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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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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两个转运使强行插手。
  杭州府不放人,他们强行来监督问案。在这种情况下,几名官吏一概不承认。然而这个知府说了一句话:“朝廷不杀士大夫,是文官,但可以流放到岭南,到了岭南生不如死。不杀文官,但可以杀吏。按照宋律,牵案的人概无生机,但是牵连的人太多,纵然是朝廷,也不会全部杀,杀不起,大部分罪行轻的人会一率释放。释放了大部分的罪犯,剩下的罪犯朝廷会严惩以待,以便警告后来人。不但你们会死的死,活得艰难,连你们的家人也会流放,或者做为官妓,任人凌侮。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保全了性命,也保全了你们的家人。进一步,你,你们全家全落入悬崖,永无翻身之日。”
  决口从这句话说出后,全部打开。
  但另一边也没有等死,朝廷,还有其他的,包括赎出秦凤娘等行首。都知道他们用意,赎出来做为家妓婢女,为了报复,她们会马生不如死。让这个知府用感化百姓排练戏曲的名义,将这些女子扣在家中不放,拒绝不放人。
  连十几名妓女也要救,为什么不救我爹爹?
  “你知道什么是好官?”富弼说,但冲她挤了两下眼睛。
  “富通判……”
  “郑知府让你坐,你就坐,为什么不坐!”
  “是,”吴家小娘子应了一声,焦急地坐下。
  又落了几子,富弼说道:“哈哈,我又要赢了。”
  吴家小娘子瞅了瞅,富弼白棋在左角眼看要形成一条大龙,十几个黑子在中间苦苦挣扎,却毫无生机。一旦让白子将这十几粒黑子吃下去,这盘棋白子就要大胜了。但是她眼睛往下瞅去,说道:“下面那粒黑子。”
  “万金娘子,俗啊俗,岂不知观棋不语!”
  富弼还在棋盘找那枚黑子,郑朗落下一子,刚才那着闲棋与左角棋子立即呼应起来。若强行将这十几粒黑子吃下,有可能反被外围的黑子包围,将角这好大片的白子反吞下去。
  也不算高明的下法,郑朗能想起来提起布这枚黑子,再诱白棋一步步跳入这个陷阱,属于他的超常发挥。
  富弼伏在桌子沉思,过了好一会才沉重的落了一子,郑朗立即跟了一子。
  富弼又沉思,艰难的落了一子,郑朗又跟进一子。
  双方各落五子后,富弼当断不断,左角的大片白棋全部被隔绝,大输是眨眼之间。富弼不服气地说:“郑知府,你是故意如此?”
  “你喜欢吃子啊,我索性让你吃个够。”
  富弼也不气,本来他棋下得不好,输便输了,一推棋子说道:“看来人不能太贪婪啊。”
  “自是,知足常乐,不知足就会一错成千古恨,”郑朗说着,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吴家小娘子,又道:“有这个俗人在此,不下了。”
  将棋子往坛里装。
  富弼又冲吴家小娘子挤了挤眼色,那意思别往心里去。
  吴小娘子哪里忍得住,又跪下说:“郑知府,你的棋下完了。”
  富弼叹息一声道:“你救父心切,孝心可嘉,但象这样沉不住气,不要侍候,这个家你恐怕连门槛也没资格迈进来。”
  非是他想做媒人,是妾,没有保媒的说法,士大夫养几个小妾颇为正常,富弼自己也有好几个小妾家妓,郑朗除一妻三妾外,什么都没有,富弼冒出这想法,十分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郑朗道。
  富弼微微一笑,这个小女子居然看到那个棋子的妙用,再加长相,虽是小官宦的女儿。这场劫难过后,吴畦南必然被罢官,做郑朗小妾倒也可以。于是道:“要解风情的。”
  “娴儿,杏儿,以后富兄过来,只给他水喝,茶不用给了。”
  “喏,官人,”两女不约而同齐声答道。
  “好酸,好酸。”富弼用手扇着空气。
  “好俗好俗,”郑朗也扇着空气,但手的方向是冲着吴小娘子与富弼扇的,仿佛嫌不够,又道:“四儿,拿琴来。”
  四儿拿出琴,郑朗抚弦弹奏,曲子很古怪,弹了一会郑朗道:“我倒底没有本事用瑶琴将十面埋伏弹好,不知道越州法华山那个大和尚能不能弹好?”
