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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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差点忘记圣上的差事。”高力士拍拍额头,“圣上让我来给上将军传言,明日是朝日,李将军卯时上朝面圣。”
李怀唐拱手道:“谢过将军!”
“不知上将军到访所为何事?”高力士淡淡地问道。
李怀唐一脸的正色道:“久闻将军善骑射每发必中,军中皆服,故而厚着脸皮登门求教。”
“呵呵,上将军谦虚了,上将军勇武过人,天下皆知,咱家不过区区雕虫小技不入法眼,使出来还不贻笑大方?”能够被像李怀唐这样的猛将求教骑射功夫自是光彩之事,高力士的心里很享受。
“此行李怀唐带来了一匹战马,不知将军可否赐教?”李怀唐同时示意胡一箭将一匹黑黄相间的汗血马牵出。
高大神骏的汗血马吸引了高力士的目光。高力士围着汗血马转了半天,而那骏马似乎对他很感冒,鼻子不时嗅向高力士。
“好马!”善骑射者,岂不识马?高力士拍手称赞,脸上布满了占有的**。
“这,这马,”李怀唐惊讶道,“这马似乎认得将军。”
“嗯,我也有此感觉。”高力士兴奋道。
废话,从宁远城出发前的一个月里,李怀唐给了马大一个特殊任务,让他将这匹特意挑选出来的汗血马训练对尿骚味感兴趣。阉人么,众所周知的原因,身上总有股尿骚的味道,不管他用什么香料,总无法全部掩盖每日十数次方便时所沾上的尿液。马大果然天才,不负众望。
“哈哈,看来此马真是与将军有缘份。”李怀唐笑道,“昨日有一人自称是霍国公的管家来找我,说霍国公妾侍有喜,让我去送礼,当时那管家王旭无意中看中了此马,强向我索取,被我赶走了。自古名马赠将军,此马非有缘人不送!”
“好!拒绝得好!”高力士窃喜,有扬眉吐气的快感。霍国公向来瞧不起内侍,与他的关系很糟糕,无奈皇帝很器重此人,高力士一时耐之无何。如今李怀唐拒绝了霍国公无疑是大大地给他出了一口恶气,更重要的是,李怀唐之意明显是要将此马赠予他,这样霍国公就更加的难堪了。
李怀唐指着黑黄相间的汗血马,笑道:“将军不妨一试。”
高力士爽快地跃上了战马,竟然当街策马远奔,他是故意的,故意在人前宣扬此事,打击死对头王毛仲。
此汗血马经马大悉心驯导,高力士不费什么力气便与战马完成了“磨合期”。
没过多久,高力士满脸的喜色,骑着汗血马折返。
“好马!果然是千里马!不知此马可有名字?”高力士兴奋地看向李怀唐。
“名字?”李怀唐的脑筋急转,灵光一闪,应声道:“有,此马名奥巴!”
“奥巴?”高力士遗憾地看着座下的骏马,似乎是在替它觉得可惜,居然被起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唉,胡人就是胡人,就算是胡地的汉人也一样,都没啥文化。
李怀唐似乎看出了高力士的不屑,继续补充:“奥巴在我们那是黑的意思。意思是黑马。”
“哈哈!黑马,确实是黑马。”高力士忍俊不禁,心里倒觉得李怀唐此人挺厚道,不像文人肚子里绕弯弯,是黑绝对不管它叫墨。
李怀唐不以为意,道:“难得此马与将军有缘,宝马就赠予将军了!”
“哦?这恐怕使不得吧?”嘴上是这么说,可高力士没有放开马缰的意思。
李怀唐为难道:“这奥巴马矜贵,经不得远途劳苦的折腾,如果我再带回宁远城,恐怕会死在路上,如此岂不可惜?”
“罢了,上将军盛意拳拳,我却之不恭,这奥巴马我就收下了,来日我当骑着奥巴马与那些大将军们赛赛。”高力士的眼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礼下于人,将有所求。上将军不妨说说有何难事我可以相助的。”
李怀唐讪笑,道:“将军快人快语,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难题,只是这求娶碎叶公主之事……”
高力士哈哈大笑,道:“上将军与公主的逸事传入宫中,圣上曾笑言你是情疯子,今日观之果然没错,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圣上采纳了大臣的意见,有意让你们三家争斗一番。能否抱得美人归,就看上将军的实力了,不过,咱家看好上将军!”
