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战岁月-第18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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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决定东北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自己身在东蒙古草原上的小县城,指挥着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倒是有点儿意思啊!”唐秋离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
“砰砰砰!”房门被轻轻的叩响,“进来!”唐秋离喊了一声,房门推开,梅婷托着一盘儿香喷喷的饭菜,笑语盈盈的进来了。
夜幕笼罩下的锦州城,万家灯火,点亮了城市的夜晚,城市一如既往的平静和祥和,丝毫没有大战将起的紧张和恐惧,甚至,锦州的市民们,都没有感觉到战争的气氛。
一队军用吉普车、卡车、装甲指挥车组成的车队,穿过锦州的街道,从北门驶出城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城市的灯火,逐渐消失在身后,一辆装甲指挥车里,坐着神态轻松的娘子关守备兵团司令官冯继武少将,军事会议结束之后,他带着兵团精干的指挥班子,立即连夜赶往前线。
在同样的夜幕下,锦州北部,娘子关守备兵团各个旅几十万士兵,正在有序的进入攻击出发地,在他们的后方,数千门大口径火炮,整齐的排列,褪去炮衣后,缓缓的昂起粗大的炮口,在炮兵和步兵之间的区域,一千五百多辆坦克,如同钢铁怪兽般,蹲踞在夜色之中。
无形的杀气,在黑夜里凝聚,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五十二章 辽西的炮声(中)
凌海,位于锦州以北八十余公里处,是辽西走廊深入东北腹地的又一个关口,因为背靠大凌河、面向辽东湾,因此得名为凌海,也是辽西地区关东军部队,与占据锦州城的独立师部队,心照不宣的军事分界线。
在进行辽西战役之时,占领锦州之后,独立师副师长兼东指总指挥官的刘铁汉中将,曾经建议师长唐秋离,趁势夺取凌海城,将战线前推至盘山至北宁一线,形成威逼奉天的态势,按照当时东北战场的格局情况,独立师部队完全有此能力,但唐秋离考虑到,与关东军决战时机远远为成熟,部队过深的进入东北腹地,引起关东军大举反弹,所以,仅仅占领了锦州城,便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发源于辽西北努鲁儿虎山的大凌河,便位于锦州和凌海之间,现在的大凌河,可远比后世的大凌河,水势要凶猛得多,几百米宽的河面,波涛汹涌,水流湍急,锅盖大小的漩涡,不时的在河面打着转儿,一路滚滚向南,注入辽东湾,大凌河上,原本有几座大桥,沟通锦州和凌海之间的陆路交通。
但独立师部队占领锦州城之后,大凌河上的大桥,均被关东军部队毁掉,正因为有了一条大凌河,作为天然屏障,辽西地区的关东军部队才在心理上,有了些依靠和安慰,当然,关东军的防御部署,也是不含糊的,一水儿的钢筋混凝土工事,沿着大凌河北岸,往南延伸至辽东湾,往北延伸至阜新方向。
工事修筑得铜墙铁壁一般,分为地上和地下两层,碉堡和暗堡密布,各种火力点星罗棋布在工事里,从工事前沿到大凌河边,是雷区。数不清的地雷,将这一块区域,变成了死亡之地,前任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在大凌河防线,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物资,守卫在此地的关东军部队,更是枕戈待旦、日夜提防,毕竟,面对将关东军打得不敢主动出战的对手,谁敢疏忽大意?
今夜更是如此,在两天前,处在防御锦州方向独立师部队,进攻第一线的大凌河防线。所有的关东军部队,接到总部掩护主力部队后撤的命令之后,就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关东军士兵吃住都在阵地上,神经紧绷。黑夜之中,无数双紧张之中,带着茫然的眼睛,盯着大凌河南岸。
担负掩护关东军主力部队,回撤奉天的是关东军第九军加上配属的三个独立混成旅团部队,兵力为九万余人,从大凌河北岸。紧靠辽东湾的新庄子开始,经凌海往营盘一线排开,其中的凌海,又是重中之重的防御支撑点,在凌海一带,关东军部署了第十八师团整整一个师团。外加两个独立混成旅团,配属一个战车联队,几个野炮兵联队,超过四万人的兵力。
第十八师团师团长渡边正二中将,刚刚放下电话。他是不放心啊,给前沿各个联队联队长和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打电话询问部队情况,以及大凌河南岸的独立师部队,是否有异常举动。
得到的回答,基本上一致,“我部防御正面,均为发现异常情况,一切正常!”这让渡边师团长稍微放下心来,可一想到第十八师团担负的任务,他的心又紧缩起来。
自从关东军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将,下达辽西地区,关东军主力回撤奉天,第九军负责掩护的命令之后,在第九军内部,就流传着一个心照不宣的说法,“为了主力能够顺利回撤奉天,第九军是必须要全体玉碎的!”
