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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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你该不会是说笑吧?”魏徵和袁天罡一起傻眼了。
“当然不是说笑。”陈应良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大隋,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这区区声名?!”
魏徵和袁天罡继续傻眼,呆痴痴的看着陈应良,说什么都没想到陈应良能有这么伟大,为了求王世充出兵竟然自愿去当接盘侠?!
仿佛是体会到了帮凶走狗的惊讶与不解,陈应良又叹了口气,语气温柔的说道:“再说了,雪姬姑娘未婚先孕,即便她身上有一半的胡人血统,在这注重礼法道义中原大地上,也肯定是无颜见人,倍受煎熬,我又怎么忍心让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受这样的痛苦折磨?”
说罢,陈应良又长叹了一声,仰天说道:“算了!佛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自己受一点嘲笑,能够让她摆脱无依无靠的孤苦命运,也算是值得了。”
许久后,见陈应良神色郑重绝对不象说笑,魏徵这才向陈应良郑重行礼,拱手朗声说道:“副使,卑职弃元宝藏随你,真是跟对人了!若副使不弃,卑职愿去出使江都,为你求亲和求援,那怕是磕头磕破脑袋,卑职也要求得王世充出兵!”
“让我去吧!”袁天罡的声音里带上哽咽,道:“副使为了平叛大业,能够做出如此牺牲,卑职也愿去江都拜见王世充,无论如何都要求得他出兵剿灭颜宣政乱贼,让我们可以腾出手来剿平瓦岗贼!”
说着,袁天罡还真的流下了真诚的泪水,陈应良却又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你们都别去,让钱向民去,这种负荆请罪的事,还是让他去替我挨打比较好,我心里比较过得去——让你们去替我受罪,我实在不忍心。”
“负荆请罪?什么意思?”袁天罡和魏徵又一起傻了眼睛。
“王世充女儿王雪姬,肚子里的孩子。”陈应良有些扭捏,还有些脸红的说出真相,“是我的,是我的孩子。”
袁天罡和魏徵的哽咽一起戛然而止,然后都有一拳砸碎陈应良鼻梁骨的冲动,还忍无可忍的异口同声大吼道:“那你他娘的早说啊!说那么伟大干什么?!”,你去向他女儿求亲,难道想被大隋朝廷当做笑柄?”
“王世充的女儿怀孕了?真的假的?”陈应良惊得一跃而起。
“千真万确!”魏徵点头,沉声说道:“是永城宫监谢维平亲口告诉卑职的,王世充虽然一直在拼命隐瞒这件丑事,但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还是私下里在江都官场传开了,因为王世充还兼着江都宫监差使,与谢宫监多有公文往来,所以谢宫监从江都行宫的官员口中得知了此事,当做笑话悄悄告诉了我们。”
袁天罡也点头承认有这件事,陈应良也顿时瞠目结舌了,良久后,陈应良终于回过神来,又稍一盘算,这才满脸郑重的说道:“没关系,为了朝廷的平叛大计,为了剿灭翟让这股瓦岗乱贼,也为了我们麾下将士的功劳赏赐,我情愿成为这个笑柄!”
“副使,你该不会是说笑吧?”魏徵和袁天罡一起傻眼了。
“当然不是说笑。”陈应良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大隋,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这区区声名?!”
魏徵和袁天罡继续傻眼,呆痴痴的看着陈应良,说什么都没想到陈应良能有这么伟大,为了求王世充出兵竟然自愿去当接盘侠?!
仿佛是体会到了帮凶走狗的惊讶与不解,陈应良又叹了口气,语气温柔的说道:“再说了,雪姬姑娘未婚先孕,即便她身上有一半的胡人血统,在这注重礼法道义中原大地上,也肯定是无颜见人,倍受煎熬,我又怎么忍心让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受这样的痛苦折磨?”
说罢,陈应良又长叹了一声,仰天说道:“算了!佛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自己受一点嘲笑,能够让她摆脱无依无靠的孤苦命运,也算是值得了。”
许久后,见陈应良神色郑重绝对不象说笑,魏徵这才向陈应良郑重行礼,拱手朗声说道:“副使,卑职弃元宝藏随你,真是跟对人了!若副使不弃,卑职愿去出使江都,为你求亲和求援,那怕是磕头磕破脑袋,卑职也要求得王世充出兵!”