  “那个大和尚?”
  “知日的师弟义海,听说他还收了一个弟子叫则全,又是一个琴家高手。”
  “他若听到你的那几出戏本,生气都来不及,你还指望能请他到杭州?”
  “错也错也,不知道罢了,若明白我的用意,他来得会更快。”
  “为什么啊?”四儿不解地问。
  “我这是净化佛教,他们是真正的避世高僧,会不会看到佛门变成眼下这辰光?”
  富弼细想了一下,义海没有听说过,但知日的事迹则听说过一些,似乎确实是这种人。再细想,这对师兄弟的秉性不由让他悠然向往。
  “四儿,你来学琴。”
  “我?”四儿指着自己鼻子说。
  “就是你,你心性简单,简单就容易干净,我心中藏了太多的事,想要琴声出神入化,大约不成了。”郑朗叹息道。
  “官人,奴很笨的。”
  “不笨,不笨,比起那些贪货,你聪明了十倍。”
  郑朗扯东拉西,吴家小娘子却是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这时,门房又进来禀报:“韩知县与吕知县押了几个人,要求谒见。”
  “让他们进来。”
  人被带进来,除了韩绛与吕公著和十几名衙役外,还有六人,四个大汉吴家小娘子不认识,但有两人她认识,一个也是盐仓的一名小吏,非官,乃是吏,差前应征到盐仓管事的,还有一个人,吴家小娘子已经扑过去,大声喊道:“爹爹。”
  “吕知县,韩知县,让你的人替他们松绑。”
  衙役将四个大汉的绳索解开,郑朗说道:“你们坐。”
  让他们坐下来,又对韩绛与吕公弼说道:“你们也坐。”
  几人落坐,郑朗说道:“韩知县,吕知县,你们有没有收到家信?”
  “收到了。”两人同时答道。
  “你们的父亲大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韩吕二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很正常,当初他们安排你们过来,是为了政绩,以为我会象在太平州那样兼顾各方,你们能力也有之,那么政绩也会有之。本来我是打算象在太平州那样做,至于私盐,我知道得比你们清楚,但没打算过问。原因相信吕相公与韩相公也对你们说了。虽然我来杭州之前,看了盐官的盐场,仅是看一看亭户的生活。有可能会进谏改善一些小亭户悲惨的境地,其他想法没有,太深,不便插手。不是妥协,盐茶酒矾香,朝廷专营,利润太厚,动心的人太多,无奈之。但也不是不做,一旦海外的事成功,会用契股做一些约束。在这之前,我不会动。我出去巡查,你们查了,我没有办法干涉。我听到你们前来,有两个担心,怕你们做不好,怕你们看不惯我的种种做法,没有想到这方面。”郑朗叹息道。
  宋朝制度如此,层层重叠,下面的官员要查私盐,他能奈何,就象两个转运使又怎么阻挡自己?
  又道:“我也错了,当时应当快刀斩乱麻的,不能拖。多起命案发生,案子结不下去,一直将人犯拖在监狱里,我也说出我的心意,但不敢公开说我不查,有违朝廷律法,因此狐疑的人还会有之。正巧两位品性不好的转运使赴任,其实说人不好,我也不好,以前读春秋,讥郑庄公养共叔段,不想有一天我居然使出这一策……”
  韩绛道:“郑知府,你说是罢盐之事……”
  “我说了什么?此次我养了好几个共叔段,你知道我说的那个共叔段?”
  韩绛不能作声,即便罢盐是郑朗有意为之,郑朗也不会承认的。
  郑朗转过头来看着四个大汉,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刘三奇。”
  “小的叫何四八。”
  “小的叫戚家正。”
  “小的邹清。”
  “刘三奇,何四八,戚家正,邹清,你们可知你们犯下什么律条?”
