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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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方便,张良立刻派人接收种子,按照事先登记土地系数发放。”
赵国采取兵田制,军中·将士闲暇之时同样开垦土地进行播种,齐国土地快速翻耕同样得到赵国兵士帮助,以往无人耕种土地同样翻出新土,只要有人愿意便可以认领,登记之后三年之内不收任何税收,三年之后按照标准缴纳粮食。
这种好事谁不愿意,登记前排起长长队伍,有人干脆全家出动,不是排队而是开荒,大片荒地尚且无人开垦,如今好了,赵军来了,再也不用担心战‘乱’之苦,最主要的是减免税收,齐国税收之高让人畏惧,遇到好年只能‘混’个吃饱,一旦遇到灾年即便税收都无法支付,无奈只得举家逃离,最终导致大量土地荒芜,齐国缺粮并非天灾而是**。r1058
第一百五十九回 东风吹,战鼓擂(五)
刘六来了,一路上吃尽苦头,跋山涉水历经艰辛,人在马上远远看去,高耸城墙上方遍布赵国大旗,想到沿途经历不由得鼻子一酸,“大王,六子终于到了。。最快更新访问: 。。”
刘六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跟随黑八、白英等人四处招摇撞骗之人狗六,黑八长平之战时身亡,白英一直留在赵括身边,至于狗六索‘性’建立商会做起生意,当然背后有赵括强大财力还有物资支持。
刘六催马上前,城‘门’上两个大字格外醒目,临淄,原是赵国都城,如今归入赵国,历经艰辛终于赶到临淄城,路上经过暂不细表。
“站住!”
守‘门’兵士快速上前,局势稳定,临淄百姓可以自由出入,进入临淄城商会不再少数,齐国刚刚平定不敢大意,城‘门’防守同样极为严格,眼见一匹快马接近守城兵士立刻上前拦住去路。
手中长矛纷纷举起,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刘六连忙拉住缰绳,“滚开,瞎了你的狗眼。”
“还‘挺’横,给我下来。”
兵士看得清楚,来人其貌不扬,衣服上尽是泥污,并不认得,这年头喜欢玩横的人多了去了,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接近,不容分说向下就拉。
“小子,我是你家六爷,快把我放开。”
“管你什么爷,下来再说。”
刘六身子向下,不知是故意还是手滑,兵士没有接住,刘六只得趴在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整个人趴在那一动不动。
“起来,别装死,这种把戏见得多了。”那人在刘六屁股上踢了一下,这种情形同样见过,有人试图以这种方法‘混’进去或者索要好处。
刘六这个气,呸的一下,方才‘弄’了一嘴土,一咕噜爬起索‘性’坐在地上,“你家将军是谁,沐尘还是白英,叫他出来见老子。”
兵士愣住,来人直接说出两位主将名字,难道真是认识不成,应该不会,试问将军如何会认得这种人。
“二位将军不在。”
“不在,那总有个能做主的。”
城‘门’处有人闹事,百姓纷纷聚拢,不时有人指点,多半是要从衣着还有言语上猜出对方身份,有人开始预测结局,不过是被人打上几个板子然后丢出去。
“什么事!”
一名将领从里面走出,身后跟着一队亲兵,方才正在巡视,发现城‘门’处聚集大量百姓担心有事发生立刻赶过来。
声音响起,刘六抬头看去,来人一身盔甲必然是个主事的,如此更好办,这年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兵士听见声音快速来到近前,“将军,这人行踪可疑被我们拦住,口放大话说是认得沐将军还有白将军,多半是探子。”
“这样,待我去瞧瞧。”
各国探子以不同身份进入各国都城,都城最能代表一国实力,加上又是王城所在之地,通过观察完全可以判断彼此动向,身为探子必然懂得以各种身份来掩饰自己,有的甚至潜伏十年之久,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联络暗号,甚至已经忘记原本身份,身为探子同样有太多无奈,如果可以宁愿做一个普通人。
那人上前同样上下打量,刘六头发散‘乱’完全不成样子,主将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多半是有人借着二位将军名头四处招摇撞骗,人的名树的影,当日便有人假借赵括名义四处行骗,不知骗到多少无知少‘女’芳心。
“你是何人?可有通行文书?来到临淄城有何目的?”
