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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节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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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更暗了,海上也起了风,浪头很大,看着这个小木筏子颠来覆去,郑朗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办法,派了王直与另一名水xìng与船xìng都好的衙役下去驾驶小筏子,将这个小筏子拖到船边,将几个人犯放了下去,这时候就能看到谁是对方的同伙了。三个小吏,两个盐贩子脸上全部浮现出笑容。郑朗很不悦地说道:“别要忘记了你们还有家人。”
  其中一个小吏道:“郑知府是好官,不会因此为难我们的家人。”
  郑朗无言以对,看着王直与张衙役小心的控制着小木筏子,向两船中间驶去。对方看到郑朗很“遵守承诺”,也将郑苹放了下来,递到其中一名大汉手中。
  两艘小艘在中间会合在一起,也大大方方的将郑苹交到王直手中。此时王直武艺再好也没有用,这艘小筏子操作已是不易,随时都会有翻艘的可能,若有变故,肯定会连累郑苹。
  对方船上的人才大声喊道:“郑知府,我们也迫于无奈,得罪则个。以后只要郑知府在杭州一天,我们就不会再卖sī盐了。”
  郑朗关切地看着海面之上,对方说什么,他没有在意。
  是做一个表态,民不与官斗,就是此人有些背景,也不愿意公然与朝廷为敌。但事情闹到这地步,你们再改邪归正,也来不及了。
  王直接着郑苹,犹豫了一下,但看了看汹涌澎湃的bō涛,又摇了摇头。
  他这个举动,也让对方看出来,道:“此处无风也有浪,是我们刻意选的地点既然换人,还望差哥守诺则个。”
  那就带人回来吧,看着最后一个人犯被拉上了小艘,王直只好与衙役抱着郑苹小心翼翼地将木筏驶回来,攀上了船。对方也回到了大船边上,但巨变陡起,船上的两个陌生人先爬上了大船,后面几个犯人绳索未解开,还在大声喊,让他们解绳子。
  郑朗说道:“不好冲过去。”
  可是对面船上十几人同时拿出十几把弓,搭起了箭矢,向小船上射去。正中的大汉说道:“郑知府,还望原谅。我们换了人,可你不好向朝廷交待,我们替你解决。”
  不是换人,而是杀人灭口。
  说了,这艘船迅速向东驶去哪一带地形更复杂,郑朗捂着郑苹的眼睛道:“将尸体抬上来吧。”
  凶手不人道,他不能不人道尽管他们也是死刑犯,但未必处死之前,终是几条鲜活的人命。
  又叹了一口气,道:“更多的人家破人亡······”
  这一闹,案子更不能小。
  卷的人越多,处决的人会越多,每一个人被处死,或者被杀害,意味着一户人家的破裂。而原因恰是因为自己一个无心之举······
  他喜欢的仅是调济,给更多贫困百姓生路若这种调济以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为代价,他终是不喜,尽管对方是sī盐贩子。
  其他人不知道他的心理,钱塘查主薄担心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不能真向朝廷谎报事实。
  郑朗迟疑了好一会儿,又叹息了一声,道:“将旗子放下来吧。”
  “喏”两个衙役将那面杭郑大旗了下来,还是没有想到其他,人都换回来了,还挂着旗子有何用。
  郑朗又说道:“继续追下去。”
  说着,抱着郑苹进了艘中,哄着郑苹乐,这两天将郑苹吓坏了,但她终是小,不知事看到熟悉的父亲,又哄了一哄,一会传出银铃船的笑声。
  查主薄不解地跟了进来,道:“我们追不上······”
  不能再追,是徒劳无功,而且天马上变要黑下来,在这复杂的海面上追来追去,更容易出事。
  郑朗说道:“无妨,我还安排了船…···”
  “什么时候?”查主薄惊奇地从船门口看着海面,海面上还有船,只是几艘小渔船,并没有其他动静。
  “不用看,马上就会过来,”郑朗话音刚落,四艘渔船从远处扑了上来,船是渔船,可上面站着许多士兵,并且船临时做了改修,在船舷上多设了好几个橹耳,此时所有橹耳上皆架着长橹,又有禁兵拼命地在摇橹,使得四艘船象离弦的箭,飞一样的向刚才那艘船上追过去。
  见到查主薄不解,郑朗淡淡地说道:“昨天我得知女儿被架走后,很恼火。但在审案时,慢慢清醒。韩知县与吕知县抓人时很突然,可是屡次审问皆是无果,其中也用了严刑,可在招供中为什么没有提到一些关健的人?”
