两人一左一右上前,各自伸出手臂抓向地上秦军肩膀,不敢大意,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很有可能是故意示弱与人,那人早已放弃,跪在那,浑身无力,整个人被人拎起,噗的一声,身子一‘挺’,箭尖从‘胸’前透出,眼睛睁大,上方一人手中弓箭快速丢在地上,“软骨头,死不足惜。”
“我不是软骨头,只是不想死,这样也有错?”
箭尖透过,那人尚留一口气,嘴角流出血迹说完最后几句话,或许真的是心里话,一切已经失去意义,几道身影快速消失,手持利剑直奔上方奔去,关口已被赵军所占,无法出关,消息更是无法送回咸阳,就凭自己带的这些人更是难以成事,快速转身顺着来路返回。
嗖嗖嗖嗖,几道身影落下,长剑在手,一人弯身从地上拾起弓箭,对方已走,黑暗中无法分辨方向,只得返回。
“跑了。”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禀报将军。”
“好!”
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几乎同时,手持利剑剑手纷纷跃起,速度极快,一丈多高树木瞬间跃上,如此本事让人惊叹,仔细看去,上方带着一条绳索,剑手上下自如正是通过绳索控制。
过年了,祝所有支持战国朋友,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顺,合家欢乐发大财,有事乐一个,没事乐一个,有事没事乐一个,乐完了记得继续看战国称雄。r
第三百零三回 守土坝各显其能
“秦人!”
白英面‘色’‘阴’冷,对面之人点头,“抓住一个,可惜被人放冷箭所杀。…。”
“岂有此理,立刻带我查看。”
兵士手持火把在前,一行人一路向上,山势越发险峻,一声惊叫,两人从上方落下,好在只是一道深沟。
火把向前探出,山上流水冲积而成,两人身形站起,虚惊一场,双脚踩空那一瞬间脑地为之一空,从地上爬起。
“大家小心。”
白英左右查看,山势过于陡峭,当日秦军只是把守关口并没有在这里布兵,应该就是看中这一点,大队人马根本无法通过,一行人小心翼翼来到方才发现秦军位置,火把接近,两具尸体,此时早已冰冷。
“就在这。”
“剩下秦人从哪个方向离开?”
兵士用手一指,白英点头,从方向来看应该是宜阳方向秦军,试图绕过沐尘控制区域,不想直接撞到剑尖上。
秦地土城
秦军凭借优势兵力抢占赵军中间工事,‘激’战一日,大军歇息,只等天亮之后攻下赵军最后一道防御进而掌控土坝,赵军提前发动反击,声势惊人,前方长矛阵奋勇冲杀,后方连弩阵同样接近,漫天箭矢落下,工事上方秦军死伤一片。
王翦身形跃起,‘揉’‘揉’眼睛,眼前黑压压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赵人哪里是秦人,手中大枪一晃,“随我冲杀,扬大秦之威。”
“赵军反击!有点意思。”
前军人马快速禀报,嬴政得到消息,面‘露’笑意,出征楚国,一路上除了零星抵抗之外几乎是所过之处纷纷逃窜,如此不免无趣,生在动‘乱’之年,从小经历动‘荡’,一颗心早已习惯,以一生之力,借秦人之势平定‘乱’局一统天下同样是嬴政心中夙愿,这一点与赵括不谋而合,可惜天下无法二主二分。
“王将军已经率兵发动攻势,相信很快就可以压制赵人势头。”
“不要紧,这里只是赵括的一个嘘头而已,请孙将军来见寡人。”
飞骑将军孙胜,统帅秦军轻骑,秦军阵营最擅长厮杀一支队伍,身为主将同样集荣耀与功劳于一身,轻骑一出必然建功,这一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身为将领难免因此居功自傲,孙胜不同,出声贫寒,凭借战功累积一步一步做到今天位置,自是清楚其中不易,有此人在,秦军轻骑威力更甚。
中军大阵,一人腰跨长剑仔细检验,检查的不是人而是马,用手轻轻抚慰,战马发出响鼻,似乎对这种方式极为喜欢,“军中战马情况如何?”
“回将军,有四十三匹病倒,十八匹马蹄害病无法参战,其余战马一切正常。”
“害的什么病?”
“十八匹水草不服泻不止,十六匹旧伤发作,其余九匹身带高热,至于马蹄为何害病已经派人查过,多是奔行途中被硬物所伤导致。”
“查过就好,将泻不止还有高热战马立刻与马群分开。”
“喏!”
战国时医疗条件有限,有些病看似轻微,一旦发作完全不同,尤其是那种可以快速传播疾病,比如喷嚏,一个响亮喷嚏在阵营响起无疑是一场灾难,一旦发生必然被人立刻抓出,或者直接杀死,或者丢入山谷,所有人清楚,这是恶魔的诅咒,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所有人都要受到相同命运,那是可怕的,所有人同时发热咳嗽,浑身无力,整个阵营瞬间陷入恐慌之中,莫说上阵冲杀,即便能够生存下来都是少数,恐慌面前大多以瘟疫形容。
人如此,战马同样如此,身为轻骑营统领,不仅要考虑到人还有战马,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是致命打击,失去战马,骑兵没有任何意义。
“将军!”一人飞马而至,那人回头,相比秦人身形略显矮小,肤‘色’黝黑,这种肤‘色’在军营中最是平常,常年在外风吹日晒,双‘腿’粗壮有力,这些必然和平日驾驭战马分不开。
“何事?”
“将军,大王有请。”
“大王!”那人听罢发出一声惊呼,轻骑主将地位不低,只是一点,能够接近大王多是亲信还有世族,王翦、‘蒙’恬就是例子,‘蒙’恬背·景自然不用说,白起之后,秦上·将军之位由老将军‘蒙’驁执掌,‘蒙’驁为何人,‘蒙’恬之祖父,膝下几子虽为将领可惜并无所长,如此不免可惜,直到‘蒙’恬横空出世,年少成名,一举击败名将项燕,那一刻‘蒙’驁老泪,‘蒙’家后继有人,一生之努力同样有人可以接替,世族之说就在于此,一旦后继无人很快被他人取代。
“将军,将军。”
“备马!”
眼前战马林立,一个个膘‘肥’体壮,军中有人专‘门’饲养战马,战马在军中地位甚至要超过普通兵士,轻骑地位更高,能够进入轻骑阵营在秦人眼里同样是值得炫耀资本,这种思想早已刻在骨头里,为国而战,为秦国而战,建功立业同样可以福佑后人,一人生命终究有限,尤其是战‘乱’之时,若是能以一人之力建立功业得后人尊崇,即便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秦之战争机器不仅建立在法度,同样在于血脉,好战,立功,家业,还有随之而来的名望、权势。
一匹战马牵出,那人飞身上马,一声怒喝,战马四蹄扬开直奔中军大营方向奔去,嬴政在等,为了成功有足够的耐心,那些枯燥的典籍在嬴政眼里完全是通往成功的法宝,论身世地位,王子之中只有两人,嬴政、成姣,成姣生母身份尊贵,从小集各种荣耀于一身,嬴政不同,凄惨童年几乎是在邯郸那个破旧的木屋里度过,甚至为了一碗热米饭不惜费尽所有心思,即便身为王子,身边依然无人围绕,那些自认高傲士子宁愿留在成姣身边,嬴政为此嗤之以鼻,若有真本事自然懂得良禽择木而栖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