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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隋末我为王-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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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陈应良颇为意外的时候,押解自己的禁军队伍竟然直接把自己押进了御花园中,最后把自己押到一座轩榭的台阶下,穿着明黄龙袍的隋炀帝正坐在轩中饮酒,旁边除了站着刚把陈应良训斥了一通的萧国舅外,还有一大群或站或坐的盛装美女——陈应良估计,应该是阴冷了好几天的天气突然又放晴,冬天的太阳是个宝,所以隋炀帝带着大小老婆来御花园饮酒狂欢了。

    很老实的向隋炀帝稽首问安,隋炀帝又很意外的颁旨道:“起来答话,站直,把脸抬起来。”

    稀里糊涂的站起,更加老实的依命抬起脑袋,露出自己勉强可以见人的小白脸,陈应良这才发现隋炀帝旁边还坐着一个头戴凤冠的美貌少妇,猜测她必然是隋炀帝的正妻萧皇后了。结果也不出预料,隋炀帝又转向了自己的大小老婆笑道:“皇后,诸位爱妃,你们不是吵嚷着要亲眼见见传说中的小陈庆之吗?他就是了,赶紧仔细看看。”

    被无数大小美女凝视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让见惯了大场面的陈应良都难得尴尬怯场了一次,被隋炀帝的一大群后妃看得脸都有些发红,结果自然招来了一通善意的嘲笑,还有轻轻的嘀咕声音,隐约还能听到真年轻啊的议论声。

    还好,隋炀帝很快就开口说道:“陈应良,你这小子可真是会闹事啊,前几天才因为白叠子的事闹得满朝风雨,今天怎么又惹上萧国舅了?惹得他勃然大怒,直接把状告到了朕这里?”

    偷偷看了一眼隋炀帝旁边的萧国舅,见他脸色很是难看,似乎还在不满自己的渎职行为,陈应良便很老实的认罪道:“禀圣上,微臣有罪,微臣在站岗守卫东宫时走神失礼,有失朝廷威严,微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不只这些吧?”隋炀帝笑着说道:“萧国舅还查到,好象你任职十六天,告假的时间就有四天半,大隋的官员都象你这么当差,朕这朝廷还治不治政了?”

    “圣上恕罪,微臣是告假过多,但都是有原因的。”陈应良硬着头皮解释道:“微臣告假,有一天是因为去准备制做棉衣的工具,一天是去送别右武卫那些同生共死的战友,半天是微臣病了,另外两天,是因为微臣住进圣上赏赐的宅院,家中事情太多,微臣无亲无戚,唯一的家人三伯腿又受了伤,微臣告假回去料理家事,请圣上见谅。”

    “理由倒是充足。”隋炀帝冷笑了一声,又说道:“好吧,就算你告假的理由充足,朕不追究,可是你在当值时,为什么还要走神失礼?你才十七岁,朕就封你为了从五品的太子右副率了,如此恩拔于你,你就这么报答朕的圣恩?”

    听出隋炀帝确实有些不满,陈应良赶紧单膝跪下稽首了,战战兢兢的说道:“陛下恩拔,微臣就是粉身碎骨,也难回报陛下天恩之万一。微臣失神失礼……,也是事出有因,请陛下恕罪。”

    “什么原因?”隋炀帝有些不满陈应良的狡辩,又哼道:“说不出正当原因,你这太子右副率也不用当了,直接回家去吧。”

    萧国舅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些表情,露出了一点得意微笑,陈应良额头上的汗水却出来了,但还好,因为有裴信的通风报信和警告,陈应良在来御花园的路上就已经提防到了这个可能,也准备好了应对的借口,战战兢兢的答道:“禀陛下,微臣当时在琢磨一首表明心怀的诗词,所以不慎在萧国舅面前走神失礼,请陛下恕罪。”

    陈应良这么说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上次苏世长弹劾陈应良时,无意中稍微牵扯到了闻喜裴家在朝廷上的政敌虞世基,事后裴弘策曾经大概向陈应良介绍过虞世基的情况,所以陈应良知道虞世基是靠诗文才华获得了隋炀帝的欣赏,也这才知道千古暴君隋炀帝竟然对诗词很感兴趣,还亲自著作出了《饮马长城窟行》这首不错的诗词——其实也可以算是豪迈大气的千古名篇。

    和陈应良期盼的一样,听到陈应良的解释后,隋炀帝果然来了兴趣,追问道:“居然在琢磨诗词?那么你这首表明心怀的诗词做出来了没有?”

