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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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裴仁基的半个月期限转眼过去,在仍然没有收到捷报的情况下,隋炀帝也只能是在早朝上仰天长叹了,道:“真是一滩扶不墙的烂泥啊,没办法了,传旨下去,朕后天返回东都,亲自去那里收拾残局吧。”
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文武百官各怀心思的答应,其中家在东都的还好些,家在大兴的文武官员则无不郁闷,刚回大兴与家人团聚没几天就又要离开,换了谁都有些郁闷。见隋炀帝的神情不爽,关陇八大家之一的于氏家主燕国公于世虔乘机出列,奏道:“陛下,东都政事混乱,起因还是右武卫大将军陈应良献策不当,劝说陛下任命四名留守辅佐越王殿下,东都混乱,四位留守固然罪不容辞,陈应良的谏言失当之过,也不可不究。”
于世虔吹响了八大门阀向陈丧良反攻的号角,以蜀国公独孤纂嗣为代表的关陇门阀权贵官员,当然是马上跳出来帮腔,异口同声的指责陈丧良不懂政事,胡乱进谏,蒙蔽圣上,是东都乱局的真正罪魁祸首,罪过还远在成天窝里斗的四大留守之上,也无不恳求隋炀帝重惩陈丧良,以儆效尤。
还好,陈丧良在朝里还有几个帮忙说话的人,至少裴矩和卫玄就站出来替陈丧良说了几句公道话,故意扶持陈丧良当靶子的隋炀帝也很清楚这是关陇门阀的反攻倒算,尽管心中对陈丧良的进谏不当还是有些不爽,但为了削弱门阀权力故意没去理会,还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陈爱卿还在东都就好了,有他在,东都贼乱那用得着朕操心?对了,虞爱卿,陈爱卿近日可有奏章送到大兴?他去协助樊爱卿平定汾水贼乱,进展如何了?”
“禀陛下,昨天晚上收到的陈熊渠奏章。”负责进抵奏章的内史侍郎虞世基出列,表情十分恭敬的说道:“微臣原本打算刚才就向陛下禀报汾水战情,但是见陛下心情不好,微臣就没敢立即进呈。”
听到虞世基这话,裴矩和卫玄等陈丧良的靠山眼睛一斜,全都知道虞世基肯定要进谗了,关陇门阀的文武官员则全都是眼睛一亮,知道陈丧良肯定要倒霉了,隋炀帝则是大吃一惊,赶紧问道:“怎么?连陈爱卿都平定不了汾水贼乱?”
“启禀陛下,汾水战事请陛下不必担心。”虞世基也确实是能人,明明是好消息也能使出哀痛的口气,道:“汾水贼乱已然被陈熊渠平定,敬般陀与柴保昌二贼也已经被斩首正法,但是陈熊渠却似乎不愿退兵,想要留在太原。”
说着,虞世基双手呈上陈应良用每天三百里路程送来的奏章,殿中太监把奏章转递到了隋炀帝的面前后,看到了陈丧良在奏章中希望留在太原的试探语气,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隋炀帝果然也有些来气,忍不住恼怒了一句,“樊爱卿的病情尚未痊愈,身边还需要人照顾?在他眼中,是樊子盖的病情要紧,还是朕的国事要紧?”
