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4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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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派去一些二线军队上阵,起不了多少作用还不是空余?”
李密不肯死心的再次劝说,翟让却还是不听,最后李密也没了办法,只得答应让军队休息一天,然后再发起更大规模的进攻,翟让一口答应,然后迫不及待的告辞回去休息,李密拱手与翟让告别。然而再将目光转向西面的洛口仓方向时,第六感十分敏锐的李密却生出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在明天发起进攻的话,也许就再没有机会抓住陈丧良现在的弱点,逼着陈丧良与自己对耗。
担忧之下,李密甚至还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暗道:“要不,明天我自己派遣一支军队去攻打陈应良奸贼?就算赢不了,也可以缠住陈应良奸贼,不给他安心休息的机会。”
…………
李密的第六感是对的,虽然比陈丧良估计的要晚一些,但几乎就在李密心悸的同一时间,咱们的钱向民钱参军……,哦不,现在应该尊称钱向民钱谒者了,总之咱们的钱大人在四名隋军好手的护卫下,已经抄山中小道来到了荥阳郡治管城的附近,在遭遇山洪冲毁道路耽搁了一些时间的情况下,钱向民还十分难得的尽忠竭力了一把,为了给陈丧良争取时间打着火把连夜行路,并且在距离管城还有十里路程的时候,就已经遭遇了王世充军的巡哨斥候,正式与王世充军取得联系。
向王世充军斥候表明了身份来意,钱向民马上被引往了王世充布置在管城城外的营地,还立即见到了王世充军的值夜将领。结果让钱向民十分吃惊的是,王世充军的这个值夜将领,竟然还是颇有名气的隋军骁将费青奴,钱向民赶紧问起并不隶属于王世充的费青奴为何在此?结果费青奴苦笑答道:“我在济北郡剿贼,太守开城投降了贼军,无家可归,张大帅殉国,裴仁基投降,杨太仆又被陛下召回了朝中任职,我连一个请示命令的人都找不到,只好带着残部南下到梁郡投奔杨通守,然后就碰上了王留守,被他带到了这里。”
听了费青奴这话,钱向民再是没心没肺也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番大隋的国运日衰,然后又问起王世充军现在的情况,得知王世充军和自己预料的一样,确实粮草十分匮乏,在已经被打烂的管城也没弄到几石粮食,钱向民顿时大喜,赶紧把越王杨侗准备给王世充军的犒赏数量告诉了费青奴等人,在场的王世充军将士听了无不大喜,无不盼望尽快北上,到黄河岸边去通过水路补给粮草军需,费青奴也赶紧说道:“太好了,钱谒者,我马上就派人去禀报王留守,请他连夜见你。”
“好……。”钱向民说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眨巴眨巴奸诈的小眼睛,已经多少有了一些成长的钱向民改口说道:“费将军,用不着这么急,夜太深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不必请王留守连夜起身接见我,我也有些累了,休息半个晚上,明天早上我再去见王留守也不迟。”
费青奴不疑有他,立即点头答应,也安排了人带钱向民和他的随从下去休息,而又饿又累的钱向民进了寝帐后,不仅没有休息,还命令随从卫士帮助自己沐浴更衣,同时准备自己的朝廷官服,还特别交代卯时正时一定要叫醒自己。随从疑惑问起钱向民为何如此不辞劳苦,钱向民则答道:“笨,当然是大张旗鼓的让王世充的士兵都知道我来了,也让他们知道我来干什么,不然的话,王世充把我哄进中军帐里宣读越王钧旨,再把消息一封锁,我们还怎么完成陈留守交代的差使?”
钱向民难得动脑筋用心任职,倒也还算卖力尽职,第二天卯时刚到,才睡了一个时辰的钱向民就挣扎着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换上正六品的大隋官服,然后领了随从直奔王世充军的后营伙房,期间身着官服的钱向民自然引起了众多隋军将士的注意,还有一些将领上来询问钱向民的身份来历,钱向民也不怕浪费口水,一边说明自己是奉杨侗之命前来传诏犒赏,一边不厌其烦的把杨侗的犒赏详细大肆散播,听到这些情况的隋军将士也无不大喜,还有人直接欢呼出声。
就这样,借口着自己要到伙房领饭,钱向民一路招摇到了后营,也如愿以偿的赶上了隋军各营代表前来领取早饭,结果也正如钱向民所料,粮草紧张的王世充军每一名将士,一顿早饭只能领到一个巴掌大的野菜团子,还是菜多饭少质量粗劣。然后钱向民马上就大呼小叫的咋呼起来,一边故意吸引众人注意力,一边假惺惺的询问王世充军的伙食为何如此之差?吃这样的猪狗食已经有多少时间了?