渡边师团长相信这个说法,自己在辽西走廊大凌河以北,驻防快两年时间了,对于南岸的独立师部队,也有了相当的了解,先是独立师副师长刘铁汉,指挥所部七十余万兵力,虎视眈眈的在对岸,对于刘铁汉,可是关东军情报部门重点关照的对象,对于他的资料,自己并不陌生。
此人乃独立师第二号人物,是支那魔鬼唐秋离手下的头号悍将,位高权重,麾下之东指部队,实力在独立师部队所有兵团一级的作战集团里,首屈一指,指挥作战风格勇猛刚烈,善于正面对垒攻坚,东指部队装备精良,士兵训练有素。
面对这样一位对手,两年多的时间,渡边中将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在大半年前,刘铁汉所部调往外蒙古地区,接替他的,是独立师娘子关守备兵团部队,而该兵团司令官冯继武少将,也不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物,关东军情报部门的档案里,此人的资料,也有厚厚的一摞。
冯继武麾下之娘子关守备兵团,兵力近五十万人,为独立师为数不多的几个老牌儿野战兵团之一,在支那的华北、山西等地,与帝*队交战多年,据说,已经陨落、赫赫有名的帝国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就是玉碎在此人部队的手里,指挥作战风格狡诈多变,但同样凶猛异常,此人还担任过支那魔鬼唐秋离的参谋长,相信,会学到不少的阴谋诡计!
无论是此前的刘铁汉,还是现在的冯继武,都令渡边师团长戒惧万分,想到此处,他叹口气,对于第九军全体玉碎的命运,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首先,就是巨大的兵力差距,九万对近五十万,想想就头皮发麻。
其次,是制空权的问题,制空权完全掌握在独立师航空兵手里,也就是说,一旦战端开启,关东军士兵时刻都处在独立师轰炸机的威胁之下,还有,就是装备上的差距,尽管渡边师团长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诸多因素加在一起,渡边师团长对于此次掩护任务,并不看好,但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决心,而且,他也没存着侥幸的心理,二线和三线的帝国士兵,开始后撤,锦州方向的独立师部队,丝毫没有觉察,对于持此类看法的第十八师团高级军官,渡边中将嗤之以鼻并严加训斥,两句话:“愚蠢!幼稚!”
“关键时刻!只有尽帝*人的本分而已,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国效忠,哪怕是第十八师团全员玉碎,也是死得其所!”渡边正二师团长,看着漆黑的夜空,暗自想道,虽然前线部队各级指挥官,都报告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但他却能感觉到,黑夜之中,弥漫聚集的杀气,正在形成。
渡边中将再一次拿起电话,“向前沿部队传达我的命令,所有士兵要时刻保持战斗状态,今夜,可能有大战爆发!”当然,师团长阁下也不能去睡觉,实际上,也是根本睡不着,心烦意乱的感觉,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夜色愈深,起风了,从辽东湾吹过来的海风,带着浓重的咸涩味儿,却吹不散辽西初夏闷热的空气,几个黑影,出现在大凌河南岸,漆黑的夜色之中,大凌河宽阔的水面,闪着隐约的白色,河水微微的啸叫着,滚滚向南,黑影来到河边堤坝上,架好了仪器,同样的一幕,在大凌河南岸多地上演,这是独立师炮兵指挥部的前线观测员,负责为炮群指示和校正炮击目标的。
已经赶到前线的冯继武,在距离大凌河不到十公里远处,一个长满灌木和松树的山岗上,设立了前线指挥部,在此地,可以俯瞰整个战场,十几顶帐篷,错落有致的隐蔽在树林里,十点四十分,临时指挥部里安静下来,听不见电键的“滴答“声,急促的电话铃声,所有的电台和电话旁,对端坐着参谋军官和通讯兵。
冯继武浑身松弛的坐在帆布行军椅子上,微闭着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娘子关守备兵团参谋长张汉生上校,则是紧盯着自己腕上的手表。
在距离大凌河更近一些的地方,独立师炮兵指挥部,就设在这里,指挥官郑勇少将,可是没有冯继武的涵养功夫,或者说,他不喜欢那种开战前,弄得指挥部里很是压抑的感觉。
左脚踏在空炮弹箱子上,拿着电话,郑勇在大喊大叫,“再有十多分钟,就要开打了,各个炮群都准备好了吧,这可是咱们炮兵最露脸的一次,都提起精神来,多余的话,就不说了,炮弹狠狠的砸过去,二十分钟之内,要打完一个基数,不要考虑消耗问题,炮弹管够!”