隋炀帝这边刚露出一条缝,陈丧良的一帮政敌们马上就象一群苍蝇一样扑上来,七嘴八舌的谴责陈丧良只顾长辈不顾国事,不是一个合格臣子,不可寄以重望,不能托付重任,隋炀帝的脸色也多少有些难看。见情况不妙,还算讲点义气的裴矩也没了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出列,奏道:“陛下,应该是陈熊渠还不知道东都情况……。”
“禀陛下,五百里加急。”匆匆进殿的太监打断了裴矩的辩解,将无需虞世基转递的五百里加急奏章举过头顶,奏道:“启禀陛下,兵部刚送来的五百里加急,是樊留守的奏章。”
“樊爱卿的五百里加急?太原又出什么事了?”隋炀帝大吃一惊,因为隋唐时期的驿报制度规定,除非是十万火急的军情大事,否则一般都不允许用五百里加急,尤其这道五百里加急还是来自素来稳重的老臣樊子盖,熟知老顽固性格的隋炀帝当然也更加震惊。
“我们的春天来了?”虞世基、封德彝和于世虔等陈丧良仇敌眼睛更亮了,都已经准备开口为陈丧良辩解的裴矩也赶紧闭上嘴巴,心中还有些叫苦——贤侄,你可别又出什么差错啊。
樊老顽固的五百里加急被太监急匆匆送到了隋炀帝面前,赶紧拆开封条取出奏章仔细观看,看着看着,隋炀帝脸上的紧张神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欣慰微笑,然后隋炀帝还难得说了一句笑语,道:“想不到樊爱卿也有假公济私的时候,这样的事也用五百里加急,差点没吓着朕。”
“敢问陛下,樊尚书在奏章说了什么?”与樊子盖交情过命的卫玄好奇问道。
“没什么,求朕准许他的孙子回军东都平定叛乱。”隋炀帝笑笑,言语甚是温和,笑骂道:“老家伙,也真不会爱惜他自己,陈爱卿听说东都贼乱久久难平,担心东都安全,又担心老家伙的病情,左右为难,把情况对老家伙说了后,老家伙就马上让陈爱卿回师到了灵壁关待命,又用五百里加急向朕禀报,请求朕答应让陈爱卿立即回师东都,平定叛乱。还说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他那个还算得力的孙子也用不着陪在他身边,先替朕办差要紧。”
这次轮到陈丧良的一干政敌全都闭嘴了,还连樊子盖滥用五百里加急的过错都不敢有半句话提及,卫老顽固也有些默然,半晌才骂道:“老不死,活该没人送终!还有陈小子,待老夫下次患病的时候,敢不来老夫面前侍侯汤药,看我怎么收拾他。”
还是没有人敢弹劾卫老顽固的当朝失言之罪,隋炀帝还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道:“爱卿骂得对,陈爱卿是你和樊爱卿共同为朕发掘的,他是得象孝顺樊爱卿一样孝顺你,不然的话,朕第一个不答应。”
附和完了卫玄,心情大好的隋炀帝又吩咐道:“替朕拟诏,五百里加急给陈爱卿,准许他回师东都主持平叛。告诉他,最好在朕回到东都前平定贼乱,不然的话,朕可就要追究他的荐人失当之罪了。”
“娘的,早知道会这样,老夫何必要做恶人?”虞世基心中郁闷暗骂,“现在好了,恶人白做不说,还帮着樊老不死和陈小子更讨皇帝欢心了。”百里加急,差点没吓着朕。”
“敢问陛下,樊尚书在奏章说了什么?”与樊子盖交情过命的卫玄好奇问道。
“没什么,求朕准许他的孙子回军东都平定叛乱。”隋炀帝笑笑,言语甚是温和,笑骂道:“老家伙,也真不会爱惜他自己,陈爱卿听说东都贼乱久久难平,担心东都安全,又担心老家伙的病情,左右为难,把情况对老家伙说了后,老家伙就马上让陈爱卿回师到了灵壁关待命,又用五百里加急向朕禀报,请求朕答应让陈爱卿立即回师东都,平定叛乱。还说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他那个还算得力的孙子也用不着陪在他身边,先替朕办差要紧。”
这次轮到陈丧良的一干政敌全都闭嘴了,还连樊子盖滥用五百里加急的过错都不敢有半句话提及,卫老顽固也有些默然,半晌才骂道:“老不死,活该没人送终!还有陈小子,待老夫下次患病的时候,敢不来老夫面前侍侯汤药,看我怎么收拾他。”
还是没有人敢弹劾卫老顽固的当朝失言之罪,隋炀帝还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道:“爱卿骂得对,陈爱卿是你和樊爱卿共同为朕发掘的,他是得象孝顺樊爱卿一样孝顺你,不然的话,朕第一个不答应。”
附和完了卫玄,心情大好的隋炀帝又吩咐道:“替朕拟诏,五百里加急给陈爱卿,准许他回师东都主持平叛。告诉他,最好在朕回到东都前平定贼乱,不然的话,朕可就要追究他的荐人失当之罪了。”
“娘的,早知道会这样,老夫何必要做恶人?”虞世基心中郁闷暗骂,“现在好了,恶人白做不说,还帮着樊老不死和陈小子更讨皇帝欢心了。”
第286章 又出贱招
命令勤于国事的陈丧良返回东都主持平叛,隋炀帝自然少不得给东都这边也送来了一道旨意,命令剿贼第一线的兵马全部接受陈丧良指挥,也命令四大留守全力配合陈应良的剿贼行动,务必要在隋炀帝回銮东都前剿平贼乱,不然的话,新帐老帐一起算!举荐四大留守失策的陈丧良也一同问罪!
