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5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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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突通和大部分的隋军将领都犹豫不语,倒是历史上和尧君素死守河东不降的王行本站了出来当炮筒子,向郭文懿问道:“皇帝陛下有没有留下遗诏?有没有确立继位人?你们没有确认这一点,就迫不及待的拥立越王殿下继位,是否不妥?”
“这位将军,先皇是被宇文化及弑杀,当时在场的全是弑君逆贼,且不说先皇来不及颁布遗诏,就算有遗诏,宇文化及等逆贼也不可能对外公布吧?”郭文懿哽咽反问。
王行本闭上嘴巴,把目光转向了屈突通,屈突通又犹豫了片刻,这才向郭文懿说道:“先告诉我越王殿下的旨意内容,然后再说。”
“请老将军放心,绝不是强你所难。”郭文懿回答,又赶紧展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遇害,乱贼猖獗,危及社稷根本,此乃家国之大不幸,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公忠体国,忠勇无双,实乃国家之栋梁,朝廷之柱石,理当升赏,今加封屈突通为右翊卫大将军,大兴留守,金紫光禄大夫,赐爵华原公。屈突通麾下将士,一律官升两级。钦此!皇泰元年四年。”
平白无故的官升两级,隋军众将就算不是十分高兴,当然也不会拒绝,全都把目光转向了屈突通,郭文懿也放下了圣旨,向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旨意内容你已经知晓,现在该领旨谢恩了吧?”
如果不是知道杨侗还要拿自己当刀去砍陈丧良,屈突通肯定就已经奉诏了,但现在不同,屈突通很明白自己一旦领取了杨侗的旨意,承认杨侗是新皇帝,郭文懿下一步肯定要旧事重提,逼着自己去砍陈丧良。所以越老越软弱的屈突通犹豫了不少时间后,还又问道:“那么李世民呢?越王殿下又是如何料理?”
隋军众将惊讶去看郭文懿,郭文懿也没想到屈突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同样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李世民迷途知返,之前主动向越王殿下上表请降,越王殿下登基之后大赦天下,赦免了李世民伙同其父的行逆之举,诏令他继承父爵唐国公,袭职右骁卫将军,让他率领麾下兵马接受老将军你的指挥,与你携手讨伐天下贼寇……。”
“什么?”郭文懿还没说完,王行本等好几名隋军将领都已经怒吼了起来,“李渊父子造反谋逆,杀害代王,越王殿下还要赦免他儿子的罪行,把李渊老贼的爵号官职都还给他儿子?”
“杀害代王殿下的是李渊老贼,老贼已然伏法,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才赦免李渊老贼的儿子。”郭文懿有些胆怯的回答,又转向了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越王殿下准备赦免李渊儿子的原因和目的,下官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越王殿下已经正式登基称帝,为了天下稳定和讨伐其他逆贼着想,正式下旨赦免李渊次子,你应该理解吧?”
屈突通还是沉默,犹豫着不说话,这时,帐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亲兵,向屈突通奏报道:“禀屈突将军,有一行人来到黄河对岸渡口,自称是关中讨捕大使陈留守的使者,奉命前来向你报丧,禀报皇帝陛下在江都遇害之事,请你立即接见。”
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屈突通听了更是窝火,那边郭文懿也是冷笑出声,道:“大兴方面四月初八那天就已经为先皇挂丧,今天都已经四月十六了,陈应良才想起派人来向屈突老将军你报丧,其用心目的,屈突老将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屈突通窝火的原因本来就是这点,再听了郭文懿的怂恿,屈突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喝道:“叫他们在黄河对岸等着,等老夫有空了再见他们!顺便问问他们,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他们就算是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经动了怒气,他的亲兵不仅没有胆怯和立即唱诺领命,还主动替陈丧良的使者解释道:“屈突将军,因为陈留守派来报丧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又是随军队行动,所以走得很慢。”
“陈应良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屈突通一楞,惊讶问道:“陈应良搞什么名堂?派使者来报丧,为什么还让使者带来老弱妇孺?”