主将连番发文,刘六心里没好气更是急于见到大王等人,身形接近,头发向后一甩,“你家六爷,看清楚了。”脑袋接近,一股恶臭传来,主将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刘六连续赶路,二十几天没有洗过,身上味道可想而知。
刘六不以为然,一张脸贴近,主将冷哼一声,“可惜俗眼难辨真神。”
刘六无奈,这人真是有眼无珠,居然连大名鼎鼎六爷都不认得,猛然想起当日大王亲手‘交’给自己令牌,手伸向腰间掏出一物顺势一晃。
城墙将领神‘色’大变,连忙躬身跪拜,拿在刘六手里的正是代表王权虎符,虎符一分为二,拥有一对虎符便可以调动兵马,当然虎符并非只有一对,根据权力不同,颜‘色’还有样式同样有所区分。
“这会认得了吧。”
主将跪在那,身后兵士纷纷跪倒在地,刘六面‘露’得意之‘色’,大有一副小人得志之意,方才有意刁难兵士心里这个后悔,干点啥不好,偏偏拦了一个不敢拦的主。
“是否可以入城?”
“可以,当然可以。”
刘六冷哼一声快步入城,城‘门’处人太多,人多嘴杂有些事不能说,主将跟在身后,围观百姓连连称奇,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王不在城内?”
主将点头,“大军此时驻扎在即墨城,大王还有诸位将军都在那里!”
刘六急得一跺脚,“拿来即墨路线图,快。”离开秦国足有一月有余,很多事难免出现变化,一定要以最快速度通知大王才行,一声鸟鸣,大鸟空中盘旋,不由得感叹,若是人同样可以有一双翅膀该有多好。
有人取来路线图,上面有所标记,想要到达即墨需要经过两山一峡谷,路途必然艰险,那人忙道:“未免途中有失,可派亲兵沿途护送。”
“如此最好,事不宜迟,快。”
主将回头,‘交’代下去,副将快速离开,时间不长一队骑兵‘精’锐从阵营发出快速接近,为首之人正是方才离开副将,“将军,随时可以启程。”
“出发!”
主将尚且没有下令,刘六一声呼喊催马而出,身后骑兵紧紧跟随,方才主将‘交’代,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人安全。
骑兵离开,主将眉头皱起,能够手持虎符身份必然不低,应该是大王身边的人,只是为何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过来。”
守城兵士战战兢兢来到近前,方才心里一阵发虚,好在那人没有问责,不然难免要吃板子,那种滋味可是不好受,听见主将喊声快步来到近前。
“将军,您叫小的。”
“方才来人可有报出姓名?”
兵士摇头,“这个真没有,就是嘴里称自己是六爷,这年头称呼自己爷的不在少数,真搞不清楚!”
“六爷,六子,狗六!”
主将猛然想起什么,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曾听人提起,赵括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名叫狗六,原本是一个泼皮无赖,最后被大王收在帐下,立过几次大功,别看本事不大,始终是大王身边的人。
“应该是他,不会错。”
“快,加快!”
刘六连连催动战马,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穿过平地,一座高山横在众人面前,山势陡峭,战马同样放缓速度,身后副将催马上前,“山路难行,不如等天亮之后再上路不迟!”
“不行,点亮火把,一定要最快速度赶到即墨。”
副将无奈,只得命兵士将火把点亮,火把发出光亮有限,未免来人有事,选了几个习惯夜路‘精’明兵士跑在前面,众人身后紧紧跟随。
夜空星光闪烁,细微光亮向上不停延伸,随着山势越发缓慢,队伍接近山顶,前方兵士突然停住。
“发生什么事?”
刘六不明所以,避开前面两骑催马接近,一人回身道:“将军,山下便是峡谷,谷中有溪流,天黑无法分辨,这样下去太过凶险。”
刘六隐约听见水声,总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在此歇息,天亮之后再赶路。”
“是!”