结果这么一来,当收到消息的王世充赶紧派人来找到钱向民传见时,咱们的钱谒者身边早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隋军将士,还全都是神情激动兴奋的听着钱谒者吐沫横飞的演讲…………
“将士们!大隋的将士们!你们不必急,也不用为粮草担心,越王殿下已经颁布了钧旨,要犒赏给你们五万石粮食,五百只肥猪,五百只肥羊,还有五百匹从军队里淘汰下来的菜马,好酒五百坛,钱三万贯,绸缎三万匹!越王殿下还特别交代,只要你们和我们取得了水路联系,马上就出动官船给你们送来这些犒赏!让你们吃饱,吃好!有力气杀贼报国,平叛立功!等拿回了虎牢关,越王殿下对你们还有重赏!”
“妈个巴子,怎么还不出兵?”啃着苦涩难咽的野菜团子,隋军将士个个窝火,暗道:“王留守怎么还不下令进兵?这里距离黄河只有七八十里了,我们到了那里?不就马上不用天天啃野菜团子了?”
结果这么一来,当收到消息的王世充赶紧派人来找到钱向民传见时,咱们的钱谒者身边早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隋军将士,还全都是神情激动兴奋的听着钱谒者吐沫横飞的演讲…………
“将士们!大隋的将士们!你们不必急,也不用为粮草担心,越王殿下已经颁布了钧旨,要犒赏给你们五万石粮食,五百只肥猪,五百只肥羊,还有五百匹从军队里淘汰下来的菜马,好酒五百坛,钱三万贯,绸缎三万匹!越王殿下还特别交代,只要你们和我们取得了水路联系,马上就出动官船给你们送来这些犒赏!让你们吃饱,吃好!有力气杀贼报国,平叛立功!等拿回了虎牢关,越王殿下对你们还有重赏!”
“妈个巴子,怎么还不出兵?”啃着苦涩难咽的野菜团子,隋军将士个个窝火,暗道:“王留守怎么还不下令进兵?这里距离黄河只有七八十里了,我们到了那里?不就马上不用天天啃野菜团子了?”
第329章 造孽啊
现在终于轮到咱们丧尽天良陈应良的倒霉老丈人王世充再次登场了,这里必须说一句良心话,王世充这次来真的是想帮着不肖女婿拿回虎牢关,打通与东都洛阳的直接联系,在管城按兵不动,也不是什么消极避战,只不过是性格习惯使然,想让不肖女婿先和敌人拼一个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手拣便宜。同时陈丧良那里如果真的撑不下去,王世充也一定会及时出手,不可能坐视陈丧良兵败覆没。
此外,老王家一帮人的怂恿劝说,也是王世充按兵不动的一个关键原因,联手大战杜伏威时陈丧良做事不地道,占足了便宜让老王家吃够了亏,本就已经得罪了心胸狭窄的王氏宗族,雁门大战时陈丧良身为全军主帅,对老王家不仅没有半点照顾,还拿王仁则来树典型正军纪,暴打了王仁则一顿军棍,所以老王家的人就没有一个看陈丧良这个亲戚顺眼,自然也就有机会就要恶心陈丧良一把。
在这样的形势下,钱向民想要劝说王世充立即出兵北上为陈丧良分担压力,正常情况下成功希望当然是微乎其微,不过事情也很难说,至少钱向民大肆宣扬的杨侗犒赏,就彻底打了一个王世充和王家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钱向民跑到伙房去对众军散播越王殿下的犒赏情况?还已经让我们大营里的很多人知道了?”
问了这个问题,又得到了确认答案,王世充直接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铁青着脸骂道:“匹夫!这肯定又是陈应良那小子的授意!想用粮草犒赏引诱我们的将士主动求战,逼迫我们尽快北上去和瓦岗贼拼命!”
“叔父,把钱向民抓起来,治他一个惑乱军心之罪!”老王家最恨陈丧良的王仁则怂恿道。
“放屁!”王世充没好气的骂道:“钱向民是越王殿下派来的,抓他?你想造反啊?再说了,钱向民只是公布越王殿下的犒赏情况,算什么惑乱军心?”
