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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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萧国舅瞪得是心惊胆战,汗出如浆——别看小萧国舅勉强也算一个皇亲国戚,真和宇文述这样的超级权臣斗起来,宇文述一根小指头就能把小萧国舅碾成粉末。
还好,萧怀静的这番劝阻没能起到作用,这才没有扩大与宇文述的矛盾,隋炀帝只稍一思索,很快就说道:“好吧,既然是宇文卿相邀,那朕就去看看吧,传旨,摆驾出城,到城外校场去检阅陈爱卿的火器运用。陈爱卿,马上把你的火器带到大校场去,朕去那里检阅。”
陈应良答应,赶紧先行离殿,匆匆出城去调动火器队接受检阅,留下大小萧国舅在金銮殿上大眼对小眼,全都不明白宇文述和陈丧良此举的真正目的,好在隋炀帝又下旨百官随行,共同检阅火器,两位萧国舅这才不至于连陈应良究竟搞什么鬼都不知道。
火器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陈丧良才一声令下,三狗子率领的火器队马上就带着已经所剩不多的弹药急行至城外大校场,在已经铺着薄雪的校场上列队等候检阅,天色全明的时候,隋炀帝的銮驾也终于出现在了校场边上,接着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隋炀帝登上点将台,仅有两个团编制的谯彭火器也整齐高呼,“天子万年!”
又经过了一番繁文缛节后,火器队的演练正式开始,首先是列队射击草人,然后是演练火药瓶投掷,最后是陈应良亲自操枪,以铜枪射击二十步外的明光铠,还一枪就把强弓硬弩都很难穿甲的明光铠射出了一个小洞,让武力低微的陈丧良很是得意了一通,也让老邻居三狗子忍不住称赞了一句,“大将军,今天运气很好啊。”
这个时代的原始火器,最大的作用当然还是恐吓威吓,不过这也够了,当看到铜制火枪喷射出火焰浓烟,把草人打得支离破碎,冒烟起火,再看到火药瓶发出耀目火光发出震耳欲聋的如雷巨响,原本就好大喜功的隋炀帝顿时兴趣大增——把这些东西带到了仪仗队里,可比寻常的刀枪剑戟威风得多。再当看到陈应良亲自操枪一枪射穿明光铠时,知道陈丧良在武艺方面有多少出息的隋炀帝干脆亲自下场,当现场去检查明光铠的破甲情况,还亲受接过了陈应良的火枪,翻来覆去的观看,爱不释手。
当然也不全是赞誉声音,问明了原始火枪的射程与射速后,与陈丧良同称熊渠的左武卫大将军冯盎就提出了疑问,道:“陈将军,这种火枪似乎有些华而不实啊?除了能够喷火和发出巨响外,射速和射程都不如普通弓箭,敌人一旦习惯了火光巨响,岂不是马上就变得连弓箭都不如了?”
“冯前辈所言甚是。”陈应良恭敬说道:“除了近距离的穿甲力外,这种火枪的射速和射程确实都不如弓箭,但这种火枪却有一种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一个普通士兵,只要练习几天时间就能熟练操作,并且不受风霜季节影响,再请冯前辈想一想,训练一个士兵熟练操作弓箭,又需要多少时间?”
“那还不如用弩。”
冯盎仍然还是不以为然,陈应良也无法和他解释火枪与弩在初速方面的巨大区别,更无法向他解释火药的巨大前景,还好,隋炀帝本人倒是对能够发出巨大声响的火药武器,还讨过了最后一枚火药瓶把玩,又向陈应良说道:“爱卿,既然这样的武器在战场上惊吓敌人的效果如此出众,那你为什么不多造一些,给敌人制造更多的混乱?”
“回禀陛下,造价太贵。”陈应良等的就是这句话,苦笑说道:“说了也不怕陛下笑话,在谯郡时,微臣为了让徐敏廉徐太守拿出钱粮制造这些火药武器,把他逼哭了两次,第二次逼哭徐太守的时候,徐太守还扬言说,微臣如果再向他要钱要娘造这样的武器,他就上吊死给微臣看。”
“陈熊渠,在陛下面前说这样的话,是否太过不敬?”萧瑀立即拖长了声音。
“无妨,陈爱卿已经说了是说笑。”心情已经有些转好的隋炀帝微笑着摆手,又向陈丧良问起各种火器的造价,陈丧良也没客气,把价格翻了一番报上去,结果隋炀帝听了不由也有些失望,颇遗憾的说道:“这么贵啊?眼下国库又十分吃紧,看来朕很难给军队大规模的配备了。”
如愿以偿的让隋炀帝主动提起了财政问题,陈应良再不客气,马上就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恕微臣斗胆问一句,眼下的国库钱粮,真有这么紧张?”
