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4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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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的微微后退,陈丧良察言观色,知道二人胆气已怯,便直接上前一步,向二人大喝道:“是你们自己跪下受缚?还是我下令拿人?自己选择!”
连陈丧良都没有想到效果会有这么好,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和让贾闰甫气爆肚皮的是,听到了陈丧良的威严大喝后,做贼心虚的裴仁基和萧怀静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掉转脑袋,撒腿就往大营深处跑路逃命!
“抓住他们!”陈应良足足楞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大声喝令抓捕,后面的隋军将士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大呼小叫着蜂拥冲进中军的营地,快步去追裴仁基和萧怀静。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裴仁基也还算聪明,逃命期间不断向身旁的中军士兵大喝下令,结果那些士兵在同样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也纷纷依令上前阻拦追兵,质问他们为何追赶主帅,中军营地也立即为之大乱。
陈应良当然没有参与追赶,只是立即大步前往中军大帐,命令秦琼的麾下队伍接管大帐防务,解除裴仁基的亲兵武器,结果刚做完了这些,马上就有将士来报,说是只抓住了萧怀静,裴仁基却抢先一步冲进了马厩,抢了一匹连马鞍都没有的战马,直接往后营大门冲了出去,而后营那边因为还没有收到消息的缘故,没能拦住裴仁基,让裴仁基从后门直接逃了出去。
“伯父,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陈丧良摇头苦笑,原本计划好的用贾闰甫和萧怀静给裴仁基当替罪羊的打算也彻底落空,然后陈丧良又稍一思索,立即摇头说道:“不能追了,再追就是帮裴仁基立即取得瓦岗贼的信任,叫所有人都回来。”
派人去撤回追兵,陈丧良也顺手揪过一个秦琼的亲兵,在他的耳朵旁边低声交代了一通,这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尽力办到,若能成功,我升你三级,再赏你一百贯钱!”秦琼的亲兵大喜,答应后立即飞奔下去依计行事,陈丧良也立即下令吹号升帐,召集河南讨捕军将领到中军大帐侯命。
命令传达,升帐号也吹了,然而因为形势太过混乱的缘故,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河南讨捕军的各级将领才基本到齐。陈丧良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就说道:“诸位将军,时间紧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裴仁基通敌叛国,暗通瓦岗,畏罪潜逃,从现在开始,河南讨捕军由我暂时掌管指挥,听明白没有?”
“明白!”隋军众将整齐答应。
“很好。”陈应良满意点头,又喝道:“河南讨捕军众将听令,立即集结兵马,弃营撤退,返回洛口仓,只带武器战马与盔甲,辎重粮草和军帐栅栏,全部点火焚毁!贺延玉率本部开路,罗士信、秦琼,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与我一同殿后!其余众将,各率本部撤退,以后左右前中五营为撤退顺序,不得有误!有怯极先逃者,立斩不赦!”
“留守,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吧?”一名虎牙将怯生生说道:“这里距离虎牢关只有十里,瓦岗贼探到情况立即出击,恐怕我们才刚撤出营地。”
“放心,瓦岗贼那边我只有安排,他们不敢立即追击!”陈丧良一挥手,喝道:“就这么办,立即弃营撤退!记住,不能丢弃一名伤员,一个弟兄!”
众将唱诺,这才飞奔下去组织兵马撤退,陈丧良也命令秦琼的亲兵立即收集裴仁基的公文书信,撤出中军大帐集结,然后陈丧良才在心里暗暗祈祷道:“翟让,邴元真,你们那边可一定要相信这是我的诱敌计啊,不然的话,这一战我可就要惨了!”
“陈留守,裴大帅会不会逃去虎牢关给瓦岗贼送信?”旁边的秦琼突然凑了上来,低声提醒道:“如果裴大帅把情况报告给了瓦岗贼,瓦岗贼肯定会立即出兵追赶啊?”
陈丧良苦涩一笑,道:“这是肯定的是,好在我已经有所安排,裴仁基过去也不可能立即取得瓦岗贼的信任,我们还有希望安全撤回洛口仓。”草和军帐栅栏,全部点火焚毁!贺延玉率本部开路,罗士信、秦琼,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与我一同殿后!其余众将,各率本部撤退,以后左右前中五营为撤退顺序,不得有误!有怯极先逃者,立斩不赦!”
