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5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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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良兄弟,你别犯傻!”刘长恭赶紧打断,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你是皇帝陛下的臣子,不是越王殿下的臣子,皇帝陛下要你死,你才能死,现在没有皇帝陛下的旨意,越王殿下也无权处置于你,你用不着理会他的命令!我也只是皇帝陛下的臣子,我只听陛下旨意,不听越王乱命!”
“这家伙突然变聪明了,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
陈丧良心中大奇,那边的大兴文武众官则是七嘴八舌,纷纷附和刘长恭的话,都说自己只是隋炀帝的臣子,不是杨侗的臣子,决不会听从杨侗在谗言怂恿下颁布的乱命,还有人直接喊道:“越王殿下这是越权,皇帝陛下仍然还健在,他有什么资格任免处死皇帝陛下任命的陈留守?他说陈留守谋反,证据在那里?无凭无据处死一名朝廷重臣,他才是真正的擅权僭越!”
最要命的还是证据问题,陈丧良怀有二心这点早就不少人看穿,但陈丧良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实质之举,没被任何人抓住那怕是一星半点的把柄证据,所以皇甫无逸和韦义节这会只能是有口难言,无计可施。同时也和官场老狐狸刘经业预料的一样,在同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等人仍然不敢当众捅出杨雨儿的事,只能是闭上嘴巴,任由目前实际控制大兴内外的陈丧良发落。
还好,陈丧良这会只有傻了才会宰了皇甫无逸等人,真正背上谋反罪名,同时这么好的摆脱杨侗控制机会放在面前,陈丧良不去利用就只会更傻。稍一盘算后,陈丧良便让人把皇甫无逸一行请进了大兴皇城,然后又在大兴宫城的正门昭阳门前召集大兴文武百官,当众出示杨侗的三道密诏,又命人取来刀剑放在自己面前,要求大兴文武当众表态,说只要有一人能够出示自己的证据,都可以上前斩杀自己这个乱臣贼子,再持杨侗诏书让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等人接管大兴关中。
当然没有人上前出示根本就不存在的证据,有的只是绝对信任陈丧良的声音,还有对杨侗擅权僭越的控诉指责,还有不少的文武官员乘机表忠,表示要向隋炀帝上表弹劾杨侗,请隋炀帝亲自裁夺陈丧良是否有罪,还说隋炀帝如果觉得陈丧良有罪,自己愿意与陈丧良同罪!——当然,如果与关中失去联系已经好几月的隋炀帝真的能送来裁定陈丧良有罪的诏书,陈丧良也真的束手就擒,这些官员是否与陈丧良同罪还可以商量。
再三问了无人能够出示证据,陈丧良这才向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等人说道:“皇甫,韦侍郎,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越王殿下要想夺我兵权,取我性命,我身为大隋臣子,本不该拒绝。但是没办法,我是皇帝陛下的臣子,越王殿下他只是皇帝陛下的皇孙,他的诏书不管是出自本意,还是听信他人谗言颁布,我手里的兵权和我的官职爵位,都是皇帝陛下给我的,只有皇帝陛下能够收走,所以没办法,我不能领命。”
“回去请代为禀报越王殿下,关于这三道密诏的事,我会向皇帝陛下上表解释,并且弹劾于他,请皇帝陛下亲自定夺。”陈丧良大声说道:“还有,鉴于越王殿下无凭无据污蔑微臣谋反,并且想要无辜冤杀微臣,从现在开始,越王殿下钧旨,无论内容如何,微臣一概不受!将来陛下若是问罪,我一人承担!”
“来人,护送皇甫将军和韦侍郎返回东都,一路之上,好生侍侯,不得虐待!”
陈丧良又大声下令,立即有亲兵上前,恭敬邀请皇甫无逸等人离开,出了大丑的皇甫无逸和韦义节不敢反抗,但也不肯示弱,都向陈丧良说道:“陈留守,那就等皇帝陛下的旨意定夺吧,希望你别后悔!”
