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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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起兵十万直‘逼’韩国野王之地(今河南沁阳),野王守将自治不是白起对手,加上野王之地并无天险可守,更加畏惧白起凶名,一旦抵抗,三万兵士必然尽数被杀,不忍跟随多年部众惨死,白起大军接近,立刻派出使者投降,上党通往都城的道路彻底被秦军绝断。
消息传回,新郑顿时‘乱’成一团,韩王面无表情手臂微微发抖,尚且没有从秦军大败的喜悦之中醒来得到的却是噩耗,原本以为秦军必然兴兵北上与赵人决战,不想白起依然执意攻韩,“立刻派出信使,愿以上党之地议和!”
“大王,不战而失上党之险万万不能!”
信使身形站住,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正是公子非,文采出众,拜荀子为师追求法制,几次进言以法兴国,怎奈韩王始终不为所动,此次魏国借粮归来听闻献出上党之地以求和立刻反对。
韩王叹口气,“难道以为本王愿意不成,此举也是无奈,野王之地已失,上党如今已经成为一座孤城,恰如嘴边之‘肉’,迟早被秦所得,不如索‘性’送于秦王,签订盟约!以解新郑之危。”
韩非上前,“父子之间尚可无信,何况秦乎,秦国若是得上党险地再次兴兵攻伐又当如何?”韩非说的不无道理,当日秦国与楚国签订盟约,最后还不是大举兴兵攻打楚国,致使楚国国事衰弱。
“公子说的也有些道理!”
“只是若不与之议和,白起必然不会罢休,到时如何是好!”
几位朝臣议论纷纷,面对强大秦军都是无计可施,韩王一脸‘阴’沉,不由得长叹一声,“若是本王能有赵括何惧白起!”
一句话道出心声,下方众将脸上更是难看,面对白起无人敢战,赵括率兵击杀秦国大将胡伤,一战斩杀秦国大军五万同样传到韩国都城。
桓惠王时期,韩国政治‘混’‘乱’,法律、政令前后不一,群臣吏民无所适从。韩桓惠王实行改革。继续推行申不害提倡中央集权的君主**体制,主张以“术”治国。申不害所讲的“术”,主要是指国君任用、监督和考核臣下的方法。“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君臣之能者也。”(《韩非子?定法》)国君委任官吏,要考察他们是否名符其实,工作是否称职,言行是否一致,对君主是否忠诚,并根据考察的结果进行赏罚,提拔重用忠诚可靠之臣,贬除狡诈‘奸’滑之人。最好采取隐密的权术,表面上不‘露’声‘色’,装作不听、不看、不知,使臣下捉‘摸’不透国君的真实意图,实际上却可以听到一切、看到一切、知道一切,这样就可以做到“独视”、“独听”,从而“独断”。韩桓惠王时期,推行申不害的改革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需要指出的是,申不害的改革有很大的局限‘性’,效果远不如魏、秦等国。
秦国白起连番兴兵,韩国更是苦于无力一战,‘交’出上党之地也是无奈之举。
“韩非愿亲往上党以白起一战!”
韩王连连摇头,“战场风云变幻不比著书立作,罢了,本王心意已绝。”
韩非无奈只得退后,一心以法治行变革之法,使韩国得以强盛,展心中报复,不想屡屡碰壁,一生所学无以为用,走出朝堂不由得仰天长叹。
身后走来一人,“公子,韩积弱多年,人口有限,兵力不足,如今四下兴兵,韩不比楚,楚国疆域辽阔,韩位于赵、魏、秦之间,夹缝之中难求生存之法!”
“难道一味退让便可久存?”
“苟延残喘罢了!”
秦都咸阳,昭襄王看罢韩桓惠王议和大笑,“原本以为必然有一番苦战,不想如此轻易便可以得到上党!”
范雎起身道:“恭喜大王,若得上党,可兴兵长平,进入一举攻下邯郸,一血阏与之耻!”
昭襄王点头,“胡伤的后事安排如何?”
范雎道:“按照大王吩咐以国礼厚葬,家眷得到安抚,后人可继承爵位,有军功者可累计提升!”
“做得好,本王绝对不会亏待对秦有功之人!”
“大王英明!”
昭襄王大笔一挥,“命白起立刻进驻上党,以免生变!”