可想而知东都四大留守看到这道旨意后的郁闷,尤其是主持前线战事的裴仁基,更是郁闷得简直想要放声大哭,因为宜阳这场叛乱根本就不难平定,正面对阵的话,裴仁基只需要出动三成力量就有绝对把握大破荀令君义军,裴仁基之所以久久不能成功,完全是因为东都方面猛扯他的后腿,再加上荀令君狡诈异常,故意专门在地形复杂的熊耳山和伏牛山一带活动,死活不肯与裴仁基正面交战,裴仁基这才一直不能得手。
顺便说一句,宜阳义军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也与获得当地百姓拥戴有关,官军的很多次行动都被当地百姓提前报告给荀令君,那里有粮草可以劫持补给,也随时有不堪暴政的当地百姓透露给宜阳义军,所以在条件极端艰苦的情况下,宜阳义军这才能够坚持将近一个月。
郁闷之后当然是极端的恐惧,隋炀帝的狗熊脾气四大留守都知道,当初独当一面的左骁卫将军彭城留守董纯,在平叛战场上打了多少胜仗,就因为始终无法彻底平定境内叛乱,被隋炀帝给抓回了东都处死,元段萧裴这四位爷虽说不象董纯那么朝中无人只能干倒霉,但是把洛阳东都搞成了这个鬼样,四位爷就算背景深厚有人帮腔搭救,掉脑袋的可能不大,一场狗血淋头的臭骂却是说什么不掉,降职罚俸板上钉钉,丢官罢职也是大有可能。
恐惧之下,在萧国舅的牵头下,除正在前线的裴仁基外,身在洛阳城中的三大留守终于暂时放弃争斗坐下来,好好生生的商量对策,然后萧国舅还带头说道:“元太府,段大夫,下官有言在先,今天我们是商量如何向陛下交代,平息陛下对我们的怒气,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们今天绝对不能提,可以不?”
元文都和段达这对死对头都不吭声,但看向对方的目光仍然满是怨恨,萧国舅则又说道:“两位,情况你们都知道了,东都这段时间的情况确实有些糟糕,陛下龙颜震怒也很正常,我们三人和裴大夫首当其冲,肯定跑不掉被陛下责罚,好在大兴到东都有八百里路程,陛下的銮驾怎么都要用上十一二天才能抵达东都,我们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补救,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妙策,在这十来天的时间里做出些事讨陛下的欢心,平息陛下对我们的怒气?”
“这么短的时间,我们还能做什么?”段达瓮声瓮气的说道:“除了尽力把迎驾仪仗办好外,我们还能做出什么事讨陛下欢心?”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元文都难得附和段达一次,琢磨道:“陛下第二次巡游江都结束后回銮时,东都曾经搞过一个千乘万骑入都城的回銮仪仗,陛下十分满意,不知道我们能否再现一下这个仪仗?”
“元太府,你是还没睡醒说梦话吧?”段达没好气说道:“就算雁门大战缴获的战马大都在东都,马匹足够,战马和骑兵装备一时半会上那里找去吗?当时的彩车全是雕花镂纹,绸缎彩绢披盖,珍禽羽毛和黄铜装饰,上千辆这样的彩车,十天半个月你准备得齐吗?别画虎不成反类犬,惹得陛下更加大怒!”
难得附和段达一次,结果却被段达如此抢白,元文都当然是要多火大就有多火大,也马上就反驳道:“这能怪我吗?谁叫你把民部和礼部看得那么严,搞得我倒现在都不知道民部库房还有多少钱粮,怎么能知道十天之内无法备齐这么多彩车?”
段达脸色一青,正想与元文都争辩,萧国舅赶紧阻止道:“二位,二位,刚刚是怎么说的?别追究之前的事了,过去的事今天不能再提,东都国库现在无法置办千乘万骑的仪仗,那段大夫只要说明白就行了,用不着动怒,动怒无益,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让段达气鼓鼓的闭上嘴巴,萧国舅又说道:“二位,既然在迎驾仪仗方面我们无法超越前者,我们就只能是尽力而为,尽量让陛下满意我们的仪仗,另想办法让陛下满意。”
“时间仓促,我们再想做出什么政绩让陛下满意,恐怕已经绝对不可能了。”元文都再次提议,道:“依我之见,陛下对我们最不满的一点,应该还是宜阳贼久久不能平定,危及东都安全,也波及到了南部四郡,陛下先是点名指定裴大夫为平叛主将,这次又指定陈熊渠接管平贼战事,足以证明陛下一直把这场贼乱放在心上。所以,我们如果能按照陛下的要求,在他回銮东都之前剿灭宜阳贼,那么陛下怎么都会怒气大消,对我们就算有所责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