“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都是皇帝陛下给的,陛下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去。”陈丧良平静答道:“但是,越王殿下不是皇帝陛下,他拿不走。”
皇甫无逸和韦义节一甩袖子,昂首而去,看着他们的背影,陈丧良心中冷哼,暗道:“必须要加快动作了,如果江都兵变没有发生,杨广真的送来旨意,我就只能是直接动手,直接扯旗!这么做虽然有失道义,但也没办法。”诏书,陈丧良也真的束手就擒,这些官员是否与陈丧良同罪还可以商量。
再三问了无人能够出示证据,陈丧良这才向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等人说道:“皇甫,韦侍郎,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越王殿下要想夺我兵权,取我性命,我身为大隋臣子,本不该拒绝。但是没办法,我是皇帝陛下的臣子,越王殿下他只是皇帝陛下的皇孙,他的诏书不管是出自本意,还是听信他人谗言颁布,我手里的兵权和我的官职爵位,都是皇帝陛下给我的,只有皇帝陛下能够收走,所以没办法,我不能领命。”
“回去请代为禀报越王殿下,关于这三道密诏的事,我会向皇帝陛下上表解释,并且弹劾于他,请皇帝陛下亲自定夺。”陈丧良大声说道:“还有,鉴于越王殿下无凭无据污蔑微臣谋反,并且想要无辜冤杀微臣,从现在开始,越王殿下钧旨,无论内容如何,微臣一概不受!将来陛下若是问罪,我一人承担!”
“来人,护送皇甫将军和韦侍郎返回东都,一路之上,好生侍侯,不得虐待!”
陈丧良又大声下令,立即有亲兵上前,恭敬邀请皇甫无逸等人离开,出了大丑的皇甫无逸和韦义节不敢反抗,但也不肯示弱,都向陈丧良说道:“陈留守,那就等皇帝陛下的旨意定夺吧,希望你别后悔!”
“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都是皇帝陛下给的,陛下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去。”陈丧良平静答道:“但是,越王殿下不是皇帝陛下,他拿不走。”
皇甫无逸和韦义节一甩袖子,昂首而去,看着他们的背影,陈丧良心中冷哼,暗道:“必须要加快动作了,如果江都兵变没有发生,杨广真的送来旨意,我就只能是直接动手,直接扯旗!这么做虽然有失道义,但也没办法。”
第402章 好心李密
与陈丧良预测的一样,王世充全面接管了东都隋军之后,一度危如累卵的战场局势终于还是获得了转机,士气正旺的李密军几次发起攻城,都被擅长守御的王世充凭借城防优势击退,坑爹专业户裴仁基一度在夜里从洛水南岸杀入洛阳外城,里应外合几乎就要打败王世充,却又被王世充用计击败。
王世充的计策颇是毒辣,看到南城告急又来不及调动军队反扑,便命令一军扮着李密贼军,借着夜色掩护带头哄抢洛阳南市,故意把值钱财物丢得满街都是,并在混乱中强抢民女扰乱李密军心,带动了裴仁基军也加入抢钱抢女人的行列,错过了抢占天津桥等洛水桥梁的绝佳机会,王世充乘机组织敢死队发起反击,大败裴仁基夺回了洛阳南城,同时迎头痛击匆忙发起攻坚战攻打洛阳北城的李密军主力,南北两城双杀李密军,取得守城大捷。
几战下来,李密军的嚣张气焰被打得灰飞烟尽,高昂士气开始沮丧下滑,四年多前曾经在东都城下吃过大亏的李密见势不妙,只能是赶紧调整战术,放弃注定伤亡惨重并且见效极慢的连续强攻,暂缓攻势让军队休整,同时整修金镛城的城防、房屋及官舍,把总指挥部从洛口仓搬迁到金镛城内,准备与王世充打长期战和持久战。
与之相反的是,之前已经沮丧到了极点的东都隋军士气逐渐开始止跌回升,反复扩编了多次的军队有了优秀将领训练指挥,并在实战中得到了实战锻炼和经验积累,象当年大战杨玄感一样,逐渐能够在声势浩大的李密军面前挺直腰板,王世充本人的声望也得到了提高,杨侗开始把他倚为心腹长城,之前鄙夷王世充为人的元文都也逐渐扭转对他的看法,但关系仍然还是不算和睦。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密当然也得防着陈丧良突然回师东都,重新逆转东都战场的局势,为了预防万一,调整战术的同时,李密果断派遣大将杨德方率军一万西取新安城,封锁崤函道防范陈丧良回兵。结果让李密万分意外的是,他这个安排竟然在无意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突然西进的杨德方军恰好拦住了被陈丧良派人押解来的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等人,杀散陈丧良派来的少量人马,抓到了皇甫无逸和韦义节这两个重要俘虏。