    “禀陛下,已经做出来了。”陈应良点头,又打蛇随棍上,恭敬说道:“陛下,微臣早就听说陛下乃我华夏九州古往今来的第一大诗人,第一大词人,所以微臣斗胆,想请陛下斧正微臣的拙作,不知可否?”

    “大胆!”从一开始就看陈应良不顺眼的萧国舅大怒,乘机发作道:“大胆陈应良,你是何等人?竟敢请当今天子为你斧正诗词?你这是大不敬,罪当问斩!”

    “萧国舅,我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就揪着我不放?”陈应良心中叫苦。

    还好,隋炀帝在诗词方面的爱好确实颇深,立即挥手笑道:“国舅息怒,陈应良请朕斧正诗词,虽然僭越,却也不算不敬。再说了,这小子在曲乐方面就很有才华,一首《精忠报国》,朕就十分满意,现在就听听他的诗词究竟如何了。陈应良,把你的诗词念来给朕听听。”

    “谢陛下。”陈应良松了口气,又赶紧给自己脸上贴金,恭敬说道:“启禀陛下,其实微臣这首诗已经是酝酿多日,早在陛下当日亲封微臣为许昌侯时,微臣就已经开始酝酿这首诗,表达心中所想所愿,直至今日方才初步做成,但仍然还是拙劣不堪,谬误颇多,还请陛下海涵。”

    “还真会吊朕的胃口。”隋炀帝一眼就看出了陈应良的小花招,笑道:“快念来听听吧,朕倒要看看,你酝酿了这么久的诗词,到底是什么样的成色。”

    “遵旨,那微臣就献丑了。”陈应良先是道谢和谦虚,又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朗声吟道:

    “小筑渐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旗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欲,但愿青徐平!”

    朗声念完,陈应良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戚继光,戚大将军,不是我故意要剽窃你,是你这首诗在这个时候,比什么唐诗宋词强上一百倍。所以,抱歉了。”

    千古传诵的忠臣诗句一出来,隋炀帝脸上的微笑顿时凝固了,始终在针对陈应良的萧国舅也傻眼了,知道今天自己将要是弄巧成拙甚至适得其反了。结果不出所料,隋炀帝沉默了许久后,果然开口缓缓说道:“陈爱卿,这首诗,表明的是你的心怀?”

    “禀陛下,正式如此。”陈应良郑重答道。

    隋炀帝又沉默了,片刻后,隋炀帝平静说道:“你这首诗,朕给你改两个字,最后那句‘封侯非我欲,但愿青徐平’,朕为你改成‘封侯非我欲,但愿八方平’。你的眼光,也别总放在青徐齐鲁那群乱贼身上,四海八方的乱贼蛮夷,你都要给朕放在心上。”

    “微臣谨遵陛下圣谕,终身不忘!”陈应良朗声答道。

    “回去当值吧。”隋炀帝随口说道:“看在你这首诗的份上,你在当值期间走神失职的事,朕就不计较了,以后当值时小心点,再被人抓住你有什么失职举动,朕就是想再宽恕你,也找不到宽恕你的理由了。”

    “微臣叩谢圣上天恩。”

    陈应良赶紧道谢,稽首告退,然而在站起身来时,陈应良却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心中女神杨雨儿,竟然也在隋炀帝的身后,还正从一名嫔妃的身后探出俏脸偷看自己。但是这一次,已经再次订下了婚约的陈应良,却再没那么热情了,很平静的转过身离开,因为陈应良很清楚,自己与杨雨儿,已经永远的没有可能了。——最起码,陈应良总不能把杨雨儿纳为妾室吧?

    “朕把他留在皇城,是否有些浪费人才了?”看着陈应良离去的背影,隋炀帝心中是这么想的,“封侯非我欲,但愿青徐平。这小家伙分明是在朕表明心迹,说他想去青徐齐鲁的战场为朕平叛剿贼,那他到了青徐战场上,如果能打得和平定杨玄感一样的漂亮,朕倒是省去许多烦恼。”

    看着陈应良离去的背影,萧国舅也在心里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话,“小子,等着!这还只是开始!”



第110章 桃花运不断

    很是侥幸的逃过了一次险些让自己丢官罢职的危险,松了口气的陈应良赶紧溜回了东宫继续当差,准备着好生表现一把将功赎罪,可惜想表现也没这个机会,因为此刻申时正已然过去,已经到了陈应良下差回家的时间,今天又不是轮到右内率当夜职,右内率队伍的人基本上已经走光,倒是陈应良的顶头上司还在值勤房里等着。见陈应良归来,裴信还很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圣上是为了什么事召见你?”