李怀唐眉头颦颦,正想说些什么,皇城城头上传来了洪亮的擂鼓声。
“这是?”李怀唐疑惑地看向城头。
高力士道:“各坊要关门了,上将军得赶在八百声擂鼓前回去,否则不能入坊,公主再有什么误会就不妙了,哈哈。”
“无妨,在下还有一事……”
夜色中,高府门前,两道身影伫立了许久,却无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相谈甚欢,看得出高力士很喜欢“奥巴马”,李怀唐告别后,隐隐还听到高力士乐滋滋的声音:…奥巴马?嗯,不错,就是不太听话,明日骟了……
第395章 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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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是一件苦差事,卯时五更天,漆黑依然是大地的主宰者,而长安城的统治集团成员们已经在赶往兴庆宫的路上。为了在卯时准是到达兴庆宫殿外,朝臣们不得不在寅时离开温暖的床榻,离开软玉温香。
昨夜李怀唐兴致勃发,与柳美人颠鸾倒凤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一个美梦未完,耳边却传来柳美人的催促:“李郎,快寅时了,若兮小娘说寅时坊门打开,要上朝的话得赶快起来梳洗准备了。”
李怀唐翻了个身,嘀咕道:“这朝官真不是人做的,芙蓉帐暖**苦短,刚消受完美人恩,又得去侍侯皇帝。”
柳美人掩嘴窃笑,拧了一把李怀唐的手臂,怨道:“别人才不像李郎你这么贪得无厌没个够。”
仿佛受到了刺激,李怀唐又一个翻身,将柳美人压在身下,恶狠狠道:“又想吃家法了?”
“不,不要,别闹了,李郎,要来不及了。”柳美人慌忙阻止,若是让他继续,不知道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夫郎威武否?”李怀唐意犹未尽依依不舍,若非该死的上朝,他肯定又要大战一番。
柳美人吃吃而笑,附在李怀唐的耳边,腻声道:“李郎如狼似虎,妾身吃不消。”
挑逗,绝对是挑逗。然而从皇城方向传来的沉闷擂鼓声声催人急,惊扰了李怀唐的兴致。
一阵手忙脚乱,在柳美人的帮助下,李怀唐匆匆穿上一身的戎装,他上朝的身份是宁远上将军,今天他有两件事要做,一是请求册封,二是求娶公主。
开元中期,皇帝还算勤政,早朝很准时,卯时正,内侍宣久候宫外的大臣们入朝堂。数百名朝臣依序入宫,忽然间,金春大街之西传来马蹄的急驰声。
“是哪个棒槌啊?”大臣们疑惑地望向来骑,议论纷纷。赶早朝的官员无不提前到达宫殿外等候,这样着急赶时间的估计是哪个粗枝大叶的愣头青。
夜色中,没有人看清来者的面貌,待骑士急停下马,传来得意的喧闹,大臣们才发现,他们口中的棒槌竟然是宁远李怀唐!
李怀唐很郁闷,入宫之后他被拦阻在朝堂外,与他享受同等待遇的还有可突于和突骑施仇敌骨啜,他们被告知等候圣上的宣见。
朝堂外,三人明显有一个共通点:敌意浓厚,均默不作声,互相冷视。骨啜不敢向李怀唐挑衅,剩下的只有李怀唐与可突于相斗,可突于久经沙场,杀人无算,目光咄咄逼人杀意毕露,而李怀唐同样不遑多让,两人以目光作为利刃,不知道刺透了对方多少次。值勤的卫士好奇地看着两具纹丝不动仿佛石化的身躯在比斗,直到殿中监将他们宣入面圣。
朝堂内,百官看到了一幕有趣的面圣礼。因为事情紧急,鸿胪寺的相关官员还没来得及在面圣前向李怀唐教导礼仪,棒槌李怀唐对着皇帝竟然先是抱拳作揖,而后见到骨啜与可突于双膝跪地,他又跪下,却是陌生的单膝跪礼,左手撑地,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大呼万岁。
“大胆!安敢对吾皇无礼?”主管殿中百官礼仪的侍御史李元绂怒喝。
武忠岂肯放过此机会,打蛇随棍上:“臣请治李怀唐欺君之罪!”
李隆基尚未吭声,齐济善赶紧出列,为李怀唐辩护:“圣上容禀告。”
李隆基哈哈一笑,打断齐济善的发言,道:“都平身。刚刚单膝跪礼的可是李怀唐?”