“贤弟,那怎么办?”王世恽问道:“姓钱的宣读了越王殿下的钧旨,要求我们立即北上,我们怎么应对?”
“怕什么?我们只受命于皇帝陛下,不受越王殿下直接指挥号令,要我们立即北上,继续找借口拖延就是了,怕他做什么?”王世充冷笑了一通,然后才吩咐道:“把钱向民叫进来吧,收了诏书就打发他滚蛋。”
亲兵领命而去,不一刻,钱向民被领进王世充的中军大帐,同时进帐的还有以费青奴为代表的几名非王姓将领,王世充知道他们是来探听消息,心中不满却没有流露,只是客客气气的与钱向民客套,又在钱向民拿出了杨侗的诏书,率领众将行礼拜接诏书,聆听钱向民念诵杨侗钧旨,而杨侗的诏书内容也与钱向民的大肆宣扬大概一致,除了说明这是表彰王世充的千里来援之劳,再有就是宣布犒赏数目,要求王世充尽快率军北上,通过黄河水路获得犒赏。
念完了诏书,王世充等人敷衍了礼节,各回各位,正式的较量开始,王世充假惺惺的问道:“向民贤侄,你是自洛口仓战场而来,洛口仓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还算撑得住。”钱向民如实答道:“陈留守率军五万余人驻屯洛口仓,瓦岗贼军和李密贼军几次攻打洛口仓,都被我们东都军队击退,双方都有些损失,但东都军队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新兵太多,老兵精锐太少,所以陈留守他自己都承认,他现在守住洛口仓问题不大,难题是如何夺回虎牢关,彻底解除乱贼对洛口仓的威胁。”
“那就好,只要能够确保守得住洛口仓就好。”王世充打蛇随棍上,微笑说道:“贤侄回去可以告诉我那贤婿,就说叫他放心,等我这里筹备足了足够的粮草,马上就提兵北上,和他联手夹击翟李二贼,夺回虎牢关。”
“王留守,我们还要粮草?”钱向民的宣传见了效果,费青奴首先就提出质疑道:“军队里现在有多少粮草,末将虽然不知,但是北上到了黄河岸边后,坚持到东都方面送来粮草肯定问题不大吧?再说了,管城这里去年被乱贼打烂了,耽误了冬麦下种,我们还能筹集到什么粮草?”
“是啊,王大帅,我们没必要再耽搁了。”彭城副都尉邱升也说道:“郇王这边连自用的军粮都不足,还能给我们提供多少粮草?洛口仓那边粮食要多少有多少,与其让将士在管城这里啃野菜团子,倒不如尽快北上,只要和陈留守会了师,我们就再不用担心粮草供应的问题了。”
费青奴和邱升带了头,其他的非王姓将领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的只是劝说王世充尽快北上,不要再在管城这里白白浪费时间,王世充心中忿怒,脸上却笑容依旧,挥手笑道:“众位将军,不要焦急,我也知道应该北上会师,可是军情复杂,现在我们对翟李二贼的具体情况了解还不多,李密逆贼屯兵虎牢关东门之外,抢占了地利,又始终没有新的动作,没有理想的战机出现,我们……。”
“王留守,李密贼军三天前不是已经向虎牢关西面转移了一部分军队么?这还不算新的动作?”费青奴打断,很奇怪的问道:“李密贼军移营向西,东营这边兵力削弱,这难道还不是我们的进兵战机?”
“李密贼军三天前已经向虎牢关西面转移了一部分军队?我怎么不知道?”
王世充大吃一惊,立即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王世恽和王仁则父子,负责斥候细作事务的王世恽父子则是神情尴尬,迟疑了一下,王世恽才说道:“贤弟莫怪,是有这事,不过李密多诈,我们的斥候无法确认这是否他在故意诱敌,也还没有确认他的具体移营情况,所以我们就还没有向你禀报,准备仔细探明了情况再说。”
王世充一脚踹死王世恽父子的心思都有了,明知道废物四哥和阴险侄子是故意报复陈丧良有意隐瞒,却又不便当众追究,只能是重重哼了一句,道:“那探察清楚没有?”
“差不多了。”王世恽无可奈何的答道:“李密贼军大约往虎牢关西面分兵三万立营,虎牢关东面的贼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