信使快速离开,范雎道:“大王是担心赵国同样觊觎上党?”
昭襄王点头,“上党之地关乎赵国命脉,赵惠文王并不糊涂,加上廉颇、蔺相如等人从中权谋,若是能以最快速度接手上党完成部署最好不过。”
范雎点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战,此举对秦国霸业大为有利。”
野王投降可是急坏一人,上党郡守冯亭,一时之间无法猜出大王究竟如何打算,站在高处远远可以望见秦军大营,调动兵力坚守要塞,上党之地韩守军四万有余,根本难以与白起十万大军对抗,加上背后秦军源源不断增援,想以上党兵力对抗根本无法做到。
要塞之下,一匹快马接近,冯亭站在高处,马上之人一声高呼,“兄长,快快开‘门’!”
冯亭听得清楚,手臂一挥,城‘门’打开,来人正是自己的族弟,冯亭快步顺着石梯走下,只见来人风尘仆仆神情疲倦,必然日夜赶路。
“可是都城有事?”
那人点头,“兄长,大王意‘欲’将上党之地献秦,王命不日下达!未免兄长到时无法应对,所以连夜赶来送信。”
冯亭听罢气得一跺脚,“糊涂,此举只会助长秦人气焰,一时偏安,失去要塞等于失去爪牙,日后只能任由秦军‘淫’辱!大王想要议和难道就没有人出来阻止不成,不想昔日霸主如今沦入如此之地步。”
那人点头,“兄长向来有主意,可是要想个法子才行。”
“能有什么法子,上党之地兵士不足五万,虽拥有天地之险,可惜始终无法阻挡秦军!”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秦军不成!”
冯亭摇头,“冯亭与秦势不两立,绝对不会轻易‘交’出上党!”
“兄长决定就是,大不了一死,总不能活得这么窝囊。”
“既然大王舍弃上党,不如索‘性’‘交’于赵国,上党之地乃是赵国‘门’户,赵王必然不会放弃,到时借助赵人之手与秦相争!”
那人喜道:“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一路人听人提及,赵国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将军,秦军主将胡伤率领五万‘精’兵攻打阏与,不想五万大军无一幸免,即便胡伤同样被人斩杀!”
冯亭点头,“当日曾有幸见过赵括一面,少年英雄,身边更是不乏能人相助,带上这封信赶到邯郸‘交’给赵奢,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赵奢手中,一定说动赵王接管上党。”
那人喜道:“一时着急倒是忘了大哥与赵奢有些‘交’情,即便是便宜赵人也不能白白送给秦国。”
“路途艰险,一路小心,速去速回,迟则生变!”
“大哥放心!”
两只手紧紧攥住,兄弟情深,生死时刻,一面是虎狼一般的白起大军,一面是韩王之命,冯亭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第二十回 赵奢病重
赵括派出信使抵达邯郸,赵王查看战报连连点头,夺回阏与,可保西北‘门’户,击杀主将胡伤,一战大涨赵军士气,更是彻底打破秦军不可战胜传言,廉颇听罢同样连连称赞,击败胡伤算不得什么,凭借地势之利完全可以做到,只是能够以千人损伤击杀对方五万大军,如此少的死伤换来这样一场胜利着实令人敬佩,阏与之围已解,完全可以将心思放在白起大军身上。
“立刻将战报送到都尉府,也好让马服君高兴高兴!”
内‘侍’连忙上前取了战报出王宫赶奔都尉府送信暂且不提,廉颇叹口气道:“不想前些日子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说病倒就病倒!”其中所指正是赵奢,病情越发变得严重。
惠文王道:“岁月不饶人,有时候难免浑身酸痛。”
“大王可是要保重身体才行!”
赵王叹口气,“人固有一死,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之处,只是担心赵国未来!”
“太子为人忠厚,心地善良,他日必然会是一位令人称颂的王者!”
赵王笑道:“忠厚,仁慈,若是太平之世倒也罢了,罢了,不提也罢,只求有生之年能够为后世多留下一些!”