“陈熊渠,太过了吧?”萧瑀又拖长了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并非民部官员,国库钱粮的事,是你能插手的吗?”
“萧大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陈丧良毫不客气的顶撞道:“晚辈身为朝廷官员,关心一下国库情况,也是想尽力为陛下减轻钱粮负担,节约朝廷开支,把有限的钱粮用到陛下更急需的地方。难道要象你一样,只顾享受陛下赐予的高官厚禄,全然不思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难?”
“你?你胡说八道!”第一次被陈丧良当面顶撞的萧国舅顿时勃然大怒。
“萧大夫,难道陈熊渠的话说错了吗?”另一边来护儿开口了,恶狠狠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难,如何算是胡说八道?难道要我们这些朝廷官员都象你一样,只顾个人享乐,全然不思朝廷大事?”
“陛下,微臣也认为萧大夫此言有些欠妥。”为了自己,宇文述也开口说道:“陈熊渠都已经说明本意是想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难,尽人臣之本分,萧大夫却依然指责陈熊渠是胡说八道,微臣愚昧,真不明白陈熊渠的一番赤忱忠心,是错在了那里。”
隋炀帝阴狠的目光转向萧瑀了,萧瑀满头大汗,只得改口说道:“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管不好嘴巴,就给朕闭嘴!”隋炀帝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然后才转向陈应良说道:“爱卿所言甚是,眼下的国库钱粮,确实有些吃紧,不然的话,朕又怎么会采纳苏爱卿的进言,让你们重议赏格?”
关键时刻来临,宇文述和来护儿都把眼斜向了陈应良,他们身后的云定兴和屈突通等武将更是个个屏息静气,陈丧良却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又语出惊人道:“真是太可惜了,原本微臣还想进言,请陛下在丹阳修建行宫,以便陛下巡阅江南时使用。既然国库吃紧,那微臣就不敢开这个口了。”
听到这话,宇文述和来护儿当然是想把陈丧良掐死的心都有,文官那边裴矩和苏威等人也是面面相觑,搞不懂陈丧良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个要命时刻还敢进言劝说隋炀帝修建新的行宫?惟有隋炀帝一听正对胃口,还马上就露出了微笑,问道:“陈爱卿,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请陛下修建丹阳行宫?”
“禀陛下,是这样的。”陈应良振振有辞的说道:“微臣沐浴天恩,受封谯郡通守之时,驻地永城也有一座陛下的行宫,微臣出于好奇,就大概了解了一下陛下的行宫情况,结果在无意之中发现,陛下你的行宫虽然已有四十余座,却全都位居长江之北,长江南面至今还没有一座御驾行宫。”
“当然,微臣也知道,陛下你没有在江南修建行宫,或许是有特殊考虑。”陈应良又厚颜无耻的补充道:“但微臣却还是为江南百姓感到遗憾,同为大隋百姓,凭什么只有长江以北的子民百姓,能够得到天子临幸抚慰?凭什么长江以南的大隋百姓就不能得睹龙颜,亲眼一见圣驾威严,沐浴陛下的天恩浩荡?”
“至于臣为什么要请陛下在丹阳修建行宫,而不是在江南的其他城池修建行宫?”陈应良又更加谄媚的说道:“因为谁都知道,陛下的文治武功与千秋伟业虽多,但先皇在世之时,陛下取得的第一个战功,就是率领微臣的舅公韩擒虎等将,一举攻破陈朝国都丹阳城,生擒无道昏君陈叔宝,救江南万民于水深火热,再造江南三十二郡,于陛下而言意义重大,所以微臣窃以为,丹阳这个陛下潜龙起渊之地,理应有一座陛下的行宫!”
“这家伙,居然比我还会拍马屁啊!”宇文述、裴矩、宇文述和裴蕴等著名奸佞全都傻了眼睛,其中云定兴还在心中惊叫,“这小子,怎么比我还不要脸?”
“爱卿真知朕心啊!”