    “就是萧国舅那件事。”陈应良愁眉苦脸的答道:“萧国舅直接把状告到了圣上和皇后面前,所以圣上传我去问话。”

    “圣上为了这样的小事,竟然亲自召见你?”裴信有些惊奇隋炀帝的时间富裕,然后又赶紧问道:“那怎么样?圣上给了你什么样的处置?”

    “把我训了几句,让我好生当差,然后就让我回来了。”陈应良如实回答,同时也误会了裴信的意思,忙又补充道:“叔父放心,圣上没提到你给我准假的事,应该不会牵涉到你。”

    “那就好。”裴信松了口气,然后才说道:“贤侄,裴矩裴左相让我带话给你,让你下差后去他家里拜见,如果他还没回家,你就在他家里等着,他今天要见你。现在已经申时初刻了,你快去吧。”

    一听裴矩召见,正有事要请求裴矩帮忙的陈应良大喜,赶紧辞别了裴信匆匆回家,准备更衣后带上礼物再去裴矩家中拜见,裴信又在心中嘀咕,“好命的家伙,裴左相其实还有一句话,如果你小子被罢去了官职,就用不着叫你去他了。他娘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本官身为闻喜裴氏的家族成员,堂堂正五品,都还从来没被皇帝和裴左相单独召见过,这小子怎么见皇帝和见裴左相,比见我还要容易?”

    陈应良当然不知道上司已经都已经把自己妒忌发了狂,只是老老实实的回到家更衣,带上精心准备的礼物直赴裴矩家中拜见。结果和裴信说的一样,裴矩此刻果然还没回到家中,不过因为有裴矩的口信交代,老裴家那些眼高于顶的门子也再没敢让陈应良排队等待,很是恭敬的把陈应良请进了客厅,让陈应良品茶等候裴矩归来,也让那些在裴府门房里排队侯见的文武官员羡慕红了眼睛——他们可是连进客厅等候的资格都没有。

    耐着性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厅外终于传来了老爷回府的吆喝声,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迎到厅到向裴矩稽首行礼,口称伯父,裴矩则显得有些疲惫,信口吩咐了一句随我来,然后就直接进了后院,陈应良不敢怠慢,忙拿了礼物跟上裴矩,被裴矩一直领到了后堂中。

    老裴果然会享受,刚在铺着绸缎的锦榻上躺定,立即就几名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上前,两女侍侯他洗脚,两女为他捶腿,另有一名特别漂亮的侍女则站到了裴矩的身后,为裴矩按摩双肩与头部。可怜的小正太陈应良却因为裴矩没有发话的缘故,别说得到类似享受了,就是连坐都不敢坐,只能是捧着礼物必恭必敬的站在裴矩面前,等待裴矩发话。

    过了不少时间,闭着眼睛享受按摩服务的裴矩终于开口,道:“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一遍,不必顾忌,如实说。”

    陈应良恭敬答应,很老实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还把隋炀帝给自己改诗这样的细节也如实禀报了。裴矩则一直闭目倾听,始终一言不发,直到陈应良全部说完后,闭着眼睛的裴矩才露出了一些笑容,笑道:“你这小家伙运气还真是不错,萧国舅成心整你,还故意挑了我和你裴蕴伯父不在圣上身边的机会,想不到竟然被你一首诗给化解了。很好,算你有急智,仓促间做出那首诗很对圣上胃口,让圣上想收拾你都不好意思。”

    “谢伯父夸奖。”陈应良谦虚,心里却也难免有些得意——毕竟,用一首马屁诗化解一场危机,还同时讨好了隋炀帝,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事。

    “你和陛下的嫔妃蒋才人是什么关系?”裴矩突然又问道:“何时走通了她的门路?我们怎么以前从来就不知道?”

    “蒋才人?”陈应良被问糊涂了,满头雾水的反问道:“伯父,你的话小侄怎么听不懂?蒋妃?那位蒋才人?”

    “你不认识蒋才人?”裴矩终于睁开了眼睛,面带诧异的问道:“那她为什么冒着得罪皇后和萧国舅的危险,拉着陛下的几位爱妃撺掇圣上召见你,给了你在圣上面前辩解的机会?”

    “圣上召见我,是因为蒋才人的撺掇?”陈应良越听越糊涂和越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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