赵王起身,坐得久了身子不免僵硬,廉颇连忙上前搀扶。
提到太子赵丹赵惠文王面‘露’‘阴’沉之‘色’,付出不少心血,武艺、兵法、治国、伦理,不想无一‘精’通,身为太子日后接任大位,一个决定直接影响赵国存亡,如何能不忧心,赵奢病倒,廉颇、蔺相如等人同样两鬓斑白,所有人都老了,一旦都走了,到时候又有何人可以倚重!守住赵国几代人建立的功业,成就不世之伟业。
赶到都尉府,赵奢躺在病‘床’之上,头上放着一块白布,这些年极少害病,不想一下子病得如此厉害,浑身更是酸痛难耐,即便下‘床’同样困难,浑身一阵阵发热,赵夫人坐在一旁,将白布取下,赵倩连忙放在木盆之中清洗用力拧干,秦婉、云奴同样规规矩矩站在一侧。
秦婉回归邯郸,后背伤势好转,齐国一行身份彻底转变,再也不是那个听命于人任人摆‘弄’的冷修罗,再也不想埋没良心做出恶行,只想守在赵括身边,做一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赵奢病重,赵母日夜陪伴神情憔悴,“都回去歇着吧!”
“婉儿姐姐有伤在身,这里有倩儿就好。”
赵倩原本就是‘侍’‘女’出身,这种伺候人的事最是拿手,洗衣煮饭端茶递水样样在行,相反一生以杀人为使命的秦婉,原本陷入烟‘花’之地被邹衍解救身份成‘迷’的云奴只能站在一旁,丝毫不知该做些什么,即便如此,站着这里也是应该。
“不碍事,只是苦了倩儿妹妹!”
“都是倩儿应该做的!”
“括儿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赵母看看赵倩,年纪轻轻最是知道照顾人,人也勤快,秦婉不必说,几年下来一切看在眼里,对括儿言听计从,这次更是救了括儿一命,赵母心里感‘激’,至于这位样貌出众‘女’子,难道也是钟情自己的括儿不成,到时候如何选择必然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白布放好,赵奢咳嗽一声,“帮我请一下邹先生!”
邹衍站在‘门’外眉头深锁,听见赵奢声音走入厅堂,几名‘女’子识趣离开,都尉大人必然是有事与邹先生商量。
邹衍来到近前,赵奢脸上‘露’出一丝苦道:“赵奢早闻先生之名,怎奈一直苦于无法相见,不想此时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相会,多半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邹衍施礼,“邹衍同样敬仰都尉大人之威名!”
“赵奢病体沉重自知时日无多,请先生前来正是为了括儿!”
邹衍手捋胡须,“为了公子,都尉大人请讲!”
赵奢叹口气道:“此子颇有谋略,对于行军布阵见解独到,即便是赵奢同样无法与之争辩,怎奈战场厮杀一军之将关系甚大,一个决策关乎数十万人命,甚至一国之兴衰,赵奢不想成为赵国之罪人!”
邹衍眉头一皱,“都尉大人这是何意?”
赵奢道:“今赵国有廉将军坐镇,加上蔺上卿之谋,赵国可保无事!即便与秦相争未必落入下风。”
“这件事与公子又有何关联?”
赵奢脸上‘露’出笑意,“大王对廉颇、蔺相如之信任远在赵奢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岁月不饶人,括儿统领新军,加上在赵国声望,他日难免受到倚重,身为父亲其子得重用原本是一件值得荣耀之事,只是身为臣子不想看到赵国有事,赵括毕竟年轻。”
邹衍点头,“都尉大人的意思邹衍懂了,邹衍钻研星象之术,近日圣星闪耀光芒,必然大放异彩,至于以后如何邹衍不敢下定论,只是百年方出一贤,千年方有一圣,公子既然是圣星下凡必然有所成就,都尉大人大可放心!”
“原来是这样!”赵奢长出一口气,听到邹衍之言终于放心,若是赵括根本不具备统兵之能自当亲自上书大王终身不得重用,以免令赵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无事,邹衍先行告退!”
“替我送送先生!”
赵夫人起身,邹衍忙道:“夫人留步,邹衍虽然是客,毕竟客居公子‘门’下,如此倒是‘乱’了分寸!”
邹衍起身离开,赵夫人目光收回,“今日为何说了这些奇怪的话?”
赵奢发出一阵剧烈咳嗽,身子几乎蜷成一团,即便这样依然无法阻止,一口鲜血透过手心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