李怀唐抱拳回答:“臣,宁远李怀唐。”
“哦,你这跪礼为何如此标新立异?”李隆基的好奇心大于责怪心。
崖山之后无中国。有唐一代,甚至宋一代,君臣之间的礼仪没有那么苛严,跪礼除了重大场合和朝日,大多时候君臣相见用不着动不动就双膝着地,不仅如此,在称呼上,奴颜婢膝诸如大人卑职草民此类的自称更是空白,只是后来的鞭子王朝将此发挥到极致,将人性自尊践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李怀唐道:“回圣上。子曰,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臣有一双膝盖,一跪天子,另一跪父母。”
“子?子曰?”李隆基眨着眼睛,努力地回想哪个子曾有此言。
知道李怀唐经常胡言乱语,齐济善赶紧为李怀唐善后:“圣上,李怀唐久居西域,不知中原礼仪。臣在宁远城之时,所见除了抱拳礼便是这单膝跪礼了。”
李隆基浪费了不少脑细胞,愣是没想出究竟是哪个子的精辟之言,不过,他并不在意,对齐济善点点头示意理解,然后问李怀唐:“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你右手护心作何解?”
“效忠之意。”李怀唐的回答很简单,却深得李隆基的赞赏。
“嗯,单膝为臣,护心为忠。有意思!”李隆基哈哈大笑。武信看到的机会,齐济善见到的危机,均在这笑声中烟消云散。
一番繁复的礼仪之后,高力士拿出圣旨当众宣布皇帝的旨意,李怀唐与可突于均得到了册封,至此,宁远上将军的称号名正言顺,天下承认。
礼毕。可突于第一个跳将起来,道:“圣上,臣欲求娶碎叶公主,请圣上恩赐。”
李怀唐与骨啜同时暴起,李怀唐先道:“圣上,臣与碎叶公主情投意合两心相许,在我的心目中,碎叶公主已是我的妻子,此次护送碎叶公主回长安正是想向圣上求婚。”
“圣上容禀,碎叶公主本来圣上赐予我的可敦。此两人无理取闹,请圣上降罪于他们。”骨啜愤怒不已。
骨啜不提还好,刚说完,李隆基便怒火冲天,狠狠地怒斥了一番苏禄汗,扣留王爷,对公主无礼不说,竟然还娶吐蕃公主,与西域诸胡联合,欲对大唐不轨云云,听得骨啜满头大汗。
李隆基打完雷,不再理会焉到一旁的骨啜,转问大臣们有何意见,毕竟两家同时求娶碎叶公主。
侍御史李元绂道:“圣上,开元年间,我们大唐先后嫁了燕郡,东华两位公主与契丹王,东华公主更是当今契丹王之正妻,而可突于不过契丹牙官而已,没有资格求娶公主。若他娶公主回去,置契丹王于何地,置东华公主于何地?”
闻言,可突于勃然大怒,几可杀人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李元绂。
武忠出列,道:“圣上,我大唐朝没有规定公主非王不嫁,若是依此而论,李怀唐也无资格。臣以为,可突于乃契丹三十六部之一的酋长,不存在资格问题。”
可突于醒悟过来,连忙道:“对,对,我乃酋长,可以娶公主。”
争论很激烈,李元绂反对的态度异常坚决,其后有右尚书宋璟,京兆尹裴由先和中书舍人裴宽等人的支持;另一方;为可突于摇旗呐喊的除了武忠两兄弟,还有武家一系的官员,尤其是吏部官员的声音最大。而皇帝则显得莫衷一是。
“圣上。”重量级人物李祎出列。
“臣曾闻,胡地的风俗,妇人谁抢到便是谁的妻子。虽然风俗恶劣,可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强者才能很好地保护其妻子。试想一下,如果求娶公主之人没有保护的实力,圣上又怎能放心将公主嫁与他?”
李祎所言引起一片哗然,骨啜感觉到了无数的嘲笑目光,在他看来,李祎所言完全是在针对他。
不过,没有人理会骨啜,只听李祎继续道:“故而,臣以为,此三家都对公主有意,不如设下擂台,让他们比斗一番,优胜者可向圣上提亲。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单挑决斗李怀唐从不惧,为了心上之人儿他可以从容血战,可李祎的提议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裴小娘在他口中成了赏赐之物。他愤怒,目光带火,炽盛的火光中是侃侃而谈的李祎,是跳将出来大喊赞成的契丹人,可突于得意狂妄自信的表情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无奈,他没有权利反对,龙椅上的皇帝竟然同意了李祎的建议。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