“留守,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吧?”一名虎牙将怯生生说道:“这里距离虎牢关只有十里,瓦岗贼探到情况立即出击,恐怕我们才刚撤出营地。”
“放心,瓦岗贼那边我只有安排,他们不敢立即追击!”陈丧良一挥手,喝道:“就这么办,立即弃营撤退!记住,不能丢弃一名伤员,一个弟兄!”
众将唱诺,这才飞奔下去组织兵马撤退,陈丧良也命令秦琼的亲兵立即收集裴仁基的公文书信,撤出中军大帐集结,然后陈丧良才在心里暗暗祈祷道:“翟让,邴元真,你们那边可一定要相信这是我的诱敌计啊,不然的话,这一战我可就要惨了!”
“陈留守,裴大帅会不会逃去虎牢关给瓦岗贼送信?”旁边的秦琼突然凑了上来,低声提醒道:“如果裴大帅把情况报告给了瓦岗贼,瓦岗贼肯定会立即出兵追赶啊?”
陈丧良苦涩一笑,道:“这是肯定的是,好在我已经有所安排,裴仁基过去也不可能立即取得瓦岗贼的信任,我们还有希望安全撤回洛口仓。”
第319章 临阵撤退
该来看看虎牢关瓦岗军这边的情况了,对于今天晚上的大战,瓦岗军那是下了大力气准备的,八千主力担任先锋,经验丰富战斗力强悍,单兵战斗力与河南讨捕军的精锐齐郡隋军有得一拼,由瓦岗猛将单雄信与智将徐世勣共同率领,又安排了数量多达两万的后军,由翟让亲自率领,为了预防万一还准备了大量的飞梯麻袋,随时可以改智取洛口仓为强攻,基本上只要裴仁基这边不出问题,瓦岗军今天晚上就必胜无疑。
申时初刻左右,翟让亲自检阅了担任作战主力的前锋队伍,而因为近来在河南讨捕军面前连战连胜的缘故,瓦岗军的士气确实十分高昂,反映到了精神面貌上,那就是人人抬头挺胸,腰板笔直,刀枪明亮,旗帜整齐,翟让检查了一番十分满意,少不得在军队面前发表一通演讲,借以鼓舞士气,振奋军心。
“弟兄们,今天是一个大日子,今天晚上,我们将一鼓作气拿下洛口仓!洛口仓里有多少粮食,想必你们也听说过,粮袋堆在一起,比泰山都还高!我们瓦岗贼就是吃上两辈子,那也吃不完!如何拿下洛口仓,我们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你们卖力杀敌,洛口仓就一定是我们的!拿下洛口仓,你们每个人赏一百石粮食!瓦岗必胜!”
“瓦岗必胜!”经过李密调教的瓦岗将士整齐高呼,声插云霄,气势不凡。
满意大笑着,翟让下令让军队解散休息,瓦岗众将也纷纷凑到翟让的面前,询问翟让是否按原订计划出兵,志得意满的翟让再次大笑,道:“那是当然,戌时正出兵,直捣裴仁基的营寨,单兄弟徐兄弟你们记住,你们只管追击裴仁基,扫荡营地战场的事有我,你们不必操心。”
知道翟让贪财,想在裴仁基的营地里发笔小财,单雄信和徐世勣却没有多说什么,都是一口答应,仅有徐世勣问道:“翟大哥,派去和萧怀静联系的人回来没有?有没有萧怀静那边的消息?”
翟让很自然的把目光转向了替自己负责机密事务的副军师贾雄,贾雄答道:“还没有回来,也很正常,官兵把正面大路封锁得很严,我们的信使又是化装成百姓潜入官军营地,来回都只能走南面的山道绕路,是得多花些时间。不过没关系,天黑前肯定能回来。”
“徐兄弟放心,不会有事的。”翟让这才大咧咧的说道:“暴君只给了裴仁基三十天时间拿回虎牢关,马上就只剩七天了,裴仁基也连战连败,除了老实投降我们,他没有其他活路,不会有诈。”
“裴仁基是不值得担心,就他手里那些残兵败将,就算耍什么花招也奈何不了我们。”徐世勣面色阴沉的说道:“值得担心的是陈应良陈狗官,那个狗官实在太狡猾了,距离虎牢关战场又不远,他如果和裴仁基联手耍什么花招,我们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徐兄弟是被陈狗官在通济渠骗怕了吧?”翟弘粗鲁的大笑了起来。
被戳中旧伤疤的徐世勣这次没有生闷气,还摇了摇头,道:“不是被他骗怕,我是真有些害怕这个诡计多端的狗官,且不说这些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义军将士数不胜数,就说上次偷袭洛口仓,多好的机会,竟然楞是被这个狗官三人三骑把我们的七千精锐吓跑,和这样的奸贼打交道,我们是得小心一些。”
轮到翟让的表情有些尴尬了,刚想大骂几句上次打假金花诈胡清一色的陈丧良,不料一个亲兵却飞奔上了点将台,向翟让稽首奏道:“禀大王,我们派去和萧怀静狗官联络的信使回来了,已经进了西门。”
“太好了,快带来。”
翟让一听大喜,赶紧下令召见,亲兵飞奔而去,接着只过片刻,之前冒称亲戚潜入隋军营地去与萧怀静联络的信使就被领到了校场中,然而不等那信使登上点将台,却又有一名瓦岗军斥候飞马冲进校场,还远远就大叫道:“大王!好消息!官军营地生变!官军营地出大乱子了!”