  四个面如土色的伏下,说道:“郑知府,饶命。”
  “我也不要你们招供,你们供词对本官意义不大。”
  “是,是,”几人哆嗦地说道。自己人这边动手杀人,人还没有杀呢,人家埋伏的人就杀出来,说明早有了准备。郑庄公养共叔段他们不懂,但大约意思知道,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了,挖了坑让面那些大人物们往下跳的。
  “是死罪,但能活命,你们想不想活。”
  “我们想活。”
  “那好,你们回去对你们梁都监说,吴畦南与解方严不答应共事,让你们杀了。当然,你们也可以将实情通知他们,本官不担心,大不了以后多割几个人头。”
  “是。”
  “去,动作快点,否则他们起疑,本官给你们生路,但他们会杀你们灭口。”
  “是,是,”四人拨腿就跑。
  郑朗这才看着吴畦南,道:“盐仓里的盐有多少,别人不清楚,你清楚。大约今天前面发生的事,你也能猜测出来,这几天过得不大安心。”
  吴畦南不答。
  郑朗玩味地抚着古琴的岳山,又道:“虽然你受贿,但不会死,此次牵连的人太多,若你有功,朝廷必然赦之。”
  然后又看着吴小娘子,万贯女子啊,仅是订一个亲就出手一万贯聘礼,成亲会值几何?虽姿色不错,不亚于后院那些行首,然而当真仅是聘礼,就值这么多?
  吴畦南还是不答。
  “刚才与阎罗王会了一面,他还没有点醒你?我明白了,本官早迟会调任,可杭州无论怎么查,一些人还存在,你呆在杭州危险,不仅你危险,你家人也危险。不说朝廷顶多让你流放,家人却能保平安。错也,你是本官盐仓的账册,他们不放过你,本官也不会放过你。本官救你性命,是本官职责所在,也不要你感谢。但你继续执迷不悟,拒不交待,案件轻重是在本官一念一笔之间,到时候你的家人还想呆在杭州?你的两个儿子将会到岭南,你的妻子与你的女儿,将会到青楼。吴小娘子,到时候你不是侍候我……”
  “侍候你……”吴畦南哑着嗓子问。
  外面的夜雨更大了。


 第三百零四章 杀鸡(下)

  第三百零四章杀鸡(下)
  大前天吃了不洁食物,自作聪明,买了一盒藿香正气水,结果很悲催(难道如今不用地沟油,改用砒霜调味)。这几天生不如死,上吐下泻,人都吐成了植物人,知道要写一下请假条,但写不出来。昨天责编打电话询问,晚上想打起精神码几千字,头痛欲裂,还是码不出来。今天虽然稍稍好一些,情况不太理想,勉强码一码。再向各位道歉一声。希望下午两瓶盐水挂后,能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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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说的,是你女儿说的。但你放心,本官不是那种人。”郑朗道。
  “我,我……”
  “你好好想一想,本官不逼你。”
  吴家小娘子伏下,道:“小女子刚才冤枉了郑知府。”
  “没有事,我不怕别人冤枉我。”
  吴家小娘子俏脸一红,伏在地上说道:“小女子说的话算数。”
  “休得胡说,你难道没有听到富通判刚才那句,我家门槛虽破,可它很高。”郑朗扭头对衙役说道:“你们将石介喊来。”
  两个衙役冒着一把大雨冲出去。
  韩绛问:“郑知府,我有一不解之处,你给了他们海外矿藏的契股,还有竹纸,以及其他的,收入颇丰,为什么不知足?”
  “韩知县,全国有多少百姓?户部在册的就有一千多万户,还有匿户,许多蛮人夷人不在户册当中,实际人口已隐隐超过唐天宝年间。都盐院说年产盐四百万石,正盐平盐平均一下一石只有两百来斤,以这个盐量只够腌咸菜的,但我们腌咸菜有了盐,炒菜也有了盐,它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
  富弼哑然失笑,这个比喻妙。
  “私盐情况远比你我想像的更严重。杭州过路的私盐不问,本地所出私盐一年最少会有三十万石,仅此一项,一年能流失一百多万贯。顾忌到朝廷律法,不是所有大户官吏参与进去,能参与的仅是盐监各个官吏、相关商贾、有背景的大户、大亭户、一些不要命的船夫力夫,财富更集中。我是给了利,但对这一群体而言,我给的利还是少了啊,你说如何杜绝?”
  “人心太贪婪了。”
  “不对,是人就会贪,有人贪财富,有人贪美色,贪才学,贪名位,你与吕知县贪的是政绩。与贪婪无关,即便贪也是朝廷在贪,若朝廷不专营,象唐初,会不会有私盐现象存在?我在太平州实施盐水选种,是官府选的种,没有向民间推广,为何?盐太贵,选一选种最少要二十斤的盐,才能使盐水浓度达到选种的目标,可太平州最次的一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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