“禀屈突将军,陈留守派来的使者,是你的两位公子。”亲兵拱手答道:“你两位公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也全都是你在大兴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你刚半岁的重孙。你的两位公子说,这是陈留守的特别交代,说你的家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让他们把你的家眷都带来,让他们与你见上一面。”
满帐皆惊,郭文懿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屈突通本人更是腾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到了极点。谋逆,杀害代王,越王殿下还要赦免他儿子的罪行,把李渊老贼的爵号官职都还给他儿子?”
“杀害代王殿下的是李渊老贼,老贼已然伏法,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才赦免李渊老贼的儿子。”郭文懿有些胆怯的回答,又转向了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越王殿下准备赦免李渊儿子的原因和目的,下官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越王殿下已经正式登基称帝,为了天下稳定和讨伐其他逆贼着想,正式下旨赦免李渊次子,你应该理解吧?”
屈突通还是沉默,犹豫着不说话,这时,帐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亲兵,向屈突通奏报道:“禀屈突将军,有一行人来到黄河对岸渡口,自称是关中讨捕大使陈留守的使者,奉命前来向你报丧,禀报皇帝陛下在江都遇害之事,请你立即接见。”
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屈突通听了更是窝火,那边郭文懿也是冷笑出声,道:“大兴方面四月初八那天就已经为先皇挂丧,今天都已经四月十六了,陈应良才想起派人来向屈突老将军你报丧,其用心目的,屈突老将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屈突通窝火的原因本来就是这点,再听了郭文懿的怂恿,屈突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喝道:“叫他们在黄河对岸等着,等老夫有空了再见他们!顺便问问他们,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他们就算是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经动了怒气,他的亲兵不仅没有胆怯和立即唱诺领命,还主动替陈丧良的使者解释道:“屈突将军,因为陈留守派来报丧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又是随军队行动,所以走得很慢。”
“陈应良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屈突通一楞,惊讶问道:“陈应良搞什么名堂?派使者来报丧,为什么还让使者带来老弱妇孺?”
“禀屈突将军,陈留守派来的使者,是你的两位公子。”亲兵拱手答道:“你两位公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也全都是你在大兴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你刚半岁的重孙。你的两位公子说,这是陈留守的特别交代,说你的家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让他们把你的家眷都带来,让他们与你见上一面。”
满帐皆惊,郭文懿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屈突通本人更是腾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到了极点。
第407章 以德服人
“这怎么可能?陈应良派遣军队接管朝邑、中单和蒲津关,摆明了就是在防着老夫,准备和老夫翻脸开战,他怎么还把我的家眷送来了?还把我所有的家眷都送来了?”
“难道说,陈应良是准备拿老夫的家眷当人质,逼迫老夫就范?老夫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当场杀死老夫的家人?!”
先是大惑不解,接着又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屈突通心中一震,还下意识的大喝道:“王行本,荀天与,马上点起两千精兵随老夫出营。”
王行本与荀天与将满头雾水的唱诺,飞奔出帐去集结军队,那边处于呆痴中的郭文懿也迅速回过神来,还和屈突通想到了同一个关键问题上,忙向屈突通说道:“老将军,陈应良奸贼若是拿你的家眷为质,逼你就范,你可以假装答应,设法救回你的家眷,然后再把他的走狗爪牙斩尽杀绝。陛下圣明,定然不会责怪于你。”
屈突通阴沉着脸不说话,两旁其他的隋军将领纷纷交头接耳,也都怀疑陈丧良把屈突通的所有家眷送来黄河渡口,恐怕不怀什么好意。又过了片刻后,王行本和荀天与二将入帐禀报兵马已然集结完毕,屈突通迅速安排了留守营地的将领,立即与王、荀二将出帐去率领军队出击,那边郭文懿自告奋勇同去,屈突通也没阻拦。
一路来到距离营地不远的黄河渡口,夕阳下,黄河对岸的渡口码头上,确实有一队隋军将士簇拥着一些老弱妇孺在码头上等候,看到屈突通的帅旗出现在黄河东岸,几个小孩子还在木质码头上又蹦又跳,守卫东岸码头的隋军校尉也立即迎了上来,兴高采烈的向屈突通说道:“屈突大使,渡船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让水手开船?”