一大帮奸佞小人张口结舌的同时,隋炀帝却是放声大笑了,还重重一拍陈应良的肩膀,笑道:“爱卿所言甚是,正合朕心,丹阳乃是朕的潜龙起渊之地,是应该有一座朕的行宫,以记念朕的文治武功,千秋伟业,也方便朕临江南时抚慰江南百姓使用!”请陛下在丹阳修建行宫,而不是在江南的其他城池修建行宫?”陈应良又更加谄媚的说道:“因为谁都知道,陛下的文治武功与千秋伟业虽多,但先皇在世之时,陛下取得的第一个战功,就是率领微臣的舅公韩擒虎等将,一举攻破陈朝国都丹阳城,生擒无道昏君陈叔宝,救江南万民于水深火热,再造江南三十二郡,于陛下而言意义重大,所以微臣窃以为,丹阳这个陛下潜龙起渊之地,理应有一座陛下的行宫!”
“这家伙,居然比我还会拍马屁啊!”宇文述、裴矩、宇文述和裴蕴等著名奸佞全都傻了眼睛,其中云定兴还在心中惊叫,“这小子,怎么比我还不要脸?”
“爱卿真知朕心啊!”
一大帮奸佞小人张口结舌的同时,隋炀帝却是放声大笑了,还重重一拍陈应良的肩膀,笑道:“爱卿所言甚是,正合朕心,丹阳乃是朕的潜龙起渊之地,是应该有一座朕的行宫,以记念朕的文治武功,千秋伟业,也方便朕临江南时抚慰江南百姓使用!”
第271章 出头鸟难道当对了
“爱卿所言甚是,正合朕心,丹阳乃是朕的潜龙起渊之地,是应该有一座朕的行宫,以记念朕的文治武功,千秋伟业,也方便朕临江南时抚慰江南百姓使用!”
听到隋炀帝这番发自肺腑的欢喜言语,宇文述和来护儿等武官益发想把陈丧良掐死,无不在心里质问陈应良你是他娘是来干什么?是来给将士讨军饷还是来溜须拍马怂恿皇帝再建宫室的?文武系统则大都哑然失笑,个个心说好,怂恿得好,陛下本来就想削减你们的赏格建龙舟修水殿,你陈应良怂恿得越卖力,那些丘八越想把你的皮剥了!
“谢陛下夸奖。”事还没完,情况本来就已经无比危险了,陈丧良竟然还又说道:“微臣窃以为,大隋臣工,天下万民,也都是这么想的——各位同僚,你们说是不是?”
因为看不惯陈丧良的阿谀谄媚嘴脸,也因为不满意抢自己的马屁,几乎没有文武官员想要附和,可是看到隋炀帝迅速拉长的驴脸,文武百官还是乖乖的大声附和起来,知道陈丧良这是自己找死的萧瑀萧国舅回过神来后,也难得的和陈丧良站在了同一战线一次,大声赞誉道:“对!陈熊渠说得太对了,是应该在丹阳为陛下修建一座行宫!”
“那就这么定了!”隋炀帝正在兴头上,随口就吩咐道:“传旨,着民部立即拔出钱粮,令江南诸郡出役十万,立即在丹阳为朕修建一座行宫,行宫规制要和晋阳宫一样大!不,要比晋阳宫更大!”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这次换裴矩和苏威等文官双腿微微发抖了,暂代樊子盖掌管民部的民部侍郎韦安石颤抖得更厉害,悄悄的凶狠瞪了陈应良一眼后,韦安石战战兢兢的出列,向隋炀帝奏道:“陛下恕罪,民部已经拔不出钱粮了。”
“已经拿不出钱粮了?”隋炀帝的脸色变了。
“确实已经拿不出钱粮了。”韦安石的话里带上了哭音,哭丧着脸说道:“陛下明鉴,国库的钱粮大半已经用于重建龙舟水殿,除去官员俸禄与日常开支,还要用于支付雁门大战的军功赏赐,本就已经是入不敷出,无论如何都不够再建丹阳行宫了。”
隋炀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突然又问道:“那能不能再削减一些开支,腾出钱粮修建丹阳宫?”
韦安石哭丧着脸低头,都不敢回答,陈应良却十分找死的突然又问道:“韦侍郎,恕下官斗胆问一句,假如国库钱粮不必用于支付战功赏赐,可够修建丹阳行宫?”
话音,百官人群中已然一片低哗,隋炀帝惊讶扭头来看陈应良,都不敢相信陈丧良能对自己忠心到这一步,光干活不拿钱,韦安石也飞快抬头来看陈应良,心说你敢这么找死?大小萧国舅乐得连眼睛都眯起,反倒是之前已经气崩了的宇文述和来护儿等人重新冷静了下来,惊疑注释陈丧良的同时,心里也顿时想起了一个兵家术语——置于死地而后生!
众目睽睽之下,陈丧良又表情诚恳的向韦安石问道:“韦侍郎,假如不去计算军功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