被俘后的皇甫无逸缄口不言,韦义节却背叛了他名字里的义节二字,为了活命,把他们被押解回来的原因和关中情况交代到了杨德方面前,杨德方闻报既惊且喜,赶紧又派人把皇甫无逸和韦义节押回金镛城献俘,李密闻讯后更是大喜过望,赶紧召集众将共同审问皇甫无逸和韦义节,并且迅速问出了陈丧良和杨侗翻脸绝交的前后经过。
“天助魏公!魏公洪福齐天!诸神庇佑!”刚把皇甫无逸和韦义节暂时押出去,李密军大部分的文武官员马上就纷纷欢喜大叫起来,“陈应良狗官与杨侗小儿反目成仇,不肯再听杨侗小儿的号令行事,我军西线再无担忧,可以安心全力攻打东都,再不必担心陈应良狗官突然回兵了。”
李密和祖君彦、裴仁基等少数文武虽然也是又惊又喜,但仍然还保持着冷静,仔细盘算了片刻后,裴仁基还向李密提出警告道:“魏公,不能太过乐观,陈应良小贼素来奸诈,又一向忠诚于暴君杨广,他与杨侗小儿虽然反目,但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并没有直接扯旗自立,还派人把皇甫无逸和韦义节送回东都,做事还留有余地,仍然还有回援东都的可能,我们切不可疏忽大意,给了那个小贼可乘之机。”
瞟了一眼裴仁基,已经逐渐察觉裴仁基坑爹光环的李密也总算是明白裴仁基为什么在官场上升不上去了——这眼光和着眼之处,简直比偏光还要偏光啊。
还好,李密身边也有几个比较靠谱的幕僚,祖君彦、宇文温和献出巩县投降的柴孝和都马上说道:“裴将军此言不确,陈应良与杨侗反目,驱逐杨侗使者,表面上看是仍然忠于暴君杨广,做事留有余地,实际上却是为了沽名钓誉和争取时间,不出数月,陈应良必然效仿李渊,举旗谋反!”
“举旗谋反?”裴仁基一楞,然后惊讶说道:“怎么可能?陈应良那个小贼素来对杨广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
“陈应良小贼如果不想造反,那他为什么不马上回兵来救东都?”李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大兴已经被他光复四月有余,东都这边接连告急,他却只顾着抢粮仓抢地盘,不肯派出一兵一卒回援东都,不是想谋反是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之前不能回师是有其他原因,杨侗是误会他有反意,那么碰到皇甫无逸这件事,他陈应良小贼如果真是忠臣,就应该是马上亲自率领主力来救东都,用行动来证明他是被冤枉!可是他却乘机与杨侗反目翻脸,乘机摆脱杨侗对他的控制,这不是想谋反是什么?”
“魏公所言极是。”宇文温点头说道:“陈应良借口只奉圣旨不领钧旨,将皇甫无逸他们礼送出境,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安抚人心,让那些仍然忠于暴君的文武官员和军中将士觉得他仍然还是对杨广忠心耿耿,不会和他直接翻脸;第二就是争取时间,利用这点时间整合内部,削弱消除暴君杨广对他部下的影响力,也彻底铲除那些真正忠于杨广的部下,为他举旗夯实基础。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确实奸猾异常。”
裴仁基张大了嘴,压根就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表现得比忠臣还忠臣的远房侄子陈丧良居然反骨比他还要粗大,李密却点点头,认可宇文温的分析,又冷笑说道:“关中有山河之险,人杰地灵,陈应良小贼若是在那里建立根基,自成一体,那么以他之能,不仅会成为我军大害,还有可能成就帝王之业,进可统一天下,退可偏居一隅,割地称王。这一点,我们不能不防啊。”
“魏公,眼下有个机会,让我们可以把陈应良小贼扼杀在萌芽之中!”祖君彦说道:“陈应良一向自诩忠义,以虚伪面目示人,靠溜须拍马和为杨广暴君助纣为虐起家,麾下文武之中,也有许多真正忠于暴君杨广之人,杨侗的钧旨他可以借口是杨广之臣而非杨侗之臣加以拒绝,他的部下也无法以此为由拒绝他的号令,为杨广动手剪除他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说到这,祖君彦顿了一顿,恶狠狠的补充道:“但是,我们如果能想个什么办法,让暴君杨广知道这件事,亲自下旨诛杀陈应良这个奸贼,那么就算杀不了陈应良小贼,也可以让这个奸贼的军队不战自乱,元气大伤,再也无法独霸关中,我军将来再想攻占关中,也可以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