  不出这趟子事,这个案子看似也能了结,有盐的出处,贩盐的人,庇护的官吏,可是出现这事,证明还有幕后的人。这个不招供略有些古怪了。
  有好几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不怕死的,看到刚才最后的样子没有,几人见到自己有救,居然不顾自家的家人,脸上全部lù出开心的笑意。说明他们也怕死,也留恋生命。
  但郑朗昨天也说过同样的话,若举报出来,可保你不死。活罪难免的,然而郑朗的话是何等的信用?
  查主薄已经明白郑朗的意思,道:“郑知府,你是说有牢房的差衙送了口信进去。”
  “是啊,只要说几句,你们家人我替你照顾了,若是招,官府也未必抓住我,或者敢不敢抓我,那时候你的家人包括你在内,一个也不想好死,甚至对他们说,我会想办法营救你们出来。”说到这里脸上讥讽地一笑。
  此时的杭州,恐怕就是曹皇后的家人过来,若是胡作非为,也会弄得灰头灰脸。这几名小官吏与盐贩子却不知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继续说道:“因此他们不招供,我们都是不酷吏,不会用酷刑。其实何苦,本来这件案子我就想从轻处理的,拖一拖,让两位知县兴趣减弱下去。大案化小,小案化无,尽量少死几个人,少有几家家破人亡……”
  叹息一声:“就连sī盐,对以前的sī盐,我也不想过问······可没有想到事情变成这个结果······但是已经出来了,我只好继续想下去。这等于是同官府公然对抗,有几人有这胆量?”
  查主薄默然,以前也有豪强与官府对抗,但大家心中有数的,适可而止,不可能去绑架官员的家人。看一看范仲淹得罪了多少人,有没有人敢动范仲淹的家人。这一例,远比sī盐更严重。sī盐闹到京城,若有人保护,向皇帝求求情,还能饶过一命,可犯了此事,谁敢求?
  后果他不知道,继续听郑朗说下去:“他不想我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想我女儿会有什么不测,这几年虽不才,我还略有些名声,若有了不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抚mō着郑苹的秀发,又说道:“因此,他必须换人。但那个艺人是不是他们的同党,我也不好说,有可能是,有可能是他派了人注意,正好是一个巧合,于是从奶娘手中抢走了我女儿。可在什么地方换?在岸上,无论哪里,他都不敢保证十分安全。在钱塘江,同样不能保证安全。”
  毫无疑问,只有舟山群岛。并且就是知道,在这一千多个岛屿里寻找十几个人,上哪里找去?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些安排,让吕知县调了四艘船,一百名禁兵,上船后一边驭船,一边对船舶进行一些改动,加了橹耳,不过橹耳外面又加了弧木,对橹耳进行掩饰。然后来到海口处,士兵伏于艘里,外面的士兵装扮成渔民。今天我的船来了,挂了旗,那就是让他们辨认的。并且我刻意选了一艘速度不快的船,不是让对方放心,而是有充分的时间,让我们四艘船,伪做成渔船跟上。”
  “又不能跟得太近,不然对方会发现,但又不能跟丢下来,必须时刻脱离我们视线,这时候我们船上的旗子就是一个辨认标志?但在杭州城又不好挂,主事的人会看到,他的心思更缜密,到了大海不同,多是手下或者替死鬼,这才到了粟港才挂,”查主薄恍然大悟,问道。
  “正是,不然这半天转下来,即便做了伪装,我们的船也让他们发现了。”郑朗话音刚了,四艘船已经在王原的率领下,冲了过去,紧紧的将那艘船围了起来。
  夜sè来临,浪花更大,郑朗觉得自己这艘近百吨的船舶象一片柳叶,在浪山中忽上忽下的也吊了上去。
  查主薄站在船头上,盯着前方,心中也在叹息,是为隐在后面的那个人叹息,为什么这样的知府来到杭州,还要象以前那样胡作非为呢?