屈突通不答,只是仔细观察对岸情况,结果屈突通大惑不解的是,他的家眷身边虽然确实有着东都来的隋军将士守侯,那些隶属于陈丧良麾下的隋军士兵却没有拔刀举枪做战斗准备,其中大部分人还已经在岸边高地上建立露宿营地,根本不象准备动手开打的模样。狐疑之下,屈突通向守码头的校尉问道:“问明白没有?对面的来人,以谁为首?”
“禀大使,问明白了,以你的大公子屈突寿为首。”守码头的校尉如实回答。
惊讶的又看了一眼对岸情况,屈突通再略一思索,这才吩咐道:“你亲自带着渡船过去,告诉对岸的人,除了老夫的家眷外,其他人不许上船,全都留在西岸侯命,等老夫的家眷过了黄河再说。”
校尉唱诺,正要飞奔上船时,屈突通又命令道:“等等,如果陈应良派来的人扣押老夫的家眷,不许他们上船,不必理会老夫的家眷,马上掉头回来!”
隋军校尉张大了嘴巴,直到屈突通再次强调了这一命令,那校尉这才失魂落魄的唱诺,手忙脚乱的去登船出航。旁边的郭文懿则迫不及待的向屈突通拱手,无比钦佩的说道:“老将军不畏强暴,公私分明,对大隋朝廷忠心不二,下官实在是钦佩之至。”
在隋军水手的努力下,两条渡船很快就越过了宽达里许的汾阴段黄河河面,逐渐靠近了黄河西岸的码头,在东岸高处看到了这一情景,屈突通的心脏也逐渐的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都想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可怕的结果,郭文懿则是脸上逐渐露出了狞笑,暗道:“快动手吧,最好是当场杀光屈突通的儿孙,这样就算不能诱杀你陈应良奸贼,屈突通也马上能南下切断大兴粮道了。”
郭文懿的狞笑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屈突通脸上的表情也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呆痴状态,因为他派过河的两条渡船,十分直接的靠上了码头,他的家眷也迫不及待的纷纷上船,而陈丧良派来的大兴隋军将士,却毫不犹豫的离开码头,退到了岸上高地,并没有扣押任何一名屈突通家眷。见此情景,屈突通和郭文懿的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个念头,暗道:“陈应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几个大兴隋军将士又突然从岸边高地下来,走向码头,郭文懿的心中也一度重新生出希望,不过当看到那些隋军将士是把一顶抬轿交给码头守军后,郭文懿又顿时陷入了绝望。屈突通开始也有些糊涂,但是醒悟过来,屈突通的心头却又涌出了一股暖流,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陈丧良的部下是用这顶抬轿,抬着他年迈的母亲来到这里的。
两条渡船满载着屈突通的家眷顺利回到了西岸码头,船还没被隋军士兵用纤绳拉到码头旁边,仅仅只是在半年多前与家人见过一面就匆匆分别的屈突通迫不及待,直接就冲到了码头上,再看到他的两个儿子,搀着他白发苍苍的母亲出现在船舷旁边时,屈突通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情感,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在了码头上,嘴刚张开,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嚎啕大哭,“娘亲恕罪,孩儿不孝……!”
屈突通的母亲,还有他的妻子儿女,儿媳女婿,孙子外孙,几十口子人,无一不是又哭又笑,围着屈突通争着抢着行礼问候,几个年幼的孙子外孙还抢着让屈突通抱他们,祖父外公的叫个不停,长孙屈突仲翔也把屈突通的长曾孙抱到面前,让屈突通亲手抱抱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曾孙子,一家人哭成一团。
看到屈突通一家人的团聚场面,王行本、荀天与和其他战场的隋军将士在欢笑之余,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同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的家人,积蓄已久的乡愁在胸膛中翻滚沸腾,让这些高大的汉子在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