没有统帅不希望两军对阵之际敌方阵营自行混乱,听到这样喜从天降的好消息,翟让都顾不得去理会那名刚走山道小路回来的信使,直接就向斥候喝问道:“官军营地出了变故?快快报来!”
“禀大王,大喜!”斥候未及下马就拱手奏道:“官军营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一片大乱,无数官军士兵聚集在一起喧哗,还连营外斥候都纷纷撤了回去,我们的弟兄乘机靠近官军营地探察,确认官军营地已经混乱。”
“出什么事了?官军营地为什么会不战自乱?”天上突然掉下这么一个大馅饼,翟让欢喜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分析隋军营地突然混乱的原因。
“难道是裴仁基出了事?”邴元真得出最有可能的结论,道:“裴仁基准备投降我们,他的部下如果不肯依从,裴仁基又没能马上宰了不听话的部下,是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混乱。”
“那还楞着干什么?”翟让毫不犹豫的大吼了,“快,马上出兵!”
“翟大王,不能上当啊!”之前没能说话的信使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嚎叫道:“大王,不能上当!那是假的,那是官军在骗我们出关!陈应良陈狗官来了,陈狗官已经带着军队来了!”
“陈狗官已经来了?!”在场的瓦岗众将无不脸上变色,震惊万分,惟有站在单雄信身后的木兰眼中闪过一抹光芒,然后光芒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山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才回来的信使不敢再耽搁,赶紧把自己在萧怀静帐中偷听到的情况,向翟让和邴元真等人做了详细报告,也顺便报告了裴行方的身份来历,说明裴行方是陈应良最亲近的远房表弟,还无意中说漏了嘴,泄露陈丧良这次带来了两万六千的东都军队。翟让、邴元真和徐世勣等人当然是越听脸色越严峻,越听心里越窝火,最后翟让干脆颇口大骂道:“裴仁基,老匹夫!竟敢勾结陈应良狗官骗我,不把你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瓦岗众将纷纷附和,无不大骂裴仁基卑鄙无耻,竟然连诈降诱敌这样的歹毒招数都用得出来。倒是之前已经被陈丧良骗怕了的徐世勣面露狐疑,说道:“翟大哥,再等等,事情还有一些不对,既然陈狗官已经布置下了埋伏,那他为什么不让裴仁基按照我们的要求在夜里诈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弄出新花样,骗我们出关?”
翟让听了一些狐疑,旁边擅长给翟让占卜的贾雄却自作聪明,分析道:“有可能是陈应良奸贼想把戏演得真一些,让裴仁基假装营地混乱提前诱敌,更加取信于我们,也让我们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提前出击,这样他才更有把握打败我们瓦岗义师。如果真是这样,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仓促出击,就算追到了洛口仓天色也差不多黑了,正是官军伏兵大败我们的机会。”
翟让一听大点其头,立即觉得贾雄言之有理,徐世勣却还是疑虑重重,盘算着建议道:“翟大哥,敌情不明,我们是不能随意出击,要不这样,先让军队在关门内集结侯命,再多派人手查探官军营地动静,有机会我们就出击,没机会就继续闭关坚守,都不耽搁。”
翟让当即采纳了徐世勣的这个折中主意,一边派出大量斥候出关哨探隋军情况,一边下令军队在关门内集结侯命,同时又亲自率领瓦岗众将登上西门关墙,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