  夜风更大,碰在两边的礁石上,卷起了十堆雪,万堆雪。!。


 第二百八十九章 狐威(下)

  宋朝妓女种类繁多,但最好的有两种,她们都在大都市内因为sè艺俱佳,为了以示不同,另开别院,多是宽静独宇,三四厅堂,有厅有房有院有园,院有花卉山石,房设帷幕茵塌,还有shì女,曰左经右史,这些女经女史,同样能文词,能谈吐,妙-应酬,评论人物诗词,答对有序。
  也很贵,但无论多贵,求见的大人物与进士们络绎不绝,门前经常仆马众多,屋内奢侈宴席不断。
  不是江杏儿,郑州小了些,没有足够的排场。
  就是大,以江杏儿单纯的xìng格,痴mí于书法,却拙于应酬,还是不行。
  这是最高明的美妓。
  还有一类妓女,出自散杂剧之家,各自善长丝竹管弦,艳歌妙-舞,以技炫人耳目,动其心神,以sè技经常出入于豪强朝贵府邸宴聚,然后yòuhuò膏梁子弟,追其求欢,再yù迎还拒,提高身价。
  后者也是宋代的主流,因此士大夫有什么活动,广邀名妓加入。例如苏东坡来到杭州后,让每位客人乘一艘船,再各领几名妓女,选出一名队长,到各处名胜欢闹,夜市未散之时方才引烛火回城,千妓回归,华服纵马,踩着月光,异香扑面,光彩夺人,恍如诸仙子下界,成为当时杭州的一大胜景。
  不是苏东坡做法是不好的,当时士大夫多如此。
  或者杭州一年一度的开煮新酒,都要占呈,酒库雇来许多有名的行首,执花斗鼓,或捧琴瑟,衣着映照,乐器并掣,妓子娉婷妩媚,相得益彰·再有官员子弟托着诸sè果子mì饯,亲自频频劝酒,前有宅院诸司的虞候押番为之开路,后又有手掣罗扇衣笈的浮浪闲客护卫′这支用官妓组成的美酒宣传队伍,往往引来几万市民观看。
  史上王安石变法,为了敛财,让官妓坐肆作乐,yòu民前来饮酒,以取酒钱…···
  崔娴所说的宜儿,正是这两类最高明的美妓之一。
  但是前者……
  独于一院·院于西湖边侧。
  有兰桂数株,院外西湖有莲藕,此时半花半蓬,不是春天,却胜过春天。
  不用脂粉,香味已四散的飘在清光里。
  屋内有人,可人皆愁眉苦脸。
  半晌,一个脸sè黝黑的中年大汉说道:“国舅爷·你何苦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张大善人,你何苦偏与我计较,”被称为国舅爷的汉子四十多岁·但此时同样有些不高兴。
  “我虽没有收宜儿为义女,可当年宜儿称呼我为义父,也将我视为父亲……”
  “笑话,她是一个妓子,如为我的小妾,也是她的荣幸,你是她的义父,为何要阻拦?难不成你要学那些倭人,来一个父女配?”“国舅爷”说完后,他身后几个随从大笑起来。
  “当年……”张大善人yù言yù止。
  当年的事不能全怪这位国舅爷·所谓的国舅爷乃是杭州的一个大户李用德,并不是李用和来到杭州,若是李用和,给张大善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止的。他是李用和的宗室兄弟,李宸妃身世被赵元俨揭lù之后·李用德来到京城,看望李用和。并且用宗室的名义,送去大量礼是宗室之情,谁敢不认?连范仲淹后来还省吃俭用,省出一笔钱,买了许多地献给宗族作为义田。
  李用和将李用德请到府邸后叙了一叙,十分感触地将他送离京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也是国舅爷。
  另一个人来头也很大,是杭州城的海客张大亮,自青年时就时常出海倭国。
  在倭国宋商表现了优异的国人智慧。
  北宋的航海,对宋朝实际意义不大,相反大量铜钱流失,只是可怜这些商人为了生计,不惜冒生死之危,奔bō于茫茫大海之上。因此国家是一种施舍态度,往往有海客遇难漂于临海地区,不问国籍,多伸出援助之手助之,甚至蕃客死后,寻其家人,托使者带信让家人将财富领回去。这是一种大国的心态。
  但倭国同样不胜其烦。
  他们制度来自唐朝,成例也是唐朝的成例,宋货安置于鸿胪馆,供给衣粮。除了征少量的税务,还供其衣服粮量。估计这些商人多冒用朝廷名义去的。
  可来者太多,费用浩繁,也是肯定的,宋朝人自己能出海了,虽朝廷还有许多制度在限制出海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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