“让我去吧!”袁天罡的声音里带上哽咽,道:“副使为了平叛大业,能够做出如此牺牲,卑职也愿去江都拜见王世充,无论如何都要求得他出兵剿灭颜宣政乱贼,让我们可以腾出手来剿平瓦岗贼!”
说着,袁天罡还真的流下了真诚的泪水,陈应良却又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你们都别去,让钱向民去,这种负荆请罪的事,还是让他去替我挨打比较好,我心里比较过得去——让你们去替我受罪,我实在不忍心。”
“负荆请罪?什么意思?”袁天罡和魏徵又一起傻了眼睛。
“王世充女儿王雪姬,肚子里的孩子。”陈应良有些扭捏,还有些脸红的说出真相,“是我的,是我的孩子。”
袁天罡和魏徵的哽咽一起戛然而止,然后都有一拳砸碎陈应良鼻梁骨的冲动,还忍无可忍的异口同声大吼道:“那你他娘的早说啊!说那么伟大干什么?!”
第193章 负荆请罪
“呀!呀!呀!”
受到惊吓的乌鸦叫着从院子里的梧桐树上飞起,掠过王世充的头顶,刚低下头,一只黑猫又从王世充的脚边跑过,纯种胡人又从小接受中华文化教育的王世充见了,怎么都得皱皱眉头,然后右眼皮也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心悸的感觉顿时笼罩全身,让王世充心中不由‘刚当’了一下,暗道:“要出什么事?”
这里说明,这可不是王世充迷信,是乱世枭雄王世充的第六感向来就很强也很灵验,上次淮水大战时,王世充一度从梦中惊醒,心悸不安,到了第二天果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决战,打得既惨烈又莫名其妙,最后与杜伏威贼军打了一个两败俱伤,让躲在旁边看热闹的陈应良拣了大便宜。每当回想起这点,王世充除了无比懊悔与奸诈小人陈应良携手合作外,更悔恨自己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连夜撤过淮河暂避乱贼联军的锋芒。
事还没完,那场大战结束后,王世充又莫名其妙的走了背字,首先是淮水大战伤亡惨重,结果却连一点象样的战利品都没有捞到,没有战利品犒赏士卒,在大战中吃了大苦头的江都军将士当然是满腹牢骚,导致王世充威信受损;接着是到了朝廷嘉奖时,因为江都军伤亡太过惨重,谯郡军却伤亡微乎其微,脑子越来越不正常的隋炀帝竟然觉得这是王世充的无能所致,不仅给王世充的赏赐远比给陈应良的赏赐少,还在旨意里呵斥了王世充几句,把在朝廷里没什么强硬靠山的王世充吓了个半死,生怕那天又惹恼隋炀帝,被要求交出兵权或者解散军队,甚至丢官罢职,杀头抄家!
这还没完,最让王世充愤怒和尴尬到了极点的是,他的宝贝女儿王雪姬从淮水战场回来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怀了孕,问是谁干的王雪姬死活不说,叫王雪姬悄悄把孩子堕胎王雪姬也死活不肯,最后还不知道从那个渠道走漏了风声,弄得满城风雨,让王世充马上就变成了江都官场的笑柄。——王世充是胡人不假,对这些事看得很淡也不假,但王世充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中原,还是在风气最为保守的南方,王世充就算看得再淡,也没办法面对满城嘲笑而无动于衷吧?
“都是陈丧良那个王八蛋害的!老夫就是碰上了他,运道才突然转坏!”这是王世充总结出来的连走背字原因。
又往前走间,在中原娶的老婆突然出现,拦住了王世充,带着哽咽低声说道:“产医刚才来看过,说雪姬应该是下个月的事了,这怎么办啊?一个大姑娘,还没嫁人就生下孩子,以后叫她怎么做人啊?”
“她自找的!”王世充怒不可遏,大吼道:“早就叫她用药做了,还连药都熬了送到她房里,她自己摔了药碗能怪谁?别问我,老子没这个女儿!她爱怎样就怎样!”