一行人纷纷下马,缰绳直接套在树干之上,随行骑兵纷纷取出水袋大口喝着,刘六渴得厉害,副将连忙将水袋递上,还有一大块干‘肉’。
咕咚咚喝下,别提有多痛快,干‘肉’塞进嘴里,不免干涩难以下咽,刘六坐在那,不由得想起那一晚,‘春’妮喂给自己的粥饭,那种味道始终无法忘记。r1058
第一百六十回 东风吹,战鼓擂(六)
东胡大军燕国边地聚集,燕王迟迟不肯打开关口进攻赵国占据城池,各部落首领颇有怨言,好在每天美酒佳肴不断,燕王更是‘精’心挑选数十貌美燕‘女’供各部族首领享乐。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大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东胡大军每日消耗太大。”燕国地广人稀,粮食自然不缺,只是现在一下子多了二十万人,长此下去必然吃紧。
燕王点头,“寡人如何不知,先前一战太过轻敌,导致大败,此番必须一举击溃赵军主力,否则后患无穷。”
“末将以为当出兵袭扰,迫使赵国大军聚集于我军城下,如此方能发挥东胡大军威力。”
“分兵袭扰!”燕王连连摇头,“我军大败,按照常理必然坚守城池,若是主动出击,赵括必然生疑。”
“大王可将人马分散,沿途劫掠齐国百姓聚集之地,如今齐国百姓将赵王当成救世主,出了事必然前去求救,赵括想要收复民心必然出兵。”
“这个法子倒是可行,这件事由你去办。”
“大王放心,必然做得妥妥当当。”
齐与燕衔接之处狭长延伸,边关守卫根本无法做到完全防卫,城池建立之处不过是将通往城池要道拦阻,外围依然有不少村落无法顾及。
夜‘色’中,一队队燕国骑兵聚集,百人一队由一名百夫长率领,主将‘交’代一番,阵营快速一分,三支队伍快速消失。
村落一片寂静,耕种完毕早早歇息,猛然一阵马蹄声接近,房‘门’快速推开,百姓脸‘色’顿时一变,“快躲起来。”
以往有过经历,老者连忙将家人叫起,老‘妇’快速挪开一件破旧柜子,‘女’子毫不犹豫直接跳入,以往经常有山贼或者边兵袭扰于是有所防范,东西抢走不要紧,最担心的就是刚刚成年的‘女’儿受人‘淫’辱。
“都出来,不然烧房子。”
骑兵大声呼喝,村民战战兢兢走出,村落不过几十户人家,从里面走出多是老弱‘妇’孺,彼此搀扶聚在一起,眼神中透出恐惧,一时搞不清这些不速之客究竟要做什么。
“把赵人发个你们的粮食都‘交’出来,哪个敢‘私’藏让他直接见阎王。”
为首之人一晃手中利剑,村民低头不语,粮食就是命,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拿出来,那种挨饿的滋味再也不想。
“都聋了,快点。”
“不是不‘交’,是没有。”
一名老者开口,从年岁还有身份判断应该在村落里地位不低,那人催马接近,冷哼一声,“没有?”
“没了,都没了。”
“那也好办。”燕军首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人就是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手中长剑猛然向前,噗的一声刺入老者‘胸’口。
可怜老人家一把年纪,来不及发出呼喊声身子向下倒去,“爷爷。”
孩童双手用力摇晃,任凭如何哭喊,平日那个最疼自己的爷爷再也无法醒来,幼小的孩童尚且无法读懂死亡的意义。
别离,生者痛。
“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后果,不要以为仗着赵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赵人早晚要走。”
外围兵士纷纷‘抽’出利剑,村民无奈,只得将家中存积粮食取出,带着不舍,手紧紧攥住,兵士上前,单臂发力,平日训练臂力惊人,不想连番两次硬是无法从老者手里夺过粮袋,顿时暴怒,飞起一脚踢中老者心口。
老者一声惨叫身子向后倒去,手同时松开,“老不死的,碍事。”
“头,差不多了。”
那人冷笑,“索‘性’来点绝的,把房子都给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