背靠北平后方联合勤务部,道路状况良好,补给方便快捷,郑勇有这个底气,放下电话,郑勇朝着一名参谋喊道:“给我弄杯水来,可是渴死我了!”
大凌河南岸,装甲兵指挥官巴特尔少将,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四十五分的位置,他轻声的笑了一下,对于这样临战前的情形,巴特尔并不陌生,当初在欧洲战场上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身后几千辆坦克,沉默如猛兽般,蹲踞在夜色之中,等待霹雳般的战斗爆发那一刻!
巴特尔跨进自己的战车,打开通讯频道,“各旅注意,战斗马上就要开始,所有坦克进入待启动状态!”
(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五十三章 辽西的炮声(下)
同样是在大凌河南岸,除了随时待发的炮兵部队和装甲兵部队之外,还有工兵部队的一辆辆舟桥车,沉默的伫立在黑夜里,工兵战士严阵以待,就等着进攻的命令,车上是定边经济特区军工局,装备研究所研制的新型舟桥,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装备各个野战部队,几百米宽的大凌河,是一道天然屏障,舟桥部队,可以用这种新型的舟桥车,在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内,铺设一条横跨大凌河,可供坦克提供的浮桥。
自打冯继武指挥部队,接替刘铁汉进驻锦州一来,这条大凌河就落在他的眼里,兵团所属的工兵旅舟桥部队,在华北的山海关内的几条河流上,训练了一年多的时间,对于架设舟桥,到了得心应手的程度。
大凌河南岸,各个部队准备就绪,在锦州、北平、天津、唐山、山海关等地的航空兵机场,一架架夜航轰炸机和战斗机,沉默的排列在机场跑道上,飞行员默默的坐在机舱内,眼睛都看着指挥塔台方向。
锦州前线,娘子关守备兵团临时指挥部,当时钟的分针和秒针,重合在夜里十一点整的位置上的时候,参谋长张汉生上校,猛地放下手臂,对冯继武说道:“司令官,进攻的时间到!”
冯继武猛地睁开眼睛,挺身而起,一道寒光射出,“开始!”他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带着金属的铿锵。
夜色茫茫,晚风徐吹,大凌河北岸,关东军防御阵地,高度戒备了两三天的关东军士兵,已经略带疲惫,一阵阵的困意,不可抑制的袭上心头,但在各级军官的严厉监督下。这些关东军士兵,连合上一会儿眼皮的享受都不敢。
忽然间,大凌河南岸,漆黑的夜空之中。冉冉升起三颗红色的流星,直上夜空,随即,相同颜色的红色信号弹,如同节日的礼花般,在大凌河南岸多处升起,将夜空映照的绚烂无比,看着就赏心悦目。
但这赏心悦目的红色信号弹,在前线的关东军军官和士兵眼里,却如同催命符般的可怕。都是在远东战场上,跟苏联人厮杀过来的老兵,知道信号弹突兀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一阵阵急促的呼喊,骚动在所有的工事里。“支那部队即将发起进攻,马上向长官报告!”然后,是摇动电话的动静。
紧张盯着大凌河对岸的关东军军官和士兵们,惊恐的看到,南岸的夜色之中,忽然飞来一层层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又绚丽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