“夫君,你就别说气话了。”王世充老婆流下了眼泪,拉着王世充袖子只是哽咽,道:“不管怎么说,雪姬都是你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怎么能不管?她现在连一个婆家都没有,我们要是真不管她,她就是死路一条了……。”
毕竟是亲生女儿,还是唯一的女儿,被老婆一再哀求后,王世充终于还是心软了一些,叹气说道:“生就生吧,生下来就把那个小孽种掐死,然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将来等我寻到了合适的塞外胡人,再把她嫁出去,反正胡人不在乎这些。”
把唯一的女儿嫁到冰天雪地的塞外去吃风喝沙,王世充的老婆当然舍不得,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让王雪姬在中原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那也是绝不可能,所以王世充的老婆也只能是抹泪饮泣,心中深恨那个坑害女儿的罪魁祸首——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也是凑巧,偏在此时,院外突然奔来一名亲随,向王世充行礼奏报,说是谯郡兵曹参军事钱向民奉十二郡讨捕副使陈应良之命,从彭城赶来此地求见王世充。王世充一听大奇,忙问钱向民此来是为何事,亲随如实答道:“禀郡丞,他说是来递交公文,代表陈副使向你请求援助。”
“请求援助?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向我求援?”那怕是泰山崩于前,恐怕也无法让王世充比听到这话更惊讶。然而目瞪口呆过后,王世充的脸上很快又露出了狰狞笑容,狞笑道:“很好,是来向我求援就好,淮水大战之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狞笑过后,王世充立即大吼下令,要求在家里的王氏家族成员全部到大堂集合,陪同自己一同接见陈应良的求援使者,然后赶紧到了大堂上等候,同时王世充还细心的交代下人一定要热情招待钱向民——比方说别上茶只上水、别用敬称要直呼其名之类的。
王世充在大堂上坐定后,不一刻,收到命令的王氏家族成员先后来到堂上,从王世充口中得知情况后,深恨陈应良入骨的王家众人难免是个个狞笑出声,赌咒发誓这次一定要给丧尽天良陈丧良一点颜色看看,也是待到正在家中的家族成员都到齐后,王世充才下令召见钱向民。
又过了片刻,硬被陈应良逼来江都求援的钱向民进来了,战战兢兢的向王世充稽首行礼,报出官职身份自称下官,憋足了劲要报仇雪恨的王世充也不叫钱向民起身,只是语气傲慢的问道:“钱参军一路辛苦,陈副使近来情况如何?上次在宿豫患的病好了没有?”
早就知道这次来不会看到什么好脸色,钱向民也不介意,只是继续稽首答道:“禀王郡丞,托郡丞的福,我们陈副使近来还算不错,没再染什么病,就是上次抱犊山战场受了些伤……。”
“陈副使上次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到那里了?”王世充故作惊讶的打断,很是关心的问道:“断手没有?断腿没有?伤得重不重?”
“会不会致命?”老王家最恨陈应良的王世恽也赶紧问道:“要不要去吊孝?灵堂放在了那里?”
王家兄弟完全是把媚眼抛给了瞎子,听到这些刻薄恶毒的话语,同样火大这趟差使的钱向民不仅没有生气,还连连点头的说道:“谢王郡丞关心,谢王将军关心,不过有些遗憾,我们陈副使没断手没断腿,也不需要吊孝,只是被刀划伤了左胳膊,腿上被枪刮伤,稍微出了些血,将养了十来天就好了,不致命。”
“可惜!”王世恽毫不客气的大声惋惜,钱向民也悄悄点头,和王世恽一起暗骂那些轻伤陈应良的贼兵不长眼更不争气。
没能刺激到陈应良的使者,王世充也只好问起钱向民的来意,钱向民则一边拿出陈应良的书信,一边恭敬说道:“王郡丞,事情是这样的,东海郡急报,说是齐郡大寇颜宣政流窜南下,在东海郡治朐山城西南盘踞,聚众为祸,目前已经把队伍扩大到了四万余人,严重威胁到了东海郡治与东海全郡的安全,东海方面向我们陈副使求援,可我们陈副使却因为在准备西征瓦岗贼的战事,腾不出手来征讨颜宣政逆贼,只能向王郡丞求援,还请郡丞看在朝廷大事的份上,尽快出兵北上,帮助我军剿灭颜宣政乱贼。”
大概说明了来意,钱向民又赶紧双手呈上书信和礼单,恭敬补充道:“王郡丞,这是我们陈副使的书信,还有一份礼单,请郡丞莫嫌微薄,务必笑纳。”
接过亲兵转过来的书信和礼单,先大模大样的看了礼物清单,见钱向民这次带来的礼物确实不轻,丝毫不亚于自己当初在淮水战场收买陈应良的礼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